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阴鸷黑莲花vs恶霸假少爷(14)

作品:《快穿:恶毒炮灰也要被强制爱吗?

    谢昭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


    他闭着眼摸到枕边,刚按下接听,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傅远山压抑怒火的嗓音。


    “昭昭,你昨晚没回家?”


    谢昭睡得迷迷糊糊,随意应了声,翻身时腰腿的不适和酸痛却让他皱了皱眉头。


    昨晚傅听寒那黑心莲疯得厉害,他到现在都还能感受到那股狠劲。


    这时,傅听寒从背后贴上来,亲了亲他光洁的后背,黏糊糊地问道:“谁啊哥哥……”


    在那一瞬间,电话那头骤然死寂。


    谢昭甚至能想象到傅远山此刻的表情,那张永远沉稳得体的脸表情肯定很难看。


    只要傅远山那色老头不爽,他就很爽。


    “……昭昭现在在哪?”


    半晌,电话那头轻笑一声,那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去接你。”


    谢昭压根不想理他,刚准备挂电话,傅听寒却突然扣住他手腕,一把抢走手机。


    他盯着屏幕上“爸爸”的备注,拇指悬在红色挂断键上方,黏糊糊地蹭了蹭谢昭,询问道:“要挂吗?”


    谢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傅听寒唇角微勾,干脆利落按下结束通话。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哥哥~”


    ……


    另一边,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傅远山捏紧拳头,骨节发出阵阵脆响。


    男人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黑色家居服,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唇角甚至还维持着一个温和的弧度。


    唯有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黑沉得像是淬了毒。


    他在书房等了谢昭一晚上。


    他给谢昭准备的礼物甚至都没机会送出去,就得知傅听寒竟然真的捷足先登了。


    昨晚,他让人连夜修复了那只限量版Labubu。结果今早却得知,他精心养护了十多年的玫瑰被野狗叼走了。


    实在是不能原谅。


    但是,他是个好爸爸。


    只要将人接回家洗干净,再重新好好看护,那么昭昭就还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先生……”管家九叔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傅远山这才转过身,看向管家,声音始终带着压抑的温柔笑意。


    “备车。”


    半小时后,酒店楼下。


    傅远山坐在车内,连续打了几个电话给谢昭,无一例外石沉大海,最后他手机号码甚至还被谢昭给拉黑了。


    然而,他情绪波动并没有太大,只是呵呵冷笑了一声,转而打电话给傅听寒。


    让他意外的是,傅听寒手机竟然还关机了。


    傅远山眸光骤然一沉,他摘下眼镜,用丝巾慢条斯理擦拭着。


    这动作优雅至极,却让一旁的保镖后背都沁出冷汗。


    “上去把人请下来。”他温声吩咐,嘴角甚至带着笑,“跟少爷说,我来了。”


    保镖没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楼,敲门时手都在抖。


    半晌,门从里边开了一条缝,傅听寒的美人脸出现在阴影里,神色阴鸷冰冷。


    “听、听寒少爷……”保镖咽了咽口水,“先生到了,在楼下等您和大少。”


    “爸爸来了?”


    房间里传来谢昭懒洋洋的嗓音,“让他等着。”


    傅听寒冷笑一声,直接甩上门。


    电梯门开,谢昭插着兜走出来,身上穿着傅远山亲自带过来的干净衣服。


    潮牌短T,破洞牛仔裤,甚至还戴了副墨镜。


    谢昭走路拽得二五八万的,衣领微敞,那块白皙皮肤隐约可见几处红痕。他神色却有些倦怠,抬脚径直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傅听寒跟在他身后,像条护食的狼犬。


    等谢昭二人走进,豪车后座的门被保镖打开,身高腿长的男人支着下巴,看向谢昭时眼神温和。


    “上车,昭昭。”


    他带着命令口吻,嗓音却温柔得像在哄人,“你最喜欢的早餐爸爸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提前给谢昭请好了假,不用担心后顾之忧。


    傅远山太了解谢昭的脾气了。


    他从小到大嚣张惯了,最不爱听的就是命令语气,偶尔一两次无所谓,但此刻谢昭已经明显起了逆反心理,那他就不能对他用硬的。


    果然,谢昭态度软了些。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自然也不会这么不识好歹。


    “谢谢爸爸。”


    说着,谢昭抬脚坐进后座闭目养神,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傅远山。


    后者却直接关上车门,看也没看站在原地的傅听寒。


    很快,黑色豪车扬长而去。


    “啧。”傅听寒盯着远去的车影,眼神阴鸷得吓人。


    车开的瞬间,谢昭骤然意识到他现在竟和傅远山单独相处。


    封闭的车厢里弥漫着苦艾的木质香味,如今却像是无形的绳索似得缠绕上来。


    谢昭拧眉,下意识缩到角落,刻意跟他拉开距离。


    “你容易出汗,这个温度合适吗?”


    忽的,傅远山声音温和地问了他一句,说着甚至伸手想像往常似的摸摸他头发,却见谢昭歪头避开。


    男人脸色陡然一冷,突然莫名其妙来了句,“小时候昭昭发烧,爸爸送你去医院,那时候你还会搂着我脖子哭,现在怎么跟爸爸生疏了?”


    “是因为昨晚……”


    “我长大了,爸爸。”


    谢昭直接打断他的话,“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睡一下,很累。”


    说完,他当真闭上眼睛,头偏向车窗那边,摆明了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他刚那话只是礼貌说明,并非请示。


    傅远山眸色渐冷,目光落在他身上,从少年微乱的发丝到紧闭的双眼,再到领口露出的那截脖颈,上面还留着新鲜的咬痕。


    不是他的。


    金丝眼镜后的眼眸墨色翻涌,但很快又恢复成往日那副沉稳温润的模样。


    他单手推了推眼镜,声音柔和,“睡吧,到了叫你。”


    这话一出,谢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虽然闭着眼,但根本没睡。


    傅远山那色老头的视线像无形的蛛网,一寸寸缠绕上来,黏糊浓稠的感觉弄得他浑身不舒服。


    一时之间,车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尴尬得他头皮发麻。


    不多时,车子终于驶进傅家别墅区。


    谢昭在车速减缓的瞬间睁开眼,车刚停稳他就要去拉车门,却被傅远山给喊停了。


    “爸爸给你开门。”他按住中控锁,声音依旧温和。


    谢昭神色仍旧淡淡的,没什么表示。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傅远山是M,从昨晚到现在,他都没个好脸色给他,现在竟也能心平气和跟他说话。


    还笑眯眯的,果真是个笑面虎。


    “你十六岁那年跟爸爸说长大了,要搬出去住,后来……”


    他说着,俯身拉近距离,眸色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意外高烧三天,梦里都在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