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像在玩某种情欲游戏

作品:《疯狗难养【巨好看!看看我!】

    宋音之被他的冲动吓了一跳,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惊呼。


    身后的连将军也因为惊慌叫了一声。


    段秋平听在耳里,有了一种自己在拆散鸳鸯的感觉,怒气更为上涌,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想要从牢狱里逃出。又嫌宋音之拖着他碍手碍脚,干脆将人抱起,大跨步着走了出去。


    宋音之是真的害怕了,她还是下意识伸手搂住段秋平的脖颈维持平衡,尽力安抚道:“我自己跟着走,你别这么生气。”


    段秋平步子一停:“知道我会生气还这么干,你是故意的?”


    宋音之哑口无言。


    “你打的什么主意呢?”说着没打一丝商量地将宋音之带到自己寝宫,其间任凭宋音之叽里呱啦劝了半天也无用,段秋平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上一言不发。


    他用脚蹬开门,居然是他自己平日睡的房间。宋音之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紧了紧,身子被微微抬高,这架势应该是会被重重地扔在床上。宋音之眼观鼻鼻观心,搂着他的手紧了紧,缩着脖子闭起眼来。


    宋音之的这个动作对段秋平有神奇的安抚作用。他停下来看了看怀里的人,弯下腰把人轻轻放在床上。


    宋音之身体一碰到床就猛然坐起,屁股往后挪离段秋平远了点。


    段秋平瞧着她的动作,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晚了。”


    他猫着腰在床头捣鼓半天,宋音之也一言不发地不敢动。


    最后直起身来,得意地一笑,手上是一根金链子。


    宋音之后背一凉。


    段秋平附身凑近:“殿下,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和连将军,走这么近是何目的?”


    宋音之犹豫着,总觉得编个什么理由都骗不过他。段秋平在这时精明得很:“说实话。”


    实话一说就相当于前功尽弃,她没得选,只能徒劳地喊道:“没……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秋平这心态就跟抓住爱人抓住爱人通奸差不多,见此只是近乎绝望地闭了闭眼:“殿下,对不住。”


    不顾宋音之的挣扎,将她两只手铐在一起,金链子的另一端连着床头。


    宋音之整张脸通红,不知道是挣扎来的还是气的,她暴怒:“做什么?滚啊”


    “嘘。”段秋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当初怎么就没想清楚呢,居然把你放出去让你有机会接触别的人,这是我做过最失策的事。”


    宋音之挣扎累了,手腕磨出了红印子,她暂时消停了点,弓起腿喘了几口气道:“你不能永远锁着我。”


    “我偏要试试。”


    旧日同甘共苦的记忆变成了一个温软的梦。


    宋音之闭上眼,筋疲力尽。她不想再纠缠:“段秋平,我要洗漱。”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殿下乖,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吃一口吧。”


    食物都送到她嘴边了。


    宋音之用嘴一噗,将食物从勺子里喷到段秋平的手上和脸上。她舔舔嘴唇:“谁知道你喂的什么东西。”


    段秋平突然掐住她的脸。宋音之要拿牙咬段秋平,被他躲开,手指狠狠碾过宋音之的脸颊,留下一条红印子。段秋品欣赏:“像狗一样。”


    宋音之的手被她绑住,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段秋平像是才察觉到,将金链子解开,看见她手上的红痕时,眼神忽地停住。也是,殿下金枝玉叶,受不得这种苦楚。只是这乍一看,像是某种带有淫靡气息的情欲游戏留下的痕迹,他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将手颤抖着抚上那处红痕:“疼吗?”


    宋音之烫到一般将手收回来,一拳打到他喉咙上:疼,你试试?”


    段秋平捂着脖子,怪异地一笑,喉咙因为挨了一击有些沙哑:“疼,就对了。”


    宋音之毛骨悚然,几乎是一个激灵跳起来,夺门而出。段秋平跟着她站起身,也不急着追,只是端起那晚吃食,轻轻用勺子搅动着,又缓缓吹一口气:“现在,还是太烫了。让它温一温吧。”


    宋音之不知方向地跑着,气喘吁吁。


    她一摸口袋,总令牌还没来得及还回去,时辰尚早,宫门还没落锁,她现在先逃出去,等到宫门一锁,他段秋平再急着出来也得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她买两匹马骑着走远了。


    去他妈的救国复国,她要先保命才能干后面的事吧!宋音之一只手捂上突突乱跳的胸膛,皇兄说得对,她得先逃,再徐徐图之,不怕不能东山再起。


    皇兄……宋音之的脚步一停。她现在逃了,她的家人都在段秋平手里。那是个疯子。保不齐恼羞成怒做出些什么。她……不行,不能逃。


    其实宋音之已经跑到宫门口了,脑子里忖度了这一番又冷静下来,急促的呼吸未停,她仍旧是转过身往回走。终于打定主意不能逃。


    “殿下,为什么不跑?”


    身后传来阴森森的一声喊,在寂静的环境中突然出现,宋音之吓得尖锐而急促得呼进一口气,猛地一转身,没人。


    “殿下,我在这。”


    宋音之循着声音往上看,他在宫门之上。她惊讶地捂住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段秋平的一双眼睛反射着月亮的光,像某种兽类在黑暗中观察自己的猎物。他的身影隐匿,宋音之眯着眼,从轮廓上看出来他正准备往下跳。这种高度跳下来不死也残。


    似乎是跟宋音之心有所感,段秋平抬起眼来朝着她一笑:“等我一下。”说完转身,从宫墙另一侧的楼梯上下来。


    宋音之心知在宫里就是在段秋平的手掌心里,她跑不掉的。可是,黑夜放大了恐惧。恐惧让人失去理智。


    她趁这段秋平下楼梯的空档,飞起腿来跑。


    身后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宋音之嗓子的肌肉缩紧到酸痛,随时准备尖叫。


    手腕突然被抓住,那双力量极大的手把她往后拽,宋音之的身体却因为高速跑步而不由自主往前倾。正要保持不了平衡,她后背撞进了一个满是热气的怀抱。她回头,对上了段秋平阴冷的目光,她张了张嘴,叫不出声来。


    段秋平笑了:“我知道殿下不会乖乖听话的。”


    压抑多天的情绪陡然爆发,她指着段秋平破口大骂:“有病就去找太医,治不好就从台子上跳下来,死得干干净净,也是积累功德,这么多能做的事你不做,发疯拉我做什么。”她眼神里皆是怨毒,毫不掩饰。


    段秋平的手指紧了紧,突然拉着宋音之往台子上走去,宋音之发狠挣脱,却又被他抓住。段秋平眉眼里流露出从未见过的阴狠,猛然抓着宋音之往墙上抡去。


    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后脑被段秋平的手心护住,却还是嗡嗡作响。抬起头,对上了段秋平发红的眼睛。他说:“我现在就带着你跳下来,要不要?”


    宋音之这时候突然窝囊得腿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几乎是哀求地叫:“段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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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秋平松了手,任由她软倒在地上。默了一阵,段秋平朝她伸出手:“起来。”宋音之无助地看着他,并不准备动作。


    段秋平这才蹲下身,凑近她:“我不想逼你,可是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殿下。”


    宋音之听出他声音里的委屈。她忽然就不知所措起来。说到底,段秋平穷凶极恶得不彻底,偶尔看起来异常柔软;强硬得也不彻底,有时又看起来那么无助。宋音之没办法一直调整自己的状态来配合他。


    他忽然用气音说话,轻得像是害怕惊扰了举头三尺的神明:“自己起来,回宫。”


    宋音之忽然犯了劲,不愿意做出任何回应,站起身来后退几步:“你别过来。”


    段秋平也犟起来了,硬是一步步逼近:“怕什么?”


    宋音之后退的动作越来越快,随时准备转身再度逃跑,被段秋平一把掐住后脖颈:“够了。”


    他声音冷硬:“游戏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段秋平几乎是掐着宋音之的后脖颈将她往宫里带。宋音之痛苦地哀嚎:“疼……”


    他猛然松了手,段秋平试探着用手擦了擦她眼角,果然有一点泪意,他叹息:“殿下听话一点嘛,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没等宋音之回答,他又暴怒道:“难道非要我威胁你、强迫你才肯作罢吗,你就不能自己听话一点?”


    他突然的爆发让宋音之半点脾气发不出来,她眼泪汪汪,只能呆愣愣地看着段秋平。其实身体所有血液沸腾到最顶峰,只等着段秋平一个动作,便能激起宋音之最强烈的应激反应。


    好在段秋平没再逼她,他捂着自己滚烫的额头,转过身道:“你回去吧。”


    宋音之死死盯着段秋平,眼珠子都不舍得动一下,她一步一步后退,最后终于飞也似的逃回自己寝宫。


    段秋平深呼吸几下,回到寝宫看着空荡荡的金链子,轻轻摩挲着,金链子发出细微的叮叮当当的声响。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抬眼,桌子上有已经冷透了的吃食。他的殿下,还是没有回来。


    段秋平端过来,盛起一小勺放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味几下,突然将整个碗用力摔在地上,坐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在乎的,只有那一件事而已,可是到头来,他不仅得不到解释,还白白遭人防备。


    段秋平抬手,轻轻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渐渐地意识到,他不能放任自己情绪肆虐。那会毁掉他和殿下。


    他长叹一口气,亮晶晶的眼睛望向天花板,眼神中的疯狂渐渐隐退。他看见床头的金链子,皱了皱眉,将它收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段秋平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宋音之的寝宫门前,挥手拦住要进去报信的宫女。


    硬生生在门口站了两个时辰。直到宋音之睡到日上三竿,睡眼惺忪地起床,宫女才颤颤巍巍报道:“殿下在宫外等您。”


    宋音之一个哈欠没打完硬生生被吓了回去。昨晚就是被段秋平吓到失眠快天亮才睡着,这会子刚醒又告诉她段秋平还在等她?愤怒之余,昨晚那一股子深深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段秋平现在大权在握,她不敢不见。


    可能段秋平自以为自己不打扰他家殿下睡觉是极为贴心,还为自己的这番举动附上一个“程门立雪”一般的美名,自认为给足了宋音之尊重和体贴。只可惜这样的一份体贴,落在当事人眼里就是另一番风景了。


    宋音之只觉得他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