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条悟下山时果然看到杂货店已经关了。而之后几天五条悟也没见到那位杂货店老板。五条悟四点就寝，七点半就起床，八点半授业结束，九点离开去做任务，晚上八点回高专和校长开会，十点去总监部开会，快十二点回到高专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五条悟：……怎么一整天都遇不上那个杂货店老板。


    五条悟：他果然在故意躲我。


    旁观一切的伏黑惠：。


    伏黑惠觉得并非如此。


    而另一边林実27岁高精力死人的一天：和玩家聊天打游戏到三点半，四点就寝，下午一点起床，两点吃饭，三点杂货店开门，四点出门采购，五点下班，六点能死在床上就绝不下床。


    林実：怎么一整天都看不到其他人。


    林実：太好了熔断率就这样降下来了。


    没几天林実熔断率就归零了，此时林実的主要目标是把杂货店那一堆贵得出奇的道具卖出去，因此林実作息改成了朝九晚五，太阳刚在东边一亮，林実就出门拦住东京校的高专学生。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五条悟虽然总是和林実撞不上，但是私下也一直积极了解着林実的情况，从学生那儿听闻这事后，五条悟大怒，


    “什么他说你们是臭鱼烂虾！”


    伏黑惠：“你空耳有些严重了吧。”


    然而现在的五条悟不仅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林実，而且他还自认非常了解林実。伏黑惠一边觉得五条悟对林実误解有些重，一边又忍不住吐槽，“你都没见过他这算什么了解。”


    五条悟坚信林実还会来找伏黑惠，伏黑惠原本不以为意，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100万欠款没告诉五条悟。汗流浃背。


    五条悟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有道理，便推了事务，一定要跟着伏黑惠钓出林実。


    而林実这边推销到一半也想到了伏黑惠100万欠款的事，不过林実想到的是100万的后续服务，他还需要教伏黑惠通灵术把通灵卷轴卖出去。


    因此林実傍晚快下班前，刻意绕路路过伏黑惠宿舍，在伏黑惠宿舍外敲了五下窗户。


    伏黑惠：。


    什么意思。


    正在伏黑惠独守闺房摸不着头脑时，刚赶过来的五条悟在窗户后疑神疑鬼地冒头，“他为什么要约你半夜五更去相见。”


    伏黑惠：？


    凌晨五点，海棠花未眠。


    伏黑惠被五条悟压着到杂货店。


    伏黑惠刚到，灰发青年就慢悠悠扶着门走出杂货店，“你来了啊。”


    伏黑惠：！！！


    什么居然真的是这个意思！


    林実迈出半个步子，突然看到直播间凌晨五点都弹出了弹幕。


    夜深眼花，他一边走到伏黑惠面前，一边当着伏黑惠和其后潜伏着的五条悟面念出了那条弹幕。


    “有……”林実把眼镜推到额头上眯了眯眼。


    “有内鬼，终止交易。”


    伏黑惠：。


    五条悟：！！


    **


    林実这边脑回路没能跟上五条悟这儿的弯弯绕绕。在玩家口中，以及玩家二创口中。


    五条悟：咒术届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弱小可怜无助身世飘摇凋零。


    林実看五条悟面板留下的印象：健康阳光咒术届の青春苍蓝野兽。


    林実将上述印象结合：五条黛玉倒拔垂杨柳，一拳捶死老师傅变身苍蓝野兽。


    总体而言，五条悟在林実心目中就像林黛玉＋海绵宝宝＋程咬金。林実对他印象不差。


    五条悟跟在伏黑惠后面旁听他们二人对话被抓包，林実也自然不觉得五条悟是在跟踪偷听。林実自然坦荡地把草丛里的五条悟拉出来。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五条悟：“……”


    ……


    五条悟现在有些相信林実是纯推销了，有的推销你不自己遇到都不觉得他是推销，林実明显是与之相反那类，推销得明目张胆，让五条悟安心。


    这人只图财，不图别的。


    那还好。


    “你欠我一百万美金。”


    “啊？”


    图过了吧？！


    林実差点被五条悟揍了。


    不过揍着揍着，林実和玩家们推出了另一个要点。


    【不对。】


    【什么？】


    【我——臣的推销不够精准。】林実向玩家检讨。他现在突然反应过来，不该向高专其他学生推销的。


    玩家吓死了，以为林実良心发现。


    【他们没有钱。】


    玩家长松一口气，还好林実没有良心。


    【要推销应该死盯着五条悟推销，就他钱包里钱够。】


    其实其他高专咒术师未尝不算多有闲钱，咒术师做任务佣金也不少。只是林実这儿物价太高，整个高专买得起的应该就五条悟一人。


    同时玩家和林実说了，五条悟宅心仁厚（？），是乐意给学生买好东西的好老师。


    所以林実说服五条悟一人就好了。


    想通这点后，林実在后面教伏黑惠通灵术时都注意着给五条悟展示自己的道具。


    系统给伏黑惠设置了“学习进度条”，伏黑惠如果学习进度条达到满值，之后可以不凭借卷轴道具独立召唤通灵兽。如果学习进度条只有？%，那之后可以使用影子复刻出有？%的通灵兽复制品。


    林実手上就剩四个卷轴，现在伏黑惠的学习进度只有5%，林実猜测剩下的卷轴用完了伏黑惠进度也不能满。不过伏黑惠能够使用哈蟆文太这种等级的通灵兽影子复刻版也不错了。


    林実留了两个卷轴备用。把除哈蟆文太以外的，剩下两个【传说中的三忍】的通灵兽召唤了出来。


    木叶传说中的三忍。


    分别是自来也，纲手，大蛇丸。


    他们三人的通灵兽分别是哈蟆文太、蛞蝓、万蛇。


    哈蟆文太之前林実已经让伏黑惠召唤过了。因此林実这次主要是召唤后两个让伏黑惠学习。


    只是学到一半被五条悟制止了。


    五条悟觉得林実有点阴间。


    一开始伏黑惠用影子复刻出哈蟆文太，五条悟还觉得这一百万花得还算值。这个通灵兽术式丰富，能远程能近战，能刺能坦，堪称全能ACE。


    而之后林実说要召唤一个会医疗术式的通灵兽，等那个通体莹白，体型巨大的蛞蝓出现时，林実表示，这个蛞蝓医疗技能逆天，就是你人断成两截了，被拦腰截断，都能救回来。


    五条悟还没说自己信与不信林実就把自己拦腰截断了。


    五条悟：。


    玩家们：。


    蛞蝓绿光一吐，无数小蛞蝓就从灰发青年半截身子的截面那儿钻出，而后像白色的粘剂一样把另一截身子粘了回来。


    林実重新站起来后又开始要为五条悟他们介绍万蛇，表示这个蛇可厉害了，虽然它没有一万只，但是让一万人献祭它就能召唤出来了。


    语罢林実就打算捅自己一万下。


    ……


    五条悟眼疾手快抓住了林実的手。


    玩家眼疾手快在血溅当场前开了未成年保护。


    【主播能整点阳间活吗？】


    林実没太听清楚，【啊？我不能把自己整活。】


    【……】


    差点忘了这是一款阴间（物理）主播。


    **


    五条悟后面为了自己以及学生的心理健康，暂时终止了林実的教学，一百万白送林実都行，就是林実不能再来推销了。


    这个人过于阴间了。那天晚上三人分别后，当天清晨这个人就倒挂在五条悟窗外给五条悟推销【写轮眼】，额发倒落露出额头的青年先是冷静理智地把【写轮眼】夸得天花乱坠，之后又冷静理智地让五条悟把自己的一双六眼先抠下来好换眼，最后被冷静理智的五条悟踹了出去。


    从窗口被踹飞到树林里的林実也没生气，就是爬起来和弹幕说了句【你们的五条黛玉可真有劲儿。】


    林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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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力就充沛了，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睡，除了想作死也没别的想做的事了。而且与活人不同，活人作死可能就真死了，死人是永远不会死的。


    林実比有反转术式恢复精力的五条悟续航都持久。


    五条悟上班，坐在辅助监督商务车后座，路过平日买可丽饼的甜点车，发现今天车没来，垂眸升回车窗——


    车窗被卡，一只手举着一袋可丽饼帅气伸入，另一只手推着车外青年的眼镜。白光一闪，青年帅气发声。“无须担心，本店有售。”


    五条悟：。


    五条悟毫不犹豫把车窗升死。


    ……


    五条悟抵达上班地点，和老橘子们开会，会谈开到一半五条被气出额角青筋，不过五条悟还是带笑道“年轻人的青春你们就不要干涉了，半截身子入土的家伙就该各回各家各找棺材啊——”


    五条悟半讽的话音还未落，会议室门突然被踹开，天光一下泄入，刺得所有人一瞬闭眼，只有戴着眼罩的五条悟没有别过头避光。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肩扛棺材踏门而入的青年，青年以身挡光，穿着借来的西装，逆光扛着棺材。


    低头推墨镜，“随叫随到，本店有售。”


    五条悟：。


    五条悟微微吸了口气，在老橘子们睁开眼前，他平静起身去关门，把人踹走，把棺材留下。


    ……


    五条悟没太把这件事放心上，在总监部的老头子们追问起那是谁时，五条悟只是逮住话头又嘲讽了下他们高专随便一个杂货店老板都能将总监部视为无人之地想来就来，可见总监部有多松懈。


    五条悟说到一半去拿桌案上的水，桌下突然探出一只手帮他递过水杯。


    “并非随便。”


    五条悟：。


    桌下又伸出一只手，递来付款码。


    “棺材结款。”


    五条悟：……


    **


    五条悟觉得林実的事急不得。林実这个人无论是品性还是人格还是品性都透露着古怪。林実一直想推销一些咒具和教学器材给高专的学生用，让五条悟买下。而五条悟比起担心那些东西会给学生们带去危险，更担心那些东西会给学生们的精神带去危害。


    因此五条悟没有马上应下来，只说之后有空考察完林実杂货店里的商品再说购买。


    而五条悟本身事务繁忙，他花了些时间和总监部开会，把虎杖的事处理好，又花了些时间把乡下的钉崎野蔷薇招揽入校，又又花了些时间出任务找到了宿傩的第二个手指……


    等五条悟忙完一系列事后，其实也差不多忘了林実那边的事。他拿到宿傩的手指后便去找虎杖，等虎杖吃下手指，一时压制不住宿傩，宿傩又冒身出来，粉发少年瞬间爆衣浑身攀上黑色咒文。


    五条悟倒不觉害怕，见状摩挲了两下手指。有些技痒。


    原本那天刚到杉泽高中时，他也有些想试试宿傩实力的意思。只是那个杂货店老板当时处理好了宿傩，让他错过了。


    这次看到慢慢转化苏醒的宿傩，五条悟笑了下，插着裤兜向对面的咒灵之王邀战。


    宿傩也抬头，看到五条悟，不知想到了什么，双手竖在胸前，手势迅速变换——竟是立刻要开领域。


    “诶诶、居然那么怕吗——我居然值得两面宿傩这样郑重对待啊。”


    五条悟手没有拿出来，只是单揣着一边裤兜立着，笑而带讽。


    宿傩盯着五条悟，在冷凝可怖的氛围中，突兀咧嘴，“啊，认错了。”


    “你又是谁啊——上次的灰发小鬼呢。”


    五条悟一顿，笑了笑，“灰发？你看老花眼了吗？我头发可不是灰色哦——”


    五条悟意识到宿傩把自己认错了，要么是真认错了，要么只是膈应自己一下，五条悟笑着回应，“白色和灰色还有着很大差距哦，除非用上一次性染发——”


    “奶奶灰一次性染发喷雾？”一个灰发脑袋突然从黑色的领域地板里钻出来。死鱼眼的青年摇头扯出手攀在洞口。


    “本店有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