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尸体被剁成块，大脑袋在上面格外扎眼。


    正是疯子。


    苏佳佳脑袋嗡的炸开，疯子给她的数据，研究到了瓶颈，突破瓶颈，就是人类科学史上的又一大进步，能让他名垂青史。


    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妒忌，她调查了当年的真相，疯子在做一项研究，接近尾声的时候，研究出现意外，疯子是第一责任人被判刑，疯了后才逃过一劫。


    就差个收尾，这项研究就能投入使用，疯子疯了，收尾工作出现问题，他们想到了疯子，疯子已经疯了，没办法再进入项目，没人能接手，项目被压下来。


    这次疯子的研究项目有人在网上泄露出去，她想办法压下来了，没想到还是没保住他。


    “这是在他胃里发现的。”


    是一个塑料袋，里面卷着一沓小纸条，纸条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


    警察找来这方面的专家都没有研究明白上面符号的意义，但能让他生吞进肚子里面，这件东西肯定有特殊的意义，才拿来给苏佳佳看。


    苏佳佳脸色僵硬，竟然是研究成果。


    杀害疯子的人，找的应该也是这个。


    苏佳佳将符号记在心里，这是疯子用命保护的东西，再不确定这些人是否可靠之前，她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离开警局，苏佳佳握了握宋时瑜的手，宋时瑜什么都没问，一直到家，她才瘫坐在地上。


    “有没有线索？”宋时瑜把人锁定在叶鹏身上，“这件事是不是跟叶鹏有关？”


    苏佳佳深吸一口气，缓过来后才道：“叶鹏泄露了他的行踪。”


    宋时瑜忙道：“他就是一个搞研究的，能对谁构成威胁？”


    “我猜的没错的话，当年清大秘密安排的那些人研究的就是疯子现在研究的内容，疯子疯了后，项目被压下来。听说核心数据掌握在疯子手中，他疯了后，没有人能接手这个项目。


    前几天我在晚上看到有帖子在说这个研究内容，发帖子的人是匿名，用的事虚拟IP。“


    宋时瑜顺着她的问：“他动了别人的蛋糕，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不错。帖子上说他在研究，没有具体说研究到了哪一步，但上面给出的数据，说明研究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我看过他留下的数据，项目基本成型。有了那些数据，不管是谁，都能重新启动项目。”


    宋时瑜深吸一口气，“你说叶鹏会不会在地下室装监控？”


    有监控的话，就能精准锁定目标，能省不少事。


    苏佳佳也想过这个问题，警察肯定也检查过。


    一无所获。


    叶鹏也失踪了，警察说会全力搜捕。


    事情发生后，网上出现疯子被杀的消息，还是原来发帖子的那个人，下面疯子惨死的照片。


    转发量迅速突破千万。


    案件一筹莫展，上面拍下来专案组，让他们半个月内破案。


    苏佳佳和宋时瑜回去后，又被叫过去问了几次话，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送走这些人，苏佳佳开始暗中研究那些数据。


    最后研究有了结果，正是当初疯子负责的那个项目。


    苏佳佳松了口气，在网上公布了结果，并且把研究成功申请了专利，一石激起千层浪。


    各大企业听闻这个消息纷纷求合作，都被苏佳佳回绝了。


    终于在一天晚上，她接到了发帖人的电话，想跟她见一面。


    “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们一无所知，宋时瑜不同意她一个人前往。


    苏佳佳不听她的劝阻执意一个人过去，宋时瑜没办法，打电话给赵毅，让他想办法说服苏佳佳。


    赵毅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苏佳佳眸子暗下来，“你也是来阻拦我的？”


    她跟赵毅就是合作关系，疯子不一样，有些公道需要有人去讨。


    赵毅与她马上就要订婚了，外界关于他们二人多了需要谣传，有人打赌他们这次肯定订不成婚，有人下了赌约，不少人跟着下注，赌注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们订婚再出幺蛾子，两家里子面子就都没了。


    “这一趟我必须去，你阻拦不了我。”


    这是苏佳佳权衡利弊的结果。


    好不容易想办法疤那个人引出来，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我跟你一起去。”


    “这件事危险重重，你没必要掺和进来。”


    “你是我未婚妻，我有保护你的义务。”


    苏佳佳心里五味具杂，最后还是同意了赵毅一起过去。


    开车两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是一个废弃的民建房，四周平旷。


    “你在里面吗？” 苏佳佳探头往里面看。


    “你来了。”此人用了变声器听不出原来的声音。


    借着月光，苏佳佳说着声音往那边看过去，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坐在椅子，脸遮的严严实实。


    “你到底是谁？”


    “数据在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告诉我疯子的研究数据在哪，我把叶鹏交给你们。”


    “疯子是他杀的？”


    苏佳佳想问个究竟，它再问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把准备好的数据拿出来，“数据就在这，他人在哪？”


    “你把数据给我，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你没有别的选择。”


    苏佳佳把数据给他后，此人就朝后门走了。


    苏佳佳拦住开车去追的赵毅，“有那些数据，他也完不成实验。”


    数据复杂，要不是她一直参与其中，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苏佳佳回到疯子呆过的地下室，地上散落的纸全部被收起来，只留下干掉的血渍。


    苏佳佳在下面坐了许久，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摸索到桌子上有一行字。


    她用手机照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用手去触摸。


    是一句话。


    “人参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疯子被恩师，被挚友欺骗，唯有这句话能表达他内心的情绪。


    恍然间苏佳佳似乎看到了他在地下室无聊的时候，吟诵这一句。


    后面还有字。


    “佳佳！”


    是她的名字吗？


    苏佳佳不记得与他有过交集。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笃定上面是她的名字。


    心里五味杂陈，就这样坐了一夜，直到警察给她打电话，说抓到叶鹏归案，才回过神来。


    没准很多事能在叶鹏嘴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