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撇撇嘴，语气带着点不屑的说道：


    “许大茂？


    他媳妇也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许大茂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在院里走路都带风，见人就散烟，说是要‘普天同庆’。


    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许大年，啧，跟他爹一个德行，听着就一股子……


    嗯，张扬劲儿。”


    李春花没好意思说，那是“暴发户”味，可能这时候还不流行暴发户这个词儿。


    “许大年……”


    党建国差点笑出声，这名字，还真是许大茂的风格！


    “老李家呢？一大爷家那收养的孩子咋样了？”


    李春花脸上露出笑容，


    “哦，一大爷家那小子和姑娘啊，你说的是易小荷和易小川吧？


    孩子倒是懂事，才几岁就知道帮着扫地擦桌子。


    一大妈可宝贝了，就是上学不太好，有时候能把易大妈气哭。


    老李家的孩子也出生了，起名叫李炼钢，说是响应国家号召，建设工业强国。


    李老爷子说这名字好，有力量！”


    党建国听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感觉既亲切又有些时空错乱。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最好奇的：


    “那……贾家呢？贾东旭和他媳妇秦淮茹？”


    提到贾家，李春花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


    她放下粥碗，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复杂：


    “贾家……唉，这事儿说来话长，有点……有点那啥。”


    党建国心里“哦豁”一下。


    难道……“剧**”还是发生了？


    党建国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追问道：


    “咋啦？能有多复杂？”


    李春花迟疑片刻，压低了些声音，仿佛怕被隔壁院儿的人听见：


    “5月份的时候，轧钢厂里出了事故……


    贾东旭他，在车间操作机器的时候，不知道是走了神还是机器出毛病了……触电……人……人当场就没了！”


    虽然早有预感，党建国的心还是一沉！


    贾东旭还是**！


    而且死亡方式从原著的工伤变成了触电！


    这是强行剧**啊！


    自己现在属于乱入剧情，这算不算是个BUG啊？


    他努力维持着平静，沉声问道：


    “啊？这……这太突然了！


    那贾家现在可怎么办？秦淮茹和孩子……”


    李春花脸上露出同情之色，说到：


    “唉，惨呐！


    秦淮茹当时都怀孕9个多月了，听到噩耗，当时就晕过去了，送到医院就早产了，生了个小闺女，瘦瘦小小的，取名叫槐花。


    这打击太大了，听说秦淮茹月子都没坐好。”


    党建国记得原著是秦淮茹顶了贾东旭的班，就问道


    “那工作呢？还有贾张氏是不是也回来了？”


    李春花摇摇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说道：


    “工作……


    厂里按规定，是允许家属顶班的。


    你猜怎么着？贾张氏那老太太，精着呢！


    贾张氏先去办的**手续。


    她先把户口从农村转到了城里，等户口落定了，工作关系也办到她名下了，粮食本也办好了，她倒好，直接不去厂里报到了！


    转头就把这工作‘让’给了秦淮茹！


    厂里领导气得够呛，可人都**，孤儿寡母的也确实可怜，加上一大爷帮着说了不少好话，厂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秦淮茹顶岗。


    现在秦淮茹在食堂帮厨，工资不高，但好歹能糊口。”


    党建国听得目瞪口呆！


    这操作……贾张氏真是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玩明白了！


    先把最关键的“农转非”户口搞定，再“合法”地把铁饭碗转给儿媳妇！


    这样一来，贾张氏自己成了城里户口，有了粮本和副食本，不用再担心被赶回农村；


    秦淮茹也有了工作，能养活一家老小。


    虽然不地道，但在生存面前，这老太太的“智慧”真是发挥到了极致。


    这剧情走向，可比原著复杂多了！


    秦淮茹不下车间了，这？？？


    党建国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张了张嘴，说道：


    “这……这也太……够坎坷的。”


    李春花深有同感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


    不过，贾张氏这老太太，安稳日子没过两天，那**病就又犯了！”


    党建国来了兴趣，是不是又是叫魂名场面啊？连忙问道：


    “哦？她又作啥妖了？”


    李春花哼了一声，说道：


    “作妖？


    刚回城里那会儿，仗着自己现在是‘城里人’了，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想给院里立规矩呢！


    说什么‘我们家东旭是为厂里牺牲的，大家伙儿得多照顾我们孤儿寡母’，


    ‘以后院里分冬储菜、发肉票，我们家得先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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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的。”


    党建国听得直皱眉，说道：


    “没人搭理她吧？”


    李春花嗤笑一声，嘲讽道：


    “搭理她？


    一大爷现在有了收养的孩子，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哪还有闲心管她？


    贾张氏跑去一大爷家闹腾，话里话外想多要点抚恤金或者让厂里多照顾，


    被一大爷一句‘厂里有规定，抚恤金一分不少，生活困难找街道办’就给硬邦邦地撅了回来！”


    “她想仗着跟何家（傻柱家）沾点远亲，跑去傻柱家占点便宜，想蹭点秦美茹给闺女炖的鸡汤。


    结果你猜怎么着？


    被秦美茹那个泼辣媳妇，叉着腰站在门口，指着鼻子一顿好骂！


    骂她‘老而不尊’、‘贪得无厌’、‘克死儿子还想克孙子’……


    那话可难听了！


    贾张氏那点撒泼打滚的本事，在秦美茹这种农村长大的、嘴皮子利索又占着理的年轻媳妇面前，根本不够看！


    没骂几个回合就灰溜溜败下阵来！”


    “哈哈！”党建国忍不住笑出声，这画面感太强了！


    李春花越说越来精神，继续说道：


    “这还不算完，贾张氏看硬的不行，就想用终极大招——召唤‘亡灵’！


    在院里哭天抢地，拍着大腿嚎


    ‘东旭啊，你死得好惨啊，留下你娘和你媳妇孩子受人欺负啊……’想博同情施压。


    结果呢？刚嚎了没几声，就被闻讯赶来的保卫小张干事给撞了个正着！”


    李春花学着张干事严肃的语气：


    “‘贾张氏同志！请注意影响！


    现在是新社会，破除封建迷信！


    哭哭啼啼、装神弄鬼像什么样子！再扰乱公共秩序，罚你去扫大街！’


    好家伙，这一嗓子，直接把贾张氏给镇住了！


    她还真被小张罚着去扫了两天胡同！


    回来以后，整个人都蔫了，再也不敢在院里瞎闹腾了。


    现在也就关起门来，在自家屋里指桑骂槐几句，没人搭理她。”


    党建国听得连连点头。


    果然，时代变了，环境也变了。一大爷有了寄托，傻柱有了家室和软肋（闺女），街道力量更强硬，贾张氏那套撒泼打滚、召唤亡灵的老把戏，在这个被党建国“扰动”过的四合院里，彻底失去了市场。


    她现在就是个有城里户口、靠儿媳妇养活、偶尔关起门来发发牢骚的普通老太太，怕是再也掀不起啥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