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

作品:《我和夫君一起当纨绔

    萧胥:“宋三娘要与人相看。”


    顾子回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不可能,她连我都拒绝了,还能瞧得上谁。”


    萧胥暗啧一下,就知道之前是这家伙嘴硬。


    还“心里有我”。


    真要心里有你,那宋三娘还能去相看别的男子。


    萧胥及时想起兄弟情义,将残忍的话咽了回去。


    “我亲耳听到她那两个大丫鬟说的,此人是薛大娘子千挑万选出来的,且是位才学出众的太学内舍生。”要不是为了顾小六,他岂会干出偷听这等非君子行为。


    “内舍生有何了不起,小爷我还是国子学学生呢。”顾子回神情淡定,语气十分不屑。


    萧胥:……


    兄弟,你能上国子学全靠你爹,别人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萧胥幽幽来了一句:“才华横溢的读书人最是讨小娘子喜欢。”


    这话让顾子回一下子想起上次在西池对对子,三娘看那谢二娘的眼神,满眼都是对她学识的钦佩。


    顾子回噌的一下站起来,冲着车外喊了起来:“顾风!顾风!”


    顾风勒停马车,掀开车帘问道:“郎君有何吩咐?”


    顾子回:“即刻派人守着宋府,但凡有年轻男子登门,速速来禀。”


    顾风:“是。”


    “还有,三娘要是出府了,派人悄悄跟上去。每个门都给我盯牢了,快去!快去!”顾子回连声催促。


    萧胥扯下胡子,端起矮几上的茶盏慢悠悠地喝上一口。


    好茶!


    ……


    次日,春光明媚,莺啼燕鸣。


    “金簪不行,换成莲花珠钗,梅花钗老气了,换成玉梳。”周妈妈得了吩咐一大早就到宋菀卿房里伺候她梳妆打扮。


    瑞香赶紧将新的头饰递给周妈妈。


    “太华贵不行,会让对方以为我们过于看重此次相看,好叫对方给拿捏住。太简单了也不行,又显得我们不将人放在眼里。贵重的同时又不失清新雅致,这样便很合适。”周妈妈一边替宋菀卿整理头饰,一边教导两个丫鬟。


    瑞香和碧桃站在一旁连连点头,就差拿笔记下来了。


    上辈子加这辈子宋菀卿也是第一次相亲,哪懂这些弯弯绕绕,反正她就乖乖配合就行。


    薛玉华从门外进来,对宋菀卿今日的装扮很是满意,“娘已经让人将那屏风上的牡丹花给磨得薄薄的,待会儿你就坐在屏风后仔细看看那位徐郎君。”


    她说完还不忘吐槽:“隔着那厚厚的屏风能瞧出个撒?连个长相都瞧不清,这相看一场有甚用。”


    宋菀卿:……她娘果然不同凡响。


    “娘说的对。相看相看就是要看,不看怎知来人是美是丑。”宋菀卿赞同道。


    “就是!虽说家世人品很重要,但长得太丑也不行,伤眼睛,往后日日见了也堵心。最好是人品、家世、才学、样貌都好才行。”当母亲的难免会贪心。


    人品、家世、才学、样貌,样样都好的人,千金难求。


    宋菀卿脑海中闪过一人,才学不行,人品及格,家世和样貌倒是绰绰有余。


    薛玉华替她理了理衣襟:“好了,差不多该去正堂了。”


    宋菀卿回神,“好。”


    ……


    “听说你已是内舍生,想必经义和策论学得很好。”宋正衍喜欢读书人,尤其是学问好的读书人,但他不赞同二房挑此人为婿,语气难免透出冷淡。


    二房的先斩后奏让他很不高兴,好好的顾府不选,偏选一个寒门学子,一点也不顾全整个宋府。


    母亲对二房太过纵容,连三娘的婚事也让二房自己做主。


    徐从砚神色从容,语气平静,“学生去年才升至内舍,比之其他师兄,还有诸多不足。”


    宋正衍喝了一口茶,又漫不经心问道:“明年的升舍考试有几分把握?”


    徐从砚谦虚道:“尚无十足把握,但可一试。”


    宋正衍更不满意了,先不论他考不考得过,就算他升入上舍,以后侥幸得以授官,也远不及顾府。


    宋正衍低头喝起茶来,一时无人说话。


    场面突然冷了下来,薛玉华适时开口:“徐郎君年纪轻轻已是内舍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徐从砚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宋三娘的母亲,急忙表明自己的决心:“薛大娘子放心,徐某定会考上。”


    一直不说话的柳絮萍,突然笑着说道:“三娘是二房独女,外祖父又是富商,吃食衣饰无一不精贵,饮食起居皆有专门的丫鬟伺候,三娘自小可不曾受过半分委屈的。”


    若是以前,柳絮萍自是乐意二房找一个寒门学子,现在嘛……


    薛玉华蹙眉看向她,大房这两口子存心要搅黄这次相看。


    宋菀卿坐在屏风里面,手里端着茶盏静静听着,并不觉得生气。


    丑话说在前面,好过日后反悔。


    徐从砚神色不变,“晚辈自会担起养家之责,且家中有铺子良田,亦有婆子小厮,必不会让三娘受委屈。”


    徐从砚说完,眼睛悄悄望着屏风里模糊的身影,紧张又带着控制不住的期待。


    薛玉华看向他的眼神透出些满意,倒是个不错的。


    柳絮萍只是淡淡笑了笑,又继续道:“那就好。我家三娘自幼体弱,常年需名贵药材调养身体,燕窝更是日日不断。这徐郎君可养得起?”


    “我养的起!”


    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宋菀卿的手猛然一抖,茶盏倾斜,茶水溅到身上,薄薄的春衫瞬间浸湿一片。


    瑞香和碧桃赶紧替她擦拭起来。


    屏风里慌乱的小动静,并未引起外面的注意,众人只顾看着门外。


    进来一位身着绯色洒金暗纹锦袍、头戴华冠,走路似风的俊美郎君。


    宋正衍立马起身,热情相迎:“六郎君怎么来了?”


    顾子回进门后先是朝薛玉华颔首,接着转过身看向徐从砚,眼神挑剔且不善。他上下打量一番后,才收回目光。


    徐从砚心里一紧,此人也是为着三娘来得。


    顾子回似笑非笑地看向宋正衍,“宋大人,今日行事可不厚道,三娘相看,怎么没人来通知我呢?”


    宋正衍又慌又喜,赶紧解释道:“我也是今早才知晓此事,事先并不知情,三娘的婚事由二房自行做主。”


    顾子回闻言,朝着薛玉华拱手行礼,“晚辈家世清白,家产丰厚,身体康健。三娘若是嫁我,如今她在宋府如何日后也如是,还请薛大娘子也考虑考虑我。”


    “我,甚是中意三娘。”这话顾子回是盯着屏风说的。


    一字一顿,击打在宋菀卿心口。


    “这……”薛玉华脑子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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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又激动,又高兴,又担心,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柳絮萍绞紧帕子,心里又恨又急,“六郎君为了报答三娘的救命之恩可谓用心良苦,我们宋府也算是书香门第,万万做不出此等挟恩图报之事。”


    顾子回掀起眼皮,漫不经心扫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轻嗤一声,柳絮萍虚伪的笑容顿时僵住。


    今日的顾子回与当日登门送礼时截然不同。


    张扬肆意,锋芒毕露。


    毕竟娘子都快没了,他哪还装得下去。


    “我对三娘一见钟情,即便没有救命之恩,我也定然会登门求娶。”


    “毕竟……我对三娘早已情根深种,此生非她不娶。”顾子回侧头望着屏风,语气尤为认真。


    众人视线也跟着落在屏风上,神情不一。


    期待的,紧张的,害怕的,似都等着屏风后面的人做出反应。


    突然。


    “三娘!您怎么了?”


    碧桃神色慌张地从屏风后面跑出来,“三娘她晕倒了!”


    不顾众人目光,顾子回抢先越过屏风,一把将宋菀卿抱了出来,“快去请大夫。”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抱起宋菀卿就往她小院方向走去。


    薛玉华此刻全是对女儿身体的担忧,压根顾不上其他人,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徐从砚神情担忧,脚步不由跟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移动,走了两步最终又停了下来。


    宋正衍开口叫住了他,“徐郎君见谅,三娘身体抱恙,今日相看也不便继续。”


    宋正衍招呼小厮上前,“送徐郎君出门。”


    小厮:“徐郎君,请。”


    “告辞。”徐从砚只好跟着小厮离开。


    宋正衍冲着柳絮萍撂下一句话:“快去请大夫。”便急匆匆往西侧院去了。


    柳絮萍咬牙,她决不能让三娘嫁进顾府。


    宋菀卿浑身上下被一股十分好闻的熏香包围着,这是顾子回身上香囊的味道,香气冷冽又隐隐带着一丝甜香。


    紧闭的双眼颤颤巍巍睁开一丝缝隙,左看右看,这是去她院子的路。


    没想到,这人仅走过一次便记住了路线。


    宋菀卿微微仰头,不期然与头顶的目光相交。


    宋菀卿愣住,也不知他看了多久。


    顾子回停下来,眼神牢牢盯着她,“装病?”


    修罗场一样的场面,她不装病还能怎么办。


    本以为假装晕倒,此事就糊弄过去了,谁知这人是个不讲规矩的,直接抱起她就走,将她的设想全部打乱。


    她想起就来气,“放我下来。”


    “不放。”顾子回手臂一紧,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这人瞧着瘦,力气却大,身子也硬邦邦的,宋菀卿挣扎好一会儿也没成功,倒是把自己给累喘气。


    顾子回视线陡然一顿,脸和耳朵瞬间染上红色。


    春衫轻薄,加上之前又被茶水打湿,挣扎间无意泄出点点春光。


    宋菀卿低头一看,斥道:“闭眼!”


    顾子回立即闭上眼睛,僵在原地。


    “怎么了?三娘?”薛玉华从后面追上来。


    宋菀卿脸色涨红,“娘,我没事。”


    顾子回慌忙将她放下,侧身将她挡在身后,“薛大娘子,我与三娘有话要说,还请通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