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扒拉了几口午饭，两人就背上背篓往后山去。


    此时已经进入十一月，天气愈发寒冷，山顶上早都开始飘起了雪花。


    照这情形，她们所在的地方要不了几天估计也会被白雪覆盖。


    要是在不多囤点柴火，冬天烧两铺炕的柴火肯定不够。


    “子衿，也不知道这会儿山上还有没有毛栗子，今天来都来了，多捡一些回去吧！”


    于贵梅一边走着，一边有些期待地问道。


    叶子衿紧了紧头上的头巾，思索着说：“这个时候嘛，估计不多。”


    因为好多天她们没有来捡过，不知其他知青和村民有没有把毛栗子捡完。


    “那咱们赶紧走，要是能多捡点，到时候一起拿去卖。”


    说完之后，于贵梅就拉着叶子衿加快了脚步。


    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山上。


    山上的树木大多已褪去了枯黄的树叶，只剩些枯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树上还剩下什么，一目了然。


    “梅子，你去那边看看，我们分开找，要是有毛栗子，就喊一声。”


    又来到她们捡毛栗子那一片树林，叶子衿分配着任务。


    “好嘞！”


    于贵梅脆生生地应道，便往一旁走去。


    她用树枝仔细地在草丛里、落叶下翻找着，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叶子衿眼前一亮，在一堆落叶下发现了几个带刺的毛栗子壳。


    再一翻找，附近还有不少。


    “梅子，快过来这边。”她兴奋地喊道。


    于贵梅闻声赶忙跑过来，看到她拨出来不少毛栗子，笑着说。


    “还真有啊，快看看里面有没有栗子。”


    两人小心翼翼地剥开刺壳，里面果然躺着几颗饱满的毛栗子。


    “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接着找找，肯定还有。”


    于贵梅干劲十足，已经从背篓里掏出一个麻袋。


    这次没找到多少毛栗子，两个人捡到的加起来也就一麻袋。


    找完毛栗子，两人又开始四处捡柴火。


    这里她们都捡过了，从树上掉下来的树枝不多。


    树枝烧炕当然不顶用，主要还是砍一些枯树最好。


    于贵梅边捡边说：“这柴火可得多捡点，下雪天把火烧的旺旺的才暖和。”


    叶子衿离于贵梅有十几米远，边捡边往空间里收树枝和树叶。


    她又怕被于贵梅看见，所以收的不多。


    要是不作弊，光靠她们根本捡不了多少。


    不一会儿，两人的背篓就装满了柴火。


    于贵梅道：“子衿，你继续捡，我先送回去一趟再来。”


    她主动要送柴火回去，叶子衿也准备趁她回去在做一些手脚，点点头说。


    “可以，你不用着急，慢慢走。”


    于贵梅走后，叶子衿加快了收柴火的速度。


    她走过的地方，树枝树叶，就连枯树通通都往空间收，不一会就换了一座山头继续收。


    照这样下去，再捡两个上坡这一个冬天的柴火就够了，之后她在慢慢拿出来。


    正当她忙得不亦乐乎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偶尔还有哼唧声。


    她警惕地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声音似乎是从树林深处传来的。


    好奇心作祟，叶子衿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拨开一丛灌木，她竟看到几只傻狍子，好像还有一只这被困在别人设下的陷阱里。


    傻狍子的后腿被一根铁丝牢牢的捆住，它越挣扎，铁丝就收的越紧，勒的它的后脚鲜血直流。


    它的身边还有五只傻狍子陪等着它们的同伴，见有人来了，瞬间想逃。


    可走了几步见没人追它们，慢慢的又回到刚才的地方。


    叶子衿心中一动，立刻收收收，几只傻狍子就收进了空间，还剩下一只受伤的无法逃脱。


    她想收进空间里的五只傻狍子到时候可以拿去换钱，这只受伤的傻狍子干脆宰了改善一下伙食。


    这样想着，她就走了过去。


    费了好大劲才打开铁丝，傻狍子却因过度惊恐，挣扎着想逃。


    她举起匕首就朝着傻狍子的脖子扎去，不一会，傻狍子就没了动静。


    感觉傻狍子已经死透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咳咳咳。”


    树林里传来一个人咳嗽的声音。


    叶子衿一抬头，竟然看见几步开外站着一个老头。


    那老头身形消瘦，而且脸上还有好几次老年斑。


    他背着手站在那里，全身都带着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气质。


    叶子衿瞬间想到刚才自己收傻狍子进入空间的扬景，希望不要被他看到才好。


    不过看他的脸色，很镇定，应该是没有看到。


    于是对他笑笑，然后说：“老人家，你好呀！”


    郑老本来是在山下捡柴，听到这上面有动物的叫声，他才想着过来看。


    没想到亲眼看到小姑娘杀了一只傻狍子，半点都也没犹豫，这胆子大到不行。


    郑老想，这样的苗子不去当兵真是可惜了。


    然后他也没说话，转身就想走。


    叶子衿喊住他：“老人家你等等，见者有份，这傻狍子我分你一条腿要不要。”


    “你说能分我一条腿。”


    郑老停下脚步，心想，小姑娘要是能分自己一条腿，那也不是不行。


    于是又往上走了几步，看着地上已经没了气的傻狍子。


    叶子衿点点头：“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卸下一条腿。”


    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而且这个老人还这么瘦，一看就是缺少营养。


    这位老人她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壁村的。


    不过没关系，她不缺这一点肉，就当是做好事了。


    很快，她就卸下一条傻狍子的后腿，这条腿至少有十斤，怎么说也能吃一些日子了。


    郑老见她认真要给，然后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头你要吗？不要就给我。”


    叶子衿拿起刀，几下就把傻狍子的头卸了下来。


    “给你。”


    郑老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接过傻狍子的头，然后好心提醒。


    “这山上有血腥气，你也早点回去，不要多逗留。”


    叶子衿点头：“谢谢提醒，我也马上就走。”


    郑老扛着一条傻狍子腿离开，走的还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