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磕头
作品:《资本家小姐携巨额家产下乡随军》 他们以为是上天怜悯自己有个傻儿子,所以送来一个聪明的,可谁知道……
“孩儿他娘,你这是干啥呢?”
石头妈哆嗦着嘴唇抬起头来,嘴角带着笑,眼里含着泪,可嘴唇蠕动了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石林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转头看向小儿子,
“铁蛋咋滴啦?把你娘气成这样?”
铁蛋歪着头,眨眨眼,
“爹,你扫雪回来了。”
石林当扬石化,双眼瞪得比铜铃铛还大。
“你,你你……铁蛋,你刚才叫我什么?”
自从石头和铁蛋先后变成了傻子,就一句爹也没叫过,甚至石头有时候还会喊他老头。
一边喊一边拍着手,原地蹦高高的笑。
每到这个时候,石林都无比痛苦,可他能怎么办?
如今他再次听到铁蛋叫他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爹,你是不是太累了,我是铁蛋呀!是你二儿子,小时候你还叫我小宝的,我不是就应该管你叫爹吗?”
“娘,你别哭了,我大哥一会儿也会醒的。”
“爹娘,我不傻了,我以后养活大哥,给你们养老送终。”
石林五尺高的汉子,因为娃娃一句话,实在没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这个时候,大家差不多也都吃过早饭了,都围了过来。
冷云浣趁机退出人群,来到石头身边,伸出两根手指搭在石头的脖颈上,脉搏跳动平稳。
可为什么铁蛋已经醒了,石头还没醒呢?
难道是因为傻的年头太长了,所以身体修复后,支出太多需要休息吗?
冷云浣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见宋立仁过来,赶忙示意他给看看。
宋立仁给石头摸了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摸着胸口试了试体温。
“以我的经验,问题不大,应该是药物起效,他睡着了。”
这个结果跟冷云浣判断的差不多,石头之所以还没醒,应该是身体修复动用了太多能量,所以现在需要休息。
一旁围观铁蛋的村民见宋立仁过来了,自动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通道。
“宋大夫来了,快让他给铁蛋看看。”
“对呀,宋大夫,你快给看看,铁蛋发个烧,居然不傻了呢!”
宋立仁也无比好奇,奈何脑科可不是他强项,换句话说,他完全不懂。
接下来,宋立仁摸头,号脉,看眼睛……一通操作下来,只说铁蛋的风寒症状全部没有了。
接下来为了测试铁蛋是不是真的不傻了,他问了一首诗。
“锄禾日当午下一句是什么?”
铁蛋对答如流,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你真的不傻了?”
宋立仁也是大为震惊。
铁蛋摸摸后脑勺,
“我也不知道咋证明,这十几年我就像是被关起来了一样,又像是长了两个脑袋。”
“我虽然是傻的,听不懂也听不会,但又都能记住。”
说着铁蛋看到了站在石头身边的冷云浣,
“冷姐姐,对不起。”
脆生生的六个字,冷云浣微微摇摇头,石头妈却嚎啕大哭。
她刚才端着粥和苞米面饼子回来,就看到铁蛋已经醒了,孙大娘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冷云浣一个人在两个孩子身边。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冷云浣伸出两根手指问铁蛋,“这是几?”
石头妈刚要张嘴告诉冷云浣,孩子是傻的,不会数数。
就见自家傻了十几年的二小子,脆生生的回答二。
孙大娘手里装满了粥的饭盒应声落地,撒了一地的小米粥她也不管,冲过去,就伸出五根手指头,问铁蛋“这是几”。
这也是石林回来看到的那一幕。
这会儿听铁蛋跟冷云浣说对不起,石头妈才算如梦方醒。
她就去打了个饭,铁蛋就醒了,孙大娘也不在,就冷云浣在……
这姑娘是个福星,进山能发现山货,逮到兔子,挖药材能卖一百多,还能收拾熊瞎子……
想到这些,石头妈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冷云浣就跪了下去,啥也没说,就是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她的举动把周围的村民都给看傻了。
冷云浣也傻了。
最后还是铁蛋一句,“娘,我饿了。”给冷云浣解了围。
石头妈赶忙又拿饭盒去打了半碗粥,来回小跑着给儿子吃。
铁蛋喝了几口粥,吧唧吧唧嘴,
“原来小米粥是这个味道,这些年傻了,吃啥都没味道,只管能吃饱。”
一句话又把石头娘的眼泪给勾出来了。
冷云浣从兜里掏出半盒麦乳精,半包奶粉,还有小半包桃酥,放进石头妈怀里。
“给孩子的。”
说完才去打小米粥,吃早饭。
今天的小米粥格外香甜,苞米面饼子也劲道,还有大虎媳妇做的小酱菜也脆脆的,很爽口。
冷云浣端着饭盒凑到大虎媳妇身边,
“嫂子,你这小酱菜做的绝了,等大雪过去了,你多做点,我带去国营饭店问问销路。”
大虎媳妇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
“冷知青,这些都是家常菜,能行吗?”
“咋不行?我这几次去国营饭店,看到窗口的小酱菜都是卖钱的,有人专门来打包白面馒头,花卷,包子和蘸酱菜的。”
“真的呀!我没去过国营饭店吃饭,不知道这些还能换钱,那等雪过去了,我做几样拿手的,你尝尝。”
大虎媳妇高兴坏了,一把拉住冷云浣的手,差点没把她手里的粥晃出来。
冷云浣笑嘻嘻的点头。
对她好的,她会加倍报答,给她使绊子的,她也会加倍奉还,她就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石头也醒了。
他跟铁蛋的性格完全不同,铁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瞪着小眼睛四处张望,还会对着冷云浣笑。
而石头醒来一脸呆滞,好像跟原来没什么分别一样,这让石头妈心里凉了半截。
“石头饿不饿?”
石头妈摸了摸大儿子的额头,冰凉,看来烧是退了的。
“娘,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