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东西?没有吧,我只是感觉有点晕,应该是练的时间太久了……”


    付明笙他们从演出的时候就听从了喜鹊的劝说,换上了那件长裙似的白袍,显出几分不合衬他高大身形的滑稽。


    此刻,他正在旁边叉腰瞪眼,似乎经过这一天后有很多不满想诉说:


    “你们没觉得,越到后面那些舞蹈动作越奇怪了?而且凭什么到中途女主角他们想走就走了,我们还要一直杵在那练啊!”


    “但是,按照我们来到这之后的遭遇,没有奇怪的东西本身就挺奇怪的。说不定苏夜凛看到的东西是有意义的呢?”


    墨菲斯看着壁炉里噼噼啪啪跳跃的火星,托腮深思。他自然也换上了长袍,倚坐在炉边的样子竟也有几分乖巧。


    “……我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水月在沉默了一会儿才接上话:


    “但是,我大概能想到苏夜凛为什么会有和我们不一样的感触。”


    “怎么回事呢?”苏夜凛闻言仰头。


    “你说在排练的时候产生幻觉,甚至想要攻击我们,那么你在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哪里奇怪?”


    这句话倒是把苏夜凛问懵了,因为,她甚至不知道晚饭时有哪一样东西是不奇怪的?


    “就和你们一样吧……我们等到团长他们几个出现,然后一起吃那些奇怪的东西。”


    她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几个同伴:


    “说起来,你们吃到的故事都是什么味道的?”


    “?”


    付明笙没说话,但他拧成一团的眉毛相当于在脸上直接打出问号。


    “故事,味道……?我们不是吃了蜘蛛丝裹着的食材吗。”


    亲手准备了食材的水月若有所思:


    “对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明白备餐的过程,其实就是把蜘蛛网到的东西收起来。这里的蜘蛛相当于是团长特意养着的,冰箱里和厨房都有很多……我本来想早点给你们说明,但是也怕你们心里膈应,先吃一次感受一下比较好。”


    完了。原本苏夜凛还期待着是不是自己被幻觉影响了,实际上没有吃到那么糟糕的东西。结果水月亲自澄清,让大家明白那是货真价实的新鲜蜘蛛丝……


    “那真是谢谢您嘞!反正我们总是要亲口吃掉,早说晚说又有啥区别……”付明笙一脸复杂的神色。


    “所以你们两个没有吃到故事的味道?”


    没有参与到这场美食盛宴的墨菲斯追问。


    “说到底,什么是故事的味道?”提起这个话题,付明笙就摊手,一副无法掩饰的疑惑。


    “是形容你吃出了很丰富的味道吗?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不——我知道晨星是什么意思了。以前有人和你说过类似的话。”


    水月低声自语。


    “原来如此……以前那个镜花并不是因为精神错乱说出这些话。”


    见其他几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水月认真解释道:


    “我认为,能品味到什么味道这件事上,我们存在个体差异。我吃到的就只是……一堆根本就不能吃的东西。可能那些食品也有点副作用吧,但至少那一段时间,我是没有明显的感觉。


    “但是有的人会在吃下去的瞬间看到某些画面,或者是听到声音,有的人是会变得特别兴奋,滔滔不绝地说很多没有逻辑的话……表现的方式各有不同。”


    “那,果然是那些东西导致的副作用吗?”苏夜凛心里一沉,“每个人产生不同的原因是什么,有什么规律可循……?”


    “我们也不清楚源头在哪,但确实会让精神受到影响,”水月思索了片刻,给出结论:


    “我认为,没什么特别的规律,纯粹是是精神上比较细腻的人……或者说比较敏感、脆弱的人,更有可能通过那些食物产生‘联觉’。就像你从食物里品尝到故事。”


    苏夜凛默默地点头。她感觉到水月在提到“敏感脆弱”这几个字的时候别过目光,声音也变得更轻。水月似乎是在照顾她的情绪,或者是她习惯性地保持距离,不想对别人的个性做出这种越界的评价


    “真的?那确实,苏夜凛是挺脆弱的。”付明笙瞅她一眼,心情很好地丢下这句话。


    苏夜凛心里咯噔一下,是那种熟悉的,冒犯、膈应的感觉。


    是很有必要插这句话吗?是为了显得付明笙自己很强大?还是为了表现他很幽默,很了解苏夜凛?


    她忍不住泛起一阵厌恶感,瞪了他一眼,明显瞧见他后退一步。


    “不是,怎么了?又没骂你,什么态度啊。”


    付明笙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经超越了抱怨,变得很有攻击性。


    这个大男孩很难理解,为什么相识已久的女孩好像永远不能理解自己的风趣,也不能感受到自己在关注她?


    她宁愿和刚认识的这个可疑的水月亲密,可以和那个来头不明的莫菲相识,怎么偏偏对自己这么带刺?


    他忍了一天,终于怒目相对,试图用强硬的姿态让苏夜凛低头。


    苏夜凛的眼睛里却没了高中时那份破碎的柔弱,没了那份总是让人生出保护欲的、恰到好处的怯懦——转为了一种让人发毛的冰冷平静。为什么会这样?


    “……还真是没想到,有一天能听到您质疑别人态度有问题。”


    少女的音色中带上了明晃晃的嘲讽。


    小房间里本来松弛的空气瞬间紧绷绷地,似乎在苏夜凛回应前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的权力。


    幸好还是有人选择了破冰介入。


    “停停停,镜花你怎么还是不叫代号啊?”墨菲斯的声音幽幽的,“万一在团长面前露馅了,我们被连坐了怎么办,还是早点改口比较好。”


    这当然不是重点,不过即便是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也足以让场面松动一些。


    “……啧,我知道了。”


    付明笙本想把这句话也一并顶回去,抿嘴鼓气了好一会,还是决定把满腔的热血压制回去。


    “大家趁热喝点这个吧,”水月适时地登场,把茶水端给每个人,就像第一次碰面那样:


    “尤其是晨星,如果你有那种症状的话,尽量多喝一点,可以压制精神上的不适。”


    “这个是我们最初碰面喝的那种茶?”苏夜凛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顺着热气爬进了鼻腔。果然这味道仍然是叫人不适。


    “是的,不瞒你们说,这其实是我们之前从仙后那里‘拿来’的药。”


    水月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仙后今天状态很好,不需要我们太操心,但是就和你们看见的规则一样,她是最可能发狂的一个。这个初步估计是她的镇定药物。


    水月给他们看了一眼那罐“茶叶”,里面装着半杯左右的深色粉末,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


    “虽然我们还没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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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药的副作用,但是根据前几个同伴的情况,我基本可以肯定,”水月的眼神比之前都要严肃: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意识受到的污染就越严重。一直坚持喝这个的话,意识好歹能维持在和最初水平差不多的程度。之前端给你们,也是为了不在一开始就因为精神污染而被剧场和团长盯上……说不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不过我们也都没有那个成本去试错,所以我也只能告诉你们目前已知的方法。”


    墨菲斯听完露出了然的神情,一口口啜饮杯中的液体。付明笙则是看着水月认真解释的表情,一口饮尽热茶后,脸上莫名地多了几分愧意。


    或许是想到自己没有做出太多实质性的贡献,甚至还总是在做一些我行我素的事,心里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吧。


    她能明白这些小心思,因为苏夜凛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不知不觉间,他们受这位陌生的同伴照顾了太多,她忍不住地感到抱歉,觉得他们之间这些争执口角是太任性的表现。


    “……谢谢你,水月。”


    苏夜凛对着弓腰铺床的水月出了声。


    “嗯?谢什么。”水月短暂地回了下头,理所当然地说:


    “你们也很靠谱了啊,我之前还害怕你们会中什么陷阱,事实证明,你们的反应比大多数人要强。”


    语毕,她坐在对床,第一回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微笑。


    “其实我也要说抱歉,我没能对你们详细聊太多。不是我不愿说,而是很多事情我自己也不太确定,我也害怕有些东西你们知道后胡思乱想。


    而且,在团长、仙后他们有可能听到的场合,也不太敢讨论事情,只有睡觉时间的休息室里,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壁炉里柴火烧得正旺,橙红的暖光将昏暗狭小的休息室染亮,也将众人的脸颊熏得泛红,难得在这个没有未知与威胁的时候,他们就像一群出门旅行的朋友,彼此攀谈着。


    “你们应该也发现了,团长和女主角,他们不用遵守时间顺序之类的,这个也好理解,毕竟他们算是这个剧团的领导班子。”


    苏夜凛:“果然,这些规则就是团长制定的,所以他不用遵守?”


    水月:“我倒不这么认为。规则多半不是团长定的,更像是一种从以前就继承下来的传统。因为我感觉,团长本人对待这些规则,有种既抵触、但又需要依靠它们的心理。”


    虽然自己不喜欢,但是要靠这个来约束自己的员工们,所以团长对这个规则情绪复杂,是这个意思吗?


    苏夜凛:“也就是说,团长不是制定规则的人,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面对他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甚至觉得他的话有种不可违抗的威慑力……?


    苏夜凛迟疑了,因为她不知道其他伙伴是不是这样想。但付明笙却自然地接上了她的话:


    “总觉得那个团长就是这里的最高首领一样的,所以我们都很怕他,遵循他说的东西。可照你这么说,我们根本不需要怕他啊?”


    他终于像找到了突破口似的,发现没必要对团长毕恭毕敬,付明笙开始摩拳擦掌。似乎是压抑已久的斗争欲终于可以正当发作。


    不过,水月当即否定了他一展雄风的心:


    “不,也不要随意去挑战这个权威。虽然团长在这个世界并不能轻易地杀死谁,但是他似乎有一种……可以操控他不满意之人走向坏结局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