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走走过场罢了
作品:《豪门塑料夫妻古代养子日常》 有人当街纵马行凶,虽没造成百姓伤亡,大街上人仰马翻的,纵马之人得惩罚。
赵灿奉命调查,很快就查明了真相。
聂怀旭当街喊的那一嗓子,就是铁证,遑论还有不少人亲眼看到。
靖安县百姓可能不认识崔泰,一定认识聂怀旭。
“大人,纵马之人是……”赵灿欲言又止,“是冀州知府二公子崔泰。”
赵锦程神色不虞,“他又来靖安县了?”
赵灿压低了声音,“过年前盛京那位来靖安县,丢了什么东西,到现在还没找到,崔二公子便借口寻物,三天两头过来。”
赵锦程手指轻扣桌面,“可打听到丢了什么?”
赵灿遗憾摇头,“他们瞒得紧,属下一无所获,只知道当时死了好几个青楼女,还有一个是乐清镇人士。”
眉宇间涌出一抹厌恶,赵锦程对这些靠家族荫庇的纨绔子弟烦不胜烦,奈何无法跟他们硬碰硬。
他不禁叹息道,“太子殿下再不回来,大楚王朝怕是被这些蛀虫弄得乌烟瘴气了。”
赵灿也十分惋惜,太子殿下霁月风光,文治武功皆为上等,可惜好人不长命啊。
“大人,还查吗?”赵灿有点拿不定主意。
“查!”赵锦程态度坚决,“传聂怀旭到县衙。”
“那崔泰呢?”
“一同传唤!”赵锦程攥拳捶了桌子一下,“本官就不信了,他崔二公子敢无视大楚律法!”
赵灿瘪嘴,在心里嘀咕,别说,他还真敢。
思虑片刻,赵锦程说,“给冀州知府写信,把崔泰在靖安县做的好事告诉他,探探他的口风。”
“是。”赵灿不敢耽搁,赶紧去干活。
崔泰酒醒后得知闯了祸,立刻返回了冀州府。
他虽然不将赵锦程放在眼里,此等节骨眼上,他也不敢惹事。
把聂怀旭丢下背锅,骂骂咧咧地回了冀州府。
走之前,他拍着聂怀旭的肩膀保证,“聂兄,本公子打听了,那孩子没死,姓赵的也不敢做的太过,到县衙顶多赔点银子,走走过场罢了。
姓赵的要是不识抬举,你就搬出我爹的名号,本公子保你无事。”
聂怀旭哭丧着脸,“二公子可要说话算话啊,要是小的死了,可就没人给公子付钱了。”
“放心!放心!”崔泰不甚在意的摆手,“等本公子把徐家那位送走,即刻回来找你喝酒。”
不给聂怀旭再开口的机会,崔泰翻身上马,马鞭好好一扬,“驾!”
马儿嘶鸣一声,马蹄卷起尘埃,一瞬间奔驰出数十米。
随从紧跟着离去,徒留下聂怀旭孤零零的站在城门口,吃了一嘴的烟尘。
“走!”他理了理衣裳,故作镇定的返回城里。
还没到家,就被赵灿截住了,“聂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聂怀旭虽然耀武扬威惯了,却从没跟县衙打过交道,瞬间心虚得不行。
“聂公子,崔二公子呢?”赵灿明知崔泰已经跑了,故意问道。
聂怀旭清了清嗓子,神气道,“二公子日理万机,被知府大人召回冀州府了。”
“还日理万机?”赵灿冷嗤一声,“日理万机是他能用的?草包就不要卖弄学问了!”
聂怀旭唰的红了脸。
他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小时候被他爹打着,勉强认了几个字,整天拿着一把折扇装风雅,也难以掩饰他肚子里没有墨水的事实。
“带走!”赵灿不再废话,一挥手,差役用抵在聂怀旭的后背上,推着他往前走。
见赵灿带着人进了县衙,不少百姓凑过去围观。
“大胆聂怀旭,有人告你当街纵马行凶,你可知罪?”惊堂木一拍,聂怀旭浑身一颤。
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大人冤枉啊!”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喊冤?”
“大人明鉴,小的喝了点酒,神志不清,不是故意的。”聂怀旭想起崔泰说的话,顿时挺直了腰杆,“崔二公子可以为小人作证!小人听说孩子没事,小人愿意赔钱。”
“大胆!”赵锦程气愤不已,看吧,区区富商之子,有了后台,也不把知县放在眼里。
“好!”赵锦程话语幽冷,“既然聂公子认罪,那本官就判你赔偿苦主白银五百两,杖三十!”
一听要挨打,聂怀旭慌了神。
崔二公子可没说过这啊,“大人,冤枉啊!”
赵锦程恍若未闻,抽出红色令牌扔在地上,惊堂木一拍,“行刑!”
差役们立刻上前,将聂怀旭按在地上,水火棍高高举起,不掺任何水分,重重落下。
“啊——”
杀猪似的叫声传的老远。
聂怀旭宛若砧板上的鱼肉,被打得嗷嗷叫。
围观的百姓看得那叫一个解气,姓聂的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在靖安县耀武扬威,得了不少人的厌烦。
赵锦程此举,可谓是大快人心。
三十棍打完,聂怀旭出气多进气少了,差役们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托着他扔到了衙门外。
百姓们纷纷后退一步,指指点点。
他的小跟班们立刻围了上来,担忧地叫着,“少爷!少爷!”
聂怀旭掀了掀眼皮,哎哟了两声。
有机灵的小厮说,“快!把少爷抬回家,再去找大夫!”
一行人兴师动众地把聂怀旭送到聂家二房,聂二老爷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得半死不活,又心疼又气愤,咬牙切齿道,“姓赵的简直欺人太甚!”
“爹——”聂怀旭哭嚎起来,“疼啊!你要为儿子报仇!”
“旭儿放心!”阴鸷蒙了聂二老爷的脸,他阴测测的说,“爹不会让你白挨打的!”
聂二老爷就聂怀旭这么一根独苗苗,平时像眼珠子一样护着,聂怀旭哪里受过此等委屈。
回到书房,他立刻写了一封信,招来小厮,“去!把信送到冀州府,就说老夫愿双手奉上聂家,把姓赵的拉下来。”
聂二老爷抬手一拂,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
“赵锦程……敢伤我旭儿,老夫跟你势不两立!”聂二老爷背着手站在窗前,“大哥,别怪二弟不仁义了,要怪就怪你跟那姓赵的走得太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