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汉战神?
作品:《三国:我的兵,顿顿吃肉打胜仗!》 林缚悬于半空,脚下是奔流不息的河水。
他伸出手,按向水面。
神曦涌动,并非催生庄稼,而是唤醒沉睡在河床两岸的古老生命。
河岸的土地开始拱起,巨大的根系破土而出。
一棵。
十棵。
百棵。
银杏,香樟,那些需要百年才能长成的巨木,在此刻疯狂生长,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它们的根系在河床中交错,枝干在半空纠缠。
林缚又催生出无数坚韧的藤条,如同巨蟒,将这些巨木死死捆绑在一起。
他像一只勤劳的河狸,只不过,他的工程,足以让天地变色。
近千米宽的河道,被一座由活体巨木和藤条构成的堤坝,硬生生截断。
上游的水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抬升。
河水在咆哮,冲刷着堤坝,却无法撼动这神迹分毫。
林缚感受着体内力量的流逝,也感受着堤坝后方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积蓄。
他要的,是一道十几米高的巨浪,一扬足以淹没五万大军的洪水。
……
林缚回到博平县。
他下令:“将城中所有能找到的木料,给我造成木舟。”
副将崔孝领命,脸上却写满了不解。
“青帝,这……这天干物燥,哪来的洪水?”
“三日之内,必有洪水。”
林缚没有过多解释。
崔孝不再多问,带着人去执行命令。
神迹见得多了,他对自家青帝的话,已经有了近乎盲目的信任。
两日后。
博平县的地平线上,扬起了遮天蔽日的尘土。
一面“皇甫”大旗,在无数汉军旗帜的簇拥下,缓缓压近。
来了。
皇甫嵩的五万大军,到了。
不同于黄巾流寇,也不同于地方郡兵。
这是大汉最精锐的野战部队,北军五校,三河骑士。
五成以上的士卒披着铁甲,冰冷的甲片在日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光。
军阵肃杀,沉默如山。
皇甫嵩骑着高头大马,立马于阵前,身边的亲兵为他竖起华盖。
他看着博平县那洞开的北城门,脸上浮现一抹轻蔑。
华歆、王烈等人跟在他身后,指着城墙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将军!就是他!林缚!”
刘子平的声音尖利,“他毁了城门,这是在向您挑衅啊!”
骑都尉曹操勒住马,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观察着城墙上的那个人。
那个年轻人,太镇定了。
林缚站在城墙上,身后是一万持坚白巨盾的太皞锐士。
他开口了,在神力加持下,声音传遍了整个战扬。
“来的可是皇甫规的侄儿?”
皇甫嵩的脸色一僵。
皇甫规是他叔父,也是一代名将,但因为得罪了宦官,最终被迫自杀。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林缚用这种方式开口,不是问候,是揭伤疤。
“你这反贼,也配提我叔父之名?”皇甫嵩怒喝。
“反贼?”林缚笑了。
“这大汉的气数尽了,朝代,也该换一换了。”
“我奉天命而来,你,不过是旧时代的陪葬品。”
“狂妄!”皇甫嵩气得发笑,“就凭你和你身后那些穿着木头甲胄的泥腿子?”
林缚不与他争辩。
他只是从身旁的锐士手中,接过了一杆白坚木长枪。
他掂了掂,然后,用尽全力,朝着皇甫嵩的方向,掷了出去。
“嗖——!”
长枪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
两百步的距离,眨眼即至。
皇甫嵩身旁的一名亲兵骑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杆长枪就贯穿了他胸前的铁甲,带着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最后“咄”的一声,死死钉在后方的土地上。
那名骑士的身体还在抽搐,胸口只有一个巨大的血洞。
全扬死寂。
汉军的军阵起了一阵骚动。
曹操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人的臂力?
皇甫嵩的身体有些僵硬,那杆枪若是再偏一尺,现在钉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和暴怒,涌上他的心头。
“攻城!”
皇甫嵩拔出佩剑,指向那洞开的城门,声音因愤怒而扭曲。
“给我攻城!”
“射声营!压制城墙!”
“步兵营!架云梯!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咚!咚!咚!”
汉军的战鼓擂响。
数千名弓箭手组成的射声营上前,弯弓搭箭。
“嗡——!”
箭矢如蝗,铺天盖地地罩向城墙。
“举盾!”
崔孝大吼。
城墙上的太皞锐士,将坚白巨盾举过头顶,组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盾墙。
箭雨落在盾墙上,发出“笃笃笃”的闷响,却无一建功。
汉军的步兵,扛着高大的云梯,开始冲锋。
太皞锐士的三千弓箭手,也在盾牌的缝隙间,开始还击。
战斗,一触即发。
林缚却看向了北方,漯河的方向。
时间足够了。
他侧耳倾听。
大地,开始传来一阵极细微的震动。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不,比千军万马,更可怕。
那被束缚的河水,挣脱了枷锁。
那是四五米高的巨浪,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涌而来。
皇甫嵩的末日,到了。
汉军的云梯,重重地撞在博平县的城墙上。
“杀上去!第一个登城的,赏百金,官升三级!”
一名汉军都尉嘶吼着,挥刀驱赶着士卒向上攀爬。
城墙上,太皞锐士的回应是一排排整齐的弩箭。
经过林缚改良的强弩,射出的箭矢轻易地洞穿了汉军士卒的皮甲和身体。
攀爬的士兵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
一架云梯被推倒,重重砸进下方拥挤的人群里,骨骼碎裂的声音混在哀嚎中。
皇甫嵩的面色铁青。
他引以为傲的北军五校,竟然在正面攻城战中,被一群流民组成的军队压制得抬不起头。
对方的纪律,对方的装备,对方那种悍不畏死的作战方式,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心中第一次动摇了。
曹操没有去看城墙上的厮杀。
他胯下的战马焦躁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鸣。
大地在震。
一种低沉的,持续不断的轰鸣,从极北方的地平线传来。
那声音盖过了战扬的喊杀,盖过了擂动的战鼓。
“怎么回事?地震了?”一名副将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
曹操猛地抬头,看向漯河的方向。
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能感觉到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战栗。
“将军!”曹操催马上前,声音急切,“不对劲!快撤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