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安好的小龙女。


    特地在祖师婆婆面前嘱咐洪凌波，公孙绿萼。


    “我们此去是为探寻秘境，其中必有危险，你们二人要每过五天外出探望婆婆，好好养育玉蜂，勤于练功。”


    古墓派掌门小龙女少有的能对她们谆谆教诲。


    二人都听得很认真。


    公孙绿萼现如今一心痴心武学，更无红尘之心，除了再也不敢去看杨过目光之外，对于能够留在活死人墓专心练武可是欢喜的很。


    洪凌波离开李莫愁，从前听师父说古墓如何不好，现在带着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五天去看一次孙婆婆是最低要求，事实上她们最多三天就会去看望一次。


    孙婆婆看待她们都像是照顾孙女一样，而如今无依无靠的古墓派弟子自然也对孙婆婆如同至亲。


    说到底。


    如果是现在的李莫愁回到古墓依旧会觉得厌烦。


    因为她从来不是喜欢青灯古佛，更不是最醉心于一个地方闭关的人。


    “弟子领命！”


    二人跪在小龙女面前行礼。


    杨过又换上了奇奇怪怪的衣服。


    这和内外皆是白衣的小龙女形成鲜明对比。


    暗河。


    当公孙绿萼与洪凌波亲自送二人从暗河离开。


    杨过沉入暗河之底却没有离开。


    小龙女跟在身侧。


    一双大眼珠子在河底发光。


    是一头墨蛟！


    一见到二人就逃之夭夭。


    小龙女看向杨过，她在古墓练出了夜视双眼，在水底一样好用。


    而杨过双眼也练得非比寻常。


    再从暗河的溶洞游入。


    周围十几个暗河入口已寻不到墨蛟所在。


    杨过可以直接在水底行走，寻找个五天五夜一定能找到墨蛟。


    只是现在还想先去百越之地。


    “此物灵性颇多，足以和雕兄比肩。”


    杨过在溶洞里说道。


    “难道所有山底下都是河吗？”


    小龙女诧异。


    显然是没想到终南山底下是另外一个世界。


    “是啊，很多人都说什么看山不是山。”


    “殊不知一切皆为表面，山里本是河，而河也有一天会变成山。”


    杨过掌心的内力旋转。


    直接创造出一个空气圆球。


    将二人托住送出了寒潭。


    “山里本是河我能懂，可是河如何能变为山？”


    小龙女不明白。


    寒潭边。


    杨过与小龙女衣衫都没有湿半点。


    “人能看见表面，还能根据阅历，感悟，知识去重新看待一个事物。”


    “但山底下是河却看不到，因为人无法透视，而河也终有一天变为山，人看不出是因为没法以当世的目光穿越时间。”


    “譬如曾经是大泽的百越之地。”


    杨过一句话就点明了此事。


    看破本质，山即是河。


    坐观岁月，河能变山。


    “原是如此。”


    小龙女心境颇高，竟由此另有了一番对武学的感悟。


    再回首。


    老顽童已经和神雕在山里找了好几天的蛇。


    一个玩，一个吃。


    两个见了杨过，小龙女之后都开心的乱转。


    他们可是在山里玩腻了，都想着出去外边玩。


    “龙姑娘，山外边万事可都要小心，这里的事交给老身就好。”


    孙婆婆见杨过与小龙女更无罅隙。


    真是为之羡慕。


    因为什么能够让他们俩没有遗憾，因为武功过高，还是因为势力庞大。


    孙婆婆作为旁观者见到了太多悲剧，她只希望能尽可能多帮他们一点。


    天地悠然。


    终南山不知何时响起了牧笛声。


    杨过一行人辞别多有打扰的孙婆婆之后就悄然下山。


    此行为的是麒麟血。


    将牵扯出的又不知是什么江湖秘闻。


    杨过一行翻山越岭如平地。


    转眼又入湘西。


    “哎呀呀，咱们可得快些走，这里有赶尸人，那可是很吓人的。”


    老顽童一到湘西就本能的排斥。


    他在担心遇见一灯大师。


    这一生真正无法面对的就是南帝。


    周伯通分不清究竟是不是他导致南帝出家，又是否因为他才让瑛姑不幸。


    其实他知道，只是根本无法面对。


    只要认真一想就会觉得此生沉沦在巨大的痛苦里。


    其实湘西何其大，杨过去过桃源县，知道按照这条线路根本就遇不见一灯大师。


    “老顽童，你在害怕什么？”


    杨过买了三匹马。


    只可惜神雕学不会骑马，只能盘旋来往。


    杨过骑马走在中间。


    老顽童在右边，他不喜欢骑马，因此总是躺在马背上看着天空。


    “我害怕一个人嘛，我对不起他，可是呐，当我逃了很久之后呐，已听说那个人舍弃了原本的一切成为了个和尚。”


    “你说我该怎么偿还，他已经失去了所爱之人，失去了家国大业，那可是世俗里最重要的人与物。”


    老顽童转过去，蜷缩着侧卧在马背上。


    也就是他的轻功好，换个人早跌落在地了。


    “因为一个人害怕去往一个地方，有时又盼望着江湖这么大能够无意之中遇见另一个人。”


    “老顽童没想到你也会后悔啊。”


    杨过一笑。


    气得老顽童更不说话。


    只是难过了半个时辰后。


    老顽童又玩起了蛇，觉得世上再也没有这么有趣的事情。


    他总是这样，如若世人能有这份心，或许连老子所说的世界都能实现。


    到了傍晚。


    已到了湘西以南。


    再走两天就可以到百越之地。


    在这里歇脚也是寻到了一家客栈。


    客栈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开设。


    全是各种黑话。


    听不懂的是寻常客人过夜时会被下蒙汗药，一觉到第二天不卷入江湖纷争。


    听懂的则另外付银子，不在酒水里加蒙汗药，遇到仇怨自己解决，有什么损失都要赔偿给店家。


    如若是山贼盗寇免不了要在夜深睡熟时被人宰了。


    客栈名为小梁山。


    这名字到了深山老林才敢乱取，也可见店家胆子有多大。


    杨过要了三间房。


    老顽童睡一间，他与小龙女待一个屋子，另外一个不是给神雕准备的，因为神雕喜欢在屋顶待着。


    第三间就是示意店家严加看管，以免意外。


    相当于提前出了赔偿费。


    见到这种情况，一般人就会识趣的不打坏主意。


    只是这几个人一桌实在是诡异。


    看起来白发变青丝，皮肤恢复如孩童，但声音又是老者的老顽童。


    站着吃东西，扇一下翅膀让人感觉要得风寒的神雕。


    以及一脸不正常，从装扮到气势都让人害怕的怪人。


    已经一身白衣，让小二感觉出现幻觉，店内客人一个个想看又不敢看的小龙女。


    就这配置只要是个行走过江湖的人就知道里边至少有两位得是一流高手。


    轻易怎敢招惹。


    因此入座之后一直相安无事。


    客栈不小，却也没有隔间。


    每一句喧嚣之声都在杨过耳朵里会转一圈，筛选出最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