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把被子铺好，背对着他，“你昨晚折腾得太狠，我这腰还疼呢？不想看到你。”


    沈建国顿时没了脾气，凑过去从背后轻轻抱她，声音委屈得像被欺负了的大狗。


    “媳妇，我错了还不行？我保证今晚不动你，就抱着你睡，成不？”


    “不成。”叶子衿态度坚决，“要么分被窝，要么你去睡隔壁。”


    沈建国看着她紧绷的后背，知道她是真累着了，只能悻悻地缩回手，自己抱了床被子铺在炕头，委屈巴巴地躺下。


    “分就分，你可别半夜冷了想钻过来。”


    叶子衿没理他，吹了蜡烛就面朝墙躺好。


    黑暗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沈建国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没了媳妇的体温，连空气都透着凉。


    不知过了多久，叶子衿迷迷糊糊快睡着时。


    忽然感觉身边的被子动了动，接着一个温热的身子挤了进来，带着熟悉的气息。


    她刚想推，就听见沈建国闷闷的声音：“别动，我就抱抱，啥也不干。你看你，后背都凉了。”


    他的胳膊轻轻环着她的腰，没敢用力，呼吸落在她后颈，温热又克制。


    叶子衿挣了两下没挣开，想着他白天干活辛苦，便没再动，只闷闷道：“说话算话。”


    “嗯，算话。”


    沈建国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里带着满足的喟叹，“明天还得上山，哪敢累着你，快睡吧！”


    这一晚，沈建国果然安分，只抱着她安安稳稳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就背着筐上了山。


    沈建国背着斧头，叶子衿揣着一把砍刀，刚进林子就听见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空气里满是松针和腐叶的清香。


    “往这边走，我昨天探了探，那边林子密，说不定有好东西。”


    沈建国拉着叶子衿的手，在前面开路，时不时拨开挡路的枝桠。


    叶子衿还真没来过这边，这里的树林都是陌生的。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哼哧哼哧”的声音，像是有大家伙在拱土。


    沈建国赶紧按住叶子衿，示意她蹲下。


    “别动，你在这里等着我。”


    他自己则悄悄往前走——只见一片开阔的坡地上，六头黑乎乎的野猪正在刨草根。


    个个膘肥体壮，鬃毛倒竖，看着就很有劲儿。


    “好家伙。”这是什么运气。


    沈建国慢慢往后退，来到媳妇待的地方，压低声音说。


    “这下过冬的肉不愁了，前面有六头野猪。”


    这么多野猪，能卖不少钱。


    她拉了拉沈建国的衣角，小声问：“能收进空间吗？”


    “试试。”


    沈建国又摸了过去，屏住呼吸，在一棵大树后停下。


    盯着那头最大的野猪，在心里默念“收”。


    就见那野猪猛地一顿，下一秒就凭空消失了。


    其余几头吓了一跳，四处乱窜。


    沈建国趁机连点数下，剩下的五头也接二连三地没了踪影。


    他高兴地攥了攥拳头，跑到媳妇面前。


    “媳妇，成了！全部都被我收进了空间。”


    “太好了。”


    叶子衿也替他高兴，虽然说离开自己，空间他就不能用，但看他玩的高兴，自己也开心。


    沈建国又拉着媳妇的手，“走，去前面再找找，说不定还有惊喜。”


    “嗯，走吧！”


    两人往前走了没多远，穿过一片矮树丛，忽然看见林间空地上站着三头梅花鹿。


    鹿角分叉，身上的斑点在阳光下像撒了把碎银，正低头啃着青草，姿态温顺又好看。


    “梅花鹿！”叶子衿眼睛一亮，轻轻拽了拽沈建国，“它们的茸是好东西，肉也嫩。”


    沈建国对凭空能收东西很感兴趣，自告奋勇的说。


    “你等着，我去收。”


    叶子衿抱着胳膊，依靠在大树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沈建国这次更小心，怕惊跑了它们，远远站着就动了意念。


    三头梅花鹿几乎同时消失，连嘴里的青草都没来得及咽下，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叶子衿也感觉到了空间里突然多出的梅花鹿，高兴的说。


    “这下赚大了，梅花鹿全身都是宝，鹿茸入药，鹿血大补，鹿肉也很好吃。”


    沈建国也笑得合不拢嘴，“空间里有草有树，正好养着它们。以后想吃在宰了吃肉。”


    沈建国问：“那还往前走吗？”


    好不容易上山一趟，叶子衿当然不想现在就回去。


    “走呀！来都来了。”


    沈建国又对她伸出手，叶子衿笑眯眯把手伸过去。


    两人又往深处走，一路上碰见好几只野鸡，扑棱棱地从脚边飞过。


    沈建国刚想动手，被叶子衿拦住了。


    “空间里已经养了不少鸡，鸭，鹅，这些就放了吧，留着它们下蛋孵小鸡，来年社员们上来打回家吃。”


    沈建国觉得有理，便收回了手，只笑着打趣：“我媳妇就是心地善良。”


    越往山林深处走，树木越茂密，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这好肚子也饿了，叶子衿拿出两盒早上做好的饺子。


    “吃饱在继续。”


    沈建国接过饺子，原地坐下就吃起饺子。


    吃着吃着，忽然，叶子衿指着前方一片斜坡低呼：“建国，你看那是什么？”


    沈建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处斜坡上的灌木丛里，隐约露出几簇红彤彤的东西。


    像小灯笼似的挂在矮茎上，在一片深绿里格外显眼。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了猜测。


    沈建国三两口吃完饺子，“走，去看看。”


    叶子衿也不吃了，赶紧跟上男人的脚步。


    拨开枝叶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竟是一窝人参！


    应该是种子落在地里发了芽，密密麻麻数不清有多少颗。


    绿油油的叶子铺展开，茎秆细细的，顶端顶着饱满的红果，一串一串的，看着就精神。


    叶子衿惊叹一声：“我的天，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参，这些要是卖掉那得是多少钱。”


    沈建国也感叹：“今天咱们这是运气好，这么多竟然没被别人发现，反而是被我们给碰见了。”


    沈建国问媳妇，“怎么办。”


    叶子衿挑眉，“挖呀！还想什么呢！这就跟捡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