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师父啊，你那控蛇之术交给我吧，还有那什么龙象非相也可以学，我知道好多好东西，可以交给你换嘛。”


    老顽童可是一心想着杨过的好武功。


    “龙象非相是要横练，护体神功，还有佛门武学的感悟到一定境界才能做到，你更多学得都是道门武学。”


    “这个很难，相当于重新来过，不过那控蛇之术教给你也无妨。”


    杨过在路上与老顽童相随，二人什么都聊。


    有时候杨过来了兴致，也给老顽童讲点小说里的故事。


    听得老顽童如痴如醉。


    “师父啊，这控蛇之术原来还牵扯甚多，不过也确实有意思，难怪老毒物敢养几千条毒蛇来中原。”


    周伯通这几天已和杨过晃悠了好几个地方。


    又是一间路上歇脚的小店，自家没有资格酿酒酒，只得偷卖一些，而杨过和老顽童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必须饮酒的执念。


    两个人要了五个大菜包子，一壶茶，这家店里倒是有些腌制的菜和做好的熟肉。


    吃得两个人又在谈天说地。


    不知不觉天空都已黯淡。


    一直从下午说各种江湖奇遇，聊到小店都要打烊。


    好在二人早已要了一间屋子。


    杨过睡在窗边，老顽童躺在长凳上。


    谁也不睡床。


    原是杨过的睡梦罗汉功还差一点即可真正的大功告成。


    老顽童则是说着说着想起了真正亦师亦友的师兄。


    “我有一次和师兄去百越山中寻找一座古庙，结果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半点踪迹。”


    “一天夜里，我师兄用推演之术占卜天机，竟得知这座古庙已被一家门派占了，外表装作是自家的，实则是为了这座古庙里的东西。”


    “我们俩就翻进去百月宗，谁敢想，这座古庙着实惊人，不愧是藏有麒麟血的宝地！”


    麒麟血？


    杨过猛然惊醒。


    睡梦罗汉功自动识别重点词。


    “老顽童，人血瞬息则干，麒麟血怎么能保存至今？”


    杨过不担心麒麟血被取走，因为已是既定事实。


    倒不如知晓其来历和真相最好。


    “我也问过师兄嘛，他只摇头说，等我们见到了麒麟血就会明白。”


    老顽童仿佛心神都回到了那一天。


    真正见到麒麟血的刹那。


    “古庙之中其实真正供奉的不是任何神佛，是一个拥有三头八臂的祭灵，他中间两只手捧着一个碗。”


    “碗里的就是麒麟血，那血燃烧着，沾上就要烧到连灰烬都没有，根本不能饮用，而且千年不曾燃灭。”


    “师兄寻不死药，是为了延寿三甲子，真正做到天下太平，怎料麒麟血怪异非凡，而师兄闭关三天终于取得一滴血，他找到了破解之法。”


    被重阳祖师破解了？


    杨过没有气馁，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何必纠结。


    只是为王重阳如此高的武学造诣所钦佩，更加确认不仅是不良人有不死药典，这类隐秘在老一辈绝顶高手的手中也有类似的古书。


    只是有多少人会信，又有谁真的找到就不一定了。


    譬如通犀地龙丸，即是欧阳锋采取异兽部分炼制而成。


    佩戴之后都可以免疫百毒。


    如若那头异兽没有死，只怕生前更是天下五毒的克星。


    天材地宝确实存在于世。


    和杨过，王重阳一样能找到其中几个的真就是天命所归。


    两个江湖时代的最强。


    终究只有老顽童一个人能够与其结交。


    好为人师乃是过错，而老顽童向来不认为自己要去争什么高低和师徒之位。


    恰是如此，才让他对武学的挚爱，足以让两位绝世高手教授武功。


    如今杨过也已不再好为人师更将老顽童视作挚友，因此也没有收下问刀楼主。


    与其拜人为师，不如天地为师。


    何必为了几门武功耗尽此生。


    多吃几个天材地宝都胜过几十年苦修。


    “如何破解？”


    既然麒麟血已失，那就不必为此心忧，了解这段往事也足以增长趣闻。


    “师兄取来了极北之地的寒玉，将麒麟血滴在寒玉之上，玉顷刻废除为寻常之物，而麒麟血则不再灼烧，服用之后可功力大增！”


    “我记得师兄说过，麒麟血全部饮下可增加三甲子寿元，万火不侵，行走火海如履平地。”


    老顽童说着哀叹一声。


    “可惜师兄终究没有喝……”


    寒玉床破解麒麟血？


    杨过思考片刻，方才在脑子里炸出老顽童刚才说的话。


    “重阳前辈千辛万苦才找到了麒麟血，为此以寒玉床作为破解，结果没有喝？这可是能延续三甲子的寿元！”


    为何多出一个甲子的寿元？


    因为白虎内丹之类全是奇珍异兽的极限，还没有渡过最后一重的天堑。


    即是玄龟将鲛珠赠予杨过，不敢面对的雷劫。


    所谓雷劫。


    依照杨过理解就是个体生命体内的能量过于庞大吸引了雷电磁场。


    雷劈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异兽自然就成为了真正的灵兽。


    麒麟血是真正的麒麟所留，也是杨过目前得知唯一雷劈没有死的灵兽。


    只是不知道生死，在传说里也只留下了一碗麒麟血，仅是燃烧数百年没有冷却就足以说明其奇异之处。


    “师兄他去取寒玉床的部分时得知了一件事，古墓派的祖师林朝英逝去。”


    “那时师兄就觉得什么麒麟血都没有必要再去追寻，他一心求道练武，神近似仙。”


    老顽童说来也觉得可惜。


    这件往事还缺乏关键的一环。


    “你为什么不喝？这可能让你的内力一下子高到天上，三个甲子可是一百八十年，到时候你两百多岁的老怪物，吓唬人都乐趣无穷。”


    杨过得知麒麟血尚在，而且延续的寿命最多，倒也没有冲动。


    因为根本没必要。


    这世上知晓秘密的人也只剩下了杨过与周伯通。


    至于遮遮掩掩的百月宗从来都不是威胁。


    “我要死的嘛，活着总会怕死，可要是一直活着，那么久也会觉得孤单，偶尔去找朋友玩，一个人都没有那我岂不是寂寞的一样会死。”


    老顽童摇头晃脑。


    绝对不想再多活一百八十年。


    “我想再活很多年，直到彻底活够为止。”


    杨过直言不讳，说出自己心底所求。


    “好啊，那我们改天一起去，唯独这寒玉可不好找到。”


    老顽童自己能活够，但绝不会强求别人。


    “好，明早我们去海边走一遭，我想是该去找一位未曾见过面的老朋友了。”


    杨过想到了东海崖边的神雕。


    “奇怪，不见面就是朋友，你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


    老顽童安心睡去。


    杨过依旧在练睡梦罗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