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唯一的清晰
作品:《诱她深陷,京圈大佬又争又抢》 “你算哪根葱?不长眼,我的事你也敢管。”沈修晏捂着手腕气急。
“大学教授?”陈最冷冷出声,“师德败坏。”
“威胁我?”沈修晏抓起酒瓶,“想英雄救美,也得看你的拳头硬不硬。”
沈修晏是次子,没有继承权,靠着家里的关系混了一个大学教授的身份,凭着这个名头,不少年轻学生上了他的床,他也乐此不疲。
不是没人告发过,不过沈家一出手,事情都压下去,他也更加的有恃无恐。
酒瓶还没砸下,“嘭”的一声,陈最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冷着脸。
沈修晏气愤地爬起来,抬手,对上陈最狠厉的眼眸,森然的寒意竟让他有一瞬的僵硬。
陈最看着怀里止不住发颤的宋蔓,小心翼翼地交到一旁的女服务员好生照顾。
“咔哒”门上锁的声音。
沈修晏第一时间竟然是慌乱,他下意识地后退,“你、你搞什么,我警告你,我可姓沈……”
医生来的很快,此刻的宋蔓浑身冰凉,她想吐,恶心,头昏,一股窒息感让她无法喘息。
或许是害怕事情闹大,餐厅的经理也来了,包厢里一时涌现许多人。
宋蔓的视线开始模糊,蜷缩在沙发上,脑海里回荡着讥笑、嘲讽、辱骂的声音。
无助感压迫着她的神经,她死死地咬着臂膀,努力地克制,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发的难以呼吸。
医生让人都散开,他对着宋蔓说话,可她听不见,只能看到医生的嘴唇上下开合。
“皎皎。”
宋蔓抬头,几乎是一眼就在人群里捕捉到陈最。
视野里一片模糊,像是被打上马赛克,可偏偏他却是人群里唯一的清晰。
陈最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下颚紧了紧,不动声色地擦去手上的血迹,加大步子向她走去。
淡淡的茶香。
宋蔓整张脸都埋进他的宽阔的胸膛,温热的体温,跳动的心脏。
耳鸣渐渐消散,她的气息都开始逐渐变得平稳。
陈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凌冽地眼神扫过经理。
识相的经理立马带着所有人都离开。
宋蔓过了好一会,人才从不安中恢复过来,清醒后再见陈最,脑袋里满是尴尬。
陈最多余的话没说,“我、送你回去。”
宋蔓点了点头,刚站起身,脚下一软险些跌回去。
她蹲的太久了,脚都麻了。
宋蔓人趴在陈最背上的时候都还处于懵的状态。
他的肩膀很宽,后背很结实,无形中给人无法言说的安全感,宋蔓趴在后背上,咬紧唇瓣。
“他……你,没事吧。”
陈最的衬衫被打湿沾着酒味,脸上还带着血,他……
“应该是他有事。”
“他、他是沈川的弟弟,沈家人出了名的心胸狭窄又护短。”此事因她而起,她不免担心陈最,“陈最,逃吧,离开港城。”
陈最不由地笑出声,“宋医生,是打算和我私奔?”
宋蔓有些生气,捏着他的手臂。
疼的陈最“嘶”了一声。
“我没和你开玩笑,陈最。”
“有钱人最怕遇上不要命的人,我打了他,也跪下道了歉,他羞辱完,自然就无事。”
陈最说得很轻松。
宋蔓心里却很难受,因为她,跪下道歉,遭人羞辱。
从来没有人为她做到这一步,她的至亲陷害她,冷眼旁观,可他……
明明没有过多的交集,为什么会愿意做这么多。
宋蔓难受地咬紧唇,眼泪打湿眼眶,晶莹地泪珠滴落在他的脸上。
陈最脚步一顿。
“宋医生,给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吧。”
宋蔓倔强地擦去眼泪,扭过头,“不要。”
“那是我侄子的女朋友。是乌龙。”陈最耐心地解释,话语里带着委屈。
“骗子。”
“我……”陈最想要开口,宋蔓抬手捂住他的嘴,“吵死了。”她趴在陈最的肩头,脑袋昏昏沉沉,她的体温还没降下来,受了惊,好像更严重了。
陈最笑笑,摇了摇头,没说一句。
宋蔓被送到医院打了针吃了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陈最静静地看着,眼神里氤氲着疼惜,他克制地伸手,拂开她脸颊上的碎发。
还是这么容易轻信旁人。
陈最抬手轻轻瞧着宋蔓的额头,压低声音训斥,“除了我,不可以随便带陌生人回来,也不可以轻易相信旁人。”
他压抑着内心的渴望,咬着唇起身时,电话打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关上房门走到阳台。
“陈总,监控都处理干净,至于沈修晏送到医院,需要给沈家打“招呼”吗?”餐厅高层拿不定主意,毕竟监控显示陈最下手拳拳到肉,丝毫没有收着的心,可最后却拿酒泼了自己一身,这操作他没看懂,他怕轻举妄动坏了总裁的要事。
而且陈总行事一向低调神秘,出面的事情一向是苏总代劳。
陈最点了烟,眉目阴沉的厉害,他这次回国,并不打算出面,让人知晓。
“你说呢?”
餐厅高层心凉一半,牛马最怕老板A OR B的选项里,老板选了OR.
“那、我这边保持沉默,不让外人知晓陈总你。另外要是宋小姐再出现,我们务必保证对方的安全?”
“呵”
陈最冷笑,高层冷汗直冒,“那……”
“陈总,沈修晏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简直就是浪费社会资源,这样的败类就该受到惩罚。定要沈家手忙脚乱,烦不到陈总你身上。”
陈最这才挂断电话。
他捏了捏鼻梁,散去烟味,将厨房的围裙戴上……
宋蔓这一觉睡到下午,烧退了,人却饿的不行。
她原本打算随便糊弄一下,一出房间就看到厨房里忙碌的陈最,长身如立,禁欲、强势的气场与厨房做饭一点也不搭,尤其是身上维尼熊的围裙。
宋蔓靠在门旁,双臂环抱,嘴角不由地勾着一抹笑,陈最很高,她的围裙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迷你。
哪哪都不合适,却有哪哪都顺眼。
宋蔓想要的生活,就这样的简单,和喜欢的人组成的小家,相互扶持、相互陪伴。
等等、宋蔓,你都想哪里去了。
她吓了连忙摇头。
“醒了。”陈最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解开围裙。他做这一切都好像格外的顺手。
像是本就如此一般。
“你、还在这。”宋蔓对上陈最坦然的眼神,自己反倒是尴尬。
“宋医生,这么狠心,饭都不给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