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朱教授到手

作品:《四合院:早穿20年

    劳德紧紧握住党建国的手,语气热切的说道:


    “党,保持联系!


    五年之约,我们记下了!


    南洋防御的事情,我们会尽快推动!


    更期待你下一个震撼世界的新项目!”


    送走劳德,办公室内恢复了安静。


    党建国走到窗边,看着劳德的车汇入皇后大道西稀疏的车流。


    他回身,目光落在桌上那份厚厚的文件袋上,特别是最后那页关于“小鲨鱼级潜艇”的馈赠。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冷静的说道:


    “是我。


    ‘礼物’收到了,清单已看过。


    工业部分,按我们原定计划,只挑‘短板’和‘禁运品’,其余一概不要。


    价格往死里压,融资条件必须放宽。


    重点……在最后一项。


    通知熊猫集团的保安部,秘密组建‘深海项目组’,成员要绝对可靠,背景彻底审查。


    地点……设在安不纳岛的秘密基地。


    图纸一到,立刻开始逆向研究和基础人才培养。


    记住,这是南洋未来海权的一部分,是最高机密!”


    1963年8月的香港,闷热依旧,空气仿佛凝固的油脂,粘稠而沉重。


    皇后大道西的喧嚣被阻隔在熊猫大厦那扇木门外。


    党建国送走了劳德,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份“潜艇图纸”带来的冰冷触感和沉甸甸的算计。


    他踱步到窗前,目光越过灰蒙蒙的维港,投向西北方向——九龙半岛边缘,那片被低矮丘陵环抱,正蒸腾着工业气息的土地:熊猫工业区。


    是该去那里看看了。


    苏珊正全身心投入她的“综艺帝国”建设,在青衣岛新搭建的摄影棚里挥斥方遒。


    而他需要去夯实基础的基石。


    黑色的熊猫轿车驶过格外萧索的街道,最终停在了工业区入口。


    与皇后大道西总部的刻意低调不同,这里是一片生机勃勃(或者说,嘈杂喧嚣)的天地。


    巨大的厂棚如同钢铁巨兽般匍匐,高耸的烟囱喷吐着或黑或白的工业废气(环保?在这个时代还是个奢侈的概念),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金属切割、化工原料以及……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谷物甜香和辛辣酒精的复杂气息。


    “酒厂投产了?”


    党建国问前来迎接的刘侠。


    刘侠寒暄了下,示意边上一个中年人上前搭话:


    “是的,党先生。


    按您的吩咐,上个月底正式出酒了!


    发酵池用的窖泥,可是花了大力气从四川、贵州那边,几个老字号酒坊的窖底挖来的!


    老窖工都说,这泥巴养了几百年,有灵性!


    虽然时间短,新酒还有点冲,但那股子醇厚的底子已经出来了!


    用来泡您说的那些‘特殊药材’,绝对够格!”


    党建国点点头,这算是无心插柳的事儿。


    劳德那边源源不断“赠送”来,所谓小药丸“原料”——


    虎鞭、鹿茸、海马、珍稀蛇类……


    党建国一看这么多,与其被简单粗暴地制成药丸,不如发挥千年智慧,融入这精心培育的“灵性”酒基之中,做成真正高附加值的顶级滋补药酒。


    一个泡酒基地设在工业区,就近利用原料和香港这个窗口市场;


    另一个更大的基地则设在南洋腹地。


    有通过党建华,在四九城搜罗来出不少的宫廷秘方和民间偏方,再筛选后,形成自己的秘方,党建国打算将来这些酒窖藏好,运作下,可以作为高端保健品。


    不过今天他亲临工业区,酒香只是引子,真正的目的,是来接一个人。


    车子在一栋相对安静的三层小楼前停下。


    负责人引着党建国来到二楼尽头的一间办公室。


    门开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袖口磨破了的灰色中山装的瘦削身影,正佝偻着背,伏在一张堆满外文期刊和演算稿纸的木桌前,全神贯注地演算着什么。


    他头发花白而稀疏,露出的脖颈皮肤松弛,布满了深刻的皱纹。


    窗外的光线勾勒出他嶙峋的肩胛骨轮廓。


    党建国轻声唤道:


    “朱教授。好久不见!”


    那身影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鸟雀,手中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稿纸上。


    他有些慌乱地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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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国时,朱教授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光芒,随即又被巨大的局促,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怆所淹没。


    他慌忙站起身,动作因虚弱而有些摇晃,声音干涩沙哑的说道:


    “建……建国同志?!”


    党建国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了朱教授那双枯瘦的手。


    触手的冰凉和嶙峋的骨感,让党建国心里极不舒服。


    他记得清清楚楚,两三年前,在民工总局的实验室里,朱教授是何等模样——


    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说起微波谐振腔和磁控管原理时,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狂热的火焰,中气十足,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而眼前这位老人,面色蜡黄,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瘦脱了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那身旧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像是挂在衣架上。


    党建国握着他的手,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痛心和关切,悲声问道:


    “老朱同志!


    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朱教授被党建国关切的目光,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没能成功。


    他避开党建国的视线,浑浊的目光投向窗外,嘴角努力扯出一个苦涩而勉强的笑容,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说道:


    “没……没事。可能是……刚来这边,有点水土不服,胃口不太好……


    加上,嗯,加上想抓紧时间看点资料……”


    虽然朱教授语焉不详,试图用最轻描淡写的理由,掩盖那段不堪回首的遭遇——


    刘飞被调离后,新来的领导如何以“历史问题复杂”、“成分存疑”、“需要精简非核心技术人员”为由,将他这个技术核心,像丢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又因为在档案里留下不光彩的记录,使他连去其他单位求职都成了奢望;


    家人如何受到牵连,生活陷入困顿;


    那段在四九城灰暗胡同里,靠糊火柴盒、代人抄写艰难度日,还要忍受街道干部和邻居异样眼光的绝望岁月……


    这些,他一个字都不愿提。


    那不仅是身体的折磨,更是尊严被反复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