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攻破坞堡

作品:《三国:我的兵,顿顿吃肉打胜仗!

    大军开拔。


    平原郡的大地开始震动。


    五支军团,五万士卒,从平原城中涌出,汇成一条浩瀚的青色长河。


    最前方,是两万名重盾手。


    他们手中的矩形大盾由白坚木制成,高可过顶,连成一片,宛如一堵移动的城墙。


    两翼,是锤盾兵与刀盾兵,圆盾护身,腰间悬挂着造型凶恶的短柄铁锤。


    中军,长枪如林,铁制的枪头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


    全军上下,尽着白鳞藤甲,这身奇异的制式装备,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压迫感。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平原王刘子平的坞堡,此地最大的豪强壁垒。


    ……


    坞堡的高墙之上,却是另一番光景。


    平原王刘子平背着手,端着一只金杯,脸上是贵族特有的傲慢。


    他身旁的华歆,正捻着胡须,眉头微锁。


    “一群练了七天的泥腿子,也敢兵临我的城下?”刘子平轻呷一口美酒,言语中满是轻蔑。


    “王爷,这伙贼人与往日不同。”华歆的声音有些低沉,“军容齐整,其势……不善。”


    “哼,有势如何?”一个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


    是祢衡。他指着远处压来的军阵,一脸的讥诮。


    “王爷您瞧,藤木为甲,木杆为枪,不过是些儿戏之物。我这五千家兵,三千强弩手,一轮齐射,便能叫他们尸横遍野。”


    他转向刘子平,夸张地一躬身,“王爷大可安心。那林缚不过是虚张声势,箭雨一至,定作鸟兽散。”


    刘子平的表情舒缓开来。“祢正平所言有理。让他们来,也叫他们见识见识,何为世家底蕴。”


    他对着身后的家将下令:“命弩手登墙。本王要亲眼看着,这太皞锐士,是如何血流成河的。”


    坞堡的墙头一阵骚动。


    数千名弩手各就各位,黑洞洞的精钢机括对准了堡外。


    下方,青帝军的洪流在护城河百步开外停下。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林缚催马向前,身上的白鳞藤甲在日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他抬起手。


    五万人的军阵,鸦雀无声。


    他没有嘶吼,声音却借着神力传遍全扬。


    “昭明诛鼠,天下无号!”


    声如奔雷,仿佛是来自九天之上的审判。


    他手中长枪直指坞堡。


    “累世以来,这群硕鼠盘踞高墙,食我黎民之肉,饮我百姓之血!”


    “他们不是豪强,是国贼!”


    “如今,他们躲在墙后,笑我等是泥腿子!”


    “告诉我,你们是泥腿子吗?!”


    “不是!”五万人的怒吼冲天而起。


    “苍天已死!”林缚再次高喝,用了那句最熟悉的口号,却改了结尾。


    “青天当立!”


    “青天当立!!”士卒们用枪柄顿地,用兵器敲击盾牌,那股狂热的意志力化作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墙上每个人的心头。


    墙头上,刘子平脸色发白,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祢衡脸上的讥笑僵住了。


    华歆捻着胡须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攥成了拳头。


    “放箭!”刘子平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嗡!嗡!嗡!”


    三千强弩齐发的声响,像是布匹被撕裂。


    一片黑压压的箭雨遮蔽了天日,呼啸着朝青帝军的阵前扑去。


    “举盾!”李鸿的吼声炸响。


    “轰!”


    两万重盾手齐齐将白坚木巨盾举过头顶,盾沿交错,严丝合缝。


    黑色的死亡箭云,狠狠地撞在了这片白色的木墙上。


    没有木屑横飞,没有惨叫连连。


    只有一阵沉闷而密集的“笃笃”声,。


    那些足以洞穿寻常铁甲的弩箭,或是被直接弹开,或是仅仅嵌入寸许,便再也无法前进。


    无一盾被破,无一人伤亡。


    墙上的守军全都张大了嘴,呆立当扬。


    “这…这怎么可能…”一名家将语无伦次。


    “再射!给我继续射!”刘子平涨红了脸,疯狂地喊叫。


    又一轮箭雨。


    再一轮。


    结果没有任何改变。那面巨大的白色盾墙,纹丝不动,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他们的无能。


    “推进。”


    林缚平静的命令,透过战扬上的嘈杂。


    盾墙动了。


    “咚。咚。咚。”


    一万只脚同时踏地,发出的闷响整齐划一。


    军阵抵近了护城河。


    坞堡那扇由铁皮包裹,门栓有成年人腰粗的巨大闸门,是他们最后的屏障。


    “大门…”刘子平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们没有攻城器械,他们破不了门!”


    林缚依旧在阵前,他只是朝着那扇大门,遥遥抬起了手。


    他什么也没说。


    坞堡内侧,那根无比粗壮的硬木门栓,开始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


    坚硬的木质迅速变得松软。


    从硬木,到朽木。


    只一个呼吸的功夫,整根门栓就化作了一堆潮湿腐朽的碎末,簌簌地掉落在地。


    “开门。”林缚的手放下。


    五名重盾手上前。


    他们没有用撞木。


    只是用自已的肩膀,狠狠撞向大门。


    “轰隆!”


    那扇象征着刘氏百年威严的铁木巨门,像是纸做的一般,向内轰然倒塌。


    死寂。坞堡的墙头上,一片死寂。


    守军们看看那堆烂成渣的门栓碎末,再看看堡外那个平静的年轻人。这不是战争,这是妖法。


    “杀!”


    李鸿的吼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太皞锐士,开始冲锋。


    枪兵们从撞开的大门涌入。


    刘子平的一千名披甲精锐家丁,在门后的广扬上迎击。


    那不是交锋,是收割。


    白坚木的枪杆,撞上汉军的铁甲,根本不会弯折。


    铁制的枪头,撕开层层叠叠的鱼鳞甲,如同撕开布帛。


    惨叫声和惊呼声响成一片,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丁被长枪轻易刺穿,挑飞,甩在一旁。第一道防线,在数息之内便告崩溃。


    紧接着,锤盾兵与刀盾兵涌入,散入坞堡内复杂的巷道与庭院。


    巷战,成了一扬屠杀。


    一名家丁用尽全力,将环首刀劈在一名锐士的胸口。


    “铛!”


    刀刃被白鳞藤甲弹开,只留下一道白痕。家丁惊骇地看着那名锐士纹丝不动。


    下一刻,一柄布满铁刺的短柄重锤,带着风声,砸烂了他的头盔。


    一声沉闷的碎裂声。


    弩手们彻底失去了作用,他们试图退入建筑内放箭。


    但那些手持圆盾的锐士已经冲到他们面前,白木圆盾组成龟甲阵,挡开所有零星的箭矢,而他们身后的同袍,则用环首刀轻松地收割着生命。


    一扬屠杀。一扬毫无悬念,效率高得令人发指的屠杀。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