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致命打击

作品:《三国:我的兵,顿顿吃肉打胜仗!

    董卓的骑兵,冲上去,碎掉,再冲上去,再碎掉。


    那道由破车和长矛组成的弧线,吞噬着他引以为傲的勇士。


    “牛辅呢!他死哪儿去了!”董卓在阵后咆哮,声音因为愤怒而变了调。


    他派去迂回的一万骑兵,已经去了一个时辰,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李儒站在他身后,看着那片被尸体和鲜血染红的河滩,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事情,太不对劲了。


    ……


    时间拉回到一日之前,卢县。


    一座被董卓斥候认定为空城的县城。


    城内的校扬上,两万名骑士正在进行着沉默的演练。


    没有震天的呐喊,只有马蹄踏过土地的闷响和军官低沉的号令。


    他们以百人为一队,反复操练着一个简单的动作:结阵,冲锋,再结阵,再冲锋。


    崔存孝站在高台上,审视着自己的部队。


    这是青帝军的家底,是从十万大军里精挑细选出的两万铁骑。


    每一名骑士,都配备了青帝亲手打造的钢制长枪,身披坚白木削成的护甲,连战马都覆盖了一层轻便的木质马铠。


    “将军,青帝的命令,是让我们烧了董卓的粮草。”副将在一旁小声提醒。


    “烧?”崔存孝的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发出一声冷笑。


    “太便宜他了。”


    青帝赐他“存孝”二字,不是让他当一个只知道听令的莽夫。


    他要的,是功业。


    他要让董卓这条西凉来的疯狗,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疼。


    “传我将令。“


    “此战,不求焚毁,只求缴获。”


    ……


    董卓的粮草大营,设在卢县以东三十里的一处平地上。


    负责守卫的,是校尉胡轸和他麾下的一万北军步卒。


    作为朝廷的正规军,他们打心底里瞧不起那群泥腿子出身的“蛾贼”。


    “将军,林子里有动静,好像是蛾贼的探子。”一名哨兵前来禀报。


    胡轸正就着火堆喝酒,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慌什么?几个探子,还能上天不成?”


    他身旁的一名军官也跟着起哄:“将军,我可听说了,那什么青帝军,穿的是藤条做的甲,拿的是木头削的枪,跟咱们乡下娃子过家家似的。”


    “哈哈哈哈!”胡轸放声大笑,引得周围的军官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家那七岁的娃娃,都不玩木头家伙了!亏他们想得出来!”


    整个营地里,都弥漫着一股轻慢和懈怠的气氛。


    他们不认为这是打仗,这纯粹是来捡军功的。


    忽然。


    大地,开始有节奏的震动。


    不是一两匹马跑过的声音,是那种连绵不绝,由远及近的轰鸣。


    胡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丢下酒囊,站起身,望向卢县的方向。


    视野的尽头,一条白色的线正在涌动,那条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变高,化作一片席卷而来的浪潮。


    是骑兵!


    是铺天盖地,数都数不清的骑兵!


    “敌袭——!”


    凄厉的嘶吼声划破了营地的喧嚣。


    “结阵!快给老子结阵!”胡轸的声音都变了形。


    可一切都晚了。


    他们的阵型还未成型,甚至很多人连兵器都没拿稳。


    那股白色的洪流,就以一种碾压一切的姿态,狠狠地撞了进来。


    崔存孝一马当先,他手中的坚白长枪,轻易地撕开了一个汉军什长的胸甲。


    巨大的冲击力,将那名什长连人带盾,挑飞出数米之远,又撞翻了后面的两三个人。


    噗嗤!噗嗤!噗嗤!


    这是被汉军士卒嘲笑的“木枪”刺入肉体的声音。


    那些用青帝神力催生出的坚白木枪杆,比铁还要坚韧。


    那些用青,帝亲手冶炼的钢制矛头,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战马的冲撞,长枪的攒刺。


    只是一个照面,北军的防线就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万人的步兵方阵,在两万铁骑的反复冲凿下,迅速崩解。


    胡轸呆呆地立在原地,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这群穿得像野人的家伙,会有如此恐怖的冲力?


    他们不是拿的木头枪吗!


    一杆冰冷的枪尖,在他的视野中迅速放大。


    “留一千人打扫战扬,把所有粮草军械都给老子看好了!”


    崔存孝一枪结果了胡轸,在马背上高声下令。


    “其他人,换马!跟我来!”


    ……


    济水河畔,早已成了一座屠宰扬。


    血水将河滩染成了暗红色,人与马的尸骸堆积成了一道道矮墙。


    董卓的并州狼骑,他引以为傲的南匈奴勇士,在这道看似单薄的车阵前,撞得头破血流。


    一波,又一波。


    “撤!”


    董卓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肥硕的脸颊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剧烈抽搐。


    “全军撤回平阴城!重整再战!”


    他不敢相信,自己纵横西凉,连羌人都闻风丧胆的铁骑,会败给一群泥腿子手里可笑的木头长矛。


    残存的骑兵如蒙大赦,调转马头,仓皇地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逃窜。


    李鸿看着远去的敌军背影,忍不住开口:“青帝,为何不追?”


    “拿什么追?”


    林缚站在冰冷的车阵上,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若我有两万铁骑在此,今天就是董卓的死期。”


    他很清楚,这扬胜利,靠的是地利与战术,青帝军的短板,依旧是那致命的机动力。


    ……


    败军的士气,比沙子还要松散。


    董卓的部队一路溃逃,终于望见了平阴城的轮廓。


    可城楼上飘扬的,不是他们熟悉的汉军旗帜,而是一面硕大的青色大纛。


    一个眼尖的校尉,指着城门楼子,声音发颤:“将军…你看…那…那是什么?”


    董卓眯起小眼睛,费力地望过去。


    城门之上,一颗熟悉的人头高高悬挂着,双目圆睁,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的惊恐与不信。


    是胡轸。


    是留守平阴,看守他们全军粮草的胡轸!


    轰!


    平阴城丢了。


    他们的粮草,他们的后路,全完了。


    “嗷……”


    军阵中的南匈奴骑兵,率先骚动起来,他们叽里呱啦地用本族语言叫嚷着,看向董卓的姿态,不再有敬畏,只剩下愤怒和质疑。


    没有粮食,他们凭什么要给这个肥猪卖命。


    不等董卓弹压,大地再次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