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跟着你吧^……
作品:《黑莲花才没拿太子当替身(重生)》 月出东方。
启明星亮。
东宫掌灯。
监国太子留连内闱,依旧不出。
林拭锋非常失望。
他奉父命,来东宫贴身护卫储君,两日来,储君只睡两个时辰,他把嘉德殿外一日十二个时辰的光景,囫囵看了个遍。
前刻,林拭锋还为帝国庆幸储君勤政,为三妹高兴“未来侄儿的爹”洁身自好,结果狐狸精来勾一勾,储君荒废政事,沉迷美色,也不爱惜身子。
皇城司正事不干,专为东宫寻女人。
大兴要完。
林拭锋顺便把秦洛也恨上,恨恨地离开东宫,回家。
且让狐狸精去保护储君罢,反正隔着三重宫殿,两阙高墙,他也近不了身。
回到林府。
林拭锋去找林怀音,他要告诉林怀音储君靠不住,速速死心,好好养胎,林家才是她永远的依靠。
然而林怀音的院子里,林震烈坐在池畔凉亭,气息身形融于黑夜,见他行于月下,心底八九分怀疑,顿成十分确定——老三去东宫了。
冷月在池,一动不动,林拭锋脚步杂乱,动静突兀,林震烈更看懂东宫做了什么,目之所及,女儿的院子仿若一片瓜田,一只猹闯进来,在瓜田胡作非为……
老父亲的心,拧巴成麻绳,一边咬牙切齿、朝看不见的猹套圈,一边冷不丁出声。
“老二。”林震烈怨气森森。
林拭锋魂飞魄散,差点吓死。
父子相见,林拭锋气愤控诉。
林震烈听了开头,听不下去。
他没办法说“老二你一口一个狐狸精,其实就是老三”,更说不出口“老三就是为父撵出去的,为父想送她去新辽历练,避开京城祸端,结果一个不留神,老三一头扎东宫去了,还生米煮成熟饭。”
林拭锋叭叭吐槽。
林震烈半晌无言,机械起身,摆手不让他跟,踽踽提步,像个孤寡老人。
看来父亲也对储君大失所望。
林拭锋攥拳,高声喊——“父亲大人,要不要请虎守林给圣上瞧瞧。”
一听这话,林震烈的更心酸了。
老二这脑子,嫌事情不够乱吗?
老三脑子好使,可惜阴差阳错,走到这个地步。
林震烈抬不起头望月,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模糊影子,他尚有一丝希望:老三去睡男人了,睡开心了说不定很快回来。说不定东宫不太行,老三不满意,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及时掉头回家。
东宫二十三年都没有女人,幼年时又受过灵堂那种刺激,林震烈隐隐希望:最好不行,女儿快回来,快些……爹爹错了,不撵你走了……爹得带你潜进公主府,要杀要剐爹帮你……
热望伴碎步,林震烈在暗夜徘徊,凄风寒露,等不到一声甜甜的“父亲大人”,老父亲的心,渐渐凉透。
林怀音的醉话、萧执安的剖白,言犹在耳。
林震烈仿佛看到萧执安拿出太子冕服,跪地伺候女儿穿上,勾得女儿舍不得走。
东宫的新奇物件,可不止冕服,还有宝座、金印……
一想到女儿被那些花里花哨的玩意儿骗得不着家,林震烈要吐血。
他恨,东宫不知轻重,无视萧林不通婚的祖训,置林家于何地?
他恼,女儿不辨是非,如何敢去做东宫的女人,先皇后旧事,她真是一丁点没听进去。
偏偏,越是这样,他越不便闹大,不好直接去东宫要人,否则满城风雨,甚至会掀起众人怀疑——东宫处置沈从云,是为了夺臣妻,纵私欲。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果如那般,林家就难以自处,平阳公主亦势必反扑。
掣肘太多,顾虑重重,林震烈想动动不得,为今之计,是等女儿悄悄回来,父女俩商量之后,再做应对。
林震烈枯等一夜。
——
承恩殿。
林怀音睡迷糊了,还在求饶。
萧执安的腰经受住考验,一夜紧密相连。
临近卯时,朝会在即。
玄戈命宫娥入殿,唤萧执安起身。
林怀音枕在萧执安肩膀,搂他劲腰,腿也缠他身上,萧执安万般无奈,在罢朝继续缠绵与妖妃祸国之间,左右摇摆,捉襟见肘。
最终,他屏退宫娥,穿戴整齐,亲吻林怀音睡脸,为她掖好被角,简单盥洗,带着满身音音的气息,去嘉德殿上朝。
文臣武将,分列左右。
玄戈从宗正寺要宫娥的消息,一夜传遍京城,昨夜京城无人入眠,所有人都隐约猜测,储君破了戒,东宫将有女主。
文武百官盯着黑眼圈,跃跃欲试,按捺不住,想窥视储君破戒后的天颜,更想探寻是哪家贵女,即将飞上枝头。
萧执安照常听政,议事。
林拭锋暗暗摆臭脸。
他昨夜没找到林怀音,鱼丽蟹鳌照林震烈的吩咐,说林怀音去圣水寺参禅斋戒,过几日才回家。
抓包的秘密不能及时告诉三妹,林拭锋心里不爽,越看萧执安,越不爽。
因为留守的禁军报告狐狸精尚未离去,等于三妹在圣水寺斋戒,储君在东宫偷腥,林拭锋憋一肚子气,没处撒。
朝会结束,萧执安一声令下,奏疏抬到承恩殿批阅。
闻言,玄戈恭送萧执安离开,心里狂叹“悠着点儿啊主子”,麻溜地阻拦录事、记言两名司议郎尾随,再看林拭锋。
四目相对,林拭锋眼神能杀人,抱臂杵原地,摇头表示不跟。
玄戈重重松口气,心说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林三小姐倒是给个说法啊,还有她怎么自己来,也不带上鱼丽姑娘???
绕过林拭锋,玄戈将军像只勤勤恳恳的小蜜蜂,去吩咐熬参汤。
萧执安回承恩殿。
秦洛抓住这宝贵的间隙,觑着萧执安的神色,禀告昨日林怀音和林震烈之间的对话,以及这些日子在林家观察到的,林母、林淬岳、林眠风……林林总总,事无巨细,应报尽报,滴水不漏。
萧执安静静听着,面上波澜不惊,唯有指节在袖中无意识收拢。
他从音音口中听到林震烈用家国大义压制她复仇,却不知林震烈竟要立刻将她送走。
林家、家人,是音音重生之后最珍视,为之不惜性命的存在,萧执安倏尔懂得了音音的绝望。
复仇,不许。
最不舍的家人,驱赶她。
两道铁索锁喉,简直要了音音的命。
难怪她心碎成那样,那般惊慌失措,丧失理智,拿最后唯一拥有的身体,来赌他的爱。
冷汗,从后脊破体而出,萧执安心头发紧,倘若昨日他走错一步,答错一句,几同于又将音音扔回前世诏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该有多难过,多伤心,多绝望……
步履飞快,萧执安心如刀绞,推开殿门,步入内室,屏退宫娥,撩开帷幔,回到林怀音身边。
林怀音夹一团锦被,安睡如婴孩,绯霞满颊,红彤彤,糯叽叽。
呼吸声,呼咻呼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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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安褪下朝服,坐到床沿,合被将她揽抱入怀。
秀眉轻蹙,林怀音扭动身子,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额间那点褶皱倏忽不见。
她睡得安稳,眉目间不染半点愁绪。
萧执安爱她这模样,爱她娇艳美丽,更爱她安宁适意。
心上人并非寻常闺秀,不是普普通通的十五岁少女,她是凶残战士,也是缠人小妖精,可若她能偶尔享受平凡少女的单纯快乐,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萧执安亦为她欢喜。
怀抱此生挚爱,萧执安知足、餍足,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放她继续安睡。
晨曦初露,林怀音呼咻呼咻。
萧执安身体力行,搬来案几放到床榻,奏疏、笔墨纸砚,一一侍弄齐备。
如此,他便可处理政务,同时陪伴林怀音。
江山与挚爱,萧执安都要,且能妥善安放。
刚坐定,萧执安犹在磨墨,林怀音闻着味儿爬来,一头枕他腿上,搂住腰身,香香甜甜酣睡。
深宫帐内,储君执朱批,奏疏从案几一头,逐渐摞到另一头,间或停下来,凝视爱人睡颜。
林怀音在他腿上滚来滚去,滚着滚着,肉枕抽动,她冷不丁惊醒,对上萧执安颇显为难的表情。
“嗯?”林怀音好像懂了什么,戳戳肉枕,萧执安浑身发抖。
“腿麻了?”
“唔。”
“噗嗤!”林怀音笑出声,坏心眼地又捏了捏。
萧执安倒吸一口凉气,朱笔在奏疏上洇开一团红。
“这条腿不太中用呢,还好是这条。”
林怀音意有所指地朝他下腹看,萧执安瞬间耳根通红。
堂堂储君,身边还摆着奏疏,搁着国事,竟然如此不经逗,林怀音看出萧执安有当昏君的潜质,很想整治整治,无奈奏疏堆得跟座小山似的,她收收心,拥被撑身子坐起,小手捏上肉枕。
“嘶——”萧执安抽气。
“你忍忍。”
林怀音校场长大,懂得如何松皮子,小手在紧绷的腿肉上不轻不重地揉按。
指尖的温热,借着巧劲透过流光锦,直抵酸麻的肌理,一点一点,揉散萧执安腿上难耐的刺痒。
但腿上的知觉,萧执安已经不在乎了。
音音在照顾他,像个小妻子在照顾夫君。
萧执安垂眸林怀音专注的侧脸,长睫在晨光里扑簌,交叠胸前的锦被渐渐分开,悬挂香肩,将落未落,欲落而不落,爱人美好的酮体若隐若现,锁骨颈窝红痕斑斑,是他们恩爱的印记。
这一幕绝伦娇媚,美如画卷。
这一幕,萧执安寤寐求之,竟一息得之。
视线灼热,炙烤林怀音,她受不了萧执安这痴缠傻样,捏住一点皮肉,狠狠一提。
“呃啊!”
萧执安疼出泪花。
林怀音拢紧锦被,戳他额头。
“活没干完,想什么呢?”
“想要名分。”萧执安委屈巴巴,“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跟着你吧,你家不是招婿吗,我怎么样?”
“哈?”
林怀音睁大眼睛,下巴掉床上。
“你同意了?”萧执安狗一样凑近,“那我往后叫林执安?”
“哈?”
林怀音的脑子裂开了。
“林执安入赘林家,”萧执安一本正经:“跟萧林永不通婚的祖训,完全不沾边,音音你说对不对。”
“哈?”
林怀音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噎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