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宅基地出尔反尔?

作品:《最没用的他,也想当家做主!

    “宅基地就这么大,我的想法是建三层,一楼中间的客厅跟厨房要大,”傅修空拉着师傅往后走,指了指老房子说:“到时候把这房子推了,起两卧室,跟厕所…”


    “不行,不能推!”傅大哥沉着脸说:“我的房子凭什么推。”


    傅修空诧异,没想到他会临时变卦:“哥,前几天还聊好的,把老房子推了起新房,怎么…”


    傅大哥厉声打断他:“别废话,我现在不同意了。”


    “你…那我前面这么小一块宅基地也起不了房子,傅修空劝说着,眉毛皱得死紧:“你的老房子也住不下那么多人,侄子侄女住我这边,我三个孩子也大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听不懂人话吗?”傅大哥突然暴怒,顺手抄起菜刀就朝傅修空砍去。


    一切来的太突然,众人没反应过来,就看着银光闪闪的菜刀离傅修空越来越近。


    傅修空内心大惊侧身躲过这一刀,完全凭着本能迈开腿撒鸭子跑,身后的傅大哥双眼猩红,追在后面嘴里骂骂咧咧,


    “就你有本事起新房,我没本事是吧?你不是很能耐吗?有本事你重新买块地皮啊,跑来我这耀武扬威…”


    “我没炫耀…老大你先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傅修空边跑边回头,瞧见亮闪闪的菜刀,吓得跑更快了。


    林愿芸回神一看哪还有师傅的影子,早溜了。


    “傅银蝶快去叫你大山哥,”说完又去拉相熟旁边婶子的手:“婶子,麻烦你喊你家桥子过来帮忙。”人命关天哪能坐视不理,婶子连连应道,去叫人了。


    “诶呦,两兄弟打起来了,这可不得了,傅老大你快把刀放下……”一人道,身旁阿姨嗤了声,“没想到这傅老大本事没有倒是挺善妒的。”


    “还不是穷闹的,有钱的兄弟都往外起房子了,谁还盯着老宅这一星半点…”


    林愿芸见两人搁房子外围跑了一圈还是没停下,骂骂咧咧跑去找自己公婆。


    正是七月,村子里的青年不是在外打工就是在田里奔波,今年天气干旱庄稼收成晚,傅修空是打算提前跟师傅说好,等忙完就建新房,结果却闹成这样。


    附近在家的人都过来了,却无一人赶上前,无外乎傅老大下狠手,好几次蹭过傅修空手臂。


    傅轻俏悄看见这一幕只觉得格外熟悉,好像一切都对上了脑袋针扎似的疼。


    “快让开,人带来了…快让开,人来了,”林愿芸扯着嗓子喊推开人群开出一条路。


    不知是谁绊倒了傅老大,众人一窝蜂涌上去了,一时不察的傅修空直愣愣的扑倒在地,手里的刀惯性往前飞,差点砸到外围大妈的脚背。


    “诶哟,傅老大你想死啊,我的腿…”大妈左看右看,“还好没事!”


    说着一屁股坐他背上,见他挣扎给了他一巴掌,农村的女人都当半个男人用,常年干活力气大,“放开我…”傅大哥觉得手脚好似压了秤砣,毫无还手之力。


    傅老大被压制,傅修空终于能停下来,眼前天旋地转他一屁股坐地上,嘴里‘荷荷’喘气显然累的不轻。


    “孩他爸,你没事吧?”林愿芸凑过去拍他,傅修空摆摆手,林愿芸放下心来,专心收拾傅大哥。


    “这些年我们这一家对你不薄吧,每天煮好吃好,侄子侄女搁我家睡着,对你好还好出仇了?三岁小孩都知道感恩,你还有破脸整上嫉妒了。”


    “脑子不用去捐了,脑子有病去治,没钱吃药去乞讨,跑你弟家来耀武扬威,你以为我是你爸妈,四十多岁了一事无成还当宝一样宠着……”


    “行了——别说了!”傅爷爷气得干瞪眼,“一家人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说的比唱的好听,”林愿芸呲了声,“就这德行,今天敢追着砍弟弟,指不定哪天就轮到你了,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


    傅奶奶皱眉:“闭嘴,越说越来劲了?他是你爸,那是你哥。”


    谁稀罕,都是你们惯的!林愿芸嘟囔道,想起什么又扯着嗓子喊,“反正孩子他爸不能白受罪,给钱还是让地,爸妈你们看着办吧!”


    林愿芸一副让她们自己选择,很好说话的模样,给傅奶奶气够呛:“你……你还想要钱,做梦!”


    “呵,我做梦?这件大伙可得看着,如果你偏心成这样,你们以后养老可都归傅老大!”


    一老头看不过眼,“老傅你俩口子也太偏心老大了,可别让老二家寒了心……”


    “行了!”傅爷爷深吸一口气说:“这件事是老大做错了,我会让他赔你一百,至于宅基地,说好的一人一半,老大不同意就算了…”


    “看来你二儿子在你心里只值一百,”林愿芸翻白眼,“以后养老我们也每年给你们一百。”


    “爸,干活的人都找好了…”傅修空哑着嗓子说,傅爷爷撇过头不看他,心里恼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搅蛮缠,老二家两口子要翻天不成。


    “两百!不然我就一直闹去村干部那边闹,让你们傅家…”林愿芸话还没说完便被傅爷爷打断,“就两百,让老大掏钱!”


    林愿芸使唤离她最近的傅轻俏去拿钱,傅轻俏皱着眉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是本能驱使她来到傅老大面前,扑倒傅老大的一些人见状松开了,傅轻俏伸手:“大伯两百块钱。”


    傅老大爬起来满脸怨气,“滚开,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欺负到我头上,”傅老大直接将她推开,一旁大妈忙接住她,“对小孩撒气没…”大妈说着低头一看,傅轻俏眼睛紧闭面色潮红嘴巴一张一合。


    “林愿芸快来啊,轻丫头被她大伯吓晕了,这不得了给孩子吓出梦话了,快找村里……”神婆,大妈吞下这两个字,扯着嗓子喊,“侄女被大伯吓晕了!”


    “没想到啊傅老大这么心狠,连小孩都要吓。”


    “以后孩子可不能往他家去,万一又被他吓晕,好好的孩子白受罪。“


    “你别胡说…”傅老大想反驳她,看见她怀里人明显不对的神情不说话了,怎么这个死丫头这么脆弱,说一句都了不得了。


    林愿芸过来瞧见傅轻俏也吓一跳,这模样一看就是吓狠了,“孩他爹,孩子爷爷奶奶快过来看啊,对一个孩子吓狠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愿芸回头对着一年轻人喊,“桥小子,麻烦帮婶子去村尾叫邓老头来看看。”


    邓老头摆手,“她吓晕了,人长的面瘦饥黄得多吃点有营养的,”


    林愿芸将傅轻俏放床上吩咐大女儿给她降温,又跑去外面力争理剧,拿了傅老大三百快这件事才算完。


    *


    傅轻俏睁开眼,脑子里闹哄哄多了很多记忆,是未来吗?


    “你醒了,”傅银蝶见她醒了探她额头不烫,朝外喊,“妈,妹妹醒了!”


    林愿芸慌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跑过来看她,“轻丫头醒了?”擦了擦手,手背贴着她额头,“还好退烧了,饿不饿?妈给你蒸蛋去!”


    说着不等她回答跑去厨房了,傅银蝶吞了吞口水,“妹妹你等会,妈妈去给你蒸蛋了马上好。”


    傅轻俏晃了晃脑袋还是有些痛,“姐,大伯真赔了两百块钱?”傅银蝶摇摇头,手指比了个三,“赔了三百。”


    “三百?”傅轻俏惊呼,脑子里的记忆告诉她傅老大赔了两百,唯一的不同是傅银蝶去拿的两百,傅轻俏问她:“还有一百是赔我的医药费?”


    傅轻俏点点头,“妹妹你猜的真准,是邓老头说你要吃好的补补,大伯刚开始想给十块,被妈给骂了,最后爷爷拍板的给三百。”


    看来记忆没出错,但会因为不同的人产生偏差,傅轻俏现在九岁,梦到以后的事还有些恍惚,他这个姐以后挺坎坷啊,小时候都苦,几乎从小就干活,大了点生活好了,她跟傅程朝就出生了。”


    “紧接着又忙着照顾弟弟妹妹,十七八岁叛逆期未婚先孕草草嫁了,婆家不重视,为了孩子舍不得离婚一直纠缠,傅轻俏想以后家里的活还是大家一起干吧,别再得着一只羊毛薅了。


    林愿芸端着蒸蛋过来让她吃,还有一碗饭菜,傅轻俏想喂她俩吃点,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林愿芸手艺很好蒸蛋香喷喷,米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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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菜很咸,没办法这年头重油重盐才能饱腹感强,不容易饿。


    吃完饭,林愿芸让傅银蝶去洗碗,同时拉着想去帮忙的她,傅轻俏叹口气,“妈我想洗澡。”


    “今天不行,每天让你姐一大早接好水放太阳底下晒一天,下午洗澡不会着凉。”


    九十年代,家家户户有了自来水跟电灯,傅家人多没起新房就两间屋子,男的一间女的一间,三母女挤在一张床,傅修空跟傅程朝在隔壁吃饭的屋子里睡。


    傅爷爷傅奶奶家在不远处,小三间。傅老大家在后方紧挨着小两间,一到过年傅老大家打工的孩子回来就更挤了。


    这年头都是这样,家家户户外出打工,挣钱了就回家起了新房,一点一点来日子就好过多了。


    傅修空跟傅程朝也过来看了眼,见她眼神滴溜溜的转便放心走了,傅程朝没走凑在床边拿着虫子逗她,“傅轻俏害不害怕,你看它这钳子还会夹人,小心我放你身上…”


    傅轻俏翻了个白眼,大喊:“妈,傅程朝吓我。”林愿芸泡着脚鞋都没穿就跑来了,揪他耳朵,“你这死小子,不知道你姐今天被吓晕了?还跑这来吓唬你姐…”


    傅程朝疼的龇牙咧嘴,对床上的人放狠话,“告状傅轻俏你不要脸,你…”


    “谁不要脸,还敢多嘴,”林愿芸手上用力,傅程朝痛的一激灵忙求饶,“痛痛痛…妈你再不松手,你宝贝儿子耳朵就没了…”


    林愿芸松手嘴上不依不饶,“你看看下午刚给你洗的澡,现在成什么死样子了?”傅程朝不听做了个鬼脸跑了。


    九点多忙完大家都躺床上睡了,傅轻俏被挤的动弹不得,默默心想,还是得挣钱啊。只要到县城就好办了……


    建房子的事就这么被耽搁下来,傅修空着急得口腔长了两个泡,却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根本没多余的钱去买宅基地。


    这几天村里人碰到他俩都会有意无意打探‘你们这房子还建吗?怎么建?”


    每到这时傅修空都会露出一个苦笑,林愿芸就会骂骂咧咧指责老的偏心、老大没脑子,孩子他爹愚孝。


    这般耽搁便到了田里庄稼熟了,每家每户就连孩童都忙起来了。


    太阳西斜,忙着收稻子的庄稼人迎着余晖往家走。


    “妈饭煮好了,”这些年傅银蝶也下田了,到饭点会比其他人早了半小时回来煮饭,现在她上初中知道爱干净了,一回到家煮完饭便去洗澡了。


    林愿芸应了声揉了下隐隐作痛的腰,不停歇开始煮菜。见大女儿坐在椅子上发呆,“趁着天还没黑叫弟弟妹妹回来洗澡。”


    “妹妹在家,我去叫弟弟,”说着傅银蝶起身往外跑,不跑不行呀,晚了慢了又得唠叨了。


    林愿芸不太相信一向比男孩子还野的二女儿会呆在家,朝里屋喊了声,“轻丫头,快去洗澡。”


    “诶,马上来。”傅轻俏打开衣柜,找了声不那么花花绿绿的衣服抱去澡堂,林愿芸见她真在家稀奇地问:“这段时间怎么都没出去野了,变性了?“


    “一动就头疼,”傅轻俏解释了句,话题便转移到了骂傅老大身上。


    往常傅老大一人在家都是跟傅爷爷傅奶奶来这边吃饭的,上次的事后林愿芸看他们怎么都不得劲。


    用林愿芸的话来说,都是白眼狼,还得当大爷伺候,这个嫌没肉那个嫌咸了,嫌弃做的不好吃就自己做啊,不动手也不花钱,林愿芸便不做那么多饭菜。


    以往都是傅修空吼两句能好点,偏偏最近二女儿也格外‘懂事’,一句“大伯你是不是吃过很多好吃的,带我下馆子吧,”对方反驳就故作叹气,“大伯嘴这么吊,我还以为很厉害呢。”


    两句就是,“怎么从来没吃过爷爷奶奶做饭,是不会做吗?”傅老大顺嘴说他常吃,傅轻俏便遗憾的开口:“唉爷爷奶奶对大伯可真好,我爸都没这待遇!”


    阴阳怪气次数多了,加上干活吃不饱容易饿,他们便自己开火做饭了,偏偏傅修空也无可奈何。


    这段时间林愿芸都轻松多了,至少不用累死累活回到家还得被人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