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真相大白
作品:《豪门塑料夫妻古代养子日常》 宁家旺在楚域手里不停地挣扎,奈何力量悬殊,无论他怎么扑腾,都无法挣脱钳制。
楚域宛若提着一只小鸡仔,很快回到人群中。
一松开手,宁家旺撒腿就跑,奈何这里都是大人,有人一把提住他的衣领,宁家旺转头就是一爪子挠过去。
“嘶——”那人吃痛一声,下意识松了手。
李娟娘转身就追上去。
然而,宁家旺本就吃得太多肚子疼,肚子里一阵剧痛,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还未消化的鸡肉混合着胃液喷在地上,难闻的酸臭顿时弥漫开来。
众人嫌弃的捂着鼻子扇风。
李娟娘凑上去看,她指着那一堆秽物叫嚷起来,“我就说是宁家旺偷吃的吧,你们看,鸡肉!”
刘林氏一手扒拉开围观的人,看到地上的鸡肉,心疼的滴血,怒气冲到到头发丝,她红了眼,“好啊,张春芳那个老贼教出了一个小贼!跟我去见那老贼!”
宁家旺捂着肚子蜷缩着打滚,刘林氏才不管他难不难受呢,拉着他的胳膊拖着去找张春芳。
有热闹可看,众人一边唏嘘着一边跟着过去。
宁蘅抱着阿浔跟在后面,她的阿浔受了委屈,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砰!
刘林氏一脚踹开宁家大门,“张春芳,你家小崽子偷老娘的鸡,赔钱!”
张春芳刚回来,气还没喘匀,听到外面的动静,叉着腰便出来了。
一见刘林氏提着宁家旺,不依了,“胡咧咧啥呢,谁偷你家鸡了!放开我家家旺!”
刘林氏擀面杖一挥,颇有点指点江山的威武霸气,“大伙可是亲眼看见了,你想赖账?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偷宁蘅的银子,你家小崽子可是见样学样偷鸡,一个人偷吃了整整一只鸡,也不怕撑死……”
刘林氏本就是无理搅三分的人,这会儿自己占理,更是机关枪一样输出。
张春芳从刘林氏手里一把拉过宁家旺,护犊子一样把他藏在身后,“谁叫你家炖鸡不关门,丢了活该!你哪只眼看到是我家家旺偷的,胡说八道也不怕烂嘴!”
张春芳死不承认,李娟娘不乐意了,“春芳,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可是亲眼看见家旺抱着瓦罐钻进了苞米地。”
“你亲眼看到他吃了?”张春芳指着李娟娘骂,“他还是孩子你就这么冤枉他,你咋这么黑心肝!”
李娟娘气不打一处来,“他都吐出来了,你还护着他!”
“就是就是!”有人补充道,“你看家旺那肚子圆鼓鼓的,怕是吃鸡撑的吧!”
众人一阵哄笑,“不然能吐出来?”
张春芳突然瞥见宁蘅一家站在后面,她立即指着宁蘅,“是不是宁蘅那个贱人给了你们好处,让你们冤枉我家家旺?”
“你少乱咬人!”李娟娘“呸”了张春芳一口,“宁家旺欺负楚浔,冤枉楚浔偷鸡,人家宁蘅还没来找你,你倒好,倒打一耙!”
张春芳还想胡搅蛮缠,宁家旺突然捂着肚子哭了起来,口中秽物一口一口往外吐,衣服上粘的到处都是,院子里很快弥漫起一股酸臭味。
刘林氏扬着下巴,“张春芳,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赔钱!”
张春芳再也赖不下去了,她提起宁家旺狠狠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老娘叫你偷吃!叫你偷吃!”
“赔钱!”刘林氏用擀面杖横在张春芳面前,“打孩子等我们走了再打,先赔钱!”
“翠花,我没钱啊!”张春芳哀嚎一声,指着宁蘅道,“我家的钱都赔给宁蘅那赔钱货了,哪里来的钱啊……”
“我不管!必须赔!”刘林氏横起来,她竖起两根胖胖的手指,“赔二两银子!”
“什么?”张春芳叫起来,“你咋不去抢?”
一只鸡顶多八百文,哪里值二两银子。
李娟娘也觉得刘林氏不地道,“翠花,一只鸡可不值二两银子。”
刘林氏可把那天祠堂里的官司记在心里了,她有恃无恐道,“大楚法律可是规定,偷盗者十倍赔偿,老娘可是看在邻居的份上,只要了二两银子呢!”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无话可说。
张春芳破罐子破摔,“没钱!”
“当家的!当家的!”刘林氏扯着嗓子喊,隔壁刘胜听见了,跑了过来。
仿佛找打了主心骨,刘林氏理直气壮,“张春芳不赔钱,我们就搬粮食!”
众人没想到刘林氏来这一招,真是大开眼界。
刘胜也是个浑不吝的,拿起竹筐就装苞米,张春芳爬起来就拦着,刘林氏哪里肯,两人扭打在一起。
两副身板猛地撞作一团,粗布衣襟相互揪住死劲。一个拧腰顶胯,另一个扬手抓挠,指甲在晒红的皮肉上犁出乱麻似的血痕。尘土飞溅里滚着散乱的发髻,骂声和喘息绞成粗绳,泼辣又笨拙。
刘林氏有擀面杖做武器,张春芳输了一筹,慢慢的落了下风。
眼见刘胜装了一筐苞米,张春芳急了,她正拧腰使个狠劲顶撞刘林氏,忽地半身凝住,腰椎处“咔”一声闷响。
那凶蛮力道霎时泄了,抓挠的手僵在半空,腰肢软成煮过头的棉条。她眼珠暴突,喉头挤出半声怪嚎,整个人像草捆垮塌般歪进尘土里,对手的骂词顿时卡在喉头。
“春芳你咋了?”李娟娘跑过去想把她拉起来,一拉张春芳就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啊——我的腰啊——”
刘林氏也被张春芳这模样吓呆了,举着擀面杖不敢动,“不关我的事啊……”
刘胜也不装苞米了,他扔下竹筐,拉着刘林氏跑了。
院子里一片混乱,宁蘅也不愿意再掺和,抱着楚浔回家。
留下看热闹的乡亲,把张春芳抬到了屋里,一个个也走了。
李娟娘留下,等着宁长林回来,把事情简单说了,自己也顶着暮色回家了。
宁长林坐在院子的石头上,垂着头没有进屋,宁家旺捂着肚子喊疼,他仿佛也没听见。
这个家,简直就像是一个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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