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不能透露姜雨的身份，只能安慰道：“应该没问题的，就算有问题，我们也可以坐车去。”


    荣云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等明天这些证件到后，再看看能不能用了。


    第二天一早，证件就到了。


    荣云灵看着像模像样的出生证明和儿童身份证，提心吊胆地购买了下午的机票，提心吊胆地带蓁蓁过了安检，又提心吊胆地带着蓁蓁登机。


    直到坐到位置上，她的悬着的心还没落地。生怕等会飞到一半，空姐过来告知她，蓁蓁的身份证是假的。


    蓁蓁见她的眉头从早上开始就没松过，直接伸手将它扒拉平。


    “灵灵，别担心啦。你再皱眉，眉心都要有川字了！”


    荣云灵心思都在证件的真假上，没听清蓁蓁的话，空耳听成‘你的眉心都有川字了’。


    她惊慌失措地拿出手机，打开前置照相机，见眉心还是平平整整的，才松了口气，小声嘟囔：“你骗人，哪有川字！”


    蓁蓁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我说的是，你再皱眉，眉心都要有川字了，不是已经有川字了。”


    荣云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听错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被蓁蓁这么一打断，她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蓁蓁见她终于不直勾勾地盯着前面，才有心思观察周围的人。


    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人向她们走来，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赶紧扯了扯荣云灵的袖子，道：“灵灵，你快看！他的眼睛是绿色的！”


    那人听到了蓁蓁的声音，偏头冲她笑了一下，才从她们身旁走过。


    荣云灵等那人走远后，才道：“因为他是外国人，外国人的眼睛颜色比较多，蓝的、绿的、灰的、棕的、褐色的都有，但是我们华国人通常就是深棕色。”


    蓁蓁更震惊了，没想到人类的眼睛竟然有这么多种颜色。


    他们貔貅也就两种颜色，成神前是黑色的，成神后才会变成金色。


    而她距离成神，还有好久好久。


    正当她因成神遥遥无期而惆怅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可以让我一下吗？谢谢。”


    蓁蓁侧完腿才发现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见果然是姜雨，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怎么是你？！”


    姜雨唇角微勾，反问道：“不能是我吗？”


    “也没有……”


    蓁蓁有些纠结地看着她，生怕她是因为想让她加入他们，才跟着她去京都的。


    纠结半晌后，她试探道：“今天周五，你不工作的吗？怎么突然去京都了？”


    姜雨看到蓁蓁眼里明晃晃的警惕，好笑道：“我休假了，这次去京都是给一个小辈庆生。”


    庆生。


    蓁蓁闻言双眼一亮道：“好巧啊！我和灵灵去京都也是给我们的朋友过生日！”


    “确实巧。你们之后有安排吗？”


    “如果没安排，我可以带你们逛逛。我从小在京都长大，对地道的京都特色美食、景点都有涉猎。”


    蓁蓁一听特色美食，当即就想答应，荣云灵赶紧阻止。


    她从没见过眼前这个女人，听到她恰巧坐蓁蓁边上，恰巧休假，又恰巧要回京都给小辈过生日，还主动想要带她们逛京都，心中警铃大作。


    她警惕地盯着姜雨，拒绝道：“不必了，我们给朋友过完生日就回去了。”


    蓁蓁疑惑抬头：“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多玩几天再回家吗？


    她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荣云灵捂住嘴。


    姜雨轻笑出声，将正脸对着荣云灵道：“荣小姐，我不是坏人，我们之前见过。”


    荣云灵看到她的正脸，才想起，她正是谢楚带上门的领导之一。


    知道自己误会了后，荣云灵的脸瞬间红了，结结巴巴道：“对不起，领导，我、我没认出你。”


    姜雨忍不住又弯了弯唇角。


    果然，和没心眼的人相处，世界都变得鲜活了。


    “不需要道歉，你也不是我的下属，喊我姜雨就好。”


    虽然她的态度温和有礼，但荣云灵看她总有领导滤镜，不敢多说话。


    蓁蓁见她不反对，将她们的行程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们打算明天探班，后天参加朋友的生日宴，再后面三天在京都玩。”


    说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京都有什么特色美食呀？”


    姜雨见鱼儿上钩，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不紧不慢道：“京都的特色美食啊，有很多。”


    “最出名的就是京都烤鸭，京都的烤鸭和其他地方的烤鸭可不一样。”


    “它的皮烤得金黄油亮却一点也不油腻，反而非常的酥脆。可以直接蘸白糖吃，鲜甜的油脂会在嘴里爆开。它的肉鲜嫩多汁，一点都不柴。”


    “不过吃的时候，我们一般会用荷叶饼把鸭皮、鸭肉片、葱丝、黄瓜丝和甜面酱卷起来吃。这样饼皮的筋道，烤鸭的油润，配菜的清爽，酱料的醇厚就能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吃时的口感和层次也会更加丰富。”


    蓁蓁只是听她描述，就有些受不了了。


    喝了两口水，压下肚里的馋虫后，眼巴巴地盯着她道：“还有呢？”


    姜雨自然愿意将整理了两个晚上的资料和她分享。


    一路上，蓁蓁足足喝了五瓶水，厕所也是跑了一趟又一趟，但丝毫不影响她对京都特色美食的热情。


    直到飞机降落，姜雨才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暂时就讲到这吧。”


    “我介绍的都是我觉得好吃的，但京都做这些食物的店有很多，有些店做的不正宗也不好吃，你们注意甄别。”


    蓁蓁听了一路，满脑子都是京都烤鸭、铜锅涮肉、炒肝、豆汁、炸酱面、糖葫芦、驴打滚……


    听到有些店做的不好吃，她当即就急了，扯着姜雨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道：“姜雨姐姐，之后三天你带我们去吃好不好呀~”


    姜雨迟疑地看向荣云灵。


    荣云灵瞬间挺直了腰板，结巴道：“如、如果姜雨姐姐有时间的话，那之后几天就麻烦您了。”


    姜雨视线落在蓁蓁身上，抿唇浅笑：“当然没问题，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吧。周一早上七点，我来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