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别玩忽职守变成接受贿赂

作品:《虐恋情深文炮灰重生手札

    卫迎山突发奇想:“你年纪也不大,正是读书的时候,要不干脆也去书院念书得了,还在念书,他们总不能老使唤你做事。”


    “不去。”


    “为何?”


    “大家都认得我,怕是不能清净,还有……”


    殷年雪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一副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的模样:“你使唤一次的活动量,比我干半年活的活动量都大。”


    这是还记着上次拉他比武的仇呢,卫迎山干笑两声:“坐久了,偶尔也要松松筋骨嘛,来我们讨论考卷,讨论考卷。”


    三人围坐在马车里,对着考卷答案嘀嘀咕咕一路,待马车驶入城后,讨论才作罢。


    “汾王世子那里你打算怎么处理?去官府?”


    临下马车前,卫迎山好奇的问,既然答应了祁将军,去官府的话动静太大,后续的事情不好办。


    “免得他说我玩忽职守,自然只能去官府。”


    殷年雪掀开车帘率先从马车上下来,脸色说不出的惆怅。


    他倒是想玩忽职守,当睁眼瞎,奈何心里还有那么点责任,心里再不情愿,事情还是得做。


    两人这厢说着话,后面马车上的许季宣信步而来朝两人拱了拱手。


    言笑晏晏的开口:“殷小侯爷,还有这位公子,在下初来京城,对京中的规矩不甚了解,这才有了今天早上城门口和后面的事。”


    “给二位造成麻烦,实属不该,为表歉意等在下回府后略备薄礼登门拜访,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话是对两人说的,目光却定定的看着卫迎山,很显然殷年雪会以这个少年的意愿为主。


    得,这个官府可以不用去了。


    和卫迎山想的一样,一路上看下来该揭过的不该揭过的,但凡敏锐一点的都会选择揭过。


    既然对方态度尚可,自己也没吃亏,祁将军还打了招呼,也懒得再掰扯下去。


    挑唇一笑:“登门拜访就不用了,家里不招待外客,你可以去殷小侯爷家拜访。”


    在殷年雪幽幽的眼神中。


    摸摸鼻子改口:“他家你也不要去,上门还得人家招待,挺麻烦的。”


    面对少年无礼的话,许季宣也不觉得冒犯,甚至心里还微微松了口气。


    唇角笑容不变:“既不方便,那在下便不上门叨扰,只是歉意还是要略表一二,还有公子被砸的马车,损失也一并由我承担。”


    “凡请二位在此稍等片刻,我已经让府上的小厮回去取薄礼。”


    原来早有准备。


    卫迎山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朝他使眼色,你还在当值吧?可以在城门口收礼?


    别玩忽职守变成接受贿赂,让人给参一本,像她就没事,合法合规拿马车的赔偿。


    而且没想到殷年雪居然没说话,坦然自若的留下等人家的薄礼。


    “汾王的封地各类矿产丰富。”


    “你想琢磨用不同的材料制武器?就算有矿他也没带出门啊。”


    “我用不了太多,只要拿着不同的矿石做对比就行,许世子想来带了些东西入京。”


    许季宣:“……”


    在殷年雪询问的目光中,许季宣嘴角抽了抽:“确实是奉父王的命带了一些不同矿产入京,要是殷小侯爷要得不多,待我回去后分些出来。”


    “那便劳烦许世子了。”


    矿产原材料兵部不缺,但太过单一。


    很多兵器用不适合的材料制出来,不能发挥其最大的威力,对自己热衷的事情,殷年雪还是愿意花心思的。


    “世子。”


    等了片刻,就见汾王府的小厮手上托着匣子匆匆赶来。


    两人面上不显,却是如出一辙的见了兔子才撒鹰,等把东西拿到手才大度的表示今日之事就这么揭过。


    卫迎山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东西,没看打开看里面是什么,率先带着孙令昀离开。


    殷年雪还要与同僚交接,约好晚些时候去家里取枪,也带着巡防营的人离开。


    只留下许季宣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回去后让人好生查查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和殷年雪又是什么关系。”


    “是。”


    “世子,下面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说淮阳王世子双手受伤,没去参加东衡书院的考试。”


    许季宣有些诧异:“没去参加考试?”


    “是的,能确定没去参加考试,那人说淮阳王世子自入京先是腿伤被得下不来床,后面双手更是伤得严重,连筷子都握不住,只能放弃东衡书院。”


    一个不得势的异姓王世子,除了远在淮阳替自己亲儿子惦记世子之位的继母,谁有功夫对付他。


    在家时斗不过耳边风就罢了,来京城还让人伤成这样,这个萧屹简直就是废物。


    实在在不明白,母亲怎么会叮嘱他注意。


    ————


    “山儿,你来啦!”


    一句山儿震天响,把镖局后院里在干活的众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站在门口的少年亲切的打招呼。


    砰!


    “南宫老二,你要搞谋杀啊。”


    卫迎山摸着自己被拍麻的胳膊,对着一脸无所觉的南宫文咬牙切齿。


    “小鸡崽子似的,轻轻拍一下都挨不住,听杜秀才说你去考什么书院了?能考上不?”


    “要我看你也不是读书的料,去书院白瞎,反正家大业大不如先躺在家里吃吃喝喝,等年纪到了养几个小白脸,一生岂不是快哉。”


    “南宫,你在说什么胡话,别带坏山儿。”


    温和儒雅的声音自几人身后响起,卫迎山眼睛一亮,朝来者小跑过去:“二当家!”


    上回她出宫时没看到岑临漳,从杜秀才处得知他们在城里开了个镖局,从杜家出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几月未见,山儿看上去长高了些。”


    岑临漳温和的摸摸她的脑袋:“考得怎么样?可有把握?”


    “有的!多亏以前在山寨跟着二当家念书习字,不但考试有把握,还没有和南宫老二一样被人嘲笑是文盲。”


    “嘿,老子武功盖世,谁敢嘲笑!”


    “还需要他人嘲笑?连雇主给的合同都看不明白,被人忽悠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岑临漳不轻不重的揭他的老底,也就有一身厉害功夫,不然给人做苦力都是被打的那个。


    “就是就是,每回都要二当家给你收拾烂摊子,二当家收拾完不够,还来嚯嚯我。”


    小时候的事她可还记得清楚,有时二当家有事外出,寨子里没有压得住大当家的人,保不准要出什么幺蛾子。


    年幼的卫迎山可没给他收拾烂摊子。


    “个小没良心的,这会儿倒知道揭老子的短,你小时候闯祸是谁替你背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