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四零小夫妻进城记》 太阳当空照,眼花对我笑,管事说摘摘摘,你为什么动作不快点……
湿透的刘海全黏在额头上,手臂和脖子又热又痒。管事终于喊了下工。
林绿鹉蹲在桑树底下,双手往干燥的裤缝上用力地擦了擦,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玉米饽饽,狼吞虎咽。
“这浸透了劳动汗水的玉米饽饽真好吃,太好吃了!”林绿鹉热泪盈眶,夸张地说道。
旁边的钱一寰嘴里塞满了,只重重地点头,强烈的认同她的话。
将玉米壳子扔到树根底下,林绿鹉站了起来,朝钱一寰说道:“走,我们回家,下午不来了。”
钱一寰犹豫说道:“那二花嬢嬢那边怎么交代?”
林绿鹉自信地一拍着胸膛,“放心呢,有我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着,她将钱一寰一把从地上扯起来,拿着两人的劳动成功走向桑园的出口。
边走,林绿鹉边在寻找着些什么。
她看到一个以位老奶奶为中心席地而坐,吃着杂粮饭的人群。
林绿鹉眼睛一亮,她要找的人找到了!
林绿鹉快步走过去,甜笑着问道:“嬢嬢你是不是要桑叶啊?”
村民们可以到桑园来买桑叶和桑葚,她们自己来摘,价钱可以便宜一些。
老奶奶点了点头,林绿鹉马上将背篓里的桑叶递到她面前,“嬢嬢,你看我这些桑叶怎么样?”
老奶奶放下木碗,手伸进背篓里,挑起桑叶,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抬头说:“这桑叶不错。”
林绿鹉接话道:“那我把这些桑叶卖给您怎么样?”
钱一寰听着满头雾水,一时没想到林绿鹉在干什么?
林绿鹉不打算不再桑园做工了,这工作是眼看着没前途,纯纯耗体力和精神。
但她又不想将桑叶和桑葚上交给管事,便宜了他。可又没钱买下来,灵机一动想到可以卖给需要的人。
林绿鹉高兴道:“嬢嬢,您和去管事那里将这些桑叶和桑葚买下来,桑叶归您,桑葚归我,怎么样?”
桑叶比桑葚便宜许多,林绿鹉宁愿便宜了贫穷的老奶奶,也不愿意让管事赚了。
老奶奶马上站了起来,大声道:“走!我们去找管事!”
显然她也是知道这一单买卖,她是占了不少便宜的。
到了门口的草棚子处,林绿鹉机智拉着钱一寰躲到一边,让老奶奶拿着桑叶和桑葚去结账。
很快,老奶奶从棚子里面走了出来。
林绿鹉对钱一寰说:“快!将桑葚塞到咱们口袋里。”
林绿鹉一边飞快地往裤兜里塞桑葚,一边时刻注意着管事的动静。
很快,将最后一点桑葚塞进口袋里,林绿鹉对老奶奶摆手,笑道:“嬢嬢谢谢,再见!”
说完,她拉着钱一寰就往门口冲。
管事余光里看到两个快速移动的物体,连忙从棚子里冲出来,叫嚷道:“你们两个小崽子!……”
林绿鹉头也不回,大声说道:“我们可没有偷一张桑叶,一颗桑葚,都是跟人换的!”
一跑出桑园,林绿鹉就停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管事的脾性,看着不好惹,其实内里是个懒得自己给自己找事做的打工人。
他才不会冒着大太阳,追过来,找她们一五一十地查问呢,从棚子里冲出来想要抓住她们,就已经能跟桑园的主人交差了。
“这四十年代的日子过得可真刺激。”林绿鹉长长地舒了口气。
钱一寰忍俊不禁。
林绿鹉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们把这些桑葚卖出去,就能赚到钱了。”
说着,她又往嘴里塞了一颗桑葚,“这滋味真不错。后世卖的那么贵,在这里比洋芋都卖的便宜。”
钱一寰已经在思考怎么将桑葚卖出去了,就听到了林绿鹉说,“借这个机会,可以吃个痛快吧,还是不卖了,留着自己吃。”
得咧,别思考了。钱一寰笑了笑,往嘴里丢了一颗桑葚,还真别说,这年头吃水果可真不容易,能搞到水果当然是自己吃,更何况是营养这么丰富的莓果类水果。
厨房里飘着丝丝缕缕的白雾,林绿鹉拿着筷子,绕着灶台转,嘴里不停地嘟囔道:“好了没有?鸡蛋一炒怎么那么少,吃不饱。”
米缸里的鸡蛋已经全部惨遭两人的毒手了。还真别说,猪肉、土灶、猛火,炒出来的鸡蛋那叫一个香。
第二道菜的食材还没有下锅,第一道菜已经进了他们的肚子里了。
钱一寰做菜也真有天赋,不可同日而语,召唤AI,看了一些新手小白的厨艺技巧,就能将鸡蛋炒得那么金黄松嫩。
虽然浪费了半罐子的猪油,但两人都不再会这个,宁愿吃一顿好的,也不愿意抠抠搜搜吃十顿勉强能入口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人总要逼一逼自己,旧的猪油不去,新的猪油不来。
钱一寰停止了翻动,拿起黑陶盆,想要将南瓜腊肉舀起来。
林绿鹉眼疾手快地将黑陶盆夺下来,将吃饭的大海碗塞到他手里,“能少洗一只碗,就少吃一只。”
钱一寰笑了笑,看了林绿鹉一眼,给破口的大海碗里打了满满的两大勺。
林绿鹉接过来,说道:“好烫啊,我先出去了,你也快点出来。”
堂屋的八仙桌上,两张青涩的面孔不语,只一味地干饭。
吃着冰冰凉凉的水果,真是饭后塞神仙。脏碗筷摆在八仙桌,谁都不想动。
两人毫无仪态地坐着,一口一颗桑葚。
林绿鹉忽然轻声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得想想怎么搞钱。”
钱一寰撩起眼皮,也不说话,望着林绿鹉,看她能想出什么赚钱的方法。
对于四十年代的农村经济运行模式,林绿鹉比他熟。
“对了,钱一寰你怎么会说一口流利的方言?你不是失忆了吗?我记得你是沪爷吧?难道你家的保姆跟你说巴蜀话?”林绿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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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
“咳咳”钱一寰猛不丁地被呛住了,林绿鹉赶紧走过来,给他拍了拍后背。
这力道简直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震碎了。钱一寰承受不起,憋红着脸飞快说道:“下意识的语言反应。”
虽然林绿鹉最后给了个答案,但身为久经考场的做题家,都知道题干给出的答案,照抄上去,是不给分的。
见钱一寰没事了,林绿鹉坐了出去,咬着嘴唇沉思道:“那原来的钱一寰是绵州城人。”
钱一寰摆手说道:“别想这个了,说不定我慢慢会想起来的。”
林绿鹉一脸可惜,要是有更多的线索,说不定能找到原身的衣食父母,先过渡一段时间。
而且从钱一寰的手来看,一看就是双养尊处优的手,人家父母肯定有更多的门路,能安排一份不错的工作。
林绿鹉回到正事上来,严肃地说道:“钱不钱的重要,但重要的是一定不能借钱。”
她有位高中男同学,家境不错,却因为借各大平台的钱还不起,又不敢跟父母说,跳河了。
这件事太让人震惊了,吓得她连花呗都给关了。那位男同学阳光开朗,坚毅乐观,都被债务逼得想不开。
她家里人又没有跟过来,要是欠了债,可没人托底,这时候那些颜色生意可是合法存在的,想想都可怕。
钱一寰认可地点了点头,他不喜欢欠别人的,而欠钱也是一种欠。
林绿鹉的目光落在地面上放着的三大包东西上,将水果碗一放,懊恼地一拍脑袋,说:“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明天我要去县中拿毕业证!”
钱一寰无语凝噎,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记。
他想了想说:“你能不能在城里找份工作?”
他没记错的话,这时候有小学文化都已经算知识分子了。
林绿鹉丧气说道:“你想得美。人多工作少,关系户都不够分的。你想想,一对夫妻生八九个孩子的不在少数,还有二老婆、三老婆呢。”
话一说出来,钱一寰就知道自己天真了,他也是太想当然了,“钱一寰”待过的两个家庭孩子只有那么一两个,不代表其他人家也是这种情况,想起那些跟“钱一寰”父母来往的人,普遍十来个孩子。
林绿鹉没看到钱一寰的失神,对着那几包东西,她挪不开眼睛,“钱一寰我们去二花嬢嬢家借点钱吧。”
钱一寰:“……林绿鹉你说话就是在放……”
林绿鹉扭过脸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钱一寰怂了,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竖起大拇指,“能屈能伸。”
林绿鹉一甩刘海,洋洋得意,“这还差不多。难道你想靠双腿走到县城里吗?”
“走!借钱去!”钱一寰拍桌道。
其实他很累,这副身体太虚了,根本没怎么锻炼过,但看着林绿鹉血气十足的模样,他不能不将七分累藏起来。
要是让他走路走到单阳县城,那不就是要他的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