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姐是个明白人
作品:《资本家小姐携巨额家产下乡随军》 现在的局势,裴溯溟押着赵子君,不能分神,沈国良明显跟裴溯溟是一起的,大概率也是个军人。
现在他被壮实婶子挡着,使不上力,但如果“赵小驴”暴起,他一定能挡住。
不着痕迹的退到沈国良身侧,冷云浣这才期期艾艾,委委屈屈开口,
“求求哪位大哥,大姐,辛苦跑一趟帮我报个警,我命太苦了遇上他们赵家人。”
这会儿沈国良正插不上手,傻愣愣的站着,裴溯溟一个眼风,他转身就要去报警。
却被后来的汉子扯住了衣襟。
“你别跑,你个人贩子。”
男人心累,他以为自己能暗度陈仓,结果被别人几句话釜底抽薪。
人已经慌了。
冷云浣哼了一声,“怎么赵小驴,一说报警你就不敢了,”
“我想起来了,红眼病不会死人的,我二叔一家是不是你杀的。”
吃瓜群众:???
红眼病好像真的不会死人的?
“赵小驴”:!!!
啥玩意?我杀谁了?
裴溯溟:“……”
漂亮!这女人不一般啊!
“大家帮我按住他,别让这个杀人犯跑了!”
围观群众,真的乱了,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好了。
沈国良二话不说,就把男人押在了地上,男人甚至都没想起来反抗,满脑子都是我杀谁了?
两拨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国营饭店窗口的大姐,在这工作有六年多,头回遇到这么邪门的事儿。
一会儿说是人口拐卖,一会儿说是小偷偷钱,一会又说是杀人犯。
要说冷云浣她是有印象的,这姑娘穿的衣服布料都很好,唇红齿白,气色红润的,兜里的确也有钱。
付款时她看见了。
这会儿的确也没有了,兜都翻出来了,看得清清楚楚,一分钱没有。
所以她觉得在小偷这事上,冷云浣应该没撒谎。
刚才冷云浣是跟裴溯溟坐一桌的,俊男美女,谁还不抽空多看上两眼。
两人本来含情脉脉的对视,突然男的就暴起冲着快出门的那个女的去了。
这么看,也跟冷云浣说的对得上。
至于后来跑出来认亲那个男的,就有点诡异了。
穿的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服,你要说他叫赵小驴,大姐真信,农村还有叫狗剩,栓柱的,一大把一大把的。
但是赵小驴上来就说那两个男同志一个叫大壮,一个叫二牛,就十分不可信了。
沈国良就不说了,兴许还跟大壮这名字沾点边,但裴溯溟肯定不可能叫二牛。
国营饭店是什么地方,大姐阅人无数,还能跟那几个瞎抹呼哧眼的婶子一样蠢!
再说,都在这堆一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她生意还做不做了。
哐哐哐!!!
大姐用锅铲敲了几下锅,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都听我说,报警!谁挡着谁是坏人!”
后厨洗碗的小弟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眼看人群要散。
冷云浣紧跟小弟的步伐,挡住了唯一的出口。
委委屈屈的颤着声音说,
“大家都别走,我怕他们还有同伙,大家就当帮我做个见证,我二叔一家都死了,我一个人害怕。”
说着抱头往门口一蹲,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进也进不来,出也出不去。
谁也别想跑。
十几分钟后,警察到了,来的是一个老警察,带着四个小警察。
饭店后厨的小哥,是跑着去警察局报案的,一开口就是国营饭店出事了,有人贩子,有小偷,还有一个杀人犯。
老警察一听,杀人犯那是大案子,得多带点人。
裴溯溟把老警察拉到一边,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并简单交代了两句。
毕竟人多嘴杂不方便多说话。
老警察来的时候心里发虚,就怕真是杀人的大案。
到了一看,基本认定为闹剧,本以为调解一下就可以了。
等看到裴溯溟的军官证,才知道这比杀人还严重,是敌特啊!
麻溜让几个小警察掏出手铐,把赵子君,“赵小驴”都给铐了起来。
老警察有经验,为了不让群众乱说,把赵子君,“赵小驴”,冷云浣,裴溯溟,沈国良,还有把沈国良手臂挠花的壮实婶戏都一起带走。
那壮婶子这回害怕了,不太想跟着去,腿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不去,凭什么抓我,我跟人贩子,杀人犯,小偷都不是一伙的。”
警察最烦这样的人,自己没有判断能力,认知不足,还顶好管闲事。
往往好心办坏事,还觉得自己委屈。
“你不是一伙的,你拉着人家干嘛!起来一起走,不然你这就是妨碍我们办案,罪加一等。”
壮婶子一听罪加一等,那不是要蹲笆篱子了?
麻溜站起来,就是眼看走不快,腿都在发颤。
冷云浣见警察来了,戏也演完了,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把翻出来的兜全部塞回去。
规规矩矩的跟着走了。
到了警察局,老警察一丝不苟的,监督着把赵子君和“赵小驴”分开关押。
还各派了一个警察盯着他们。
这才带裴溯溟去给国安局打电话。
从头至尾沈国良都不知道咋回事。
壮实婶子到了警察局,看到两拨人不一样待遇,才知道自己站错队了。
肠子都悔青了。
她刚才拉沈国良的时候,把人家胳膊都给挠花了,这会儿也不敢跟沈国良说话,只好呐呐的靠近冷云浣。
“囡囡啊!婶子问你个事儿,你们是什么人啊?”
冷云浣看了婶子一眼,用下巴指了指沈国良,
“我建议你跟他道个歉。”
沈国良一愣,
他们是军人,为人民服务的军人,一直以来军队的教育都是付出,无条件的付出,以前类似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
一排排长,就是在协助警方抓捕罪犯的过程中,被群众误伤的,头上缝了三针。
也没人给他道歉。
那个打人的群众还说自己不知道,不知者不怪。
这种气,他们每个人都受过。
可从没人说过跟冷云浣一样的话。
大婶有点抹不开。
冷云浣哼了一声,
“打人的时候嗷嗷往上冲,现在知道怕了?抹不开了,以后长点记性吧!”
“里面关着的是敌特,你不道歉,是不是我就有理由认为你们是一伙的?”
大姐一听自己竟然帮了敌特,吓得腿一软,又坐地上了。
“把你的证件拿给她看看。”
冷云浣斜了一眼沈国良。
沈国良鬼使神差的,听话照做,立刻拿出自己的军官证递了过去。
冷云浣接过来打开,这才知道沈国良竟然是个营长。
亏她还一直以为两人都是普通士兵。
看沈国良对那位言听计从的样子,那个男人估计官更大。
冷云浣打开看了一眼,就把沈国良的军官证怼到了大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