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作品:《魅魔也可以成为咒术师吗?!

    高专比往常要热闹些。教室外的庭院里站着笹原家的女人们。有别与高专校服的明亮红白色服侍一眼就能从人群中将她们辨别出来,宽松的服制依旧保持着巫女服的样子。


    她们双手交叠在身前,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束缚。几人恭敬站在笹原千寻面前,正听笹原千寻面色严肃的说着什么。


    “听说了吗?笹原前辈突然失明了。”


    夏油杰拄着窗户边沿,带了些叹息。


    “据说硝子治疗后也没有好转……虽然本人还挺乐观的,还说应该是暂时性的叫我们别担心。但突然看不见了肯定很着急吧?”


    “是啊……”


    话题戛然而止,突兀到了让夏油杰转过头来狐疑的打量好友。


    “好意外。”


    “什么?”


    “呀,怎么说呢,感觉你好像很平静?”


    在得知前辈失明时自己多少也吓了一跳。但意外的挚友却显得过于冷静。


    “因为早就知道了啊。”


    五条悟拄着头望着窗外与笹原千寻说话的女人们,脸上无悲无喜。


    *


    “失明?”


    五条悟望着笹原千寻眉头紧蹙,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眼眸却没有追上的动作。直至这会儿他才注意到,那双紫色的眼眸落了灰似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是因为自己贸然行动的缘故吗?还是……


    “应该是消耗过度了吧。”


    笹原千寻合上眼,有些挫败的捂着脸。


    “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过度使用能力导致咒力回路出现故障,某个机能突然失调……果然那时候还是太勉强了吗?”


    她揉着自己的眉心。


    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就强行使用咒力,操控千人离开。当时就有些视力模糊了……


    “看来我得回老家一趟了。真是的,非要在这种时候……不过算了,就当是放假吧。”


    笹原千寻耸耸肩,一副习以为常的口吻。


    “好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学校了。”


    “要回高专吗?”


    “嗯。因为要联系家里人来接我。”


    她和平常一样起身就想离开,可身体却不自然的僵硬着,明明是平地,可迈出去的脚却小心试探着每一寸。伸出去的手迟疑了片刻,最终,五条悟握住了她的手腕。


    “诶,等一下……!”


    “你这样没办法走吧?”


    过于理直气壮的理由,让笹原千寻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也就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出了院落。


    五条悟搀着她摇晃的向山下走去。


    “说起来,你老家是……?”


    “我没说过吗?在青森县的恐山哦。”


    “诶,还挺远的。”


    “是啊,好在京都有分部,方便我们和咒术界联络。不过这次肯定是要回本家才行……”


    牵引着自己的手用力了些,笹原千寻不解的朝力量的来源投去目光。就听耳畔响起声音,像是伏在笹原千寻的耳旁说着。


    “到楼梯了。”


    脚尖绷紧了试探着摸索,在触及地面后,才能放心大胆的继续向下走。每一阶都是这样,缓慢,小心,不由握紧了那双伸来的手。


    *


    今天笹原家的人就是来接她的。看得出他们在交谈什么。并递给她一份礼盒似得东西。双方郑重的交托着。


    “喂——”


    家入硝子拿着文件摇晃,唤回了正在讨论的二人。


    “高层那边叫你们过去哦?”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头上双双冒出问号。


    他们应该没有做什么需要被高层叫过去的事才对吧?虽然心底满是疑惑,但还是姑且去看看好了。


    “啊,对了。”正要踏出教室大门的家入硝子转过头来:“听说笹原前辈也要一起哦。”


    二人并肩走在学校的走廊里,各怀心思。


    “在想什么?”


    五条悟先行发问。沉默的夏油杰垂眸笑了笑:“没什么,只是高层突然叫我们过去。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硬要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就只有泉真一的太阳广场袭击事件。


    但这件事已经完美落幕了。


    夜蛾也说过没有问题。


    “你也觉得是那次的袭击事件?”


    对于好友洞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夏油杰并不意外:“没错。所以有点担心。”


    “不是说了没问题吗?乐观点想,或许是想奖励我们呢?比如让我们晋升之类的?”


    “……或许吧。”


    回顾整件事,他们也确实没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虽然稍有瑕疵但也没有到了需要被惩戒的地步,或许真是自己多心了呢?


    *


    他们抵达会议室时,笹原千寻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由于她暂时失明,因此是由笹原家的人搀扶进来的。而负责照顾她的巫女在确认她站定后便恭顺的退离了出去。礼仪方面做的无可挑剔。


    “哟,笹原前辈。”


    像是要打破会议室里古板紧张的气氛,五条悟用故作轻松的语调打着招呼。


    笹原千寻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投去笑容:“来了啊。”


    “笹原前辈知道这次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吗?”


    夏油杰先一步询问着。对此,笹原千寻笑而不语:“大概知道吧。”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一面没有波澜,平静到死寂的湖面。


    显然,她已经知道了这场会谈要面对什么。


    正说着,房间里的烛台骤然点亮。所有的门窗齐齐落下,失去了一切可以照明的光。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烛火摇曳着,勉强点亮视野。


    数道门扉赫然出现在眼前,夏油杰和五条悟调整着位置,站在笹原千寻身后。


    而门扉后,负责参与本次会议的高层也一一抵达了。他们静坐在纸门后面,安静的不出声。


    “笹原千寻。”


    正正面对她的那扇门里,传来咒术总监部部长的声音。


    那是诵读某种文件,没有起伏,冰冷到像是在读宣判书的声音。


    “因笹原千寻咒术失控,修改咒术师的大脑,导致两名学生沦为诅咒师。不仅数次袭击造成了损失,并在数日前发生大规模的袭击事件。且事后,笹原千寻盗取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因此——判处死刑!”


    苍蓝色的瞳孔骤然缩紧,与他同样的还有夏油杰狭长的眼眸。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门扉,几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甚至,这里面怎么还有两面宿傩的手指的事?


    比起震惊到无语还有些慌乱的少年,笹原千寻由始至终都保持着那淡淡的笑意。


    不给少年们缓冲,理解,回过神来的时间,就听野泽冰冷尖锐的声音回荡在逼仄的房间里。


    “你们两个。”虽然隔着门,却能感到她的目光落在夏油杰和五条悟的身上:“现在动手,立刻杀了她。”


    *


    窄小的房间萦绕着女人尖锐的嗓音。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为什么高层要叫他们过来。并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而是是要借他们亲手处决笹原千寻。


    像是要从那份尖锐声中挣脱出来,黑色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等一下……!”


    五条悟挤身到前面,急切打断了野泽的命令。


    “太奇怪了吧?!我们完成了任务,也救下了所有人!”


    他强调了所有一词——这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为什么都做这个地步了还是要处刑?!”


    “我也觉得无法认同。”


    夏油杰也走上前来护在笹原千寻身侧。他冷着脸与同伴并肩,用抑制怒火的冷静开口。


    “任务完成的很漂亮,虽然确实造成少量的建筑损失,但是并没有人员伤亡。我不认为该有人受罚。”


    大概是没料到他们会拒绝,自己的命令第一次得不到执行,野泽不可置信的尖叫。


    “混账!你们两个……以为自己是以什么样身份站在这里?!是想公开造反吗?!竟敢违背咒术总监部部长的命令!还是说……”第一次,野泽的声音压得这么低,跟淬了冰似得:“你们两个也已经被她蛊惑……!”


    现场的氛围忽的紧绷到了极点。全场无一人说话,就连呼吸都不得不变得小心翼翼,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得整个场面失控。


    与现场剑拔弩张的火热气氛不同,略显冷清的嗓音打断了野泽。


    “请等一下。”


    眼底没有一丝光的笹原千寻走上前半步,挡在少年身前。


    “今天的重点是我吧?别把无关的人拉下水啊。”


    “笹原前辈!”


    “放心吧,交给我。”


    笹原千寻抬起手,轻笑着,风轻云淡的打断了他们。


    在被通知要来这里时,她就已经猜到野泽会拿泉真一的事大做文章。她摆明了要审判自己。因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为了这一天,她一定等了很久。


    自己……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她主动招揽罪行让野泽咄咄紧逼的咒力收敛了些,大概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能主动认罪就好。”


    “请不要误会,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有罪。全都是诬告啊。”


    像是在嘲笑她的不死心,一声讥弄从门扉传来。


    “你说是诬告就是了吗?”


    “首先,关于窃取两面宿傩手指的事……报告上应该写的很清楚了吧?那根手指是我在太阳广场事件中,从诅咒师身上获得的。并且事后我也上交了,这点应该有记录才对。再者,如果我真有那个心思,为什么我不直接带着手指逃跑?还要特意返回高专?等着被你发现?”


    “你回来是怕被通缉吧?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大概以为我们没有察觉,所以才敢如此猖狂!”


    “……如果我真想要盗取两面宿傩的手指,早在上次任务时就可以这么做了,为什么非要等现在?”


    “当然是因为这根手指是计划外啊,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所以才敢生出歹念来意图私自占有,不是吗?”


    “既然我都窃取了特级咒物,那为什么还要把手指上交?”


    “我说过了啊,你怕被通缉所以才选择了上交。而且就算上交了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你已经吸取了上面的咒力,已经用完呢?”


    “那肯定会有使用者的咒力残秽吧?野泽部长,你能把手指拿出来,让所有人都检查一下吗?”


    *


    意外的,门扉那头传来了沉默。先前还款款而谈的声音荡然无存。野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落入了她的陷阱!


    什么证据,她根本拿不出来。就连想制造伪证都做不到。


    笹原千寻做事滴水不漏,她从来没有窃取过手指的咒力。别说残秽了,恐怕连指纹都没有留下过。而要模仿一个人的咒力残秽并不是容易的事。更不要说笹原家独特的咒力了。就算同为魅魔,因为每个人体内的魅魔不一样,残秽也是不一样的。根本无法模仿。弄不好,反而会被反将一军。


    “诶?野泽部长,沉默是什么意思?拿不出来吗?”笹原千寻捂着嘴,故作惊讶:“既然拿不出证据,那这不是诬告是什么呢?”


    “哼,你都已经上交了,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说不定早就用什么办法清理过了。”


    “野泽部长,我在和诅咒师交手后,因为消耗过大马上就失明了,这点五条可以作证。如果我真的吸取了手指里的咒力,那我的眼睛肯定早就好了。怎么还会瞎?”


    又是一阵短促的沉默。


    “……说不定是你伪装的呢?”


    “连反转术式都无法治好,到底是要怎么伪装才能变成这样?”


    对此,野泽百无聊赖的摊开手:“谁知道呢?你们笹原家不就很擅长这些手段吗?”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可以去请任何医生来检查。但我要求复数的医生,并且每个校区的都要有。因为我要让所有人都来见证。到底是我装的,还是我真的失明了!”


    气氛再度变得胶着紧张,但却是对野泽的。


    门扉后没有答复,倒是其他的纸门后面传来细细梭梭的声音。


    野泽握紧衣角,手指的话题推进的并不顺利。本来就是诬蔑的事,诬蔑者当然比受害者更清楚这一点。


    要是负责行刑的学生们机灵点,根本不需要进行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直接杀了就完了!


    可偏偏,笹原千寻已经连这些人脉都已经笼络了……!以至于连处刑这么简单的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野泽紧咬后牙槽,她从以前就讨厌这个孩子。甚至,野泽有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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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的预感:如果这个人不死,将来一定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让她消失!


    “手指的事先放在一边。但你让两名前辈变成诅咒师是不争的事实!”


    听她旧事重提,笹原千寻终于笑出了声。


    “又是这个话题吗?这件事一年前就已经说过了吧?我早就切断了和他们的连接。而这个,就是证据。”


    红褐色的木质小盒在她手里摇晃着。


    “我看不见,所以,夏油,可以麻烦你,递交给大家吗?”


    她有些摇摆不定的转动着身体,最后是夏油杰走到她身侧,接过她手里的小盒子。


    “麻烦你了。还有,希望不会吓到你。”


    夏油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目光落在红木的盒子上,他想起来,这是刚才笹原家的人交给她的。


    经手的瞬间,夏油杰只有一个念头:非常轻。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根据指示摆放在展台上。


    “打开它!”


    野泽不耐烦的催促,她只想尽快完成这件事好快点处刑。


    然而……盒子敞开时,在看清了里面摆放着的物品后,夏油杰还是感到了不适。


    是一双有些干瘪了的眼球,静静的躺在里面——属于笹原千寻的鸢尾紫。


    “就算有眼球,也不能说明什么。”野泽不耐烦的探手:“对你来说,这种东西随便就可以得到吧?甚至,是不是你的都不知道。”


    “野泽部长,我理解你常年养尊处优,对咒力残秽的感知很低下。但你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应该能察觉到,这双眼睛里还残留着泉真一的咒力残秽。这足以证明,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早就断了。他们的叛变,和我没有关系。”


    一纸之隔的人影传来轻蔑的冷哼。


    “就算你挖掉了术式的根源,也不意味着术式完全阻断了吧?”


    “那野泽部长你能证明吗?证明术式没有阻断。”


    证据?那当然是……没有。


    一个也没有!


    否则也不会在当年就让她逃掉!


    先前还很尖锐的声音一下子泯灭在空气中。


    门扉后面清晰传来牙齿厮磨的咯吱声。


    野泽当然也想抓住她的小辫子将这个碍事的东西铲除!可这些年,笹原千寻做事小心谨慎,根本没有错漏。野泽找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拿下她。如今唯一能让她拿来当武器的,就只有当年叛乱的两个学生。


    如果不能在这次的事件中拿下笹原千寻,野泽很清楚,她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泉前辈的事我也觉得很遗憾,但他堕落成诅咒师和我没有关系。更不要说这次的事了。”


    听见什么可笑的话,野泽冷蔑的嗤笑。


    “没有关系?笹原千寻,需要我提醒你吗?泉真一叛逃后,曾经多次表达过对你的喜爱与执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如果不是被你的力量蛊惑,他怎么会一直牵挂你?!”


    她振振有词,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而笹原千寻只是淡然道:“野泽部长,你但凡问过参与这次事件的人就会知道,从一开始,泉真一便一直宣称,是因为我们杀死了山崎优奈,才为爱人展开了报复行动。这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的。”


    “对,这点我可以作证。”


    五条悟举起手,丝毫不介意插入这场话题。


    夏油杰也紧随其后。


    “我也是。泉真一一直在含着山崎优奈的名字。我们都听见了。”


    “你们两个闭嘴!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野泽冷冽的扫了一眼,恨不得只用眼神就能喝止住了他们的声音。


    “诅咒师的脑子本来就不正常。他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是啊,诅咒师的话也能信吗?野泽部长不就一直相信他很在意我吗?可这些,不也是泉真一自己说的吗?”


    野泽一时哑然,却又迅速回过神来。


    “但他和你任务之后就成为诅咒师这是不争的事实!”野泽有些歇斯底里的喊:“是,你是切断了连接,也有证据。但泉在和你出任务之前还是一切正常,可那次之后就叛变了。当时在场的除了你,还有谁有能力转化一个人的意志?说到底,你们笹原家的能力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她不屑的呸了一声,像是连呼唤笹原这个姓氏嘴都脏了。


    “野泽部长!”笹原千寻加重了语调。


    “既然你那么想谈那件事,不如我们也来谈谈一切的契机好了。当年我们三人一起执行任务,为什么说好的二级咒灵却成了一级咒灵?如果当初不是情报有误,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自己不会动用能力,他们不会叛变,更不会有今天的事!


    “你自己也说了是情报有误了!再说,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因为咒术界常年人手不足,所以很多事都无法顺利推进,情报错误导致死亡也是常有的。


    但笹原千寻已经听腻了这些话……


    “是,人手不足,情报有误是常态……但作为咒术总监部的部长,您在位也好几年了吧?为什么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得到改善?每年仍有很多咒术师死于情报出错,光这一点造成的损失就不小了。是不是你能力不行啊?”


    “笹原千寻!注意你的口吻,你这是在质疑我?!”


    笹原千寻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腔,虽然言辞上依旧使用敬语,但语调却很轻佻:“不敢。不过这么多年了,还在出这种低级错误,到处都是纰漏,损耗本就不多的咒术师,你真的有在好好工作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诅咒师派来故意削减我们的呢。”


    “混帐东西!你是在教我做事?”


    “教你做事倒是谈不上,只不过那次的事里,野泽部长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一改先前还有些调侃的玩笑话,这一次,她的语调重了些。


    “情报有误,害的两名咒术师差点死掉,如果不是我出手当时恐怕我们三人都会死。到底是真的情报有误?还是故意安插一级咒灵想要借刀杀人?这也就算了,同样参与该项任务的两名学生,都前后叛逃。这么多年了才被剿灭,野泽部长——”


    她拖长了尾音,空洞的眸子目视前方,纵使眼中已经没了光泽,但那鸢尾的眸子依旧凌厉扫视过野泽。


    唇角笑着如同体谅对方却又极尽的嘲弄:“……不能干就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