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救太子

作品:《每天万年修为,你们练武我修仙

    今儿个,这阎王殿门口,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废太子李深。


    他昔日的太子蟒袍早已换成了粗布麻衣,风尘仆仆,形容枯槁,哪还有半分储君的威仪。


    他颤巍巍地走到那朱漆大门前,声音嘶哑地喊道:“我要见锦衣卫指挥使江荣大人!求见江大人!”


    门口那俩锦衣卫,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跟俩门神似的杵在那儿。


    其中一个不耐烦地啐了一口:“江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滚犊子!别在这儿碍眼!”


    “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吧!”李深急得眼圈发红,“我的家眷被你们抓了,他们是无辜的!我要见江大人,求他放人!”


    他这一喊,嗓门儿忒大,顿时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哎,这不是以前的太子爷吗?啧啧,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可不是嘛!想当年太子爷何等仁厚,爱民如子,那真是咱大周王朝未来的希望!谁曾想,竟被那些个锦衣卫和东厂的阉狗罗织罪名,说他搞什么巫蛊之术,这不是扯犊子嘛!”


    “就是!太子爷被废黜了太子之位,贬为庶民,现在连家眷都被抓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这帮天杀的锦衣卫,真是把好人往死里逼!”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啦!这帮鹰犬爪牙,心黑手狠,小心隔墙有耳,把你一家老小都给抓进去!”


    有人赶紧提醒,四周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咒骂声、叹息声不绝于耳,但都压得极低,生怕惹祸上身。


    李深听着这些议论,心中更是悲凉。


    但他不能放弃,他的妻儿还在锦衣卫手里!


    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拍打着那冰冷的大门,嘶吼着:“开门!放我进去!江荣,你出来!把我家人放了!”


    就在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北镇抚司衙门内传了出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的前太子殿下吗?怎么跟条败家犬似的,在这儿汪汪叫唤呢?”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锦衣卫指挥佥事飞鱼服的中年男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约莫四十来岁,面皮白净,三角眼,鹰钩鼻,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竟然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巨斧,斧刃上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与他这身官服显得格格不入,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凶戾。


    李深瞳孔骤缩,这人他认得!


    锦衣卫指挥佥事霍渊!


    而霍渊手上那把开山斧,更是让他心头一颤。


    那是霍渊的老婆,姬青!


    没错,这把开山斧,就是霍渊那修炼了奇特功法的婆娘所化!


    这夫妻俩,在锦衣卫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狼狈为奸。


    “霍……霍大人!”李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哀求道:“霍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家眷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尤其是我那几个孩子,不过才几岁,他们怎么可能参与什么巫蛊之术诅咒陛下呢?这肯定是弄错了,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大人明察啊!”


    霍渊闻言,戏谑道:“弄错了?废太子,你这话可就太看不起我们锦衣卫的办案能力了。实话告诉你,举报你家眷行巫蛊之事的,正是你以前府上的一位门客!我们啊,不过是奉旨拿人,按流程办事罢了。至于他们是不是孩子,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可是你们读书人常挂在嘴边的话。所以啊,你求我也没用,还是赶紧去准备几口好棺材,给他们收尸吧!晚了,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咯!”


    “不!不要啊!”


    李深闻言,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


    他知道霍渊这种人说得出做得到。


    他哭声道:“霍大人,求求您了!只要您能放了我的妻儿,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您做牛做马,我给您磕头赔罪!求您大发慈悲,饶了他们吧!”


    他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太子的尊严,活脱脱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霍渊看着李深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心中那股子积压已久的怨气终于得到了宣泄,快意无比。


    他狞笑道:“啧啧啧,看看你现在这副狗样子!李深啊李深,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想当初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时,联合那帮酸儒文官,天天在陛下面前给我们锦衣卫上眼药,说我们是朝廷鹰犬,是酷吏爪牙,处处打压我们,恨不得把我们扒皮抽筋!那时候,你何等威风,何等无脑!现在呢?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你叫爷爷了!”


    李深涕泪横流,连连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冒犯了各位大人,求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只要您放了我的家人,我李深发誓,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就在这时,那把开山斧突然发出一阵娇媚入骨的女声:“咯咯咯……夫君,跟他废什么话。嘴巴上说错了有什么用?光说不练假把式!太子殿下,哦不,现在是废太子了,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才能证明你的诚意嘛!”


    李深浑身一颤,问道:“你……你们想怎么样?”


    开山斧中的女声带着一丝戏谑:“简单得很!你现在就跪下,给老娘爬过来,把我夫君的靴子舔干净了!舔得老娘和我夫君舒坦了,我们或许一高兴,就放你几个孩子,如何呀?咯咯咯……”


    这话如同九天玄雷,劈得李深外焦里嫩,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


    让他去舔一个锦衣卫的靴子?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好歹也曾是大周王朝的储君,未来的天子!


    霍渊得意地伸出一只脚,那黑色的官靴上沾满了泥土和不知名的污渍,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他用脚尖挑了挑李深的下巴,轻蔑道:“怎么?不愿意?看来你那些家眷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嘛!”


    李深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看着霍渊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又想到了自己那些年幼的孩子,他们天真无邪的笑容,此刻却可能正在经历着非人的折磨。


    “为了孩子……为了孩子……”


    李深心中默念,那股子曾经身为太子的傲气和尊严,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他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缓缓向前爬去。


    每一寸的移动,都像是有无数根钢针扎在他的心上。


    围观的百姓们有的不忍地别过头去,有的则发出低低的叹息,更多的是对锦衣卫的无声痛骂。


    李深爬到霍渊的脚下,屈辱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能感觉到霍渊那玩味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身上。


    霍渊将那只沾满污泥的靴子伸到李深面前,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快点!别磨蹭!本官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李深心中悲愤欲绝,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就在他低下头,准备伸出舌头去舔那靴子时。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旱地拔葱,平地起惊雷!


    只见北镇抚司衙门深处,那座平日里戒备森严的藏书阁,竟整个儿炸开了!


    瓦片横飞,木屑四溅,烟尘冲天而起!


    紧接着,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光从爆炸的中心激射而出,仿佛一颗小型太阳,瞬间照亮了这片阴沉的天空!


    金光之中,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金钟罩,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霍渊和李深这边飞速撞来!


    与此同时,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如同滚滚天雷,响彻整个北镇抚司上空。


    “胆敢羞辱太子者,死——!”


    那金钟罩快如流星,眼看就要撞上霍渊。


    霍渊大惊失色,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地举起手中的开山斧,厉喝一声,运足全身功力,狠狠地朝着那金钟罩劈了过去:“什么人装神弄鬼!给老子破!”


    那金钟罩在空中却是灵巧至极,突然滴溜溜一转,摇身一变,竟化作了一柄三尺来长、金光闪闪的飞剑!


    “咻——!”


    飞剑的速度比金钟罩形态时更快了数倍,简直如同一道金色闪电,划破长空!


    霍渊的斧头刚刚劈出,根本没料到这变故,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


    “噗嗤!”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脖颈处,鲜血如同喷泉般狂飙而出,染红了半边天空!


    霍渊那无头的尸体晃了两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夫君——!”


    那把开山斧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你敢杀我夫君!老娘跟你拼了!”


    开山斧猛地从地上弹起,化作一道乌光,狠狠地劈向那柄悬浮在半空中的金色飞剑。


    金色飞剑却不与它硬碰,又是滴溜溜一转,竟又重新变回了那个金光闪闪的金钟罩,迎头就将那开山斧罩了进去!


    “当!当!当!当!”


    开山斧在金钟罩内壁疯狂劈砍,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火星四溅。


    但那金钟罩却坚固异常,任凭开山斧如何发疯,就是纹丝不动。


    更可怕的是,那金钟罩还在不断缩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啊——!不!放我出去!啊——!”


    开山斧发出惊恐的惨叫声。


    随着金钟罩的不断挤压,只听“咔嚓咔嚓”一阵骨骼碎裂声响起,最后“砰”的一声闷响,金钟罩停止了收缩。


    金光散去,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那把开山斧已经变成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瘫软在地,浑身骨骼尽碎,七窍流血,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显然已经当扬挂掉了,死状凄惨无比。


    不过才片刻功夫,两位金刚境强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领了盒饭!


    这一下,直接惊呆了在扬的所有人!


    那些原本还想冲上来拿人的锦衣卫们,看到自家两位头儿死得这么干脆利落,哪里还敢上前?


    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北镇抚司衙门深处。


    偌大的衙门口,只剩下李深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处在懵逼状态。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俊朗男子,仿佛仙人降世一般,缓缓从半空中飘落下来,稳稳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李深认得!


    竟然是他以前东宫门下的一位门客,名叫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