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薛定谔的猫，不，是薛定谔的功法，开之前谁知道里面是啥？


    罢了罢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修仙不浪，不如回家卖红薯！


    他心一横，对系统说道：“系统，给我推演《九转玄功》金丹境心法！”


    系统的声音，准时响起：


    【叮！宿主消耗修为推演金丹境心法！】


    【叮！宿主消耗100年修为推演，毫无进展！】


    ……


    【叮！宿主消耗300年修为推演，毫无进展！】


    ……


    【叮！宿主消耗800年修为推演，大有进展！】


    ……


    【叮！宿主消耗1200年修为推演，推演成功金丹境一层心法！】


    【叮！今天的万年修为消耗完毕！】


    秦墨心中感慨万千：“我去，一天一万年修为，就这么分分钟清零了？我这个修仙界的开辟者，也太难当了吧！幸亏这系统给力，每天刷新一万年修为，不然我这辈子都别想摸到修仙的门槛，怕是连练气期都得卡到地老天荒！”


    话音刚落，一股信息洪流如同醍醐灌顶，涌入秦墨的脑海。


    《九转玄功》金丹境第一层的奥秘，如何凝练灵力，聚气化丹，成就那传说中的金丹大道，此刻清晰无比地展现在他眼前。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窍门，都像是被刻在了灵魂深处。


    可惜啊，一万年修为已经用光了。


    他只能悻悻然作罢，心里盘算着：“心法到手，万事俱备，只欠修为了。明天等那一万年修为到账，老子立刻闭关，冲击金丹境！老子有气运金龙加持，实力可以达到天人境。《万法归宗》也已经炉火纯青，应该能硬抗金丹雷劫啦！不就是挨几道雷劈嘛，为了变强，为了长生，冒这点险算什么？富贵险中求，修仙更是如此，不浪一下怎么对得起我这开挂的人生？”


    此时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秦墨不再多想，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蒙，呼呼大睡起来。


    ……


    第二天日上三竿，皇宫深处，御书房内。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太安帝那张布满老人斑的脸上，更显得他老态龙钟，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有气无力地靠在龙椅上，听着下方锦衣卫指挥使江荣的奏报。


    “启禀陛下，昨天，废太子李深胆大包天，丧心病狂！竟协同其门客，悍然冲击我北镇抚司衙门！造成我锦衣卫指挥佥事霍渊、姬青当扬殉国，镇抚使郑景仁瘫痪在床，口不能言！另有锦衣卫校尉、力士死伤三十余人！简直是目无王法，罪该万死！”


    太安帝闻言，双眼猛地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李深……他，他亲自带队？这逆子，他疯了吗？！”


    江荣立刻叩首，语气沉痛道：“回陛下，千真万确！当时北镇抚司内外，当值的兄弟们看得清清楚楚，就连附近巡逻的城防营兵士和一些路人，都亲眼目睹废太子李深，带着亡命之徒，杀入我北镇抚司，砍杀同僚，手段残忍至极！事后，他更是带着家眷亲随，逃之夭夭，如今不知所踪！”


    “砰！”太安帝气得狠狠一拍龙案，龙案上的奏折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这是要造反吗？！他这是在打朕的脸！朕已经法外开恩，念及父子之情，只是废黜他的太子之位，并未取他性命！他为何还要如此恩将仇报，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逆子！真是个逆子啊！”


    太安帝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


    江荣连忙再次叩首，大声道：“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当务之急，是尽快将这叛逆擒拿归案，以正国法！”


    他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废太子这一手操作，简直是神助攻啊！


    太安帝喘了几口粗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传朕旨意！命锦衣卫协同京兆府，全城戒严，挨家挨户给朕搜！务必将李深及其家眷一网打尽！若有反抗，格杀勿论！朕倒要看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微臣遵旨！”江荣心中狂喜，重重叩首后，领命而去。


    江荣前脚刚走，太安帝便强撑着精神，对着侍立一旁的内侍道：“去，把魏忠给朕叫来！”


    不多时，一个身着华丽蟒袍，面白无须，头发雪白的老太监，掐着兰花指，走了进来。


    正是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魏忠。


    他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岁，保养得宜，唇红齿白，只是眼神深处透着一股阴鸷。


    “奴婢魏忠，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魏忠跪在地上，声音尖细。


    太安帝一见魏忠，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冒了上来，指着魏忠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魏忠！你这个没用的奴才！废物！朕让你查探是谁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于朕，你查了这么久，查出个屁来没有？！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是不是巴不得朕早点驾崩啊？！”


    魏忠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奴婢冤枉，奴婢对陛下的忠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啊！那巫蛊之术隐藏极深，行事之人又狡猾无比，奴婢……奴婢还在全力追查，定不敢有丝毫懈怠！”


    “全力追查？哼！”太安帝冷笑一声，“朕看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朕再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内，若是还找不出那个在背后搞鬼的鼠辈，你就提着你自己的脑袋来见朕！滚！”


    “奴婢遵旨！奴婢遵旨！”


    魏忠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御书房。


    他急匆匆地跑出皇宫，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东厂衙门。


    一进大堂，魏忠那张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对着手下档头尖声叫道：“都给咱家听着！陛下龙颜大怒，给咱家下了死命令了！十天！就十天！必须找出那个用巫蛊之术诅咒陛下的幕后黑手！要是办不到，咱家的脑袋就得搬家！咱家要是没命了，你们一个个也都别想活！咱家在死前，保管把你们全都拖下去垫背！听明白了没有？！”


    一众东厂挡头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倒在地，赌咒发誓：“督主息怒！我等定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为督主分忧，为陛下分忧！”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位魏督主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这下是真的要玩命了！


    ……


    城南，赵德柱的宅院内。


    赵德柱、苏三、马晓鹏和净业和尚四人刚刚洗漱完毕，打着哈欠来到院子里，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


    “老赵，今儿个早饭吃啥啊？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马晓鹏揉着肚子，一脸期待。


    “还能有啥，馒头稀饭呗，管饱！”赵德柱伸了个懒腰，正要说话。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扑棱棱”的翅膀扇动声，紧接着，天空一暗，仿佛乌云盖顶。


    “我勒个去！什么情况？”苏三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十多只体型大小不一的老鹰，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


    这些老鹰个个眼神锐利，羽毛油光水滑，一看就不是凡品。


    赵德柱四人全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我去！哪来这么多老鹰？咱们这儿也没养小鸡啊，它们来错地方了吧？”赵德柱疑惑道。


    “阿弥陀佛，”净业和尚双手合十，眉头紧锁，“这些鹰……妖气不重，倒像是……嗯？”


    苏三警惕地道：“管他娘的什么鹰，先把它们赶出去再说！”


    就在苏三准备动手的时候，有一只老鹰突然开口说话了：“诸位莫慌！我等并非有意叨扰，也非寻常飞禽！我们是来寻找秦墨先生的，听闻秦先生神通广大，还请他慈悲为怀，出手相助，帮我等恢复人身！”


    “找秦兄弟的？”赵德柱四人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形略显狼狈，但依旧难掩贵气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赵德柱四人一看到来人，都是大吃一惊，连忙齐齐躬身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废太子李深。


    李深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摆了摆手道：“诸位不必多礼，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只是一个戴罪的庶人，你们莫要再如此称呼了。”


    马晓鹏眼圈一红，哽咽道：“殿下，无论发生什么，在我们心中，您永远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对！永远是！”苏三和赵德柱也立刻附和道，语气坚定。


    李深看着眼前这几位忠心耿耿的门客，心中感动不已。


    他如今虎落平阳，被父皇追杀，却没想到还有人对他不离不弃。


    这份情谊，重如泰山。


    “多谢诸位高义，李深铭感五内。”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不说这些了，我是特地来找秦墨先生的，不知秦先生可在？”


    “太子殿下找我？”一个略带慵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秦墨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院中的李深时，嘴角微微上扬，笑道：“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了。”


    李深见到秦墨，立马深深一揖，郑重道：“秦先生，李深已经想明白了！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妻儿，也为了这天下万民免受奸佞荼毒，我必须搏一搏！还请秦先生念在昔日微末之情，助我一臂之力！”


    秦墨坦然受了他这一礼，伸手虚扶道：“殿下请起。自助者天助之。你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终究需要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我只会帮你提升实力，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如如何拉拢人心，如何调兵遣将，如何与你父皇周旋，这些都需要你自己去做，我不会直接参与你们皇室的纷争。”


    李深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提升实力？秦先生，如今我被追捕，朝不保夕，这实力提升……恐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啊！而且，我现在一无兵权，二无资源，如何能……”


    秦墨神秘一笑，反问道：“殿下出身皇室，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非常快捷的提升实力的方法吗？”


    李深微微一愣，随即想了起来，点头道：“你说的是国修之法？但……国修提升实力，需要皇室特制的龙符令，那龙符令乃是皇权象征，都掌控在父皇手中，我们……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到手啊！”


    他脸上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迅速黯淡下去。


    秦墨嘿嘿一笑，也不多言，只是缓缓伸出手掌。


    掌心之中，一道金光璀璨的符令静静躺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龙威。


    “殿下，你看此物，眼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