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宁蘅身世
作品:《豪门塑料夫妻古代养子日常》 木盒里除了那枚私印,还有宁蘅的那两枚令牌。
楚域拿起那枚玄色的虎符反复查看,随后又拿起那枚刻着“蘅”字的玉佩。
宁蘅凑过去一起看,“有印象?”
楚域说得很慢,“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枚虎符应该是定远军的虎符。”
“你知道?”宁蘅抓着他的手,有些急切的问。
这两枚令牌关系到她的身世,万一回到盛京,有人用她的身世作妖,她也好有应对之法。
“定远军本是是定国将军宁镇岳的亲兵,昭和十八年漠北大雪,漠北王朝活不下去了,侵入幽州抢掠,宁将军率兵抵抗,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大败漠北军。
漠北不死心,多次入侵幽州,均被宁将军击退。
大楚边境越来越安定,参军的人也越来越多,慢慢的宁将军带的兵,被当地人成为定远军。
后来漠北称臣,宁将军班师回朝。奈何宁将军边境之名大盛,功高震主,引起了昭和帝的忌惮。
昭和二十年,定国将军府以通敌罪名满门抄斩。
显赫一时的定国将军府自此没落,而定远军虎符自此下落不明。骁勇善战的定远军也四分五裂。
宁家灭族后,昭和帝当年年末也薨了。崇明帝登基,称崇明元年。”
今年是崇明二十四年,宁家覆灭时宁蘅还不满周岁,跟宁老头捡到她的时间正好能对上。
楚域虽然说得简单,宁蘅仿佛感受到了定国将军府的惨烈。
一国将军府,显赫的贵族世家,少说也得上百人口,满门抄斩的鲜血,怕是能把街头染红吧。
楚域握着那枚白玉佩,语气笃定,“阿蘅,你是定国将军的后代。”
宁蘅一时没说话。
她想过自己的身世,也想过还有家人在,却从没想过,这具身体的亲人一个都不在了。
许久,像是要打破沉寂一般,她开玩笑似的说,“咱们现在是仇家。”
楚域十分无语。
“你看,是昭和皇帝下令杀了宁家满门,你又是昭和皇帝的孙子,我是宁家后代,这不妥妥的血海深仇。”说话间,宁蘅脑补了一部狗血大戏,男女主角因为家族仇恨相爱相杀,最后天人永隔。
楚域只是叹了口气,“阿蘅,少胡思乱想。”
“这怎么能是胡思乱想呢?”宁蘅不赞同,“要不是咱俩都是从现代来的,这要是土生土长的宁蘅和楚域,这两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还能过下去?”
楚域语塞,好像是这样。
将令牌重新放到盒子里,楚域将宁蘅抱在怀里,“别想了,睡觉吧!”
一家三口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未时末。
还是楚域先醒了,他起身悄悄出去,宁芙拿着一张纸过来,“姑父,赵灿大人送来的,让你醒了后去县衙一趟。”
“我知道了。”楚域接过来,打开一看,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
“一会儿阿蘅醒了跟她说一声,晚饭我就不回来了。”
宁芙点头,送楚域出去,“姑父小心一点。”
楚域微微一笑,“回去吧!”
县衙书房,赵锦程一反常态没有坐着,而是站着等他。
“楚公子。”他拱手,语气越发恭敬。
“赵大人这是作何?”楚域有些疑惑,一县最大的官给他一个平民百姓作揖,这是唱哪出?
赵锦程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信,视线落在楚域身上,“不瞒楚公子,赵家来信了。”
楚域没接话。
赵锦程接着说,“自从徐宴之回到盛京,太子殿下还活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就说太子殿下在靖安县……”
“大人以为呢?”楚域反问道。
“无风不起浪,”赵锦程说,“锦程以前忽视了,太子殿下名讳跟楚公子重名,锦程不认为这是巧合。”
楚域轻笑一声,“既然赵知县已经认定了,楚某便是磨破嘴皮也没人相信了。”
话语虽然隐晦,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赵锦程撩起衣摆单膝跪下,“靖安知县赵锦程见过太子殿下!”
楚域亲自扶起他,“四年前孤坠河失忆,也是近日才恢复记忆,孤既然决定从靖安县起手,就不会半途而废,孤的身份,还请赵知县保密。”
“谨遵殿下命令。”赵锦程从善如流,任谁能想到,太子殿下流落靖安县多年,他还跟殿下共事好几次。
赵锦程暗自松了口气,幸亏他当初没有因为楚域的身份为难他。
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了。
既然身份已经戳穿了,有些事楚域也不打算瞒着了。
“聂家二老爷和冀州知府勾结,想要侵占聂家的家产,前几日在清河码头抢了聂家一批粮食,且出手很辣,伤了好几个人。”
赵锦程严肃起来,“殿下宽心,属下这就派人彻查。”
“六月了,春小麦就要收获了,粮铺已经开起来了,利用这个机会,将粮仓囤满,以备不时之需。”
“是。”赵锦程拱手应答。
“孤此次从清河码头回来,注意到清河水位高涨,今年雨水较往年多,注意清河决堤。”
“殿下高瞻远瞩,属下这就派人时刻盯着清河。”楚域一提醒,赵锦程也意识到了。
今年雨水来得早,而雨势大,若是不加抵挡,很有可能会措手不及。
“既然有心准备,那就准备齐全。”楚域说,“粮食药材都要备好,若是决堤,百姓往哪里转移……”
赵锦程连忙提笔写下来,以往只听闻太子贤明,胸中有丘壑,今日接触,赵锦程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人洽谈了很久,直到黑夜降临才结束。
赵锦程让赵灿送楚域回去,被楚域拒绝了。
他现在还是一个平民百姓,劳烦知县送回去是何道理?
回到家,宁蘅还没睡,披着衣裳在客厅里等他。
见他全须全尾的回来,松了口气。
自从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宁蘅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四年前楚域遭到截杀,凶手还不知道是谁,他们在明,凶手在暗,万一再来截杀一次,谁也不能保证还有上次的好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