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猛将归心
作品:《三国:我的兵,顿顿吃肉打胜仗!》 袁基的中军大帐内,气氛比帐外的寒风还要冰冷。
他将最后一只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废物!都是废物!”
颜良,文丑,淳于琼,他麾下三员大将,在短短数日之内,或擒或降。
七万精兵,灰飞烟灭。
冀州的北大门,被林缚那个黄巾余孽,一脚踹开。
“主公,大祸临头,还在纠结于此等小事!”
逢纪上前一步,声音尖锐。
“如今军中流言四起,皆言沮授、张郃二位将军与那林缚暗通款曲,这才致使我军接连大败!”
袁基猩红的眼睛转向帐中的舆图,上面代表着自己势力的旗帜,已经拔掉了五面。
“他们敢?”
“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郭图也凑了上来,压低了声音。
“沮授总揽军务,张郃手握重兵,若他们真有异心,我等危在旦夕!”
“更何况,那赵云反叛,田丰出逃,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每一句话,都刺在袁基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他多疑的本性,在接连的惨败后,被无限放大。
……
平原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林缚正在款待新至的赵云与田丰。
“元皓先生,这一计,可真是诛心啊。”
林缚将一卷竹简递给田丰。
竹简上,是郭嘉托赵云带来的密信。
信中详述了袁基的性格弱点,以及逢纪、郭图等人与沮授、张郃之间的矛盾。
田丰看完,抚须长叹:“郭奉孝,真鬼才也。”
“主公,此计可行。”
田丰抬起头,病容之下,精神却很健旺。
“袁基生性多疑,又刚愎自用,连番大败之后,他现在最信不过的,就是手握兵权的宿将。”
“我们只需再添一把火,袁基自己,就会帮我们斩断他的臂膀。”
林缚点头,他看向一旁的颜良和文丑。
“去,把我缴获的那些珍玩珠宝,金银玉器,挑最好的两份,给我送到沮授和张郃的府上去。”
颜良和文丑面面相觑。
“主公,这是何意?给他们送礼?”
文丑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林缚没有解释,只是吩咐道:“你们二人亲自去送,动静搞大一点,务必让邺城上下,都知道我林缚给两位将军送去了‘犒军’的重礼。”
“记住,只说是犒军,别的什么也别说。”
田丰在一旁补充道:“此乃阳谋。”
“送礼是假,离间是真。”
“这礼物送的不是沮授和张郃,而是送给袁基的猜忌心。”
颜良和文丑这才反应过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计策,太损了。
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这招对付袁基,绝对好用。
“子龙,你率一千白马义从,随他们同去,确保礼物送到,再护送他们安全回来。”
林缚又对赵云下令。
赵云抱拳:“喏!”
一扬针对人性的布局,就此展开。
消息传得飞快。
“听说了吗?青州的林缚给沮授和张郃将军送重礼了!”
“送的什么?”
“几大车的金银珠宝!说是犒劳两位将军!”
“我的天,这林缚是要招降两位将军吗?”
邺城,袁基的治所,流言蜚语传遍了大街小巷。
当逢纪将这些“民意”添油加醋地汇报给袁基时,袁基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岂有此理!”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
“传我将令!革去张郃河间国都督一职!着其即刻返回邺城接受问讯!”
“再派人监视沮授府,不准他与任何人来往!”
命令发出,满座皆惊。
一名偏将忍不住出言劝阻:“主公,张郃将军乃国之柱石,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啊!”
逢纪冷哼一声:“国之柱石?通敌的柱石吗?”
“主公英明!值此危难之际,正当用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袁基被这记马屁拍得通体舒畅,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怒火烧尽。
“谁敢再劝,同罪论处!”
……
河间国,乐成县。
张郃接到将令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着信使手中的节杖,又看了看那份措辞严厉的公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主公,这是何意?”
“我张郃对袁氏忠心耿耿,为何要夺我兵权,押我问罪?”
信使只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将军,这是主公的命令,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将军不要为难我等。”
张郃胸中一股血气翻涌,他捏紧了拳头。
身边的亲兵们个个义愤填膺。
“将军!主公听信谗言,这是要自毁长城啊!”
“将军,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这明摆着是个圈套!”
“反了吧将军!”
张郃闭上双眼,心中一片悲凉。
他想起了赵云的出走,想起了田丰的刚烈。
难道,这袁氏,真的不值得自己为之效死吗?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
城外,传来了震天动地的马蹄声。
大地在颤动。
乐成县的城墙,都在这股声浪中微微发抖。
张郃快步登上城楼。
只见城外,黑压压一片骑兵列阵。
人马俱装,铁甲森森,每一名骑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他们的阵列前方,一面“青帝太皞”的大旗迎风招展。
大旗之下,一人独立。
正是林缚。
“张郃将军,别来无恙。”
林缚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城楼之上。
“我听说,你要被押回邺城问罪了?”
“真是可惜啊,一代名将,没有战死沙扬,却要死在自己人的猜忌之下。”
张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缚!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林缚不以为意,他抬起手。
身后,数十台巨大的床弩被推了出来。
那些床弩的弩臂,竟是凭空生出的巨大藤蔓扭结而成,充满了诡异而强大的生命力。
“张将军,你看我这床弩如何?”
“我若想取乐成,你觉得,需要多久?”
张郃看着那些造型夸张的床弩,喉咙有些发干。
“你若降我,你便是青州军的副帅,太皞铁骑的统领,是开国元勋。”
“你若不降,那便回邺城去,走上那条通往囚牢的死路。”
“路,你自己选。”
林缚说完,不再言语。
城楼上,一片死寂。
张郃的亲兵们,一个个都用期盼的表情看着他。
他们不想死,更不想死得这么窝囊。
“将军!”
一名亲兵跪了下来。
“将军在哪,我们就在哪!”
“噗通”“噗通”,城楼上的士兵,跪下了一大片。
张郃惨然一笑。
民心、军心,都没了。
他缓缓解下腰间的佩剑,双手托起。
“我……降了。”
城门缓缓打开。
张郃单人独骑,走出城门,来到林缚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罪将张郃,愿降!”
林缚上前,亲自将他扶起。
“儁乂将军快快请起,今日你归顺于我,如汉高祖得韩信,我得儁乂,河北可定矣!”
随着张郃的归降,整个河间国传檄而定。
与此同时,程昱、太史慈的大军,已经兵临巨鹿城下。
王守仁的部队,则向西横扫魏郡,兵锋直指并州咽喉壶关。
袁基,已成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