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比试 生死不论

作品:《听说世子妃是个伪娘

    众人皆入座后,周帝眼神示意了一下硕亲王,硕亲王朝宫门口的太监宫女拍了拍手。


    刹时,早已准备就绪的舞姬乐技门纷纷走了进来,身穿彩色百花裙的舞姬们随着琵琶琴声翩翩而舞,伴随脚步飘扬的裙摆像是张开双翼的彩蝶。


    一时间,丝竹管弦,琼浆玉饮,然表面的一派祥和下尽是暗流涌动。


    朝瑛候手端酒杯,贪婪般看着这演出,不时跟随着乐律摇头晃脑。


    朝瑛候好色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会轻易上了魏济悬的当,想想苏兮柔落在他手里,福子就觉得万般可惜。


    “朝瑛候以为此曲如何?”硕亲王端起酒杯问道。“这是本朝的乐师最新制作的曲谱,本王听起来甚是心旷神怡。”


    朝瑛候回敬了一杯“闲来取乐倒也罢了,不过这等靡靡之音在大梁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周帝听闻此言,掀了掀眼皮儿“哦?照你说来大梁的乐师倒是比大周强上些许。”


    “不敢不敢。”


    “听闻朝瑛候精通乐理,在府上时常亲自琢磨编舞制曲,想来在此方面应当是造诣颇深,看不上我们的乐师也很正常。”太子突然开口道。


    朝瑛候得意的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消息倒是灵通。”


    “那正好,孤新得了一把好琴,百年楠木所制的琴身,纤帛蚕丝所致的琴弦,其音色清脆透亮,悦耳非常。”


    “既然朝瑛候喜好乐理,不若孤就送于你。”


    “即是太子殿下的爱物,本候不敢夺爱。”


    “无妨,这琴在孤这里也没什么用,在我大周乐理之事自有乐技精通,我朝男儿或奋笔苦读,或武场练武强健体魄,不似朝瑛候闲情逸致成日在房内钻研琴技。”


    “哼,太子殿下只会逞口舌之快么?”朝瑛候冷哼哼了几声,不屑出声。


    “文暂且不论,单论武,你大周没了北境将军聂寒,还有谁会是我大梁的对手?”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不满,刚开席没多久,朝瑛候便已经多次出言不逊,尽显傲慢。


    座上的丹瑰脸色也难看的变了变,朝瑛候的粗鲁无礼在大梁也是众所周知的,皇兄派他前来属实有些欠考虑了,又或者现在皇兄大胜之下,难免有些飘忽,也不在意是否会得罪大周。


    她观察了下皇帝的神色似乎还算平和,不由地舒了口气。


    现如今北境军已经掌控在邓国候的手中,此话摆明了说邓国候不如聂寒,因而落在邓采辉的耳朵里,他觉得异常刺耳。


    “竖子嚣张!此乃我大周皇宫,容不得你在此放肆!”邓采辉已经拍案而起。


    朝瑛候注意到了这个激愤的年轻人,不屑看向他说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邓采辉冷哼一声“我父亲是当朝邓国候,新任镇国大将军,如今北境军的统领。”


    朝瑛候端着酒杯仰天大笑。“原来如此!”


    周帝眉头皱了皱“朝瑛候何意?”


    “陛下,倒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大梁,只是这...”朝瑛候上下打量了一翻邓采辉“我早就听闻有人接替了聂寒的位置,只是没想到竟是在家里养尊处优了十多年的邓国候。只是不知这邓国候是否有能力守住你们沧洲啊?”


    他说着又把视线转向姜勇,双手捻了捻唇边的两撮胡须“我看你还不如让姜将军代领了北境军。只不过他怕是一心想着如何替他旧主报仇呢。”


    聂千屿看着朝瑛候情况放肆的样子,心头也怒火堆积,但自己身前的贵公子慕潇,双手玩转着碧玉酒盏,悠闲地坐着,倒像是在看戏。


    多少有些事不关己了。


    聂千屿暗暗用手指戳了戳慕潇,微微贴近了道“慕世子,人家都站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如此悠哉。”


    慕潇浑不在意,淡淡瞟了聂千屿一眼“邓国候说的倒是没错。”


    如今两国的和谐共处只是暂时的,梁国新帝登基,此战稳住了他的地位,待来日国库充盈,以他们的野心,怕是会再次举兵来犯。


    而邓国候?数十年来不曾领兵出征,现在不过是仗着位处沧洲的地理优势,才不至于失守。


    不过这倒也成了他们尚可用的一块遮羞布。


    借此机会让陛下意识到这一点,看看他们的真面孔也好。


    姜勇起身“朝瑛候怕不是吃醉了酒,我姜勇生为北境人,死为北境鬼,只要我在一天,就定要带领北境铁骑收回幽州。”


    周帝闻言那略带猜忌的眸子转了转,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瑛候,你此次出使的玉玺文书上所写,来我朝为促成两国友好相交,希望求得嘉和公主回朝。你若如此态度,怕是要让你大梁皇帝失望了。”


    “陛下,这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心提醒您邓国候还没有替陛下镇守北境的实力。”


    “哦?”周帝眉毛微动,显然觉得这个说辞很可笑。


    如果说适才的言论是暗讽,那这番话无异于是直接把脚踩上了邓国候的老脸,案几下邓采辉的拳头都攥紧了“朝瑛候好生狂妄!”


    慕潇冷眼瞧着邓采辉被气的跳脚的样子,仰头一口饮下了盏中的酒。


    朝瑛候转身再次看向了邓采辉,满目蔑视“看来阁下就是新任北境镇国将军的嫡子?”


    邓采辉神气活现“那又怎样?”


    “早些年我在战场上见过北境王聂寒的长子也就是飞宇将军聂千泽,想来你是接替了他的位置。”


    聂千泽,飞宇将军,年纪轻轻便孤身带领数万雄兵出师羌巫,杀贼将,斩敌首,收复万里山河。


    羌巫的收复是聂千泽的成名之战!而此战时他不过二八年岁。


    世人道聂家世代皆为战神临世,而聂千泽将是继聂寒之后下一任北境的枭雄。


    然而天命难测...


    聂千屿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酸楚涌上心间,她眼睫微动,但盈在眼眶中的晶莹终究没有落下来。


    “不如,我先替陛下试一试邓国候的实力?”朝瑛候继续拱火。


    周帝不作声,冷冷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番我们前来带了大梁数位勇士,皆是大梁境内数一数二的高手,不如就在今日我们演武场比试一番如何?”


    邓采辉闻言,看了眼朝瑛候身后那几名孔武有力的武士,有些心虚,眼眸抖了抖。但对上周帝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迎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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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就比,我岂会怕你?”


    周帝指尖不停地轻扣着玉案,稍许他淡淡道“在此坐了许久,歌舞倒是也看够了。”


    他身旁的太监明白了这位帝王的意思,一嗓子“摆驾~”


    丹瑰忙起身,娇柔道“陛下,臣妾身怀有孕,就不去看那打打杀杀的场面了。”


    周帝点了点头,之后一众人随之起身,皇帝金龙座驾在前,浩浩荡荡往演武场去了。


    聂千屿跟在慕潇身后,忍不住问道“慕世子,朝瑛候提出比武想来定是做好了准备,这邓采辉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一会可别让我们大周落了下风。”


    慕潇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悠悠哉走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世子的意思是?”


    “俗称半吊子,约摸是不太行。”


    聂千屿闻言不禁担心了起来,今日若在主场被打败,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丢人倒还是次要,若让大梁觉得现在的大周已经无人可用,尽是些酒囊饭袋,再生了狼子野心,那可就麻烦了。


    慕潇看着聂千屿眉头紧皱的模样,竟觉得有些想笑“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皇家演武场宽广阔达,在那中央,摆放了一数十米宽的擂台。


    “朝瑛候,今日比武就在此处,来者为客,比武的规矩就由你来定。”慕瀛站起说道。


    朝瑛候在身侧拍了拍手,一身高八尺的魁梧壮汉站了出来,他神情骄傲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梁武士榜前三的木达拓,今日就由他来,此擂台上比武生死不论,不论手段,能赢即可。”


    生死不论,不论手段,能赢即可,此言一出,邓采辉面色刹时不太好看,这已经不是两国点到为止的友谊赛了,这是生死博斗场。


    但周帝可想不了许多,若此战败了,大周怕是真的要颜面扫地了。


    “好!”周帝大手一挥“那就按朝瑛候所说,生死不论。”


    “邓将军,请吧。”朝瑛候挑衅地看向邓采辉。


    邓采辉眉头微蹙,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实力,平时在府里欺负欺负手下人倒也罢了,如今要真刀真枪的干架了,他是有些发虚的,毕竟梁国人肯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甚至于说,直接在台上杀了他都有可能。


    如若他死了,家里那几个庶子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暗自后悔适才不应该出头,奈何迎着众人的目光,邓采辉已经有些下不来台,这场面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他手心出汗,仍哆嗦着身子准备往擂台走去。


    周帝何尝看不出他这没底气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而朝瑛候得意更甚,赶忙讥嘲道“邓将军看起来似乎底气不怎么足呀!”


    “谁底气不足了,我是怕一会朝瑛候下不来台!”邓采辉被激的也不顾许多,怒甩了甩衣袍就要上去。


    “且慢。”


    这一道男声传来,如山泉般温润了在场人那焦躁的心。


    邓采辉和周帝都松了口气。


    “杀鸡焉用宰牛刀?”慕潇徐徐然起身,以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开口道“区区一个排名前三榜的武士,何须我朝的大将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