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强人?再风光也得摘了王冠系围裙!

作品:《红替嫁,白结亲,偏执老公他死而复生了

    钱管家面带微笑,将名片收回。


    “各位,这里不是新闻发布会现场,你们已经严重干扰了我家少爷的休息,”


    他抬起小臂,看了眼手表,“现在离开的话,天盛阎家可以不追究你们擅闯私人病房的法律责任。”


    话已至此,那个油头记者依旧梗着脖子反驳道:“我们只是在进行正常的新闻采访!”


    “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静养,不是你们的采访对象,请你们马上出去!”主治医生怒斥道。


    钱管家没多废话,从保镖手中接过一叠文件。


    “这是各位所属媒体与天盛集团正在合作的项目清单,需要我现在打电话给各位的主编确认采访授权吗?”


    记者们的表情瞬息万变,已经开始有人悄悄后退。


    钱管家抬手:“电梯在走廊尽头,如有需要,我可以派人送各位回去。”


    明明是客客气气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记者们相顾失色,最终在几位保镖的‘护送’下,灰溜溜地离开了病房。


    “少爷,少夫人,”


    钱管家走到病床前,一改方才专业严肃的模样,点头哈腰道,“让你们受惊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转院事宜,专车大概十分钟后到达,分别护送您二位和太太前往阎氏医疗中心。”


    旁边的保镖耳麦闪烁,他按住耳机听了片刻,低头对着管家汇报道:“为太太从国外聘请的骨科专家已就位。”


    阎承皱着眉:“我母亲的情况……?”


    钱管家微微侧身,站在身后的医生上前:“周薇女士伤势稳定,主要是右手腕骨裂和L1椎体压缩性骨折,幸运的是没有神经损伤,卧床休养6-8周即可恢复。”


    云旌闻言,笑出了声。


    江雨柔三人齐齐看向她。


    云旌收起笑容,单手示意,“不好意思,没控制住,你们继续。”


    专车抵达后,临出发前,江雨柔红着眼眶拽住阎承衣袖:“承哥哥,让我去照顾你好吗……”


    管家不动声色地将少爷的袖子抽回,温和而疏离道:“医生嘱咐少爷需要绝对静养,况且少夫人身体并无大碍,有她亲自陪伴,外人实在不便打扰,还望您能理解。”


    江雨柔的手停在半空,她扯出个带颤音的笑:“您说得对,是……是我唐突了。”


    车辆远驶,消失在转角,江雨柔脸上的脆弱瞬间褪去,她死死盯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里。


    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凭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出身富贵,且名正言顺地陪在承哥哥身边!


    医院的玻璃门上倒映出她因嫉妒而扭曲的脸,森森寒意从她眼底透出,清纯可人的模样荡然无存。


    ……


    七月的阳光刺眼,专车驶入绿树成荫的私家医疗中心。


    内部明面上是VIP病房,但实际更像是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将整个城市的天际线尽收眼底,所有的繁华热闹都被踩在脚下。


    云旌半靠在其中一张病床上。


    阎承在另一张床上闭目养神,他脸色依旧苍白,但环境给他带来的舒适感,让其眉宇间的郁结舒展了些。


    云旌看着他的眉眼,内心复盘着他说过的话——


    在阎承口中,周聿琛似乎是和他一同降生,可在阎母嘴里,又坚定地说只生过他一个。


    那么换个角度想,有没有可能阎母年轻的时候打过胎?而周聿琛就是那个未降生的孩子,这样一来,好像合理了很多。


    可是,周聿琛身上灵渡师的气息又该怎么解释?


    按照天道气运耗尽的时间来算,上代灵渡师离奇失踪是在二十一年前,也就是周薇宣布交付股份,回归家庭的那一年。


    而回归家庭后的大概第九个月,阎承降生了。


    当时这件事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恶臭媒体铺天盖地大肆宣扬“女性无用论”。


    拟的标题更是让人跌破眼镜,只一眼就能记忆深刻:


    《女强人?再风光也得摘了王冠系围裙!》


    可无论男女,从草根做起,但凡成功了,尝过了权利的滋味,怎么可能会愿意回归家庭,心甘情愿地做一名家庭主妇呢?


    更何况,由阎母周薇的生平不难看出,她本身就是一个野心勃勃、会拼尽全力往上爬的人。


    所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的心性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难道真如阎承所说的……是因为所谓的爱情?


    隔音门被推开,打断了云旌的思绪。


    阎佑信,阎承的父亲,天盛集团的掌舵人,裹挟着一身火气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即使年过五旬依旧气势逼人,不难看出其年轻的时候确实英俊非常。


    只是此刻,那张威严的脸上布满了阴鸷的怒意,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暴躁。


    紧跟在他身后半步的是吴妈,她低眉顺眼,眼珠却溜溜地转着,活像一只贼老鼠。


    当看到病床上的云旌时,她嘴角扬起得意的坏笑。


    “爸……”


    阎承睁开眼,声音有些虚弱。


    阎佑信却像没听见,鹰隼般的目光定在云旌身上,毫不遮掩自己的厌恶和审视。


    “哼!”


    他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沉着音儿道,“躺得倒是舒服!你们这一出车祸,闹得满城风雨,股价今天跌了多少你知道吗!?”


    他声音洪亮,震得房间玻璃嗡嗡作响。


    吴妈面露喜色,往前蹭了蹭,挑拨离间道:“先生您消消气,少爷少夫人也是遭了罪了……不过,太太那边……唉,您是没看见太太遭的那个罪啊,手腕骨裂了,腰也……疼得直掉眼泪,饭都吃不下……想想太太金尊玉贵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云旌,话里话外都在将矛头指向她。


    阎佑信的脸色果然更沉了,看向云旌时,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你们惹出的这些事,你妈能躺在隔壁动弹不得吗!?公司能受到这么大影响吗!?真是不省心的东西!”


    云旌原本摩挲着聚灵镯的手指停了下来。


    她缓缓抬起眼皮,迎上阎佑信咄咄逼人的视线,脸上出奇的平静。


    “哦?”


    云旌冷目灼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原来您大驾光临,不是来看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亲生儿子,也不是来关心我这个刚过门的儿媳妇,反而是来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