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我在
作品:《诱她深陷,京圈大佬又争又抢》 逃离,是宋蔓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她拼了命地想要逃离,可根本站不起来,强烈的窒息让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窃窃私语的声音、手机拍照的声音,无时无刻都在刺激她崩溃的神经。
慌乱、迷茫、痛苦。
脑袋里不停地环绕着咒骂的声音,从前的、现在的,相互交织在一起。她分不清那些是记忆那些是现实。
护士长看到这样的宋蔓吓坏了,她上前,“宋医生你怎么了?”
“不要,不要,别碰我。”宋蔓视野一片模糊,在感受到陌生的气息时,紧绷的神经瞬间让她崩溃。
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大口喘息里伴随着嘶吼和泪水。
护士长想要拉她起来,却没有料到她的情绪会如此的激动,手背上是一大片的抓痕。
“快,去找找神经科的严主任,另外去准备镇静剂。”护士长明显看出情况不对劲。
被制伏的女人见到宋蔓如此狼狈不堪的一面,哈哈大笑起来,一张漂亮的脸因为恐怖的笑而扭曲起来,“贱人,活该,报应。”
她肆无忌惮地咒骂。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此情景一个个化身侦探,像是知道真相一般。
人群里不知是谁开先开了口,“我认出来了,我是她的高中同学,她上高中的时候就不安分,仗着自己漂亮就勾引舞蹈老师,害得舞蹈老师被开除,离婚,家破人亡。”
对方说完从包里拿出鸡蛋,朝着宋蔓砸去。
“咚”的一声,鸡蛋正中宋蔓的脑袋,裂开的鸡蛋,黏腻、腥臭的黄色蛋液粘连着她的头发,滴落在白色的工作服上。
“你这么一说我知道了,这女的是惯犯,小时候就不老实,听说十岁的时候,就知道穿着花裙子去勾引男人。”
“这么一说,我记得当年好像还上过社会新闻。”
【乖宝宝,让叔叔教教你怎么才能让叔叔开心吧。】
【好孩子,叔叔给你糖吃,我们来玩个游戏。】
【宋蔓,你舞蹈上很有天赋,但是身体还是太硬,放学后老师给你补习。】
【宋蔓,这曲子是媚,你不懂得如何吸引男人,怎么能跳的好。】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宋蔓沙哑地嗓音,撕裂着。
“道德败坏,这样的人也能做医生。”
对方从包里拿出鸡蛋,分给一旁激愤的围观群众,一个接一个地砸在宋蔓的头上,身上,甚至脸上。
白皙的脸上是泪水和蛋液混合着血渍。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宋蔓剧烈地喘息,强烈的情绪波动,让她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说不出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怎么只骚扰你一个,不骚扰别人】
【怎么没男人你活不了,宋蔓你除了会给我惹事你还会做什么,我真后悔生了你。】
【宋蔓,你早就该死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还回来做什么。】
【若是知道皎皎是女孩,我恐怕就不会生下来。】
【神经病、神经病,来了一个小疯子。】
【没人喜欢,没人爱,你就是个疯子,才会被父母送到精神病院。】
宋蔓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她不再辩驳,慢慢的安静下来,将自己蜷缩起来,努力地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
她躺倒在地,背对着他们,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再强迫自己努力活着。
不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像是就此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护士长敏锐地发现不对劲,她让激动人群不要再丢东西,可她越是想要阻拦,这群人越是来劲,仿佛他们就是正义的使者。
“我现在就要开直播,让更多的人看到。这简直就是败类。”
护士长头瞬间大了,“别。”她想阻拦,却被“正义”的使者包围,赶来的医生进不去,里面的人也阻拦不了“民意。”
护士长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掏出手机,要直播。
“哎——”那人刚要点下按钮,下一秒手机便被人抽走,他还没反应过来。
面前的身影直掠过他,在周围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抽走他们的手机。
“你、什么人。”被抽走手机的人,异口同声地开口,想要指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被丢进护士台旁的水桶里。
“我的手机。”人群瞬间炸了锅。
一旁的李淑快速上前,从口袋里拿出名片,“你们的所有损失,由我们来承担。”
陈最不为所动,在看到身上满是鸡蛋液和鸡蛋液,头上更是被划开伤口,血液和鸡蛋液交融在一切。
散发着阵阵难闻的腥气。
他脸阴沉的更加可怕,风雨欲来,城欲摧的强大压迫感,凛然的寒意,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王。
盛夏的港城,多雷阵雨。
惊天的雷声划过,伴随着急促的大雨,狂风卷积着,树叶哗哗作响。
陈最单膝跪在宋蔓的身前,冰凉的手指,轻微地颤抖,他抬手轻轻点着她紧紧捂住口鼻,想要憋死自己的宋蔓,眼眶瞬间泛红,他沉声,“我、在。”
宋蔓宛如受惊的兔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死死地捂住口鼻,憋气带来的窒息感,让她面色青紫。
陈最咬唇,他知道,宋蔓在害怕,她这是在惩罚自己。
“别怕,我在。”冰凉的指腹落在她的手腕上,他用力,宋蔓的力道更重。
她不肯放过自己。
那双阴恻恻的琥珀色眸底沁满泪珠,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她的耳垂上。
是温热的。
沙哑地嗓音带着为不可察的颤抖,“我、知道,不是你错。”他安抚着,一点一点地掰开她的手指,“我知道,你没错。是他们、该、死。”
他说这话一字一顿,咬紧牙关,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全部撕烂咬碎。
宋蔓手中的力道渐渐软了下来,她慌乱地开口,双手握住陈最的手指,像是看到唯一的救星,“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
她的每一句“我没有”都能清楚地得到陈最的那一句“我知道。”
宋蔓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
陈最脱下外套盖在宋蔓的身上,将人抱起。
那女人看到陈最要将宋蔓带走,挣脱保安的束缚,跑上前,“不要见的贱女人——”
“轰隆”天边一道惊雷炸响,医院的灯瞬间灭掉,昏暗的视线里,随着闪电划过。
陈最那阴鸷的眸底浮现肃杀之气,薄唇微微轻启,听不见声,张开的嘴型像是在审判她的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