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吗？”


    “好笑！怎么不好笑，你们是没看到魏小山当时被雨淋成什么样，那家伙可算是栽跟……”


    话还没说完，周灿察觉到不对劲，笑意僵在嘴角：“小山兄，你看蚂蚁搬家回来了啊。”


    “再和我打个赌如何？”


    被嘲笑，卫迎山也不恼，不紧不慢的将自己记录好的内容折起来。


    笑吧笑吧，前天确实是她不信邪，非要挑战乌云示警，结果不出意外被大雨劈头盖脸淋一身，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必能一雪前耻！


    “赌什么？还是赌天气？”


    “对，赌天气。”


    “好，赌！”


    稳赢不输的赌局，周灿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最近天气变化多端，很难预估，魏小山就没赢过。


    “小山，你现在已经需要替周灿打两个月的宵夜，挑一个月的洗澡水，要不还是别赌了吧。”


    见他们又开始赌，孙令昀怕卫迎山继续输，忍不住劝道。


    “放心，这回我保准赢他。”


    卫迎山一脸自信：“据我夜观天象，明天定会有大雨来袭，信否？”


    “不信！你的夜观天象从没准过，每次说下雨第二天绝对是大晴天，说晴天，就一定会下雨，说阴天则是上午下雨，下午晴，符合你预测的只有晚上，既不下雨也没太阳。”


    “可晚上也看不出天气是阴是晴啊。”


    “哈哈哈哈。”


    周灿笑得万分嚣张，不止是他，连许季宣和孙令昀想到这段时间的事，也是忍俊不禁。


    “继续笑，等明天下雨有得你哭的，要是明天下雨，之前输给你的东西一笔勾销，反之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叠加时间。”


    “成交！”


    在大家的万众期待之下第二天缓缓拉开帷幕，天才微微亮卫迎山便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屋外雾气氤氲。


    很好，又是晴天的征兆，她也不急，根据多日的观察，今天绝对有大雨。


    “呀，好大的雾啊，有些人马上要输咯。”


    同样一早起来看情况的周灿，见外面浓雾弥漫，想到接下来魏小山在书院为他鞍前马后，差点笑出声。


    “输？不存在的，还是那句话今天必有大雨，你出门记得带伞。”


    叮嘱完他，在斋舍挨个敲房门提醒其他人，今天可是书院放假的日子，得提醒大家做好雨天出行的准备，她就是这么有同窗爱。


    结果大家看到外面和昨天一样的白雾，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没有一个拿雨具出门。


    唯二拿雨具的只有孙令昀和王苑青。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拿？


    实在是某人看过来的目光太过强烈，想着拿一下也不费什么劲，雨天遮雨，晴天挡太阳，顺手便拿了。


    对于大家的不信任卫迎山表示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很快到了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想到马上便要放假，大家心思早已经飞远。


    讲堂内透着几分坐不住的浮躁。


    夫子对此早就见怪不怪，将作业布置好便让他们自行学习，瞧着外面刺眼的日头忍不住呢喃着：“倒是个好天气，只是未免好得太过。”


    现在已是秋天，往年从未见过哪个秋天日头能这么大，不仅日头大，天气变化多端得比夏天还要频繁。


    往常多少能从云层或是各种征兆中窥见明天的天气，今年却是只能当天知晓。


    夫子这般想着，就见原本平静的云层开始翻涌，阳光逐渐被乌云遮挡。


    透亮的天空瞬间阴沉下来，雷声轰鸣，电光划过天际，暴雨如注。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片刻之间，不止是夫子，讲堂内其他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不是？这天变得未免也太迅速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从晴空万里变成大雨倾盆。


    好不容易休沐，突然下这么大的雨让他们还怎么回去。


    “小山，你居然真的说对了。”


    雨下得猝不及防，孙令昀看着讲堂外黑沉沉的天空，一脸佩服。


    “初有小成而已，往后会看得更准。”


    见雨真的降下来，卫迎山说不高兴是假的，不然真的要被周灿那家伙使唤几个月了。


    现在嘛……


    目光转向后面被骤变的天气弄得一脸蒙的周灿，笑得好不开心，该轮到她使唤了。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夫子宣布下课后大家都被困在讲堂内无法离开。


    “观天象真让你给学成了？”


    许季宣瞧着志得意满的人，心中无不惊讶，原以为昭荣琢磨天气只是好玩，没想到真能学到几分本事。


    “才入门而已，算不得学成。”


    卫迎山嘴上谦虚，她可不是才入门，打赌连输，也就今天才扬眉吐气。


    不忘正事，对一脸不甘盯着雨幕的周灿道：“欠你的那些事一笔勾销了啊。”


    “雨是假的，绝对是假的，定是我眼花！”


    想到自己历经多次才赢下的东西，一次就全部输出去，周灿哀痛欲绝，恨不能跑到雨中仰天长啸，魏小山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没错，他觉得今日的雨纯属意外，不过是魏小山运气好刚好撞上这场雨。


    显然卫迎山也看出他的想法，悠哉悠哉地刺激：“运气如何，实力又如何，总之是我赢了。”


    “不行！咱们等休沐回书院继续赌！”


    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故作勉强道：“你说赌我就要和你赌吗？那多没面子，况且我对使唤你没兴趣。”


    “那你要如何才能赌？”


    为了能使唤他周灿开始绞尽脑汁的劝说：“要不这样，但凡你赢了，我就帮你在书院宣扬，往后你真支摊子行观天象之事，他们也会光顾你的生意。”


    这话一出，卫迎山差点笑出声，想象力丰富的人，都不需要引导就自发帮她把目的达成。


    考虑片刻，勉为其难的开口：“既然你这么想和我打赌，那就答应你吧。”


    前期工作备得足，后期出言警示才能事半功倍，她可不想到时为了让大家信她的话，临时绞尽脑汁。


    只有让大家提前信服，到时候用起来才能又快又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