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 129 章
作品:《你们打吧,我先登基了》 手指是灵星的敏感之处,她下意识往后缩,手却没有抽出来,手腕被霍云追握得紧紧的,指间突然一痛,被他咬了一口。
她微微蹙眉,指间离开了温热的地方,湿漉漉的很快吸附上晚间的凉意,霍云追往后退开几寸,转身走开。
灵星心里一慌,起身追过去,黑暗中险些跌倒,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接住,她听见轻微细小的笑声。
“我只是点盏灯”,霍云追轻声解释,片刻后,一盏小油灯在房内亮起。
如豆的灯火打在霍云追脸上,他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眼里全是她的影子,“我想看着你”
她心里动了动,踮起脚去吻他的唇,他浑身僵住,绷紧了身体,她叹道:“张嘴”
霍云追这才回神,慢慢放松身体,随即反客为主,含住她柔软饱满的唇瓣,喉结不停地上下吞咽,像是饥肠辘辘到顶点,突然获得世间美味。
他吻得越来越凶,灵星身体的空气都要被他抽干,她惦着的脚站不稳,身体往下坠,才得以喘息片刻。
霍云追抱起她回到床榻坐下,入目是她潮红的脸,鲜红的唇瓣微张,温热的香气让他意乱情迷,他俯身低下头重新吻住她,双手却稍显慌乱。
脑中回忆着他这些日子看过的书,恨不得变出分身将那些书再翻阅一遍,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他褪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劲实的腰身贴上她薄薄的寝衣 。
灵星浑身发软,唇角发麻,霍云追突然松开她,她大口呼吸,睁开眼,被他眼中的灼热烧得心乱撞,“云追”
霍云追眼一红,搂紧她倒在床铺上,分毫不差咬住她的脖颈,卖力地讨好她,不久后耳边传来她忍不住溢出口的声音,带着欢愉。
他心中一喜,牙齿咬开她的衣领,一路往下…..
这夜,霍云追度过了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两个时辰,身下的被褥都湿了,油灯也早就燃尽,可他一点都不累,根本不想睡。
怀里的人呼吸清浅的睡着,他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发,亲吻她的鬓角。灵星睫毛颤动,霍云追立即与她额头贴着额头,黑夜中都能看见他发亮的牙眼睛。
她全身上下都黏糊糊的,“云追,不许再闹””
霍云追眨眨眼, “我去叫热水”
灵星摇头,“下人们都睡了,别折腾了,这天也快亮了”
霍云追 :“我去烧,我还有力气”
灵星一愣,身体突然酸痛,她深深吸了口气,恼怒道:“那你快去”
耳边响起低低的笑声,灵星抬脚踹在他腰上,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身体滑下去。
很快,灵星闭上眼,绷直了脚背。
沐浴过后,已是天色微亮,灵星叮嘱若是裴汶之来了,便喊醒她,霍云追满口答应,守在她床边,待她熟睡才颇为不舍地出门。
天光大亮后,在怡红楼睡了一夜的裴汶之收拾好自己离开,监视他的人回驿馆复命,“主子,裴世子昨夜未离开怡红楼”
张虎撇嘴,“这裴世子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萧言祁不甚在意,他一夜未睡,耗费整晚,都未揪出秦哲的真面目,他少见的难以释怀。
江陵王府,裴汶之回来时霍云追已经在等着了,他随口道:“昨夜水芜居可还太平?”
霍云追:“不太平”
裴汶之笑:“没露馅吧”
霍云追没好气,“没有,不然你还能在怡红楼风流快活?”
裴汶之:“瞧你这话说的,萧言祁就算再厉害,公主也不会伤分毫,他们二人显然有情意在”
霍云追板着脸,“尽快将萧言祁赶出江陵,别坏了大事”
裴汶之好笑,“我怎么记得,公主说的明明是‘请出江陵’”
霍云追没接话,裴汶之心中惊奇,这小子今日心情不错嘛。
日上三竿,裴汶之带着霍云追以及假秦哲来到驿馆,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裴家军,张虎与手下严正以待守住驿馆。
萧言祁眯了眯眼,“裴世子倒是迫不及待”
裴汶之笑得无害,“萧相离开江陵,汶之特来相送”
萧言祁面露讥讽,“萧某一走,裴氏便要迎傅家进门了吧”
裴汶之面不改色,“萧相说的哪里话”
萧言祁甩袖而去,裴汶之摸摸鼻子,一路送到浔州码头,“萧相,汶之就送到这里,暂且别过”
“暂且?”,萧言祁扯了扯唇角,“你我难道还有再见之日?”
裴汶之摇了摇扇子,“那是自然,萧相此去,另外替我转告梁公,他在青州的宅子,汶之会好好看顾,等他来日返家时,定依旧如故”
萧言祁神色未变,语气冰冷,“是我小瞧了世子”
他踏上船,待岸上裴汶之的人影变成一个小点,才问张虎,“张青那边可是泄露了行踪”
张虎:“未曾收到消息”
他不解道:“裴汶之既然发现咱们要带走梁公一家,为何不阻拦,这个裴世子,处处透着古怪”
萧言祁一时也想不通,他吩咐:“让船夫加快速度,早些接到老师离开江陵”
张虎拱手:“是”
送走萧言祁这尊大佛,裴汶之心情颇好,“我去见见公主”
一只手臂拦在他身前,霍云追皱着眉,“晚些再去,她昨日累着了”
裴汶之顿住 ,凑上去对着霍云追左瞧右瞧,霍云追满脸嫌弃,眉间却难掩春色。
“你!”,裴汶之讶异道:“好小子”,他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怎样,你昨夜没软吧”
“扑通!”
裴汶之被一脚踹进河里,霍云追无视裴汶之挣扎,冷漠地离开。
旁边的假秦哲和护卫赶忙将裴汶之拉上岸,裴汶之咬牙切齿,“姓霍的,你给我等着!”
午时,灵星悠悠转醒,霍云追从床边探过头来,直勾勾盯着她,“星儿”
灵星见他神采奕奕,抬起一只手,他自觉把脸伸过去,她的手指却转向,揪住他耳朵,“那些花招你从哪儿学来的,是不是跟裴汶之去鬼混了?”
霍云追脸上挂着笑,“星儿昨夜可愉快?”
灵星噎住,霍云追解释,“我没鬼混,我里里外外都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灵星脸热,松开手,霍云追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星儿,我好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以前总是不知道”
“很久之前,是何时?”,灵星猜想应是当初他们二人逃亡之时。
霍云追:“初见你那日”
“可你把我买回家却把我晾在一旁,整日与别人卿卿我我”,他语气很是幽怨。
灵星心情一言难尽,霍云追真是个傻子!
午后又过了两个时辰,裴汶之才来到水芜居,灵星难得涂脂抹粉一番,堪堪将脖子上的印子遮去一些,才来到正堂。
裴汶之眼前一亮,“殿下今日真精神啊”
灵星不理他打趣,“萧言祁可是走了?”
裴汶之:“上午就离开浔州了,或许明日便会踏出江陵之外”
“梁公那边?”
“殿下放心,我们的人已探过,今早天还未亮,梁公及其家眷都已动身离开青州,想必很快便会与萧言祁汇合”
灵星颔首,她对梁咏和从来都心存感激,自然不会动他分毫,只是梁咏和留在江陵,萧言祁不会安心。
也罢,梁公走了也好,免得遭受波及。
这夜,灵星在书房忙完,突然发现昨夜看的那本杂记不见踪影,霍云追将书房翻找了个遍,也未发现其踪迹。
他脸色不好,“昨夜只有萧言祁的人来过”
灵星神色微变,霍云追顿时紧张,“星儿,那本书很重要?”
“那倒不是,不过是市面上能买到的闲书”,这书房里并未放任何重要的书信,也无贵重之物,只是那本书里….
灵星深感自己昨日被萧言祁乱了心神,干了些好笑的事儿。
“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回去歇着吧”
霍云追立即上前牵着她,眼带笑意,还隐隐闪着兴奋,灵星视若无睹,待回到卧房,她洗漱完后从耳房出来,看见床榻上被子里拱起一个山包。
她隔着被子问:“你这是做什么?”
霍云追从被子钻出一个脑袋, “我给你暖床”
灵星转身走去桌边,倒了一杯茶,当着霍云追的面下了一颗昏睡丸,端着杯子来到床边,意思不言而喻。
眼前的琥珀眼微微耷拉着,俊逸的脸上写着委屈,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灵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不足片刻,霍云追不敌药力,昏昏欲睡,他强撑着待灵星熄灭灯盏,上了床榻,用尽力气将人抱进怀中,才闭上眼睛。
“睡吧”,灵星轻声安抚。
次日傍晚,萧言祁的船快要靠岸,张虎站在船头远远望见远处大批人朝他们而来,“主子,前方有情况!”
萧言祁从船上厢房出来,远处十艘大船走在前头,船上站满了银色铠甲兵。
“是裴氏的水师”
张虎面露担忧:“主子,裴汶之想灭口?”
萧言祁扬手,“先别慌,看看再说”
半刻钟后,裴氏的水师到了跟前,为首的船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穿着铠甲的男子,张虎拔出刀,身后的禁军和暗卫纷纷拿出武器。
“在下是裴氏的将军白楚,拜见萧丞相”
萧言祁示意身后人放下刀,对白楚道:“裴汶之有何事?”
白楚挥手,十艘大船立刻向两旁散开,片刻后,背后三艘船现出,张虎对萧言祁耳语,“主子,是我们的船”
话音刚落,张青走上船头,朝萧言祁拱手,“主子,是我们,梁公也在此处”
白楚大声道:“我等奉命护送梁公从青州至此,这就告辞”
萧言祁看向张青,张青郑重地点头。
十艘大船很快便离去,张青飞身至萧言祁面前,垂头丧气,“主子”
萧言祁:“怎么回事?”
张青:“昨日离开青州时,船刚行了半个时辰,裴氏的水师便将我们包围了”
“本以为对方来者不善,可白楚却说裴氏去岁打击水贼还有些漏网之鱼,他们是奉命来护送梁公”
“这一路上,他们也确实将我们的船护在中间,时不时嘘寒问暖,方才还送了我们不少吃食和治头昏脑热的药”
裴汶之此举,萧言祁也摸不着头脑,眼下来不及细想,“老师可好?”
张青颔首,“梁公一家无碍,路途劳累,梁公午饭后睡着了还未醒”
“老夫早就醒了!”
梁咏和爬上船头,不高兴地道,说完打了个哈欠。
萧言祁松了口气,“先靠岸”
一行人到了陆上,萧言祁命人去布置马车,他来到梁咏和面前,恭敬一拜,“老师”
又朝旁边的老妇人一拜,“师母”
老妇人王氏和蔼地笑了笑,梁咏和叹气,“好了,别管这些虚礼,言祁,此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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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
梁咏和摸着胡子,“老夫本以为,余生就在青州度过直至长眠”
萧言祁面露惭愧,“是徒儿无能”
梁咏和哼道:“如何能怪你,都是裴照这个混账老东西!”
萧言祁:“裴氏如今已是裴汶之做主”
梁咏和:“上梁不正下梁歪,裴家那小儿更是狡诈”
“唉,不说这些了,赶路吧”
萧言祁送梁咏和与王氏上了最大的那辆马车,又将其他梁氏家眷安顿好后,才启程赶路。
天黑之后进到城中,客栈早已打点好,梁咏和不太困,来找萧言祁下棋,“浔州之行可还顺利?”
萧言祁:“不顺利,我提出的条件,裴氏不为所动”
梁咏和稍稍思索,“裴氏是想趁朝廷与傅家争斗,坐享渔翁之利”
“只是裴氏既要得渔翁之利,不该拒绝朝廷才对,商人本性,不会不留后路”
萧言祁想起秦哲,“裴氏背后,另有其人”
梁咏和微惊,“何人?”
萧言祁:“一个名叫‘秦哲’的人”
梁咏和睁大眼:“是他!”
“老师见过?”
“哼,当初裴汶之炸了我祖产那几座山,我找上门去,就是这个秦哲巧舌如簧牙尖嘴利,让老夫吃了个哑巴亏”
虽说之后,裴汶之好生安抚了他一番,可现在一想到裴氏造反,他对当初裴汶之那点好印象全推翻了。
萧言祁落下一子,忍不住问:“那秦哲,长得是何模样?”
梁咏和回想,“带了个木面具,一副公鸭嗓,身形偏瘦,应是个阴柔的男子”
萧言祁脑中回忆自己是否见过类似的人,却无头绪,只能暂时作罢。
两日后,队伍行至南阳城,萧言祁担心老师和师母的身体,下令停下来休憩一日再出发。
南阳州府 得知消息,亲自来迎接,想将萧言祁一行请到自己府上住,萧言祁拒绝道:“不必麻烦,住驿馆便可”
南阳州府连连点头,“是,萧相有事,随时差遣下官”
萧言祁让其退下,一番安顿后又是黄昏,他处理完朝廷今日送来的公文,去拜见老师。
路过回廊,听见张青张虎二人在吵闹,他走过去。
一刻钟前,张青倚在门柱上,听张虎讲浔州之行,张虎提到霍云追,愤愤不平,“那混蛋小子,竟然砍伤咱主子,真是忘本的玩意儿”
张青嘴里叼根草,“张虎,我想那霍云追,从来就没当咱家大人是他的主子”
张虎瞪大眼,“什么?当年在公主府,那小子吃的喝的哪样不是府上给的”
张青笑,“你都说是公主府,落星园不再是公主府后,霍云追也再没回去过”
张虎沉默片刻,声音小了些,“夫妻一体,就算霍云追只拿公主当主子,也不该对咱家大人这般无礼”
张青:“和离了,就不再是夫妻”
背后突然一阵阴风,张青浑身僵硬,张虎摸了摸后脖颈,“怎么凉飕飕的,我先去上个茅房”,他往怀里掏出一本书,转过身,随即头皮一紧,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主子”
张青暗骂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他也转过身,怂怂地笑了笑,与张虎像两个低头的小鹌鹑,不敢说话。
“老师和师母还在此处,不要喧哗”
萧言祁语气淡淡,没有发怒,反而平静。
张虎和张青心有歉疚,齐齐拱手,“是”
萧言祁转身离去,张虎捡起书拍了拍灰,张青见了,问道:“这是何物?”
张虎随口回道:“从裴汶之相好那里拿来的,那书房里连封书信都没有,只有这本书放在桌上,我顺便拿走想看看有没有猫腻”
“结果呢?”,张青凑过去。
“啥也没有,就一闲书,我打算拿来上茅房当草纸用”,张虎见张青有兴趣,随手把书给他。
张青翻开看了几页,突然眉头一皱,“张虎,这字是不是有些眼熟?”
“女人写的,你认识?”,张虎面露惊讶。
张青摸着头想了一会儿,瞪大眼道:“有几分像咱大人的笔锋”
二人冲进萧言祁的房间,萧言祁微微不耐,“又出了何事?”
张青呈上书,“大人请看”
萧言祁接过书翻看,张虎赶紧解释此书的来由,待萧言祁翻到有批注那页,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盯着那短短两行字,手颤抖着往后翻,每一页都是熟悉的字迹,他不可能认错。
这字是他亲手教的,灵星喜欢他的字,缠着他要学,他对她向来有求必应,手把手耐心教她。
可她手腕不如男子有劲,笔锋虽相似,力道却不足,与他写的有些不同,却自成一格。
张青张虎见萧言祁这般模样,心知出了事,张青上前问,“大人,这字迹有异样?”
萧言祁置若罔闻,一手死死攥着书本,一手不停往后翻,批注只有几页,后面都没再出现过,他固执的一页一页往后翻看,寻求更多蛛丝马迹。
张青与张虎面面相觑,默默退到门外站着。
屋内,萧言祁翻到最后一页,颤抖的手顿住,尾页没有字迹的纸上,画着一只受伤的狐狸。
狐狸面露悲伤,右前爪绑着绷带,看起来好不可怜,尾巴上写着他萧言祁的大名。
他看了看自己负伤的右臂,蓦然笑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