“今日份的天龙人也是垃圾！垃圾进垃圾回收站喽！”


    “唔啰啰啰啰！”


    投掷十个天龙人肉票，凯多转身就走。


    海军、假扮海军的CIPHER POL特工手忙脚乱。


    “等等！凯多。”


    船艏处，鹤唤住凯多。


    凯多神龙探首，压迫感十足。


    “你们违约了，人质交还的日期不对，数量也不对。”鹤道。


    凯多咧开血盆大口：“别死抠无聊的细节，大哥现在很生气，超级生气！万一你点炸他的怒火，相信我，他肯定弄死这群天龙人渣滓，再战玛丽乔亚。”


    “少吓我，小鬼。”


    鹤面无表情：“我策划招安夏杰加入海军的时候，你还在沃卡王国玩泥巴呢。”


    “然后大哥在新世界拼死拼活，以一己之力压制猖獗的洛克斯海贼团八年，军衔不得寸进，而你、你们，凭借这番微末的举荐之功，人人高官、个个厚禄，窃据了大哥的胜利果实，是吧？鹤、中、将。”


    凯多辛辣的挖苦。


    鹤道：“与我无关，政府自有法度。”


    “是啊！啥都与你无关，啥都看不见、啥都听不着的‘纯净的正义’嘛！”凯多讥讽。


    鹤默默的对视凯多狞戾的金色兽瞳。


    “大哥没接触过你，但和我们谈论过你，北海的海军坐地虎家族出身，在北海颇有势力，代表北海海军、世袭海军的利益，也是女子海军、保守海军的中坚，与空、战国、卡普，死掉的布鲁格拉斯、本特桑博、豪利尔，是标准的一类人。”


    凯多冷笑：“都是那类典型的明知天龙人恶贯满盈，但迷信‘维护天龙人就是维护世界政府的统治’、‘维护世界政府统治就是维护大海和平、世界秩序’的教条，自以为大局为重、大仁大义，却根本没有实际调查、实事求是的傲慢虚伪、假仁假义之徒！”


    “你们标榜这个什么什么的正义、那个什么什么的正义，自己骗自己，最招笑的就是号称足智多谋的你，‘纯净的正义’？唔啰啰啰！”


    火力全开的一顿喷。


    鹤仍旧平淡：“世界从不是非黑即白，关键在权衡、取舍，夏杰有夏杰的路走，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走，不过……”


    “你想否定大哥走的这条路？”


    凯多怒目。


    “不是否定。”


    鹤道：“是不认可！政府构建的秩序十分稳定，就算天龙人恶贯满盈，有秩序就比没秩序强，何况还是世界性的庞大秩序？世界性的庞大秩序崩塌，是世界性的巨大混乱、灾难，后果远比想象的可怕，所以稳定的秩序大于一切。”


    “瞧！大哥说的丝毫不差！以你在海军的位置，你会不知道‘人类狩猎’？你频繁往返玛丽乔亚、马林梵多，你会不清楚奴隶的凄惨？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凯多鄙夷的嗤鼻。


    鹤道：“夏杰是在与全世界为敌，他走的这条路注定行不通，但因为他来过，天龙人将变的收敛，佩戴上伪善的面具，对平民百姓不再那么疯狂，于我们无疑是最大的利好，这，才是窃据了他的胜利果实！”


    “无耻！下贱！”


    凯多被鹤震惊了。


    鹤微微叹息：“不认可归不认可，行不通归行不通，但夏杰走的这条路……我知道这条路是对的，一直都知道，我就是知道，可我不走，为什么？因为太难了。”


    “你就不怕他们告密？”凯多一抬下巴。


    鹤并不理背后海军、特工的错愕：“政府只是一朝反应迟钝，才给了夏杰可趁之机，一旦政府决心针对他，他撑不了太久，凯多？你准备陪他一条路走到黑么？”


    “你在策反我？”凯多道。


    鹤道：“你绝非甘愿屈居人下之辈！做人也当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唔啰啰啰啰！”


    凯多笑的眼泪飚溅，摇头摆尾；


    “我是大哥的弟弟！而你的主人，叫天龙人！”


    “还他媽搁我这耍离间伎俩，先摆平你的部下们吧！”


    凯多跑了。


    鹤摘下洁白的手套，刹那穿越一众海军、特工。


    “啊~好清爽啊~”


    “烦恼消失了……”


    超人系·洗洗果实能力，鹤把一众海军、特工，捎带肮脏的天龙人，洗衣服一般洗涮、晾晒。


    纸片儿人们随风飘荡，似乎连心灵、记忆、情绪都被净化。


    自觉辩赢了鹤，凯多兴冲冲的回返大船队，迎面撞上夏杰的霸王色霸气。


    “大哥~”


    强制恢复人型，凯多狼狈的坠落甲板。


    “凯多。”


    夏杰摸摸眼睑，道：“除去支付尤米特的报酬，我们还剩多少钱？”


    “一船！我没数，就你休息那艘大型战舰的舱底，都是贝里现金，储藏室还有金银珠宝。”


    凯多鲤鱼打挺，道：“世界政府的财库在天龙人的‘诸神之地’和盘古城之间，被你们战斗波及了，我就搬了一小半？天龙人可太有钱了。”


    “贝里现金转交尤米特，请他出面在地下世界再联络五十艘空货船协助运输，也是溢价一倍支付，余下转入洗钱渠道，市场价长期收购粮食、种子、棉布、军火、药品……花光为止。”


    “是，大哥！”


    “去吧。”


    “大哥？我在世界政府的财库还摸了三颗恶魔果实！对了，你用天龙人的‘天翔龙之蹄’淬炼的两杆大戟，我也抽空拿了，大的那杆太沉，我扔雷神岛了，小的那杆和三颗恶魔果实在你床底。”


    凯多想逗闷闷不乐的夏杰开心，但夏杰怎么开心的起来？


    “辛苦了，二弟，去吧，我静一静。”


    夏杰勉强嘴角一扯。


    “大哥啊！”


    凯多愁眉锁眼。


    倚靠桅杆，夏杰眺望海天一色。


    日暮黄昏。


    一道瘦弱的身影降落夏杰面前，黑色长袍，白发、棕肤，左眼眶花环刺青……


    “你是哪位，几岁了，有何贵干？”夏杰醒神儿。


    “阿贝尔鲁，九岁，我想追随您！夏杰先生！”


    夏杰伸手揉了下对方的半秃瓢儿：“太急了，多吃饭、多读书、多睡觉，长长身体，过几年不迟。”


    “我……我是露娜利亚族！是天生的战士！”


    阿贝尔鲁鼓足勇气，扯开黑色长袍，展露一双缭绕火焰的漆黑羽翼。


    夏杰轻笑：“你就是个孩子，阿贝尔鲁！你不必担心天龙人再抓走你，光明正大的先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快乐吧！九岁，没几年就是少年了。”


    “我都看见了，夏杰先生！我想帮您！”


    “都看见了，你想帮我什么？帮我杀人？”


    “不！您不是杀人，是解脱他们的痛苦！”


    “我要听实话。”


    “我，我想换个活法！我不想继续重复露娜利亚族重复七八百年的命运了！您非常强大，也非常善良、慈悲，是一视同仁救下我们所有人的大恩人，值得我舍命追随，我死也不后悔！”


    “想换个活法，那就换个名字，烬，阿贝尔鲁·烬，焚烧罪恶、照亮希望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