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思考我应该去哪里偶遇蝙蝠侠。


    阿卡姆精神病院吗？


    但在第三次报出目的地被出租车拒载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知名的蝙蝠侠刷新地点。


    2.


    是的，我当然是准备坐出租车过去，现在本命剑没了，灵力也没了，精神力就一米的范围，飞又飞不起来，不坐出租车难道跑过去吗？那出场也太抽象了吧（）。


    头可断，血可流，B格不能丢（坚定）。


    3.


    所以我去了GCPD，哥谭警察局，蝙蝠灯在警察局天台捏，我打算开一下，然后守株（灯）待兔（蝙蝠侠）。


    蝙蝠灯是戈登局长需要蝙蝠侠帮助的时候会开，蝙蝠侠看见了就会过来，所以它并不是每晚都会亮的，我们哥谭的治安还没那么差捏。


    蝙蝠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4.


    或许是很少见我这种直接开蝙蝠灯召唤蝙蝠侠的超反，天台并没有什么防御措施，它就只是安安静静待在那，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我围着蝙蝠灯研究了一会，才搞明白这东西怎么用，不过好在在场的没有其他人，不至于显得我跟个文盲似的。


    清透的光线射出，打在哥谭常年堆积的云层上，形成一个清晰的蝙蝠标志，在哥谭的任意角落都能清晰看见。


    这就是哥谭，属于蝙蝠侠的城市。


    5.


    比蝙蝠侠先来的是戈登，因为今晚的蝙蝠灯不是他开的，他自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有意外事件发生的那个。


    所以大晚上还在警察局加班的戈登带着一队警卫上了天台。


    6.


    或许是没想到犯案本人还留在现场，戈登上来看见我明显神色一滞，然后示意属下留在原地，自己一个人走近，严肃而凝重的问我：“是你开的蝙蝠灯？你找蝙蝠侠有什么事？”


    这是在判断敌友？


    我其实没什么敌意的，就只是想问问蝙蝠侠到底对布鲁西是什么想法。


    所以我对戈登局长礼貌的笑了笑，尽管以我的伪装程度应该看不出来我在笑，但意思到了应该能意会吧……？


    然后我开口说明来意：“我只是想找蝙蝠侠单独聊聊，要是他能直接乖乖跟我回我家当然最好。”


    7.


    又是一个目标是蝙蝠侠的不明人士，戈登在心里审慎地思索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进哥谭，无果后，又在思索最近哥谭发生的异常事件。


    最后确认这个奇怪的家伙是今天晚上第一次出现。


    8.


    我看见了戈登局长在偷偷摸摸的发消息，估摸着是在联络蝙蝠侠，我没有阻止，毕竟如果能早点把人喊过来我也好早点收工不是嘛。


    所以我等他停止小动作后，很坦然的问：“蝙蝠侠回你了吗？他什么时候过来？”


    局长看起来被吓了一跳，非常紧张地掏出手枪对准我，或许还打算说些惯例话术，但我懒得听了，果然答案还是要自己拿比较简单快捷。


    9.


    子弹在靠近我身周的精神力场时便被轻易拨开穿透方向，这种器械类纯物理攻击对我毫无威胁。


    我迅速向詹姆斯·戈登靠近，然后夺过他的手枪，拆成零件随手一丢，再经过几招近身格斗，我把局长摁在地上拿到了联络器。


    蝙蝠侠让局长暂时撤退等他过来，别轻举妄动。


    啊这……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没耐心的？我稍微反思了一下。


    10.


    但蝙蝠侠不是蝙蝠怪吗？他不应该唰唰就飞过来了吗？


    哥谭也不大啊。


    他总不能跟我一样坐出租过来吧？


    11.


    当然不是，蝙蝠侠是开车来的。


    他有车，蝙蝠车。


    不是，你不会飞为什么要叫蝙蝠啊喂？！


    这就是故布疑阵吗（思索）。


    12.


    但总之，蝙蝠车划过之后，蝙蝠侠就冷不丁的从天台的某处阴影里冒出来了。


    我先礼貌性地问了问蝙蝠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然后握紧剑柄准备等蝙蝠侠拒绝后进行暴力合作。


    但蝙蝠侠同意了。


    诶？


    13.


    只是要求先把局长和他的那队属下放了。


    啊这……（目移）


    我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不是怕他们再搞事嘛，能把人提交完成任务的话再好不过。


    所以我很爽快的把人都解开了。


    14.


    然后看着蝙蝠侠对戈登局长进行安抚，接着问我要把他带哪去。


    在我原本的想象中，蝙蝠侠应该可以长出蝠翼带我飞，我指一下方向就可以了，但他沉默了一下告诉我他不会飞，他是开蝙蝠车过来的。


    啊这……


    怪不得这么慢呢（）。


    15.


    所以我跟他一前一后的上了他的蝙蝠车，他非常谨慎的跟我保持了两米的社交距离，直到我上了车，他跳进驾驶位，蝙蝠侠才进入了我的精神力检测范围内。


    然后我终于明白布鲁西为什么每天睡到中午才起了。


    因为他晚上不睡觉去做蝙蝠侠了啊（大叫）。


    16.


    “布鲁西……”我颤颤巍巍，止言又欲的喊了一声。


    迎着他那警惕的目光，我默默的把口罩和眼睛布摘下来，那双蓝眼睛里的警惕瞬间变成震惊。


    与此同时他脚一抖，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蝙蝠车瞬间往前飞了出去。


    17.


    突发的飞车事件暂且缓和了我们之间的尴尬，布鲁西平静且专注的开着车，虽然越来越快的车速彰显出他内心并不如表面上的平静……


    另外也不用我指路了，布鲁西对回韦恩庄园的路比我熟悉多了。


    而我面对越来越快的车速，为了不打扰布鲁西开车以免发生事故，也是不敢吱声，于是我们一路无话的回到了蝙蝠洞。


    在韦恩庄园底下的蝙蝠洞。


    18.


    一下车见到的就是一身燕尾服捧着托盘的阿尔弗雷德，托盘上摆着两杯牛奶。


    阿福见到我露出一个微笑，调侃道：“这可真让人意外啊，泽斐尔老爷。”


    “别说了，阿福。”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然后拿起托盘上的一杯牛奶一饮而尽，再将空空的玻璃杯放回去。


    接着将写了好几个小时的文档发给布鲁西，最后艰难的往蝙蝠洞上面的庄园蠕动：“不打扰你夜巡了布鲁西，你可以先看看这个，剩下的我们明天等你起床了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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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我需要缓缓，一想到我之前是怎样揣测布鲁西和蝙蝠侠的关系的，我就很想跳个楼清醒清醒。


    我到底是为什么被带进坑里的啊啊啊（惨叫）。


    哦，因为我被网上的那些哥谭人带进沟里，以为蝙蝠侠是只野生的蝙蝠怪，都已经把蝙蝠侠的物种开除人类了，当然不可能联想到我甜蜜又可爱的弟弟身上。


    20.


    既然蝙蝠侠是布鲁西，那么罗宾就是达米，达米的那个同学就是超级小子，也就是克拉克aka超人的儿子乔纳森·肯特。


    所以真的是我的存在影响了达米安使用一些唰一下回来的手段啊（惨叫）。


    曾经的回旋镖击中了我（悲）。


    21.


    那提姆就是红罗宾，迪克就是夜翼，卡珊和斯蒂芬妮是遗孤和搅局者（虽然不确定哪个是哪个），但是离家出走的杰森是谁？神谕吗？


    还是说杰森因为不是超英，于是感到跟这个全是义警的家格格不入，才离家出走很少回来？


    22.


    我在床上从左滚到右，从上滚到下，碰到墙就换个方向，反反复复将我在哥谭的这几天记忆拉片回忆。


    感觉自己被无数个回旋镖刺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的房门被轻轻敲响，是布鲁西的声音：“你睡了吗，泽斐尔？”


    23.


    我滚过去撑起上半身开了门，然后啪嗒一声重新倒下去萎靡道：“没有。”


    布鲁西穿着他那花花绿绿的真丝睡衣，没有扣纽扣半敞着，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半干凌乱地翘着：“介意我进去坐坐吗？”


    “当然不介意。”我往旁边滚了滚，给布鲁西让开一条进来的路。


    布鲁西看上去有点无语，但他走进来关上门以后也熟练的往下一躺，滚到我旁边。


    24.


    “很惊讶我是蝙蝠侠？”


    “我只是没想到，毕竟在哥谭人的口中，蝙蝠侠不太像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但排除这一点，我并不意外你会成为蝙蝠侠，布鲁西，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布鲁西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你似乎并不抗拒蝙蝠侠？”


    我蛄蛹了一下，艰难的向布鲁西解释自己今晚的行为，我其实不想面对这个，但总不能让布鲁西产生奇怪的我讨厌蝙蝠侠的误会。


    “我只是以为布鲁西你每天早睡晚起是因为晚上不睡觉去跟蝙蝠侠约会去了，所以我今晚想找蝙蝠侠谈谈来着的，毕竟哥谭夜晚还是太危险了，约会可以在家里……”


    15.


    我越说越小声，布鲁西像是被哽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绑架人质……？”


    “戈登局长吗？我只是不想他碍事，暂且把他绑起来了，毕竟底下是警局，我原本想的我蹲到蝙蝠侠把他带走以后，其他警员会解救他的。”


    “或许你可以提前几天寄一封信到警局，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


    布鲁西试图改良我的计划，但我提出异议：“可如果提前约好时间地点万一被埋伏怎么办？危险系数太高了，布鲁西，你都是主动踏进陷阱的你不懂。”


    布鲁西看起来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归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