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冒犯上 黑暗打斗

作品:《听说世子妃是个伪娘

    稍许在黑暗长廊的尽头突然一束光亮照进,紧接着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


    聂千屿躲在了墙后掩住身子,仅露出一只眼警惕地看向长廊尽头,那光下的人影身形欣长,加上其脚步的轻重能猜出这是个男子,她见此顺手摸了桌上的桐盏以备不时之需。


    黑暗中,那脚步声不疾不徐越来越近,聂千屿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唯一可以用的武器,准备与之奋力一搏。


    待脚步声到了跟前,聂千屿刹时敏捷出手,擒住了他的手臂,就要拿着桐盏的手臂用力朝来人的脑袋砸去。


    而对面人先是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吓了一跳,后意识到她的意图迅速反应,反擒住了她抓着桐盏的手,随后反力一扯,将聂千屿环抱在了怀中。


    聂千屿被禁锢在此人怀中,双手被钳制,男人的力气终究还是大了些,她无法挣脱,于是脚下一闪,踹向那人的小腿,那人吃痛闷哼了一声,两人拉开了距离。黑暗中聂千屿眼睛微眯,足尖倏地踹向男人的下三寸。而对面的人反应很快,再次侧身躲过了。


    这个人孔武有力,也懂几样招式,怕是不好应对。聂千屿这般想着,脚下功夫继续跟上,男子见她不依不饶,闪身往后退再次与之拉开了距离,然而慌乱之际,聂千屿抓住了那人腰间的长带,用力一扯,哗啦一声,衣物散落了一地。


    对面人见招拆招,聂千屿纠缠不放,正欲继续进攻。


    须臾......


    “许小姐。”少年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是慕潇?聂千屿停下动作。


    此时慕潇见她终于停了手,施施然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黑暗之中亮起星星之光,他走上前夺过聂千屿手中还握着的桐盏,点燃了烛心。


    昏黄灯火下,少年人深邃的眉眼显现,身上仅穿着云白的里衣,外袍孤零零地躺在他身后不远处地上。


    慕潇调笑道“许小姐下手还真是狠!若不是我反应迅速,怕是平南王府就要绝后了!”


    随后他的视线瞟过聂千屿手中的系带,眸中尽是揶揄,而那握在聂千屿手中的系带此刻竟有些烫手。


    聂千屿似是没听见这话中的嘲弄,直接把那腰带扔给了慕潇,浑不在意地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卸力般坐了下来,紧跟着埋怨道“你还说呢,打了许久怎么也不出声,我还以为是来抓我的!”


    “在你手下,我可没说话的机会,一句话的功夫,我可能就成个残废了。”慕潇冷冷回道。


    这话虽不中听,倒是没错,刚刚确实也是在下死手,聂千屿心虚的清了清嗓子“世子你刚才去哪了,留我一个人,险些被邓采辉当街抓住。”


    “遇到了点事,回府处理了一下。”


    “不过话说,你在北境王府经常这样?”慕潇晃了晃手中的系带。“脱男人的衣服?”


    现下灯光如此昏暗,一男一女处于密室,而男子衣衫不整,她衣衫完好,怎么看她都像个采花贼,又忆及适才手中的腰间系带。


    聂千屿胡思乱想到此处,猛地咳了一声,神情也多了几分不自然“我又不是故意的,这实在是太暗了,什么也看不清。”


    “许小姐真是个能人,又能逛窑子听曲安慰美人,又会解男人腰带,回回都让我刮目相看。”慕潇继续道。


    “哎,这有什么,难不成只需你们男人逛窑子,不许我们女子逛窑子,再说听曲看戏这等雅事儿,何分男女?世子可莫要往我头上扣些莫须有的帽子!”聂千屿回道。


    这下轮到慕潇不吭声了,空气中流淌了一阵安静。


    稍许聂千屿想起什么突然站起来,伸着脖子看向长廊的尽头“嗯?话说世子你是从平南王府过来的?”


    “是啊!”慕潇已经拾起了地上的长袍,正垂眸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服。


    “那这条通道连接了平南王府和济悬药铺?”聂千屿转头看向他。


    慕潇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表情。


    聂千屿颔首,暗想这个济悬药铺看来不仅仅是个药铺那么简单,或许还是慕潇沟通外界消息的据点。旋即她有些得意,如此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了她,看来现在她确实已经颇得慕潇的信任了。


    “邓采辉为何抓你?”


    慕潇在府里就得到了消息,只听说是邓采辉突然调遣了大批人马前去千红楼抓人,说是发现了聂千屿。但福子从千红楼来报时却说许浅浅不知惹了什么祸,邓采辉带着一队人马紧紧追着她不放。


    而他想到千红楼不远处便是济悬药铺,若许浅浅机灵应当知晓来此处躲避,于是便直接从通道来了此处,果不其然,她就在这里。


    慕潇已经整理好了衣衫,站在聂千屿跟前,紧紧盯着这张脸,雌雄难辨,俊朗贵气,眉宇间的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似乎与画像上的某个少年人重叠。


    或许她就是他呢?


    “嗯,这个......”聂千屿有些纠结,正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告诉他,邓采辉怀疑她是聂千屿吧?


    半真半假的话不能随意言之,否则一旦心中有了怀疑的种子,往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自觉会往那方面去想。如若告诉了慕潇,难免他以后再起疑心,但现下如何才能彻底打消他的疑虑?


    而慕潇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不欲听她申诉,径直稳步欺身向前,步步紧逼“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许小姐能否作答?”


    “什么?”聂千屿被逼的步步后退,心中却暗自在想对策,这气氛太奇怪了,难不成慕潇也在怀疑她了?


    “我在想,许小姐穿上男装竟毫不违和,风神俊朗,貌比潘安。或许......”慕潇狭长的眼眸微眯,死死盯着她的脸。


    男人的脚步紧逼,聂千屿已经退无可退,后背直直的抵上了墙,她五指抓着墙壁,嘴边闪过无数借口,却觉得都有些牵强,毕竟事情发生太快,她没有准备的机会,实在没办法,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下回再回来解释不迟。


    于是她壮了壮气势道“我刚从虎口逃脱,你又在此处不明所以地逼问,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如若这般,我恐怕不能在您手下效力了,告辞!”


    聂千屿强装镇定转身准备走开,奈何慕潇并不打算放过她,直接双臂撑住墙,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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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她的去路,顺势将少女困在这方寸之地。


    “想走,没那么容易!”


    只见慕潇垂首看着她,眸光深邃而幽黑,那张俊朗的脸越靠越近,聂千屿只觉得两人的呼吸交缠,热气喷薄在自己额头上,那优雅好闻的松香将她熏得不敢抬头。


    在两人鼻尖即将触上的那一刻,聂千屿紧闭上眼,完了,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突然一双手抚上聂千屿的胸口。


    然而下一秒,原本志在必得的慕潇脸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他又试探性捏了一下,那柔软的触感不像是假的。


    聂千屿脑子嗡嗡作响,脸顿时红成了个番茄,她猛地推开慕潇,从那被困的方寸之地挣脱出来,用力一巴掌打在了慕潇的脸上,随后怒指着他道“慕潇!你!”


    而此刻的慕潇也不比聂千屿好到哪去,这一巴掌都没能把他打回神儿来,不过幸好此处晦暗不明,要不然那从脖颈到耳尖的绯红是怎么也遮不过去了。


    慕潇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还处于不可置信中无法回神,话语中也不复适才的坚定“你怎么?”


    “我什么?”聂千屿直视着他,话语中怒气满满。


    “你怎么不是......”慕潇顿住了,他忆及上次月下谈话,分明已经表明以后不会再疑她之心,而刚过去一天就......


    而聂千屿也刹时明白过来此举何意,她不复适才被冒犯的愤怒,心中多了几分庆幸,这一下她虽然吃了些亏,但也化解了当下的困境,她女儿身太久都快忘了在大周朝聂千屿是个小公子!


    北境王府二公子聂千屿是个女子,此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谁会相信,今日如此一来慕潇再没理由怀疑她!她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又情真意切道“我心一片赤诚,意欲协世子共谋大事,原以为是真得了你的信任,没想到你竟这般欺辱与我!”


    聂千屿说着委屈地转过身去,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说话不觉间也带了些愤怒的哽咽。


    慕潇一旁站着有些手足无措,他哑声道“我...”


    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狡辩。


    一阵无言...


    稍许传来阵阵抽泣声,背对而坐的少女哭的两肩膀直抖,袖襟不停沾着眼角的泪水。


    慕潇看着眼前的女子抖动的肩膀,无措之余隐隐有些愧疚,原本他联想到之前沧洲城与聂千屿的那一次偶遇,他在看到许浅浅男子装扮的一瞬间,几乎确认了许浅浅就是男扮女装的聂千屿。


    所以他刚才才会那么确信地做出那冒犯的举动。


    只不过,结果显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缓缓走到聂千屿身旁坐下,僵硬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抱歉,是我的错,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聂千屿泪眼婆娑,像个生气的河豚抬头质问。


    “我承认是我想多了。”慕潇看着鹌鹑似的脑袋哭地一点一点,有些不忍地安慰道“这样,你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或者咱们出去任你怎么罚我都行,这次是我不对。”


    只不过这安慰中充斥着生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