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厌世病娇画家vs花心钓系总裁(17

作品:《快穿:恶毒炮灰也要被强制爱吗?

    每说一句,傅宴临脸色就越来越白。


    “这些,你都要替他辩解?”老爷子突然提高声调,“还是说,你傅宴临也参与其中?!”


    傅宴临猛地抬头,“您怎么能这么想!”


    “你为了那个温允礼连亲生儿子都能往死里逼,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门外,傅听寒靠在墙边,低垂着头,敛下空洞无神的眼眸。


    他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哽咽难受得眼眶泛红,想哭,却哭不出来。


    “听寒?”


    听到熟悉的声音,泪水忽然决堤般涌了出来。


    他猛地上前一把将谢昭拽进怀中。


    手臂收得很紧,攥着他衣服的指尖也微微发抖,额头抵在他肩上,温热的泪水无声落下。


    “……别走。”


    傅听寒从未如此失态过。


    就算被谢雪微嫌弃他有精神病史,他也只是装可怜去俘获谢昭的心;就算当年傅宴临为了维护温允礼当众扇他耳光,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此刻,他却失态地抱着谢昭,情绪失控到几乎崩溃。


    “别走……”


    傅听寒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声音发颤,“我只有你了……谢昭哥……”


    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谢昭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傅听寒高大身躯几乎将谢昭整个包裹,却以一种近乎脆弱的姿态埋进他颈窝,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肉里,跟他融为一体。


    谢昭轻拍傅听寒后背,感受到对方身躯都在发抖时,不免心头一软。


    “我在呢。”他放柔了声音,“哪儿都不去。”


    见怀中人呼吸仍旧急促,谢昭干脆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侧头吻了吻傅听寒发红的耳尖,低声道:“哭出来也没关系。”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傅听寒呼吸一顿,用力搂着人,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


    很快,温热湿意顺着脖颈滑落,谢昭听到他咬紧的牙关在轻轻打颤。


    “没事了……没事了……”


    谢昭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我都知道了,没事的,想哭就哭,我陪你。”


    傅听寒双手紧箍住他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水里唯一的浮木。


    突然,室内传来一阵剧烈的争吵声。


    “我不稀罕傅家的权!为了允礼,我宁愿离开傅家!”


    这话一出,傅建国脸色瞬间煞白,指着傅宴临的手剧烈颤抖着。


    他扶着沙发不停喘气,脸色涨得通红,手杖“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俨然被气得够呛。


    这时,休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


    “爷爷,我来接手傅家,我来接手傅远集团。”


    傅听寒上前扶住老爷子,看向傅宴临时,眼神已然冷若冰霜,“这个家,有你没你都一样。”


    老爷子颤抖着抓住傅听寒手臂,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听寒……爷爷对不住你……”


    傅听寒单膝跪在他面前,轻轻摇头。


    傅宴临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张嘴想说话,却蓦地对上了傅听寒冰冷锐利的目光。


    “父亲既然选了温教授,就请现在离开。”


    “果然如此!”


    傅宴临双目赤红,声音嘶哑,指着他越说越激动,“你处心积虑对付允礼,就是为了对付我!目的就是为了争家产!”


    闻言,傅听寒喉间滚出一记冷笑。那笑声很轻,却让傅宴临的怒吼戛然而止。


    “我若真想夺权,三年前就能架空你,你能力不行但目空一切,董事会不少人早已对你心存怨怼。”


    说罢,傅听寒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这些年我被温允礼蒙蔽双眼,竟认贼作父,纵容你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笑话!”


    “你这个孽畜!”傅宴临怒极,扬手就要扇过去。


    谢昭突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傅宴临吃痛皱眉。


    “松手!”


    “傅叔叔,”谢昭笑着,手上却寸寸收紧,“当着老爷子的面动手,怕是不合适吧?”


    傅宴临挣了两下没挣开,脸色铁青,“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插手我傅家的事?!”


    “我确实不算什么。”


    谢昭甩开他,抽出手帕擦着手指,突然嗤笑一声,怜悯道:“不过傅叔叔您都快五十岁了吧,还学小年轻为爱痴狂呢?听说温允礼跟您的时候刚过三十,现在才三十几岁……”


    “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


    他眼神往下一扫,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傅宴临裤腰,“难怪他要在学校里找年轻学生,怕是早就嫌傅叔叔您力不从心了吧?”


    “也对,毕竟二十出头的小男生,腰好腿好,您说是不是?”


    傅宴临脸色瞬间铁青,额角青筋暴起,“你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谢昭却不慌不忙地亮出了一个视频。


    画面中,温允礼正搂着个年轻男孩的腰往车里带,举止亲密暧昧。


    “这是我查纵火案时无意间发现的,这孩子眼熟不?”


    谢昭暂停视频,指着屏幕中男孩的脸,故作恍然,“哦对了,好像就是温教授去年资助的那个‘天才画家’吧?”


    见此,傅听寒突然轻笑一声,这声笑像刀子般扎进傅宴临心里。


    “您快五十岁的人了,为一个三十几岁还偷吃的男人抛家弃子,您是嫌绿帽多到戴不过来吗?”


    谢昭勾唇,“要我说,您与其在这发疯,不如去拘留所问问温教授到底有几个小情人吧。”


    傅宴临脸色由青转白,嘴唇剧烈颤抖着,突然一把抢过谢昭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啪!”


    手机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屏幕碎片飞溅。


    傅宴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张老脸像是被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他扶着沙发扶手才勉强站稳,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声音嘶哑,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料,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股窒息般的羞辱感。


    见此,傅建国重重叹了口气,抬起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终只是拍了拍傅听寒的后背。


    他仰头看着这个比他高出许多的孙子,浑浊的眼里满是疲惫,“走吧,爷爷累了。”


    傅听寒和谢昭默契地一左一右,稳稳扶住老爷子的手臂。


    走到门口时,傅建国突然停下脚步。


    他回头深深看了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傅宴临,眼底神色满是痛心。


    “宴临,从今往后,傅家没有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