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墨菲定律
作品:《资本家小姐携巨额家产下乡随军》 其实就是为了把包撑起来掩人耳目的。
既然裴溯溟已经知道冷云浣的空间了,那重物也就没必要拎来拎去的了。
检票进站后需要下楼,去7站台等一会儿,从京市去往羊城的列车才会进站。
两人刚下来步梯,冷云浣正跟裴溯溟讲商扬手扶电梯的时候,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
“裴团长。”
冷云浣和裴溯溟同时转身,就看到一排女兵正整齐列队站在站台边等车,看地上的编号他们的票在3车厢。
这次裴溯溟他们还是在8车厢。
一声惊呼后就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裴团长好……”
每个女兵都一脸惊喜,像极了冷云浣高中时,去给班里打篮球的男生,做啦啦队的样子。
冷云浣扭头笑嘻嘻的看着裴溯溟。
裴溯溟牵起她的手,走了过去。
“同志们好。”
“裴团长好。”
“介绍一下,这是我新婚妻子冷云浣同志。”
“这是海军文工团的同志们。”
冷云浣不动声色的跟女兵们打招呼。
“裴团长穿便装也很精神。”
“裴团长我们得了第三名喔。”
“裴团长下个月记得带嫂子来看我们的演出。”
“嫂子真漂亮。”
一个清丽的声音闯入冷云浣的耳膜,还挺悦耳的。
冷云浣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个梳着两个麻花辫,齐刘海的女兵。
麻花辫的末尾用红色的头绳绑着,算是现在这个年代比较流行的装扮了。
女孩子笑得有些腼腆,两个小梨涡让她看上去十分可爱。
裴溯溟赶忙给两人做介绍,
“这位就是潘文静的姐姐潘文媛。”
冷云浣眼睛一亮,就说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我见过你妹妹。”
潘文媛一听这话诧异了一下,赶忙说,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如果说了我带她向你道歉,她总是自作主张,希望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说完拽着自己的衣襟,抿了抿嘴,
“我已经跟部队首长打了结婚申请,我对象是船上的大副。”
“恭喜你。”
冷云浣真诚的送上祝福。
“也恭喜你。”
潘文媛的性格果然跟程薇说的一样,温温柔柔的,不争不抢,就是少了点少女该有的灵气。
但程薇也说她生活里和台上判若两人,台上的她就像水里的鱼,树上的猴,灵动的一批。
前世冷云浣刚大学毕业参加选秀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这样的人,还是个男孩子,感觉平时一级社恐,可只要面对镜头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
“有机会去看你的演出。”
“好的嫂子。”
见解释清楚了,潘文媛的笑容都没那么拘谨了。
又聊了两句车来了,两人便跟女兵们分开,冷云浣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掠过每一个女兵的脸。
都是一脸胶原蛋白,这个年代没什么大牌护肤品,最多也就是嘎啦油和杏仁蜜,但年轻就是资本啊!
两人走远了她才问裴溯溟,
“你说的那个没事儿总给你献殷勤的二柱子是哪一个?”
裴溯溟摇摇头,
“她这次没来。”
“他们是来京城参加全军文工团,样板戏比赛的,二柱子不擅长样板戏,她擅长唱歌,跳舞,好像还有手风琴。”
冷云浣遗憾的点点头,本以为能跟对手狭路相逢,没想到错过了。
裴溯溟看她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就想笑。
他家媳妇就像一本永远也看不厌的书,翻开每一页都有新感觉。
两人上车后才发现,又是6号位的两个下铺,跟从哈市到京市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两天忙着,都没注意还有这种巧合,希望这次列车上不要再遇到什么奇葩人和奇葩事了。
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冷云浣似乎忘了墨菲定律。
两人刚用床单铺好铺位坐下,就上来一对中年夫妻,他们买的是两个中铺。
但自己却没有去睡,而是给带着的四个孩子住的,一个七八岁的样子,另外三个都是三四岁的样子。
夫妻俩把小一点的孩子都抱上床,大的那个自己爬上床。
然后两人就坐到了过道的凳子上。
这会儿坐火车,小孩子是不要票的。
能带几个孩子也没有规定。
让冷云浣感到意外的是,那个七八岁的孩子,其实是个侏儒症患者。
但夫妻俩却称呼他为大宝,还让他看好弟弟妹妹们。
而另外三个孩子则病恹恹的,没有一点精气神,像是一大早赶车没睡醒的样子。
再看夫妻俩的装扮,大概是京郊种地的农民,或者更远的地方过来京市转车的,比如黑省,吉省。
毕竟这个年代还没有从黑省,吉省直达羊城的火车。
但那三个小一点的孩子穿得就不太对劲儿了,或者说衣服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鞋子。
尤其那个最小的女孩,穿得是软底的小皮鞋。
在沪市百货大楼这样一双鞋子就要30多块。
眼看中年夫妻是没有这个财力给女儿买这么好的鞋子穿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有钱的亲戚家里的孩子穿旧了不要的。
鉴于情况不太明朗,冷云浣也没轻举妄动。
毕竟她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这对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夫妻不是人贩子。
那个看上去像七八岁孩子的侏儒,也不是他们的同伙。
但愿……
冷云浣弯腰从座位下扯出手提包,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一包鸡蛋糕来。
因为这几天的集中科普,无论她再从手提包里拿什么出来,裴溯溟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那天冷云浣带她进去过额头床的储物空间,里面分门别类的放置着很多东西。
如果把房车空间比喻成客厅,那额头床就是储藏室。
裴溯溟甚至在里面看到了灵芝和人参,而且还在开花,生长……
所以,面对冷云浣的行为,裴溯溟一脸淡定。
把鸡蛋糕放在桌上后,冷云浣解开包装的草绳,打开油纸,鸡蛋糕的香味马上就散发出来了。
“好香啊!娘我饿了。”
四个孩子里唯一的小女孩,伸出纤细的小胳膊,用力扒着护栏,探出头来。
在冷云浣的余光里,那个中年男人皱着眉,中年女人也一脸不耐烦。
“早晨不是吃过了吗?你就是馋。”
小女孩吐舌头,摸了摸干瘪的小肚子,就准备躺回去了,结果一块喷香的鸡蛋糕递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