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贱人!你竟已嫁于他人!

作品:《红替嫁,白结亲,偏执老公他死而复生了

    “用镜子照照你这身烂肉,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一股子千年棺材板都压制不住的陈年尸臭,隔着八百里地都能熏死苍蝇,就你这幅尊荣,也配肖想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周聿琛的戾气越来越重,怨气翻涌。


    “我警告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滚回你的烂棺材里挺尸,少在这里污了她的眼,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云旌当时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书生的脸色,在周聿琛的痛骂中,由红转青,由青转黑,原本带着虚假笑容的脸,顷刻间如恶鬼般狰狞扭曲!所有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


    他眼中迸发出怨毒至极的凶光,死死盯着周聿琛!


    “你!你这竖子安敢如此辱我!”


    书生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刺耳,也顾不得什么儒雅了,指着他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孤魂野鬼!连个囫囵身子都没有的可怜虫!也配在此狺狺狂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和仙子的事!?”


    骂着骂着,他似乎觉得光是骂周聿琛不够解恨。


    突然转过头,伸手就去抓云旌手腕,眼底满是被戳破伪装后的疯狂和占有欲,急切道:“仙子!莫听这疯鬼胡言!跟我走!离开这腌臜之地!我定寻一处洞天福地,与仙子双宿双飞……”


    【你找死!】


    心底念头一涌,异变突生。


    云旌手腕红线瞬起,仿佛被书生的污秽气息激着了,骤然间红光大盛,那光芒纯净明亮,不容亵渎。


    与此同时,周聿琛的脖颈上也同步亮起了刺目的红光,两道红光交相辉映,将二人相连,恍若命运的红绳,超脱生死。


    书生的手像被烙铁烫到了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他盯着将俩人紧密相连的红线,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被欺骗的狂怒:“契心络……灵魂契约!?”


    契心络?


    那是什么?


    云旌和周聿琛默契地对视一眼。


    这时,书生发出凄厉鬼啸,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死死盯着云旌,眼神怨毒无比:“贱人!你……你竟已嫁于他人!既已身属这孤魂野鬼,为何还要再此惺惺作态,与我虚与委蛇,戏弄于我?!!”


    随着声声嘶吼,书生像要碎了似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纹,纹路迅速向上攀爬,直至布满了整张脸,随后又如秋风落叶一般,片片脱落。


    皮肤脱落后,他彻底显露出狰狞可怖,青面獠牙的真实面目!


    云旌眉头狠狠皱起!


    她猜的果然没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方圆千里变作人间炼狱,绝不可能是普通的精怪,而是旱魃!还是千年旱魃!


    这千年旱魃果然不一般,普通旱魃移动都是靠蹦的,他却和常人一样,是靠走的!


    原本她打算趁他放松警惕,搞个偷袭,胜算会大一些,


    这可倒好!遭大瘟的周聿琛,怎么就不能忍一忍!你说你非惹他干嘛!?


    咱俩加一块也不是他个儿啊!


    不白白送人头吗!?


    “吽!!!”


    此刻的书生张开大嘴,散出阵阵恶臭,暴戾嘶吼,“胆敢戏耍本座!你们都得死!!”


    震耳欲聋的尸吼裹挟着浓烈的尸瘴扑面而来,他作势就要往云旌身上扑!


    “死你个头!吃你的罐头吧!”


    周聿琛动作却比他更快。


    他抄起物资箱里的午餐肉罐头直接塞进了书生嘴里,紧接着他弹跳而起,闪现在书生头顶上方,右腿高高抬起,凝着滔天怨气,恍若开山巨斧,狠狠地劈在了书生天灵盖上!


    咔嚓!


    铁皮罐头被书生锋利的獠牙瞬间咬穿变形,混合着油脂的粉红色肉块,如泉水般从它嘴里、鼻孔里喷射而出!


    他暴怒!发出冲天惨嚎!


    所有藏在屋子里的灾民皆被吓得肝胆俱裂,紧紧裹着棉被,浑身冷汗直冒!


    就是现在!


    云旌手腕一翻,指尖寒光闪烁,嗖,嗖嗖——


    三枚破煞针直直冲向书生那双暴突出来的灰白眼珠!


    噗!


    “嗷吼——!!我的眼睛!!”


    书生只来得及偏头勉强躲过两枚,右眼却已被一枚银针扎爆,黏稠腥臭的黑色尸液汩汩涌出。


    他痛苦地捂住受伤的眼睛,身后浓雾瞬间四起,侵入窝棚内,将他藏匿其中。


    云旌和周聿琛立刻背靠背,警惕地看着周围。


    “他的位置。”云旌低声问。


    周聿琛闭眼闻了闻,随即眸色一沉:“他在快速移动,无法定位。”


    “卑鄙!无耻小人!竟敢偷袭我!”


    这时,书生的怒吼从雾中传来,“尔等胜之不武!行此下作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光明正大的……”


    “哎呀呀,公子~”


    云旌轻柔柔地打断了他的控诉,脸上依旧警惕,嘴上却佯装惊慌无辜道,“你在哪儿呀?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是真的心悦于你,刚才……刚才都是误会……”


    书生怨毒的声音在浓雾中回荡:“贱人!休要花言巧语!既心悦于我,为何伤我!?那银针……分明是要娶我性命!”


    “公子冤枉啊!”


    云旌带着哭腔,轻轻跺了跺脚,一副小女儿情态。


    “方才……方才突然变得那般吓人,青面獠牙的……我,我一个小女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就不小心把准备给你缝制新衣的绣花针给甩出去了!”


    她语气娇嗔,埋怨道,“人家本来还想着用这针线,为你缝制一件合身的长袍呢……”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听得旁边凝神戒备的周聿琛,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真的?”


    然而,浓雾深处,书生竟然迟疑上了,嗓音带着希冀和被欺骗后的脆弱,“你……你当真是被吓到了,手抖?不是存心害我?还……还要为我缝衣?”


    缝你个大头鬼!


    云旌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情真意切,声音娇的都能滴出水来。


    “自然是真的!公子风姿,小女子一见倾心,怎会存心害你?方才实在是惊吓过度,情急之下才失了手啊!”


    “公子……你出来好不好?让我看看你的伤,我……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