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露骨的话，沈稚欢耳朵发烫，立刻闪躲开视线。


    “不准躲。”男人伸手捏住她脸蛋，要她对上自己的眼睛，“问你话呢，回答我。”


    沈稚欢哪里愿意回答他这种不要脸的问题，伸手推着他的手，转移话题道:“我…我还没喝药，先下去了。”


    见她挣扎着要走，男人啧了声，单手圈住她的腰直接抱上桌，腰身挤开她的腿，双手还撑在少女身体两侧，凑近道:“听着沈稚欢，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情人。”


    他凑得太紧，身上那股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再加上双腿被这样卡着，沈稚欢皱着眉，不舒服的双手撑在对方胸口上。


    听着男人的话，眉头遽然皱得更深了，很显然，少女根本不想跟他谈这种情不情人的问题。


    现在的她不在乎，也无所谓。


    但下一秒，她看着那双黑眸罕见地泛上点温柔，他说 :“等你二十岁，我们结婚。”


    “不行！”


    望着对方眼睛里的认真，她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的，慌乱下意识地就涌上心头，拒绝的话瞬间就从口中冒了出来。


    话音落下，周临渊眸色霎时一沉。


    见状，沈稚欢又赶紧说:“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能结婚？你、你是我小叔叔，我们是不能结婚的。不可以。”


    床都上了那么多回了，到现在她还跟他纠结这个。


    周临渊幽幽地盯着她的脸蛋，大手摁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我姓什么？”


    望着那双压迫感极强的眸子，少女抿了两秒唇，“…周。”


    “那你呢？”他又问。


    这次沈稚欢没回答，沉默地低着脑袋，姓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会跟他结婚的。


    她没说话，周临渊轻嗤了声，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钉着她的眼睛，里面幽深极了，如同一头兽瞄准要得到的猎物般冒着势在必得的利芒。


    “沈稚欢，你该庆幸自己姓沈。要是跟我姓，那才真叫乱伦呢。”


    沈稚欢听懂了他这话里的意思，后背猛然发颤，她抬头，对上了双如同野兽般的幽利暗瞳。


    那里面没有道德伦理，也没有礼义廉耻，更没有秩序规矩可言。


    如漩涡般的黑暗深渊，写着——


    如果她真的是他亲侄女，他也照样会这么做。


    就这么看着，一股寒气瞬间顺着她的脊椎爬上后背，颈部发毛。


    她小腿细细颤抖着，根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过了会儿，男人将她抱下来，感受着她的颤，看了眼她的脸，也知道她是被那句话吓到了。


    周临渊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他低头亲了亲少女的耳朵，温声地说着:


    “就这么决定了，乖点。”


    再有两月就是她十九岁生日。


    一年时间，足够他解决掉沈世献了。


    沈稚欢被他这么抱着，垂落在身侧的手害怕地握成拳，睫毛发颤地闭上了眼睛。


    ……


    时间又过去三天，沈稚欢偶然得知这周日有个晚宴，届时周陈沈梁四家的人都会赴宴。


    少女垂着睫毛思忖了两秒，选择出门去了趟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