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调教老公还要看你这个下人的脸色?

作品:《红替嫁,白结亲,偏执老公他死而复生了

    男鬼头偏向一侧,眼尾泛红:“抱歉,我知道重塑肉身很难,是我冒昧了。”


    “你不用管我,就让我继续独自游荡吧。”


    “确实挺冒昧的,”


    云旌点头:“别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男鬼愣住,你不是想要我回归天道吗?你不是想要我收集功德信仰吗?


    还没问出口,云旌先打了个哈欠:“就这样吧,我累了。”


    随即翻身上床,手腕却一紧,红线将她与男鬼紧密相连,此时的男鬼像狗一样被她拖拽着匍匐在地。


    用火烧,用牙咬,用刀劈……


    云旌使尽浑身解数,红线都不损分毫。


    “我试过了,解不开的。”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咱俩拜堂的时候就有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缠着你。”


    “拜堂?”


    云旌不解。


    男鬼爬到她脚边,修长的手指握上她脚踝,眼前立刻过电影般闪过今日结婚的画面——


    从她握住阎承的手开始,站在阎承身后的男鬼就被她的灵渡师气息吸引,一路跟随到前厅。


    在司仪喊完第二遍‘一拜天地’的时候,男鬼被迫附身到公鸡体内,自然而然地和她拜了堂,礼成之后,一人一鬼被红线所连。


    这时,阎承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云小姐,你醒了吗?”


    画面顿时消散,男鬼依旧匍匐在地,两只眼睛正湿漉漉地盯着她看。


    云旌无奈伸手,男鬼眼神发亮,赶忙把脸贴上。


    白光闪现,男鬼原地消失。


    她摇了摇手腕上的聚灵镯:“在我找到斩断红线的方法之前,你就先在里边待着吧。”


    聚灵镯闪了一下,像是在应答。


    “云小姐?”阎承试探性地再度敲门。


    昨夜他辗转反侧。


    最初母亲提出冲喜的时候,他极力反对。


    他不愿,也不能耽误一个陌生女孩的一生。


    是母亲哭着哀求,如今父亲的私生子和情人虎视眈眈,盘算着把他们母子赶出家门,所以只要能让他的身体好转,无论什么办法,母亲都愿意尝试。


    形势之下,他也只能答应。


    而云家,是赫赫有名的中医世家。


    救死扶伤,创立杏林斋;收养孤儿,创办慈幼堂,在商界以及社会中声望极高。


    云家保守,只有一女养在深闺,自幼习得一手好字画,极少露面,但见过的人都称赞其大家闺秀,想要联姻的家族不在少数。


    所以哪怕如今落魄,在面对阎家的求娶时也是不卑不亢,明确表示不会用女儿换取利益。


    但母亲手段雷霆,终以封杀杏林斋,扶持对家仁心阁,让他们百年基业毁为一旦为要挟,迫使他们同意。


    云小姐已经足够委屈。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他决定和她契约形婚,形婚期间互不束缚,他会用三年时间在天盛集团站稳脚跟,三年之后放云小姐自由。


    倏地,紧闭的房门开了。


    扑面而来一股凛冽的清香,映入眼帘的是带有强烈攻击性且绝美的一张脸。


    额间一点红,魅惑的狐狸眼夺人心魄,淡淡的日光萦绕在她周身,极尽妩媚的同时又极致清冷。


    “什么事?”


    云旌好看的眉头蹙起。


    从小到大,她见多了男人这种眼神,有一个算一个,全是色坯子。


    阎承喉结滚动,‘形婚’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昨晚不该让你独守空房。”


    “本来我也不乐意跟你一块睡,”


    云旌嗤笑,双臂环抱,“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你心里有别人,那还找我冲喜干嘛呢?这不纯纯恶心人么?”


    阎承耳根变红,嘴唇动了动,一副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云旌瞧着他:“我看你满面红光的,也不像有病,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


    阎承一愣,这才发觉自己不再咳嗽。


    他尝试握拳,发现力气也变大了些,虽然整个人依然虚弱,但状态已比之前好了不少。


    “怎么?还想打我?”


    云旌看向他攥紧的拳头,眼中泛起森森寒意,“有种你试试。”


    “什么?”


    阎承意识到被误会,正要解释。


    哪知云旌根本不给他机会,抬手就是一拳,阎承捂着鼻子连连后退,鼻血从指缝流出。


    “这一拳是打你这个见异思迁的渣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给脸不要脸。”


    云旌擦掉手上的血,感应到缠着阎承的怨气散了,她猜的果然没错,都是因为那只男鬼,才会导致阎承病入膏肓。


    看来这命,算是保住了。


    “你干什么!”


    吴妈带着一群捧着首饰和衣物的佣人,从走廊尽头赶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急匆匆地上前查看少爷的情况。


    云旌笑了,倚靠在门框上:“怎么,我调教老公还要看你这个下人的脸色?”


    吴妈身形一滞,确定少爷没大碍后,才转过身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扁担挑着走’,少夫人该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要是云家没教,阎家倒是可以教教您规矩。”


    啪——


    云旌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你!”


    吴妈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啪!又是一巴掌,吴妈身形趔趄,双手捂脸不敢再抬头。


    “从今天开始,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云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懂了吗?”


    吴妈不敢说话,一个劲儿地向少爷使眼神求助,可阎承正仰着头,自顾不暇。


    其他佣人全部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问你话呢。”


    云旌双眸微眯,压迫感满满。


    吴妈在阎家三十年,除了先生和太太就属她地位最高。


    所有佣人初入阎家都要先被她调教一番,个个被她整得跟鹌鹑似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吃瘪,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云旌到底高她一头。


    “懂了,少夫人。”


    吴妈把每个字眼都咬得极重。


    “然后呢?”云旌问。


    见她云里雾里,云旌冷笑道:“怎么,大清早的你带这么一帮子人是专门来我这讨打的啊?”


    “是先生太太要我来邀请您和少爷共进早餐,”


    吴妈眼神怨毒,低头示意一旁捧盘的佣人上前,“衣服首饰都已经给您备好了,辛苦您移步,让我们伺候您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