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救灾都这么高调?
作品:《红替嫁,白结亲,偏执老公他死而复生了》 她下意识抬头。
阎承正专注地望着她,眉眼温润。
……烦死了!
云旌心里蓦地冒出这么一句。
不属于自己的情绪凭空出现。
也说不清到底在烦什么,反正就是烦。
还没等她想明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凉飕飕的嗤笑。
“啧,真肉麻。”
周聿琛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她身侧,半透明的身体倚在沙发上,一脸嫌弃的看着阎承。
云旌眉头皱起,难道是这死鬼干扰了我?
她顺势将腕上红线一拉。
周聿琛随即一个趔趄,像条狗一样匍匐着。
他低头瞥了眼拴在脖子上的红线,眸色暗了暗,随即挑眉看向云旌,阴阳怪气道:“怎么,说你老公你不乐意了?那我夸两句总行了吧,你老公对你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你老公!
云旌瞪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回怼,周聿琛却突然爬着凑近,冰凉的手指虚虚地点了点她额间的红印,声音压低,带着几分危险意味。
“我不管你的情感生活,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他罕见的认真,隐隐警告道,“切断红线,重塑肉身,既然愿意帮我,就不能反悔。”
说完,不等云旌反应,他身形一晃,直接化作一缕湖蓝,钻进了聚灵镯里。
云旌:……
是不是最近好脸给多了,这老小子都敢威胁我了?
阎承察觉到她走神,轻声问:“怎么了?”
云旌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腕,红线灼热的余温还未完全消退,仍在皮肤上隐隐发烫。
“没事,”她硬邦邦地说,“就是突然觉得,你这人有时候真的挺烦的。”
阎承一愣,随即失笑,眼神依旧温柔:“嗯,是我不好。”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她在烦什么。
而她,也说不清楚。
……
翌日清晨,阎家庄园前。
八月的太阳刚刚升起,天气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
十辆重型卡车整齐排列,车身上印着“阎氏天盛集团慈善救援”几个大字,分外醒目。
每辆车都标配了两名穿着制服的押运员,腰间别着对讲机,看起来很专业。
更夸张的是车队末尾那辆改装过的豪华房车,里面应有尽有,真皮座椅,小型浴室,甚至还有简易医疗舱,显然是专门为阎承准备的。
钱管家正一丝不苟地核对物资清单,见云旌和阎承走来,立刻鞠躬:“少爷少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
云旌扫了眼车队,挑眉:“你们阎家救灾都这么高调?”
“是父亲的意思,”
阎承无奈一笑,“毕竟这次也关乎公司形象。”
他话音刚落,身后园门内就有人唤他。
“阿承!”
阎母被吴妈推着轮椅匆匆赶来,她穿着真丝睡裙,肩上草草搭了条薄纱披肩,脸上满是焦急。
“妈,”
阎承快步迎上去,蹲在她面前,“您怎么出来了。”
阎母一把抓住阎承的手,她掌心湿冷:“你真的非去不可?新闻说那里已经热死人了!你从小就不耐暑,万一出事怎么办?”
说完,她眼眶红了一圈。
汗珠从阎承的额头滑下,他没顾上擦,轻轻回握母亲的手,温声安抚:“车队带了足够的冰桶和药品,我不会有事的。”
“可……”
阎母张了张嘴,突然瞥见站在阴凉处的云旌,脸色瞬变。
她硬生生咽下原本想说的话,勉强扯出一抹笑:“你也去?”
云旌并不打算搭理她。
周聿琛飘在一旁,讥笑道:“你婆婆变脸够快的。”
你婆婆!
云旌暗骂。
阎母收回视线,又急切地转向儿子:“阿承,妈妈不是要拦你,可是……”
她面露心疼,哽咽道,“你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哪儿吃过这种苦……”
不待阎承回答,阎父从园内大步走来,瞧见这母子俩还在腻腻歪歪,顿时面露不悦:“该出发了,别耽搁时间。”
阎母闻言,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抬脸第一次顶撞了自己的丈夫:
“阎佑信,你就这么狠心吗!外面那个野种天天在董事会出风头,这种苦差事倒是想起阿承了,他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也是你的亲儿子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阎父眼神一厉,正欲发作。
阎承连忙按住母亲的手:“妈,是我自己想去。”
“什么?”
阎母怔住,指尖冰凉。
阎承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的表情从震惊到犹疑,最后变成复杂的挣扎。
“……你确定?”
她紧紧盯着儿子。
见儿子点头,阎母便犹豫着不再强留。
她含泪,从轮椅侧袋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塞进他手里。
“里面是现金,还有……”
她缓了下情绪,低声道,“你张叔叔的电话,他在那边有熟人,万一有事可以联系他。”
吴妈往前凑了半步,假意整理阎母的披肩:“太太,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您就放心吧。”
“还在磨蹭什么!”
阎父看了眼表,皱眉冷视,“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阎母手指一颤,却把阎承拽得更紧。
“我跟我儿子说句话都不行了吗?五分钟都等不了吗?”
“等?”
阎父烦躁地扯着领带,唾沫横飞,“整个车队都在等你演母子情深,从昨天说到现在,没完了是吧?”
“爸,是我耽误时间了,”
阎承突然出声,声音不轻不重,却让阎父的话头戛然而止,“我这就出发。”
阎父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要不是明哲那孩子抽不开身,哪还用得上阿承亲自出马挽回天盛声誉。
阎母松开阎承的手,泪眼婆娑地靠回轮椅,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去吧,到了记得给妈妈打电话。”
房车启动时,阎父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向庄园。
后视镜里,阎母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渐渐模糊,而吴妈正手忙脚乱地捡掉落的披肩。
“有意思,”
云旌调侃道,“一个两个都跟演话剧似的。”
阎承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习惯就好。”
“习惯?”
周聿琛望着远去的阎家,红线在他脖子上若隐若现,“有些东西,永远也习惯不了。”
云旌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车窗外,公路向前延伸,速度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