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倒霉，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要做选择题。


    我不满地冲着空气喵了两声，只有一阵风吹起我的胡须，书对此也爱莫能助。


    小丑目前吸收不了，书又不可能像笔一样去盗窃布鲁斯的精神窗格来补充能量，真希望现在能冒出一个好心的大傻蛋帮助我们走出困境。


    但这是不可能的。


    愁得我用爪子抱住了脑袋。


    “小枝姐，”敦敦掂了掂胳膊，“你还好吗？”


    “还好，不用担心我。”


    “可你用爪子抱住了脑袋，你头很疼吗？”


    “小猫才不会头疼。”


    “你又不是一只小猫啦，小枝姐。”敦敦边说边前进，“况且小猫也会有烦心事。”


    我无力地喵了一声，勉强同意了这个观点。


    我们在距离纸条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在我的目光中，敦敦伸出右手拿走了纸条。


    “监狱里为什么会有一只小猫？”


    空中漂浮的金光愈加强烈，恍惚之中我仿佛看见了Cosmo World游乐园的时钟摩天轮，哦，我那可怜的非人老父亲正处于检修状态，十几个车厢杂七杂八地躺在地上，几个工人拿着工具敲敲打打，被敲打对象发出哀鸣。


    “呜呜，不就是发生了一点运行卡顿的小事故吗，又没有人受伤，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年迈的......欸？”


    声音突然一顿。


    “小枝竟然是一只小猫？”


    我：......


    还没等我和老父亲闲聊几句，虚影便消失了。呼啸的风声灌进我的耳朵，再回神时，一群各色各样的小猫幼崽正冲着我大叫。


    太宰治的黑暗料理啊！眼看这几只眼睛还没睁开的幼崽挤过来，我浑身炸毛蹦了三尺高。


    我又不真是一只小猫！况且我也不是你们的妈！


    我立刻跳出纸箱，喵喵地冲向敦敦的怀里。


    “喵喵喵！”


    太吓猫了！一睁眼发现好多小猫！


    “没关系的啦......”敦敦摸了摸我的脑袋。


    “喵喵喵！”


    你当然不知道有多惊悚！一群小猫挤挤插插地就冲你来了！关键是我根本没有奶！


    “哇，那是有一点吓人啦......”


    “喵喵喵！”


    怎么只有一点啊，超级超级超级吓猫啊！


    喵喵！喵喵！喵喵！


    喵喵声充满了中岛敦的大脑，他竖起耳朵。努力做到有喵必答，直到有几声喵叫他没有听懂。


    “小枝姐，你慢点说，我听不懂啊......”


    “什么？！难道敦敦你竟然开始嫌弃我话多了吗？”


    “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是真的没听懂......”


    “Hi，姐们儿！”


    喵？


    “谁在说话？”


    “是我，姐们儿，你低头就能看见我了。能让你的信徒离我的家远一点吗？我怕他不小心踩到我的孩子。”


    顺着声音的方向瞅去，一只棕色眼睛的奶牛猫正blingbling的看着我们。


    她优雅地舔舔爪子，然后喵了一声。


    “就是我！姐们儿！”


    哇！我竟然可以听懂小猫说话！


    后腿用力，我立刻跳到奶牛猫跟前儿，立起耳朵在她脸上嗅来嗅去。


    “姐们儿，”奶牛猫舔了舔我额头上的小红毛，“你在干嘛？”


    “我在确认你是不是一只小猫。”


    喵？


    “什么？”奶牛猫的胡须动了动，开始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天呐。姐们儿，你身上一点味儿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喵来话长，总之，你只要记住我不是一只小猫就行了。”


    “那你是人类吗？”


    “我也不是人。”


    “那你就是一只小猫，”奶牛猫的尾巴绕在了我的爪子上，“我在犯罪巷里驰骋这么多年，绝对不会看错！”


    酷！


    我喵了一声。


    “所以，”奶牛猫的尾巴指向敦敦，“这是你的信徒？”


    “信徒？”我歪头，“不，他是我的儿子。”


    喵？


    “什么？”


    奶牛猫浑身炸毛蹦了三尺高。


    我冲敦敦叫了几声，后者在奶牛猫震惊的目光里变成了一只白虎。


    “我勒个信徒供奉的无限猫粮啊！”奶牛猫快速上前在敦敦的腿上嗅来嗅去，“姐们儿，你太厉害了，你真是一只厉害的小猫！”


    她兴奋地跑到我跟前儿，“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在犯罪巷叱诧风云！你要不要留跟我混？”


    “不，”我坚定地摇摇头，“我是一只有任务在身的小猫。”


    “好吧。”奶牛猫摇摇尾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我将尾巴耷拉下去，一脸沮丧地回复道，“不知道，我们是被传送过来的，在此之前，我们一直在阿卡姆疯人院。”


    “你真是一只不可思议的小猫！”奶牛猫冲着前边喵了一声，“这边！”


    她跳上墙，随后又跳了回来。


    “可以把我的孩子们放在你儿子的背上吗？我一次性带不走他们。”


    我将奶牛猫的原话告诉了敦敦。


    “没问题！”


    好大儿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我已经十分熟悉哥谭的犯罪巷了，不管是现实中还是梦境里，也不管是人时候还是猫时候。我和敦敦跟着好姐们儿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奔跑，等跑到一座残败的公寓前，好姐们儿停下了脚步。


    “姐们儿，就是这里，”奶牛猫跳在窗户上对我说道，“我们可能帮不了你，但我相信我的信徒可以帮你，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类！”


    “最厉害的人类？”我跟着跳上了窗户。


    好大儿在一楼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呃，姐们儿，我和你把你的孩子们叼进屋里吧？”我蹭蹭好姐们儿的脸，“我儿子要变小点了，否则他进不来的。”


    “当然没问题！不过姐们儿，即使说了好多遍我还是想说，”奶牛猫兴奋地跳下窗户大叫，“你真是一只了不起的小猫！”


    我们陆续进入了这间屋子里。


    果不其然，里面装满了小猫。我和好大儿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无数只小猫竖着尾巴朝我们跑了过来。


    “嗨嗨嗨是新姐们！”“欢迎欢迎！哇，新姐们儿你怎么一点味都没有啊？”“哦，姐们儿你真好看啊！我喜欢你额头上的那撮红毛！”


    好大儿那里也猫满为患。


    “咦，你味道有点怪哦。”“你的尾巴怎么这么粗？耳朵也圆圆的，你是什么类型的小猫？”“额头上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这是什么？你的胎记吗？”


    啊呜啊呜啊呜。


    “小枝姐，它们在说什么啊？”


    “天呐，你怎么可以这么叫？”“听不懂，听不懂，这是什么全新的语言吗？”“哥们儿，你咋啦，谁欺负你啦？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揍他！”


    喵喵，喵喵，喵喵！


    喵音贯耳，这间屋子里充满了小猫的空气。


    一片猫叫中，奶牛猫跳到柜子上霸气出声。


    “咳咳，伙伴们，保持安静！”


    所有小猫都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由我宣布新伙伴的来历！”


    “哦哦哦！好欸！”“新伙伴！新伙伴！”


    高处的奶牛猫就像女王一样，她优雅地舔了舔爪子，随后冷静开口。


    “那位，是一只超级厉害的小猫！而另一位不是小猫，而是一只小老虎！”


    “天呐！天呐！”“老虎？什么？！那他会吃掉我们吗？”“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的老虎！”“那是因为你根本没见过老虎！”“怪不得我们根本听不懂他在叫什么！”


    “安静！安静！伙伴们，这不是重点！”奶牛猫用力地大叫了两声，“重点是她们现在需要帮助！有可恶的人类欺负了她们！我们要团结起来，帮助她们攻克难关！”


    小猫们立刻将我们围了起来，猫叫声快要掀翻房顶了。


    “没问题！没问题！”“姐们儿哥们儿你俩不要害怕，我们都会帮忙的！”“哦哦哦，好激动！喵喵队立大功！”


    “咔哒。”


    在一片猫叫中，我灵敏地听见了一声轻响，有人打开了房门。


    在众多猫猫中我定睛一看，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和黑色高筒靴，带着猫耳帽、手套的女性走了进来，她的腰间有一根卷起来的皮鞭，怀里抱满了各式各样的袋子。


    “哦，宝贝们，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韦恩企业新出的产品......哇，”


    一双蓝绿色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对。


    “看来我们来了两位新伙......客人？”


    “她就是我们最厉害的信徒！”奶牛猫咪咪地冲了过去，我的眼睛只捕捉到一抹残影，“终于回来啦！”


    女人打开了袋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罐头和猫粮。


    小猫们快速围到了女人身边，埋头大吃的时候还不忘安慰我俩。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等我吃完这顿饭！”“好吃好吃呼噜呼噜。”“姐们儿，你要来一点吗？”


    “谢谢，不用了。”我喵了两声。


    “好吧呼噜呼噜......”


    我:......


    “好的，两位客人，”一片阴影笼罩了我们，女人蹲下问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喵喵。


    “我们在找东西。”


    “咦，你身上没有人类的气味......”女人捏了捏我的耳朵自言自语，“难道你真是一只小猫？”


    喵喵。


    “不，我不是小猫。”


    “另一位客人可能有话要说？你身上分明是人类的气味......怎么了，宝贝？”


    是那只奶牛猫女王陛下。她用头蹭了蹭女人的手呼噜呼噜道，“你可要帮帮她们！她们是从阿卡姆那里逃出来的！”


    “阿卡姆？最近那里是有些麻烦，听说今天还发生了暴乱......”


    “他是我的儿子，他是人类，”我喵喵道，“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有人类的躯壳，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在找东西。”


    “找东西吗......身上确实是人类的气味，也没有恶意......好吧。”女人的语气温柔了下来，“既然你们在找东西的话，那今天晚上就和我一起出去吧。”


    她伸出双手分别揉了揉我们的脑袋，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分明都是宝贝们的触感嘛......两个小可爱。”


    ——————


    明亮的月光照在我们身上，女人——猫女瑟琳娜轻巧地穿梭在哥谭的建筑之间。


    “小家伙儿们，我是瑟琳娜·凯尔，你们叫我猫女就好了。”


    “我是雪奈霜枝，他是中岛敦。”


    “听起来不是哥谭人嘛。”


    “这很显而易见吧。”


    我挂在瑟琳娜的左肩膀上喵喵道，而敦敦则挂在瑟琳娜的右肩膀上。


    “我们要去那里？”小老虎问道。


    “一只企鹅的冰山世界。”猫女回答道，“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赌场，科波特那家伙可以此为傲了，小家伙儿们，你俩也要协助我的行动，好吗？”


    “可以，你也同理。”我在敦敦担忧的目光中点了点头，“那家赌场叫什么名字？”


    “蓝天赌场？天空赌场？我记不清了。”瑟琳娜钻进通风管道，小声地说道，“不过听说那里放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


    “赌场里面有新来的总经理或者管理人什么之类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小宝贝。”瑟琳娜笑了起来，“我的情报网可不像那只蝙蝠一样全面。”


    说起蝙蝠侠......也不知道他们在阿卡姆怎么样了，算了，反正人质都解救出来了，估计笔人组合下手的几率也不大......相比之下还是我的好弟弟更重要一点。


    西格玛啊西格玛，你可一定要干回老本行儿啊。


    “看样子你找的东西有眉路了？”


    “不确定......而且，你不能这么称呼他。”


    “他？”瑟琳娜像猫一样跳出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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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时没有惊起任何声音。“好了，小家伙儿们，在我的兜里藏好了，我们要进去了。”


    赌场里十分热闹，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赌桌上，将绿色的台面映得十分柔和。瑟琳娜姿态优雅地穿过熙熙攘攘得人群，筹码碰撞的脆响，轮盘转动的嗡鸣与人们的高呼或懊恼声掺杂在一起，在这位女士身后扬起一片又一片的声浪。


    穿着西装的侍者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瑟琳娜顺手拿了一杯酒。


    “不愧是企鹅人，这可是一杯好酒。”女人拍拍兜，“小家伙儿们，你们说那颗宝石会在哪里？”


    “我感觉它应该有人保管，况且级别肯定不低。”


    “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霜枝宝贝。不过你这个观点嘛......”玻璃杯与托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我很喜欢。”


    ——————


    西格玛，和雪奈霜枝一样，都是书的衍生物。


    这个男人在三岁那年被某些不要face的坏家伙儿们欺骗了感情，跟着他们给了侦探社（主要还是雪奈）一个超级大的惊喜，后收到了来自姐姐的大逼兜作为回礼。


    不过他还挺高兴的，因为雪奈的出现证明从此往后他不再孤身一人。


    西格玛有了家。


    但意外总是来得那么措不及防。


    在庆功宴上莫名穿越后，西格玛一睁眼便看见了一个体型矮小且有着鹰钩鼻的男人。


    这个男人冲他举起了一把枪。


    西格玛大为震撼。


    因为上一个敢对他举枪的人已经被雪奈狠狠教训了一顿，估计坟头草都快比他高了。


    果不其然，枪声响起后受伤的不是西格玛，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子弹打穿了男人的手臂，他手下的伞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西格玛挺起胸膛。


    欧尼酱保佑，一定是姐姐在暗中保护了他。


    男人看他的眼光变得犀利起来，他开口问了个问题。


    西格玛不喜欢男人嘎嘎的声音，因为这声音很像企鹅。


    “你愿不愿意为我工作？”


    “什么工作？”


    西格玛十分好奇。


    “我新开了一个赌场，可那里还缺一个副经理。”企鹅喋喋不休地说道，“我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为我工作，你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赌场他熟啊，西格玛十分自信，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科波特的邀请，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


    “赌场的名字能叫天际赌场吗？”


    企鹅人觉得这个名字真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可以。”


    故事听起来似乎很美好，只是跟在哥谭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科波特来说，这个五岁的傻小孩还是太过单纯了。


    万万没想到，这个赌场竟然是全封闭式管理！


    级别较高的工作人员没有离开赌场的权力，像总经理啊，副经理啊，负责人啊，管理者啊等等等等，西格玛就是这里的一员。


    西格玛：好气。


    赌场虽然是赌场，可里面的活动不止有一项。短短三天内，西格玛已经见过不少超出他想象的交易了。


    前几天天际赌场还丢了东西，一幅绿宝石项链，项链里有一些某些特殊客人的交易信息，这让科波特发了好大的脾气。


    除了西格玛所有的管理者都被骂了一顿。


    于是，在总经理被科波特一枪干掉之后，西格玛成功上位，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


    西格玛：谢邀，就是感觉脑门凉凉的。


    虽然有欧尼酱的暗中保护，可西格玛还是很讨厌这个地方，先不说那些肮脏的黑色交易，就是天天看见科波特这个小矮人都让他十分烦躁了。


    西格玛：好像逃，却逃不掉。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科波特将所有人都叫了过去，给他们发布了新的任务——务必抓到上次偷走相连的那个可恶、该死的盗贼。


    科波特已经将红宝石的消息放了出去，并将真品交给了西格玛保管。


    “西格玛，动用你的小能力，将这个盗贼抓到好吗？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不会，老板，我保证。”在众人惊讶老板放心的眼神中，西格玛挺起胸膛。


    笑话，西格玛十分有底气，就算这个任务失败了，科波特那个家伙可没有胆子朝着他再来一枪，他就不怕这次子弹穿过的不是手臂，而是眉心或者太阳穴吗？


    西格玛：我靠姐姐你靠啥？


    企鹅人靠着雨伞放心地离开了这里。


    西格玛将宝石放在办公桌上，随后贴心地在赌场里留下了一点小线索。


    希望那个盗贼可以快点来，西格玛这么想着，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与盗贼做一点双方都会高兴的交易了。


    ——————


    好熟悉，这个在赌场里随处可见的小线索。


    我不仅陷入沉思。


    原来傻弟弟真的干回了老本行啊？


    瑟琳娜跟着线索潜入到通风管道里，虽然我并不明白她是怎么把那身华丽的裙子变成紧身衣的。


    “好奇吧？小家伙儿？”瑟琳娜边爬边轻声说道，“这可是韦恩出品。”


    “你和哥谭阔佬关系很好？”我问道。


    “布鲁斯这个花花公子可不会这么好心，”瑟琳娜掀开盖子回答道，“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韦恩那里将这个半成品偷了出来，之后只是做了一点小改造。”


    “酷。”敦敦不由得赞叹道。


    “好了，小家伙儿们，我们要下去了。”


    瑟琳娜带着我们轻盈地跳下了管道。


    一个双拼冰淇淋在这里等候多时。


    “晚上好，盗贼小姐。”西格玛十分霸气地坐在椅子上，举起宝石说道，“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于是他看见眼前这个女人的左衣兜里冒出了一个额头上有撮红毛的小猫脑袋。


    西格玛：？有点眼熟。


    然后一个老虎脑袋从右衣兜里冒出。


    西格玛：！！！


    欧尼酱和欧尼酱的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