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犟种
作品:《诱她深陷,京圈大佬又争又抢》 宋蔓伸手贴着陈最的额头,体温已经下来了轻微,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她打算先回医院开些药,在回来的路上给陈最准备养胃的早餐。
只是她刚从医院出来,宋盈的人已经拦下。
“二小姐,请。”
该来的躲不掉的。
宋蔓没打算逃,只是让他们稍微等一会,叫了跑腿的将早餐和药送到酒店,转而上了车。
“小姐,手机。”保镖伸手。
看来这次打算直接切断她和外界联系的可能,宋蔓发了最后一条信息后删除,关机,上交上去。
她并不打算为难这些人,都是拿钱办事的。
推门,还没走进去。
迎面一个茶盏直直地朝着她脑门砸过去。
“咚”的一声,四溅的碎片,割开她的小腿。
宋蔓微微皱眉。
“还敢躲。”宋父怒不可遏,跨步上前,“宋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她垂眸看了一眼小腿上的伤口,长睫掩下的眼眸一片幽深,如深海般深不可测,让人无法察觉出真实的情绪。
“说话,哑巴了。宋父怒斥,伸手戳着宋蔓的脑门,“从小到大都是个闷葫芦,这张嘴比老蚌的壳还夹的紧。”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长本事了,瞒着我们成了医生,是觉得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
“我需要你证明自己了?”宋父越说越恼火,圈子里最受欢迎的是,貌美的贤妻良母,不是精明能干的职场女性。
她这样一干,好了,唯一的优势都没了。
宋父越想越生气,他早早地规划好了这两个女儿的人生路线,一个继承他的企业,招个女婿入赘,一个貌美,负责联姻。
让她乖乖学习艺术,成为舞蹈家,在外挣够了名气,高嫁出去。
“宋蔓宋蔓,让你乖乖听话,你非要跟我唱反调,这些年的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扬手。
“不要……”宋母吓得护上前,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紧紧地将宋蔓抱紧怀里,她红着眼眶,“皎皎她知道错了,你别总打她。”
宋父脸色一僵,“还不是你惯出来的。”他抬脚就要踹过去。
“别碰我妈。”宋蔓自己可以忍,反正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的,可她不能忍受宋城当着她面欺负她妈。
“你除了会打女人,你还会干什么!”宋蔓吼出声,死死地将宋母护在身后。
“我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
我宋蔓,就算不做医生,也不会继续跳舞。你这么愤怒,不就是因为我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卖女求荣的戏码,你可真厉害啊。”
宋蔓语气咄咄逼人,丝毫不退让。
她的话毫无掩饰地揭开他虚伪的真面目,一时间让宋城面上丢了脸,他心虚,又恼火,被小辈嘲讽,“啪”的一巴掌抽在宋蔓的脸。“我他妈的是你的父亲,有你这么说话的。”
她舌尖抵了抵发烫的脸颊,挑眉,眼神里是不屑,“我说得不是实话?”
“你、你、你……”宋父被她那眼神气的血气翻涌,“不孝女,不孝女。今个老子非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他怒拍桌子,对着佣人吼道,“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宋母看着佣人拿着浸过盐水的马鞭,眼泪瞬间涌出来,她吓得连忙冲上前,拽住宋父的手,苦苦哀求,“老公不要,皎皎她还小,脾气冲,我教育教育她。”
她说着拽着宋蔓的手,“皎皎,快给你爸道歉,快啊,说你知道错了。”
错了,她哪错了?
宋蔓的面上至始至终都是冷静,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她毫无畏惧地迎着宋父的目光,眼神变得无比锋利,宛如完全竖起刺的仙人掌,“实话实说而已。”
“好!好!好!”宋父一把甩开宋母,上去就是一脚,踢中她的小腿,“咚”的一声,宋蔓直直地跪在地上。
“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张嘴到底有多硬。”
“皎皎,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非要如此不听话是不是。”宋母真的害怕了,她上前拽着宋蔓的手,眼泪止不住,又气又担心,“你道个歉会死啊。你怎么就这么犟啊。”
她哭的伤心,手用力地拍着宋蔓的肩膀,“道歉啊。道歉。”
母亲软弱,尤其是面对父亲。
她知道,母亲让她道歉,是怕父亲用鞭子抽她。
可她偏偏就是生了一个牛脾气,没错,就是没错,就是给她打死了,她也不会低头。
今日低了头,明日她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你个死孩子,说话啊。”宋母声音沙哑,话语里满是急迫,她压着宋蔓的头,想要让她低头。
“来人,给我把夫人拽走。”宋父正在气头上,手中的力道不会轻。
“啪”的一鞭子下去,白色的衬衫瞬间染红,她疼得忍不住发颤。
宋蔓死死地咬着唇,生生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腰杆挺直,她就是不会屈服,永远都不会。
“好。”宋父看着死倔的宋蔓,也来了胜负欲,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他的鞭子硬还是她的嘴硬。
家庭医生用剪刀剪开宋蔓身上的衬衫,血肉和衬衫的布料粘连在一起,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宋蔓也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揭开的时候。
她还是叫出声,沙哑地嗓音里透着疲惫。
这血水染了一盆又一盆,皮开肉绽,有了真实的认知。
家庭医生都不忍直视,上了药便匆匆出了门,这是家庭矛盾,不足他这个外人说道。
宋母进来的时候,看着她后背的伤,原本想要忍住的泪水,唰一下子掉下来,她蹲在床边,指节泛白,“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低个头,认个错,像是要你的命一样。
男人身上的伤疤是勋章,对女孩子来说是致命的。
日后你的丈夫看到,会厌恶,会讨厌的,你知不知道。”
宋蔓闭目,她不想说话。
明明外婆是个开明,有见地的人,为何母亲却总有这样想法,在亲人都靠不住的时代,为何总妄想一个结婚证确定关系的男人靠的住。
宋母压着声,擦去脸上的泪水,她知道皎皎是个犟种,认定的事,不会改变的。
可身为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苦,她却什么也做不到,她难道不难过,难道不肝肠寸断,“皎皎,咱们辞职,不做医生。你要是不想跳舞,没事,妈去劝你爸,你就在家待着,好好做宋家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