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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飞坦!喵一声

    31设想X愤怒X嗨~


    ◎那个嗨~?(^v^)/~◎


    爱莎被飞坦紧拉着一路疾驰,他的步伐快得惊人,却又异常稳当。


    耳边风声呼啸,她却能清楚感觉到飞坦手掌的温度。凉丝丝的,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


    这种奇妙的安心感让她恍惚间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就这样一直跑下去,似乎也不错。


    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立马摁灭。


    爱莎甩了甩头,强迫自己的思绪回到正事上。毕竟,那些即将流入黑市的生化武器,才是燃眉之急。


    关于流星街与黑.帮的交易,她掌握的情报其实也不多。


    在她所知道的范畴,是流星街为黑.帮提供人力、技术和武器,黑.帮则给予流星街政治庇护和资金支持。


    但越是深入思考,她越觉得不对劲。在这场交易中,流星街到底得到了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黑.帮承诺的“庇佑”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些空头支票。而流星街付出的,却是实实在在的鲜血与技术。


    那资料上标注的「可接受范围」的冰冷数据背后,是成批消失的流星街居民。


    “议会高层,到底在想什么?”她低声呢喃,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飞坦冰凉的手指,“一味地退缩和忍让,委曲求全是换不来尊重的。”


    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连街边的孩子都懂的道理,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反而看不清呢?


    飞坦瞥了她一眼,眸色愈深,“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哩?”


    一旁竖起耳朵的芬克斯倒是听了个正着,他紧紧盯着爱莎,神色莫变。


    爱莎并未注意到芬克斯的变化,她默默将思绪藏进心底,习惯性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在想,待会儿要见奥纳德。”


    不用想,奥纳德一定会要见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将七区议会长希尔的死,猜测在她的头上。


    毕竟她之前就说了,要给他解决买家,而希尔,本就是最大的买家。


    如果没有加入旅团和知晓生化武器这个事,杀希尔的事,她认了也就认了。奥纳德能做的,无非就是不让她见母亲,将她项圈限制范围增加的更大而已。


    但现在不同了,自己等候多年的良人送上门了。有库洛洛的念能力在,她救母亲的日程,完全可以提上来了。


    夜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远处的建筑在视线里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她想着,不管怎么样,接下来的这批设备,能截就尽量截下来吧。


    给反叛军也好,给幻影旅团那群疯子也好,哪怕直接炸毁,也绝不能让它们完好无损地落入黑.帮手中。


    只要交易链条断裂,黑.帮与高层之间精心编织的利益网络就会出现裂痕。


    而裂痕,往往就是崩塌的开始,最终一定会伤其奥纳德的筋骨。


    届时,她,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与此同时,奢华地下室房间内,奥纳德正在大发脾气。


    昂贵的西装被他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名贵花瓶,水晶摆件,碎了一地,撕碎的文书,如雪花般洒落整个房间。


    “该死的!”


    他咬牙怒骂着,面上不负往日的优雅,面容扭曲,带着几分骇人的暴戾,连额角的青筋都狰狞的暴起。


    七区议会长的死,犹如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完全让他措手不及。


    他为了跟现任七区议会长搞好关系,耗费了众多心血。光是送人送礼,都送了半个仓库,连他最喜欢的谋士,都送了,诚意可谓是十足。


    谁知道,两人关系刚好上一点点,吧唧一下,人死了?


    所有的付出,付诸东流。


    奥纳德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暗自伤神。他隐隐觉得这事,跟爱莎逃不脱关系,但令人可恨的是,他找不出半点破绽!


    念能力告诉他,议会长出事时,她人还在十几公里外。


    守卫告诉他,进来的每个人,都经过严格检测。


    监控告诉他,七区议会长抹脖子的上一秒,还在笑盈盈地举杯畅饮,四周并无人员靠近。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越想越头疼,奥纳德猛地坐起身,喃喃自语出声,“是不是爱莎干的都无所谓了这孩子翅膀硬了,趁着这个把柄,必须要挫挫她的锐气。”


    思考清楚,他拨通床头电话,“去,把爱莎叫过来。”他停顿片刻,继续道,“还有她新找的男友。”


    爱莎带着飞坦和芬克斯从二楼阳台直接进入房间的时候,小滴和喵喵已经接爱莎的吩咐,等候在这里了。


    “这是你要的东西。”喵喵递上一个棕色的纸袋。


    爱莎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确定是自己要的东西后,便赶紧让她们离开。


    “这什么?”飞坦上前询问。


    爱莎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歪头反问了一句,“你嘴皮子利不利索?”


    飞坦还在思考她什么意思,爱莎就自问自答地摆了摆手,“得,你惜字如金。”她转身走向芬克斯,“你嘴皮子怎么样?”


    芬克斯刚准备开口嘲讽,就见爱莎就“哎呀哎呀”的弯下了腰。


    “你找死!”飞坦冷着眼,手指缠上爱莎的发丝,将她拽回身边,“我一张嘴不够你用?”


    那口吻,听起来怒气满满,活像个抓包女友出轨的妒夫。


    “不是啊,”爱莎反手勾住飞坦的手指,将头发从他手中救出来。


    飞坦并未为难她,将人拉近自己后,便双手抱胸,冷冷看着她,大有等你解释的意思。


    爱莎叹了口气,“这是帮我摆脱杀死希尔嫌疑的证据但这个证据如果是我自己来说,信服度是肯定不够的。”


    她抬眼扫视二人,“我需要一个能言善辩的第三方来陈述。”


    飞坦,“”这个忙,他确实帮不上。


    他扭头看向芬克斯。


    后者一脸不悦,“我不干!跟我无关,我不去。就算我可以,我也不去。”


    芬克斯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实话跟你说,我不喜欢你,讨厌你,我巴不得看你倒霉。你死了正好,旅团还能换个顺眼的8号。”


    爱莎瘪瘪嘴,“你怎么知道下个8号不会更烦人?”


    她尝试着反转芬克斯的喜好,“万一是一个粉色头发,贼妖艳的男人~你难道就喜欢了??”


    芬克斯想了一下,随后冷哼出声,“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人,跟你明着说,没有人会比你更讨厌,你们特质系、控制系的,心都脏,而你特质系控制系,肯定最脏。”


    “噢哟!还上升到了念能力系别了。”


    爱莎夸张地捂住心口,憋着嘴,“团长和派克是特质系,侠客是操作系呢~”她踮脚逼近芬克斯,“怎么,你选择性歧视?”


    芬克斯额头暴起青筋,眉间皱出三道深沟:“你算什么东西?你跟他们做什么比较?”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几个可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伙伴,你?不过是个半路插队的——”


    啧啧啧!爱莎在心里默默摇着头。


    看来她的猜测不错,库洛洛、派克特质系,侠客操作系,而芬克斯铁定强化系,完全就是一个说话直得让人头疼的死脑筋。


    “唉~这可怎么办呢?”她转着手中的纸袋,故作忧愁,“小滴和喵喵也不会说话,我总不能当场掏出手柄控制吧。”


    “我倒是知道谁能帮你,”飞坦突然出手,冰凉的手指勾起爱莎的下巴,“叫一声爸爸,我帮你。”


    爱莎“啊”的尖叫了一声,捂着通红的小脸连连后退,“你好变态啊,居然好这口~”


    飞坦眼神一凛,“???”什么东西?


    “嘭——”的一声响,阳台外,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了。


    爱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阳台边,五指“咔”地扣进栏杆,她眯起的双眸寒光凛冽,垂落的发丝间杀意涌动。


    花丛里,侠客金发沾满杂草,他仰头对上爱莎冰冷的目光,嘴角抽了抽,勉强扯出招牌式的娃娃脸笑容。


    “那个嗨~?”(^v^)/~


    爱莎:“”


    【作者有话说】


    本来今天晚上想双更的~


    结果,就是[猫头]今天晚上跟同学出去浪了一下~


    桀桀桀——嗨过头,11点半才到家~


    所以……斯密马赛~对不起啦~


    32计划X谎言X真相


    ◎到底什么是真的呢?◎


    对上那双冷得让人脊背发凉的眸子,侠客恍然自己看见了生气库洛洛,下意识就举起了手打招呼。


    只是他再一眨眼,那双眼眸眸中的寒意便如春雪消融,只剩下一派天真好奇的打量。


    “侠客!”爱莎歪头喊了一声,言语里满是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侠客后颈寒毛还竖着,却已经扬起标志性的娃娃脸笑容。他一个利落地翻身跃起,“歘”一下,落到阳台。


    “如果你需要一个能说会道的,”他单手叉腰,碧绿色的眼眸完成月牙,“我想我可以帮上忙喔。”


    他伸手揽过爱莎,“来来来,我们细谈。”


    管家敲开爱莎房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爱莎笑盈盈地坐在沙发上,紧挨着她的黑发少年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对面金发碧眼的青年正和她谈笑风生;而墙角的高大男人则抱臂而立,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们。


    喔咦!修罗场!他喜欢!


    管家握拳抵唇咳嗽一声,“爱莎小姐,奥纳德先生有请。”


    “好!行,”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就起身,乖顺得像只餍足的猫,“走吧。”


    飞坦和芬克斯对视一眼,正欲给她和侠客让路,管家却一个箭步拦住了他们。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请问你们哪位是爱莎小姐的男友?”


    “啊?”


    爱莎一脸懵。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男朋友?


    管家板着一张脸,“大人交代,要爱莎小姐男朋友一同前往。”


    爱莎恍然大悟,这感情是要找飞坦的麻烦啊。


    “那个”


    她下意识看向侠客,三人商量的结果都是带侠客去,可当她余光瞥见芬克斯的表情时,到嘴的话,*又刹住了。


    不为其他,只为这芬克斯此时的表情,简直绝了。


    日常本就挤成川子纹的眉头此时皱得能夹死苍蝇,嘴角下撇得像吞了苦瓜,整张脸写满了“垃圾莫沾老子”的嫌弃。


    鬼使神差的,爱莎笑了出来。


    “三个都是男朋友耶~”


    她甜腻地开口,一脸娇羞,“飞坦酱~芬克斯酱~侠客酱一起走吧,男朋友~们~”


    “咔!”管家眼睛镜片瞬间龟裂。


    侠客手指捂着嘴,压不住地上扬。


    飞坦金眸危险地眯起。


    芬克斯的表情堪称灾难现场,古铜色的脸皮涨成猪肝色,从牙缝里挤出的气音:“你他妈”


    “哎呀~别害羞嘛~”爱莎伸手一边挽住芬克斯,一边挽住飞坦,“上次嗯~的时候,你们不是说不管我选谁,最终都会爱我么?你三都这么好,我哪里选择的出来啊,成年人当然是选择都要~”


    她一边矫揉造作地说着慌,一边咬牙小声,“生化武器,生化武器!一起去看看啊。”


    管家站在一旁,鼻梁上的镜片碎了个干净,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


    上次什么时候?


    嗯哼是什么?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天哪这个家,好炸裂,好多瓜!


    他好稀罕这份新工作


    奥纳德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真皮沙发上,先前被砸毁的物件早已被人更换一新,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暴怒的宣泄。


    “噔、噔、噔——”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管家躬身而入:“家主,爱莎小姐和她的呃”管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男友们到了。”


    奥纳德漫不经心地抿了口咖啡:“进”话到一半突然顿住,杯沿停在唇边。


    “们?”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未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已经开了。


    爱莎右手挽着个杀气腾腾的黑发少年,左手勾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身后还跟着个金发碧眼、笑得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少年。


    “嗯——!”


    滚烫的咖啡被奥纳德一口闷,顿时烫得他想骂人,却又硬生生忍了回去,整张脸憋得通红。


    还真是“们”!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门口,死攥着咖啡杯,指节发白。


    爱莎抬着脚悬在半空,一时还真不知道是进好,还是不进好。


    就在她犹豫的当口,奥纳德已经放下了咖啡,慢条斯理地抖开手帕,轻擦嘴角,眼神锐利如刀,“愣着做什么,进来,关门。”


    爱莎“哦”了一声,拽着三人鱼贯而入。


    “他们出去!”奥纳德受不了地怒吼出声,“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造反?”


    爱莎无辜地眨眨眼:“不是管家说要带男友嘛~”


    奥纳德冷哼了一声,“你三个男友?”


    “对啊!”爱莎骄傲地挺起胸膛,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来。


    她先是指向飞坦,“威严与实力并存的大房。”


    飞坦将一张冷到极致的脸藏进宽大的衣领间,冷冷“哼!”了一声。


    爱莎又指向侠客,“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二房。”


    侠客配合地露出招牌笑容,还比了个V字剪刀手。


    最后爱莎指向芬克斯,“力量与额的三房。”


    三人齐刷刷投来质问的目光。


    侠客好好奇地探出脑袋:“‘额’是什么意思?”


    爱莎摸了摸鼻子,害羞,“词穷的意思。”


    芬克斯额头暴起青筋,手臂肌肉绷出骇人的弧度:“臭丫头,你找死是不是?”


    爱莎“咻”地一下躲到飞坦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大房,你管管三房,太嚣张了,嘤嘤嘤,我害怕。”


    芬克斯撸起袖子,“你过来!我打不死你,今天我跟你姓!”


    侠客伸手拉住他,“嗳嗳嗳!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不要这么冲动!”


    飞坦半阖着眼,伞剑悄无声息出鞘三寸,“好吵。”


    为什么就不能一口气杀了奥纳德,他好烦这种弯弯绕绕的事。


    奥纳德太阳穴突突直跳,“啪”地鼓起一条青筋。


    “够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别在我这里吵!我就一个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希尔的死,跟你有关系没?”


    爱莎收起玩笑的表情,眼神变得异常认真,“与我无关。”


    她的声音笃定,“当时我正在追杀买家,想必您也收到了消息。如果我猜得没错,现在大部分订单应该都已经撤销了。”


    奥纳德眼神冷冷,凝结一层寒霜,“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你在追杀买家,希尔不就是最大的玩家么?”


    他抬手指向爱莎,指尖念力环绕。


    爱莎闷哼出声,纤细的脖颈上那枚银色项圈“噼啪”爆出刺目的电光。


    无形的念压如潮水般涌来,项圈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彻底吞噬。


    但,红光辉映,迟迟没有攻击发出,这意味着。


    爱莎,没有撒谎!


    奥纳德指尖未动,念力凝聚不散。


    “从现在起,你——解除全身所有念能力,给我安静待着。”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每个字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会好好问问你的男、朋、友、们。他们若敢说半句谎话,你就等着他们给你收尸吧。”


    项圈突然收紧,爱莎脖颈间迅速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紧咬着牙关,面上全是痛苦,可微阖的眼眸里,清明如水。


    侠客三人立在原地,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因为他们发现这一切


    居然差不多都在爱莎意料之中!?


    两分钟前。


    “待会儿我会带你进去。”坐在沙发上的爱莎面色异常严肃,如临大敌,“进去后,奥纳德百分之八十可能性会控制我,不让我说话。”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她点着项圈,“这东西炸起来,5米之内,寸草不生,我不能说话、不能暗示、更不能控制你们”


    “他会询问你,当时在干嘛,你必须要实话实说,但可以换着法子说,相同的时间、地点、人物,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说话方式就看你怎么圆着来。”


    两分钟后的现在。


    奥纳德真的开始提问了,“你们昨天在哪儿?爱莎在哪儿?”


    明明已经有所预兆,可爱莎的心还是跳了一下。她讨厌这种把生命交给其他人的感觉,非常难受。


    她信任飞坦么?


    不知道,两人虽然打打闹闹,但从未交过心。亲亲抱抱搂搂看似亲密,实则两人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


    她信任侠客么?


    不,侠客是聪明人,能够一举歼灭奥纳德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完全可以不顾她直接杀奥纳德。


    至于芬克斯。


    她更不会相信,从见面开始,就没给过好脸色。


    所以,她必须要赌。


    怎么赌?


    “啊——!”


    爱莎凄厉惨叫出声,整个人痉挛着栽倒。泪水混着冷汗滚落,单薄的身躯像是正在被无形的力量撕扯。


    “你怎么了?”飞坦俯身将人扶起,倚靠在怀中。


    爱莎无法回答飞坦的话,只是一味地攀着他的脖颈,十指如钩深掐入他的手臂,指甲嵌入血肉,抠出斑驳的伤痕。


    可她藏起来的眼眸中,清明一片。


    怎么赌?


    赌什么?


    当然是赌男人的保护欲,赌队友间脆弱的羁绊,赌这群恶徒心底最后一丝人性。


    飞坦紧紧抱着爱莎,周身骤然爆发出骇人的念压,漆黑的杀气如有实质般在四周蔓延。


    侠客招牌式的笑容瞬间凝固。


    芬克斯面上阴云密布。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爱莎居然会被操控成这样,这还是那个会笑着迎接炮.弹的女人么?


    释放念力的奥纳德自己也被吓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念有这么厉害。思考一瞬,他决定将其归结为爱莎玩太花,虚弱了!


    时机不待人,他拍桌而起,厉声大喝:“回答我!lookmyeyes!”


    随着他一声吼,爱莎脖颈上的项圈开始流转起危险的红光,她人也随之溢出痛苦的闷哼。


    飞坦:“街头。”


    侠客:“雨巷。”


    芬克斯:“路边。”


    四周死寂一片,三人对视一眼,纷纷震惊他们这形同于无的默契。


    爱莎是最后一个回答的,她从飞坦怀中,半侧目,答道:“趴在地上,躺在地上,跪在地上。”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项圈安静如常,红光闪烁后静歇。


    她说的都是真的。


    “啪——”


    在一旁偷听的管家,镜框碎了。


    奥纳德:“”


    【作者有话说】


    都是真的……[坏笑]


    对了,亲们有看我12m的预收么?


    12m的预收梗我满意得不要不要的,你们要不要看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


    V键,在今天2025年5月30号,凌晨00点48分!


    亮啦!!!


    啊啊啊啊……


    我爱死你们啦!!!!啊啊啊啊!!


    才704收藏呀!!!相当于没有一个无效啊!!!![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爆哭]


    33答案X证据X母亲


    ◎以肉为食,游荡在笼中的鱼◎


    奥纳德沉默了,他犹豫片刻,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希尔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


    这一次,爱莎选择先回答,她撑起身子,面色惨白,言语虚弱,“我在十多公里外的废墟,看风景。”


    第二个开口的是飞坦,“跟爱莎一起,看风景。”


    第三个是侠客,他笑眼弯弯,“我在二十公里外的边界,通过手机,听爱莎跟飞坦,看风景。”


    芬克斯想了想,“我在一米外,看爱莎跟飞坦,看风景。”


    管家轻扶眼镜,看向芬克斯和侠客,脸上的同情藏都藏不住。


    啧啧!这是什么四角恋,究极修罗场啊,修罗场。


    奥纳德表情倒是比管家淡定许多,相较于爱莎凌乱的生活,他更在意项圈上的变化。


    项圈毫无反应。


    这说明,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奥纳德疑惑了,难道这事真得跟爱莎无关?


    不,不对,肯定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可他遗漏了哪里呢?


    这时,一旁静立等候的管家突然出声,“爱莎小姐,您是如何确定「当时」的具体时间的?又是怎么知道距离恰好是十几公里呢?”


    奥纳德手指骤然停在半空,半垂的眼帘猛地掀起,目光如淬毒的利箭射向爱莎。


    是的,他从未透露过希尔死亡的具体地点和时间,她怎么会知道案发时自己距离现场十多公里?


    这一问的出现,瞬间将空气凝固,奥纳德的眼神越来越冷,管家则微微扬起嘴角,似乎在为自己的表现而感到高兴。


    爱莎的瞳孔微微扩大,纤长的睫毛慌乱地颤了颤。她下意识看向飞坦,又转向侠客,三人交换的眼神里写满「糟糕」。


    而这一幕,在奥纳德看来,分明是阴谋败露后的仓皇。就在他即将发难时——


    “啪!”


    清脆的巴掌声炸响在整个房间,管家被甩了出去,瘫倒在墙上半天无法动弹。


    爱莎甩了甩发麻的右手,朝管家扬起下巴,高傲的模样宛如一只被激怒的猫,声音却冷得掉冰碴:“主人还没说话,轮得到你这条老狗插嘴?”


    借着转身的刹那,爱莎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唇角。


    她听着身后管家压抑的抽气声,感受着奥纳德骤然僵住的呼吸节奏,在心底轻轻吹了声口哨。


    真是


    太险了。


    她差点就以为,证据要用不上了。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很蠢,会说出这种漏洞百出的话的人么?”


    爱莎手指着奥纳德,声调嘹亮,嘴唇颤抖着,眼眶瞬间泛红,“奥纳德!你简直没有心!”


    她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女儿一样,声音里带着哽咽:“我刚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连口气都没喘就听说希尔出事了!我急得连伤口都顾不上处理,第一时间就去给你找线索”


    她猛地扯开袖口,适时露出特地保留的伤痕,“你就这样怀疑我?”


    奥纳德指腹轻轻摩挲着翡翠扳指,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太熟悉了。


    这孩子每次胜券在握时,都会像炸毛的猫儿般突然暴起。那故作镇定的姿态下,分明藏着跃跃欲试的爪牙。看来,她对自己摆脱嫌疑这件事,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了。


    “喔?这么说,你有线索?”


    实话是,他现在有一半相信希尔的死确实跟她最无关了。但他又很好奇,现在的她想给他怎样的惊喜呢?


    因为既然跟爱莎无关,那比起那已成事实无法改变的真相,他更期待看她如何为自己辩解。


    就像欣赏困兽在精心布置的迷宫里徒劳挣扎一般,那求生欲迸发的光芒最是动人。


    爱莎自然感觉得到他情绪的变化,也知道这场斡旋该收尾了。


    “二房,我不是让你去现场勘察了么?把你知道的线索拿出来吧。”


    她眼神看向侠客,身体重量则全压在飞坦肩头,这个看似亲昵的动作,实则是用来掐住对方的脉门。


    手中暗下狠劲:忍住,别给她破防。


    两人的身躯从进门一开始就靠地很近,自然身旁这个危险分子无法抑制颤抖的身躯,她也感受的很清楚。


    抱臂而立的飞坦,也确实有点无法抑制内心的恶趣味。以防破功,他将脸藏进藏青色的衣领后,眼眸半阖。


    这哪是审讯?


    这分明是魔女的即兴戏剧。


    从一开始的质问,到中间的猜疑,到现在的兴味盎然,奥纳德几乎每一步都踩在爱莎准备的点位上。


    即便管家那个意外插曲,也被她一记耳光干净利落地斩断。他可是看得真切,那一巴掌下去,老管家的下颌骨怕是已经碎成齑粉了。


    这辈子估计都说不上几句话了。真是太有意思了啊!


    飞坦的喉结上下滚动,压抑的笑声化作细微的战栗。


    这场表演的娱乐效果,简直令人战栗到骨髓里。


    他真是越来越有点喜欢这个家伙了。


    这头的爱莎压着飞坦,那头的侠客则缓缓靠近了奥纳德。


    他汇报着自己的发现,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爱莎特地准备的证据。


    当然,这也确实是真的证据。


    侠客将袋子打开,撵出一根细小的,被拆解了的蝙蝠状银针。


    “这个东西是在希尔身上找到的,经过拆解,貌似是一个小型的接收器,配套的应该还有一个设备”


    他的面容很是严肃,看上去专业性满满,“设备有可能是电脑,也有可能是手机,经过测试,接收距离大约50米。”


    奥纳德闭上了眼,“所以,你的意思是,刺杀人员距离希尔最多50米。”


    侠客,“是的。”


    他这一个点头,相当于把爱莎本人的嫌疑彻底排除。


    爱莎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侠客这家伙也太能编了吧?什么操作系、接收器、信号设备,张口就来,说得跟真的一样,活像这蝙蝠针是他家祖传的宝贝似的。


    是因为他用的同款蝙蝠手机壳,所以产生了什么诡异的共鸣?


    奥纳德完全没注意到爱莎微妙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全被那根针吸引住了。


    他捏起针尖,在指间轻轻转动,眯起眼睛审视着,语气带着几分怀疑:“你怎么确定距离是50米?”


    侠客笑容灿烂,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聊今天的天气:“因为我把它插在身上试过了呀,这东西就像个信号接收器,只要接入就能感知到发射源的位置。”


    奥纳德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指尖微微用力,竟真的作势要往自己身上扎。


    飞坦原本抖动的身躯骤然僵住,芬克斯的呼吸瞬间凝滞。


    离得最近的爱莎,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人身上那诡异的波动,神色瞬间一变。


    等等


    这玩意儿该不会真有毒吧?!


    不行!他要是现在死了,项圈谁来解?!


    “等下!”爱莎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抓住奥纳德的手腕,声音都急得变了调:“你别乱来啊!”她不想给奥纳德陪葬啊!


    飞坦和侠客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女人突然发什么疯?


    明明胜利就在眼前!


    爱莎心里疯狂咆哮:你们这TM是想她死啊?!


    侠客听到了她变调般的声音,脑中灵光闪过,迅速切断手机跟天线的链接。


    就在那刹那间,数道黑影从奥纳德脚下冒出,化作巨大的黑色阴影,遮天蔽日。


    一道黑影伸着巨大的手掌,精准钳住侠客的手腕,将人牢牢固定。其余黑影迅速拦截爱莎和飞坦、芬克斯三人,不让他们靠近奥纳德。


    奥纳德手腕一翻,那枚闪着寒光的针尖已然刺入侠客的指尖!


    爱莎心头“咚咚咚”地直跳。


    一秒两秒


    死寂在大厅里蔓延,无事发生。


    “唔!好像链接断开了,”侠客歪着头看向奥纳德,任由自己手腕被这庞大的黑影握紧,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似乎已经超出了范围。”


    无事发生,爱莎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又是活下来的一天。


    “原来如此。”奥纳德优雅地抬手示意,满厅涌动的黑影如退潮般无声消散,只余下烛光在空荡中摇曳。


    “年轻人做事就是莽撞,”他摇头轻叹,语气温和却令人脊背生寒,“这种危险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试呢?”


    他俯身凑近侠客,像个关心晚辈的长辈般,轻轻拔出刺在侠客指尖的针。


    待细细鲜红的血液冒出,他还贴心地吹了吹,仿佛在安抚侠客的伤痛。


    随后,他用丝帕捻净针尖上的一点猩红,将针收回至袋子中。


    一旁的管家下颚都顾不上扶,上前接住袋子,好好保存。


    尘埃似乎落定,爱莎再也按捺不住,她伸手推开管家,冷声质问,“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能见我母亲了么?”


    奥纳德大笑出声,“能,当然能!”他鼓着掌,出口的语气,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正好让你母亲,看看你的男友们。”


    爱莎自然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几乎不假思索,立马冷声拒绝,“不!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奥纳德摇了摇头,倾身往后靠进柔软的沙发里。


    “亲爱的,”他竖起两根修长的手指,“二选一。要么,带着他们一起去,要么别去!”


    艹!爱莎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迟早弄不死你。


    奥纳德很享受爱莎此刻的表情,那种有苦说不出,有气撒不了,有劲儿没处使的表情。


    “这样吧。”他轻打响指,指挥着管家随机播放一首悠扬的音乐,轻声说道:“我给你们一首歌的时间,你们,好好商量商量,门就在那里,想好了,自便。”


    说完,他闭上双眼,惬意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带着翡翠扳指的手指,开始随着音乐节奏敲击扶手。


    机械“轰隆隆”的运转,他身后一面巨大的墙壁,被缓缓打开,露出底下厚重的双层玻璃幕墙。


    透过厚重的玻璃,众人能很清晰地看见那个被囚禁在巨大华丽鸟笼中的女人。


    那笼子通体鎏金,每一根栏杆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泛着冰冷的光泽。


    笼中女人安静地坐着,纤细的手腕上戴着同样精致的镣铐,长发垂落,看不清神色,也不知生死。


    飞坦和侠客对视一眼,心中疑窦丛生。


    以爱莎的实力,为何不直接破墙救人??


    疑惑刚起之时,两条通体晶莹的银鱼,竟毫无预兆地从视野中悠悠“游”过,那姿态仿佛是在水中自在穿梭。


    它们轻盈地漂浮着,鳞片随银白的光折射出冷冽的寒芒,无声无息。


    它们时而贴近栏杆,时而绕着笼子盘旋,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举一动都透着诡异。


    突然,其中一条猛地俯冲,利齿狠狠咬下了女子臂上一块血肉。


    但令人惊奇的是,伤口处并没有鲜血汩汩流出,而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了一块,只留下诡异的一片平整。


    倚靠在笼子里的女人,身形纹丝未动,下一刻,被咬伤的血肉竟如有了生命般,开始缓缓蠕动着愈合。


    就在伤口刚刚长好之际,另一条银鱼游弋着扑了过来,在另一条胳膊上撕咬出另一道缺口。


    但很快,她的伤口又再次复原。


    受伤——复原——再受伤——再复原,如此往复循环,好似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而笼中的女子,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仿佛早已麻木。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场令人胆寒的啃食。又仿佛在这无尽的痛苦与愈合中,早已迷失了自我。


    “这是什么?”飞坦缓步上前,目光穿透屏障,声音里凝着化不开的寒意,“这鱼,好恶心。”


    爱莎手掌紧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声音低沉而凝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鱼,是以人.肉为食。”


    而她母亲的时间,不多了


    【作者有话说】


    这鱼,我写了好久……


    这鱼大家都懂吧~银色的~密室里游的~


    PS:女主这个时候不知道这是啥哟~


    [白眼][白眼][白眼]


    抱歉,来晚了,各位,嘤嘤嘤,原谅我


    34失落X威胁X默契


    ◎哇呜,毫无默契的队伍◎


    所有人都能从爱莎脸上看到犹豫。


    她在犹豫什么,飞坦不懂,但他很不喜欢她这个样子。


    这种软弱、迟疑,像某种黏腻污渍的粘在身上的神情,让他感觉——


    很不舒服。


    如果早知道她是这样,刚刚在旅团,他就应该直接一把火烧了她。


    不,应该是一开始在那个巷子,就该利落一刀斩下她的头颅,省得现在看她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


    “想进去就进去!”飞坦皱眉低吼了一声,眼底掠过一丝暴戾,“磨磨唧唧,很烦。”


    爱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好狠心!你刚有注意到我很悲伤么?”她指着眼角,“你看,我这里还有泪花。”


    飞坦仰着脖子后撤半步,蹙起的眉眼里满是不耐,“我只看到眼屎。”


    “哪有!?”爱莎搓了一手眼角,揉开的眼角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侠客适时凑上一个脑袋,狐狸般的眼睛弯成月牙,“所以爱莎这么犹豫,是在担心我们被鱼吃了么?”


    真是稀奇事,这算不算是个好的开始,说明她开始关心他们。


    这话被芬克斯听到了,顿时咧嘴嗤笑出声,“笑死,这是老子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上一个担心老子会死的,已经在坟地里蹦迪了。”


    艹!


    爱莎皱着一张脸,嫌弃地连连后退,“哎哎哎~别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们被鱼吃?”


    她组织着措辞,指尖轻绕发丝,语调慵懒又欠揍:“姐是怕今天打扮太美,母亲觉得你们三个流浪汉配不上我,一个心梗,气到了。”


    她目光扫过三人,“啧啧”出声,满脸嫌弃。


    飞坦三人组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拧巴着脸,后退。


    表情倒也不算夸张。


    左边一个,黑色的衣角碎成流苏;


    中间那个,头发油得能反光,明明才25岁的年纪,看起来却跟个35岁似得;


    右边那位,浑身灰扑扑,就差脸上标注“流浪汉认证”。


    而就这耽搁的功夫,房间里音乐停了,奥纳德伸着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思考的如何?”


    “今天不见了。”


    爱莎笑嘻嘻地摆了摆手。


    “我今天又是淋雨又是赶路的,一身滂臭,母亲见了会伤心的。”


    奥纳德饶有兴味地挑起眉梢,轻笑着应声道:“都行。不过这次机会错过,下次可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爱莎抱着双臂冷“呵~”一声,“不就是完成任务么?说吧,想要我干什么,这个世界就存在本小姐完不成的任务。”


    奥纳德“哈哈哈”的笑出声,雪茄火星随着他前仰后合的动作明灭不定,“我就喜欢你这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


    “不过不急”


    他将雪茄缓缓抵在唇边,露出的微笑宛如毒蛇般,“你马上就会知道是什么任务,不过时间还早,你可以先好好玩几天。”


    爱莎的脊背突然窜上一股寒意,几乎下意识在心里接了句:但是


    “但是——”


    奥纳德的声音与她心声完美重合,也让她顿时预感很不好。


    奥纳德也依照着她预感继续,他说。


    “这次任务前,我会好好给你挖五个坑,如果失败”


    他话音陡然停顿,四周陷入一片漫长的死寂。


    雪茄烟雾袅袅升起,在他面前缭绕,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爱莎呼吸一紧,手指猛得捏紧。


    什么意思?


    威胁?


    五个坑?


    草!什么东西?


    飞坦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半阖的眉眼里,杀意凛冽,可他却也知道,不能乱来。


    “嗯~!”


    反应过来的爱莎扬起天鹅般的脖颈,纤腰一摆作势要撞进飞坦怀里,却在相触的瞬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她眼尾微挑,吐气如兰。


    “大房,我好怕怕~你可要帮帮我~”


    小傲娇的模样,带着丝丝魅惑,三分撩人七分认真的笑意,亦如初见。


    飞坦肌肉瞬间绷紧,条件反射般"啪"地一掌拍在她挺翘的臀上。


    “嗯!”爱莎浑身一哆嗦,侧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叨叨:“你干嘛?”


    飞坦面无表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含住她通红的耳垂,沙哑的气音烫进耳膜:“想干你。”


    “唰——”


    侠客和芬克斯如同触电般后撤三步,瞬间清出半径两米的真空地带。


    爱莎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从耳根一直红到锁骨:“啊~~你好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那我待会儿说。”飞坦面不改色。


    /:.


    不是!这神经吧!


    合理么?


    爱莎恶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将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什么颜色。


    奥纳德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手指在真皮沙发上敲这节奏,眸光越发深邃。


    他会以为会看到什么更加刺激的画面呢,比如:有人冲上来攻击他。


    呵呵呵,到底是一群缺少经验的小屁孩。


    “行了,今晚,就到这儿吧,”他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走吧,这半个月就不给你限制了,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吧。”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暗门闭合的轰鸣声在房间开始回荡。


    爱莎知道,那关上的不是门,是是她久违的,能见母亲一次的机会。


    她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遏制住回头的冲动,告诉自己,不忍则会前功尽弃。


    可是上天啊,谁知道,她有多想见母亲一面。


    侠客将她所有神色都看进眼底,猛地笑眯眯“呵呵”一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飞坦好过分,怎么一个人抱这么久~”


    爱莎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随着一阵天转地转,落入一个清爽怀抱的间隙,她蓦然就意识到了,侠客这是在帮她。


    因为抱着她的那手臂,撑开的弧度,恰好有一道,能看见母亲的缝隙。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一股暖流涌上鼻尖。突然间,她觉得有这样一群队友也挺好的。


    然而,感动才一瞬。


    “别碰我的女人!”


    飞坦低吼一声,径直将人从侠客怀中扯了出来,伸手将人脑袋团团抱住,一点空隙都没留。


    爱莎:“”


    她感动得有点早了。


    侠客嘴角抽搐,“”


    他明明在打配合,队友却以为他在抢女人。


    带不动,带不动,这队伍吃枣药丸。


    芬克斯偷瞄着奥纳德阴沉的脸色,额角青筋暴起。


    该死的人设


    他的设定是爱莎的男朋友,侠客抱了,飞坦抱了,他不抱,会穿帮么?


    能不能不抱,好难受!


    草!


    好难!


    爱莎这头正叹着气,下一刻,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她将头从飞坦胳膊中抬起,一脸懵逼地看向芬克斯,“??”


    侠客微张着嘴角,歪头看向芬克斯:不是吧!?


    “老、老子的女人”芬克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涨红的脸活像生吞了十斤辣椒,“给老子松手”


    爱莎:“”


    现在申请单飞还来得及吗?


    侠客绝望地扶住额头,一把勾住芬克斯的脖子,咬牙:“兄弟,别入戏太深”


    奥纳德受不了了,他指着门咬牙切齿,“我说完了,出去。”


    说的他们好像多想留似得,爱莎撇撇嘴,带着三个"挂件"灰溜溜地绕过奥纳德,离开。


    天知道为什么连被赶出来,都要维持这种诡异的队形。


    在他们身后,沉重的门正缓缓闭合。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双翡翠般的眼眸缓缓睁开。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牢笼依旧冰冷刺骨,银鱼依旧在游弋,一口一口在身上咬出窟窿。


    但这一次,再没有那个满眼心疼的身影守在笼前。


    远处属于她的女孩,正被三个男人细心呵护在怀里,脸上,是她不曾见过的灵动。


    真好啊


    如果是这样,好像,她就不用担心了呢。


    我最爱的


    爱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地抬眼看去。


    然而,她看到的,只有一堵冰冷的被关上的门。


    她,看错了么?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侠客伸手拍了拍她,将她召回神,翡翠色的眸子在昏暗走廊里闪烁着微光,“我能感觉到,你母亲越来越虚弱了。”


    “我也不知道,”爱莎叹了口气,大步朝前走,“我将我母亲的痛感降到了最低,按道理无论受什么伤,都不会对她有影响才对。”


    痛感降低?


    突然出现的词汇让侠客灵机一动,他转着眼珠子跟飞坦对视一眼,刚准备藏下心思,却又蓦地响起现在站在这里的,都是蜘蛛的成员。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问出了声,“你的念能力,是不是跟游戏有关啊?”


    这话的出现,让所有人的脚步都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爱莎歪头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呢。”


    有戏!


    侠客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哇呜,酷!不会是跟我一样*,把人当NPC玩的念能力吧?不过你是怎么做到还能治疗的。”


    听到这话的飞坦和芬克斯,同时看了过来,“什么游戏?”


    爱莎点着下颌,思考一瞬,突然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正好今晚我有个人,特别想控制,你们要不,现场围观一下?”


    “嚯!”侠客兴奋地搓着手,“谁这么幸运?”


    爱莎“唔”了一声,“一个我总觉得会误事的人。”


    飞坦思考一瞬,“我想我知道是谁。”


    两人意有所感地对视一眼,唇角同时扯出一个血腥的弧度。


    爱莎,“伊维塔。”


    飞坦,“管家。”


    爱莎恍然:“对哦,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侠客:“”


    芬克斯:“”


    哇呜,两人默契真是一言难尽啊


    【作者有话说】


    下节预告:开启组队模式


    下下节预告:霸总飞坦


    姐妹们,推个预收,我目前最满意的一个梗


    《摇号摇到伊尔迷》


    文案如下:


    弥弥有一项很独特的能力「我命有天不由我」


    顾名思义就是她的能力随天定,随机选取周围一公里内的最强幸运儿,复制能力


    狗血的是,她不止能复制能力,还能复制性格,相当于0.5个本体


    她很不喜欢这个能力,因为这会使她不像自己


    可有的时候,她却不得不使用这个能力


    因为,它选择的,永远是最强的


    嗯,性格除外


    怎么解释呢?就是——


    比如她在竞技场打不过别人时,复制了一个可以使念气黏黏糊糊的念能力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她喜欢“桀桀桀桀”的笑,还喜欢舔手指,对着镜子欣赏自己雪白的肌肤,喜欢盯着别人的屁股


    比如她在流星街遇到危险时,复制了一个可以收集很多念能力的能力


    但随之而来的,是她看见书和皮草就走不动道儿,还喜欢把刘海撸光,还喜欢神神叨叨的碎碎念


    比如在某个危险的任务现场,复制了一个可以用钉子控制人的念能力


    但随之而来的,是她看见白毛就忍不住多看两眼,对于是自己的东西,有着超强的控制欲


    「我宁可毁掉!也不要给你!」——的感觉


    另外,喔咦!她还觉得自己迪奥爆了!


    35商量X组队X共享


    ◎你付出了什么?嘿嘿!付出了爱啊~◎


    “话说,我们一定要在人家门口商量么?”话聊一半,芬克斯手指着房门,“这对反派,是不是很没礼貌。”


    反派?


    爱莎缩着脖子想了一会儿,也是,按奥纳德那皮笑肉不笑的劲儿,确实像个反派。


    而且话还特别多,迟早得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得,忘了。


    “来来来,跟我走,跟我走。”爱莎招呼着他们跟上自己,“我们换地方。”


    几人沿着狭长走道一路前进,停留在一个三面环墙,只有一个出口的无人角落。


    “蹲下蹲下!”


    犄角旮旯的昏暗角落,一盏微弱的烛火在头顶摇曳,爱莎像只警觉猫科动物似的伸着脑袋四周打量一番,随后扯着三人衣袖,小声示意蹲下。


    “啧!搞得跟个做贼似的。”飞坦盯了她好一眼,眼眸里满是不乐意,嘴上这样说着,但腿确实很诚实的弯了下来,蹲在爱莎身侧。


    侠客倒是干脆,靠着飞坦蹲下双手抱膝,学着爱莎压低音量,神秘兮兮,“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想搞伊维塔?”


    爱莎一脸正色:“唔你们难道不觉得伊维塔,知道的太多了么?”


    “他知道库洛洛的身份,知道你们的身份,嘴上说着合作,但实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会想利用旅团钳制奥纳德。等你我们跟奥纳德两败俱伤时,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她双眼微眯,昏暗的灯光将她脸切割出阴阳两面,带着丝丝说恐怖故事的味道。


    “第二种可能,他会把我们的情报卖给奥纳德。利用我们夺取武器同时,找人杀掉我们。以武器丢失为借口,歼灭旅团为投名状,获益双倍。这样,武器也有了,信任也有了。”


    侠客“啧啧啧”连连摇头,“哇,伊维塔有这么坏的么?”


    其实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跟伊维塔的合作做不得,但爱莎摆在明面上说出来,还是挺让人惊讶的。


    毕竟她的身份,很微妙。


    “有的!”爱莎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微妙,但也就是因为身份微妙,才更要说出来。


    “或许,还会有三呢。”侠客扭头看向她,一双翡翠色的眸子泛起玩味的微光。


    “作为一个女人,你可能感受不到。但作为男人的我,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啊?”


    爱莎愣了一下,好好的,怎么扯到男人女人身上去了。


    “他看你时的眼神,很不对劲,你没发现么?”


    侠客俯身凑近,笑眼眯眯。


    “是那种男人看自己所有物的眼神,就像饿狼盯着锁在笼子里的羔羊。爱莎,你难道就没想过他想救你是真心的?”


    “呵,”爱莎冷笑出声,连连摆手,“完!全!不可能。”


    “那家伙,6岁弑教父,7岁出卖最好的朋友。信他有感情,还不如信流星街国泰民安。”


    这话听得在场所有人皱起了眉头。


    6岁弑教父,7岁出卖最好的朋友??


    这话听着就觉得不是人干的事。


    流星街的亲情,淡漠至极,尤其像爱莎跟母亲这种亲情更是少得可怜。但教父和朋友一样了。


    他们胜似家人,所谓6岁前靠教父,6岁后靠朋友,就是流行街的道理。


    爱莎将他们的困惑看在眼里,“哎呀,总之,这家伙就是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家伙,不管怎么样,将他控制起来,总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飞坦盯着她看了半晌,“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将他控制起来?”


    侠客跟芬克斯一脸恍然大悟,是哦,为什么不早点控制,以她的手段,应该很简单才对。


    被问到关键,爱莎面上没有一点心虚,高仰着头,一脸正气,“因为我!打不过!”


    猜到是这个原因,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理直气壮,飞坦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倾身靠近爱莎,愉悦的低笑从喉咙里滚出,“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么?”


    侠客捏着下巴,思考一瞬,“伊维塔是什么系的念能力者?”


    “变化系,”爱莎答道:“能将自身念力雾化。蔓延的雾气有毒,哪怕吸进去一点,都能致命。”


    她比了一节小拇指的指甲盖,随后“哎~”的叹了口气,“对于我这种喜欢打持久战的人,简直就是噩梦。刚举起刀,喘上两口”


    她做了一个卡脖子,翻白眼,舌头半吐的动作,总结:“人就er~嗝儿屁了。”


    她幽默的话语,飞坦是一个字都懒得信,他伸手一把勾过她的脖子,森白牙齿抵住她耳尖,阴恻恻地问道:“所以你想让我们当打手?”


    被夹在臂弯的爱莎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想推开飞坦,却因为姿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既然推脱不开,那就干脆不推,爱莎就着姿势搭上飞坦的膝盖,一脸笑盈盈。


    “嗯嗯嗯~”她用力点着头,掰着手指数,“你的速度,加上芬克斯的力量,加上侠客的头脑,加上我的buff加持,绝对搞得定。”


    一边说着,她一边竖起大拇指,舌头轻弹“嘚儿”的一声响,“完美~”


    有被她这股不要脸的气质笑到,飞坦屈指弹她额头,“所以,我们累死累活,你躺着收人头?”


    爱莎缩着脖子“嘿嘿”一笑,“不是不是,我当然也有付出。”


    侠客伸手戳戳她的脸,“你付出了什么?”


    后者交叠着大拇指和食指,“爱啊~”


    飞坦:“嗤——早干嘛去了。”


    笑死!他还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女人了。明明几天前可以控制他一刀的事,现在却花样要求人。


    “我不去!”靠在墙上的芬克斯第一个拒绝,“你这家伙身上的奸诈气息,我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你也别说别人,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爱莎侧过头,双手叠在飞坦的膝盖上,垫着头,继续“嘿嘿嘿”的笑。


    “别这样嘛~组队福利超棒的!”她伸手戳了戳芬克斯的小腿,像猫似的蹭飞坦,又朝侠客眨了眨右眼,“比如我可以让那家伙当众学猫叫。”


    学猫叫?


    被控制的羞耻回忆上头,飞坦眼神一凛,勾着她脖子的胳膊猛然用力。


    “你这家伙,想死了么?还敢当着我的面提这个?没揍你,你倒是越来越嚣张起来了。”


    “要死要死!”爱莎捶打他的膝盖,朝侠客伸长着手,“陈年旧账还记侠客救命!团队不是要照顾萌新——呕!”


    侠客自然知道飞坦是在逗她玩,对于她的求救,他选择性直接忽略,握住着她伸长的手象征性扯了扯,继续话题,“你刚刚说的组队福利,是什么意思?”


    “就是共享控制权啊!单人模式变联机”


    爱莎一边推搡着飞坦,一边回答,在窒息边缘疯狂蹬腿,脸颊由于血液不通,已经逐渐涨成了紫红色。


    “唔!嗷嗷嗷——飞坦你松手血条要空了!”


    就在她开始翻白眼的瞬间,飞坦手猛地一松。


    “咳咳咳!”爱莎像脱水的鱼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捂着喉咙剧烈咳嗽,疯狂朝侠客方向移动,“完了完了!我眼睛充血看不见了。”


    侠客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飞坦,眼里满满都是不赞同,“下手也太狠了。”


    靠在墙边的芬克斯也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飞坦冷冷“哼!”了一声,伸手将远离的爱莎拖回来,掌心轻拍她后脑勺,“别装,我没用劲。”


    爱莎咳嗽声音猛地一停,笑嘻嘻地直起身,比起剪刀手,“耶~我演技超棒的吧~”


    侠客,“”


    芬克斯:“”手好痒,想打!


    看出两人脸上的怒意,爱莎紧忙收手,转移话题,“游戏能组队,我的游戏自然也能。加入我游戏的队友,我还能救你们的红条蓝条。”


    她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右手,手掌心向上的同时,运起念气在周身环绕。


    “红条?蓝条?”侠客眼睛一亮,大为震撼,“是我想的那个么?”


    爱莎没有回答,只是将掌心又向前递了半分,“要来试试真人游戏么?”


    飞坦是第一个将手按上去的。


    搭上的瞬间,他的另一手紧掐住爱莎的下颌面向自己,粗哑着嗓子威胁道,“我信你一次,但,如果你再敢控制我做什”


    话说一半,他的眼睛“歘”一下亮了,“嗯?”


    侠客盯着两人交叠的指尖,看着飞坦反应,下意识也准备搭上去。


    “啪——”


    手腕被人紧紧握住,无法前进分毫。


    本是靠在墙上的芬克斯,此刻面色凝重极了,灰眸中罕见的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他下颌朝爱莎方向轻点,示意侠客自己看。


    而就这一眼,侠客脊背便窜上了一阵刺骨的战栗。


    只见烛火摇曳的幽暗空间里,爱莎就这么蹲在地上,粉色长发如同活祭的绢帛,在她身侧环绕。


    她向前伸出的另一只手苍白得近乎透明,指尖微微蜷曲,仿佛正在虚空中点着什么。


    “嗯??”


    察觉到他的迟疑,爱莎脖颈突然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这个本该俏皮的动作,此刻却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而飞坦此刻也像在看什么似的,歪头看了过来。


    侠客本能就想后退。


    “跑什么?”飞坦出手如电,五指一把扣住了侠客手腕。


    “你找死?!”芬克斯暴跳而起,伸手就想推开飞坦和爱莎。


    “等下!”


    侠客伸手拦住他,睁大的眼眸亮得惊人。


    “厉害了!”


    然而,这份喜悦还没持续三秒,一声凄厉的“啊——”突然划破寂静。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


    一个庞大的黑影面朝下,重重砸在了地面上,震得尘土飞扬。


    爱莎扭头定睛一看,嘿?居然是管家。


    只是,他这,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说】


    下节预告:霸总飞坦


    [亲亲]宝们~今天留言好多啊,都翻不到头


    太谢谢大家了~爱你爱你们~[亲亲]


    底下还有一章,刷新……小车车


    36哀叹XBugX震惊


    ◎神奇的飞坦,Bug级别的飞坦◎


    作为奥纳德新提拔的管家,内心正哀叹自己命运多舛。刚上任第一天,就接连被点了三把“火”。


    第一把火来自小主人爱莎,烧得他措手不及;第二把火,此刻正由他的主人奥纳德亲手点燃。


    “你刚来,还有很多规矩需要学习。”


    奥纳德慢条斯理地说着,夹着雪茄的指尖轻倚靠在沙发上。


    “规矩第一条!”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离开这个房间后,这里发生的一切,你都必须当作从未看见、从未听见。明白么?”


    接连失去眼镜框和眼镜片的管家,眯缝着眼扫视一周,最后循着叉腰站立的主人轮廓,磕了一个头,“好的,议会长。”


    坐在他侧面的奥纳德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大肚子花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好端端的,给花瓶磕头做什么?


    “行了,下去吧。”奥纳德受不了了,声音里已带上明显的不耐,“下次身上多带几副眼镜。”


    “好的好的!”


    如同获得赦令,管家几乎是立刻转身,跌跌撞撞地就朝门口冲去。


    慌乱中,他连“恭敬告退”的最基本礼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砰——!”


    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关门声,如同惊雷般在房里炸开。


    奥纳德整个人僵在原地,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头顶,瞬间烧光了他最后一丝克制。


    这么蠢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种人能当管家?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老式电话,发狠地摇了几下转柄。


    “伊维塔!”


    电话一接通,奥纳德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给我换管家!立刻!马上!”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二楼浑身还涂满泡泡,眼睛都没睁开的伊维塔耳朵里。


    也炸响在门口还没走远的管家心上。


    被换下的管家要去哪里,他可太清楚了。


    逃!立刻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像冰锥刺进管家的脊椎,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几乎不带任何思量,他拔腿就跑,凭着本能,朝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跌跌撞撞冲去。


    昏暗的地下通道,失去眼镜的他,眼前早已变成一片混沌,只剩下模糊晃动的色块和令人心悸的阴影。


    他像只受惊的鼹鼠,只能拼命回忆着路径,伸出双手在冰冷的墙壁上摸索,左拐,右拐,深一脚浅一脚地到处闯。


    就在他摸索着转过一个拐角,以为自己暂时安全时。


    呼!


    一道细微的风声毫无征兆地沿着头皮袭来!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砰!


    一声沉闷的钝响,结结实实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爱莎:“”


    好快的速度,她看都没看清。


    侠客:“”


    芬克斯,霸气侧漏!


    收回拳头的芬克斯,指节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冷笑着嘲讽出声,“偷偷摸摸跟踪也不知道收敛脚步声,蠢死!”


    跟踪?


    她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不妙了。


    爱莎眉头一皱,面色冷凝,“他听到了多少?知道得太多,就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应该没听到多少。”飞坦用脚尖随意地踢了踢昏迷的管家,眼眸在刘海之下泛着清锐的冷光,“脚步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刚到转角就被芬克斯放倒了,估计什么都没听到。”


    “杀了吧。”爱莎面无表情,“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被奥纳德知道了,对我不好。”


    侠客突然“嗯?”的一声,眼里满满都是兴味地凑上前,“小爱莎~你刚才不是说组队可以共享能力吗?”


    他指了指地上的管家,笑容灿烂得令人发毛,“这个,给我玩玩?”


    “对啊!可以控起来!”爱莎眼睛一亮,兴奋地双手合十,“理论上肯定是没问题的啦!”


    开心到一半,她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垮下了肩膀,“但是他晕了,还没完成契约条件呢。”


    “契约?”飞坦眯起了眼睛。


    “就是完成相应的条件,才能获得控制权。”


    “多少?”飞坦问道。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好奇当初是怎么着了道的。


    “嗯,制约条件很多的。”爱莎点点头,掰着手指数起来。


    操纵类特质系「areyoumypetcat?」


    完成以下要求即可契约自己的宠物


    一、完成血液/唾液投喂


    二、抚摸头部/下颌并获得回应


    三、命名并得到承认


    四、完成上述三项后,由宠物方主动发起贴贴


    五、全程限时5分钟


    “这都什么鬼条件?!”


    芬克斯和侠客异口同声地惊呼,随即齐刷刷转向飞坦,两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芬克斯不敢相信:“所以,你吃了她的唾液或者血液?”


    侠客满脸质疑:“所以,她摸你头的时候你还回应了?”


    芬克斯声音都在发抖:“所以她给你起了个名字你们还贴贴了?!”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怪叫:“oh~shift!”


    “飞坦学猫叫,属实不冤啊!!”


    “好刺激!!!”


    被连连狙击的飞坦,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周身翻涌的杀气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你们想死一次试试看吗?”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挟着刺骨的杀意。


    泛白地直接攥着伞柄一个用力。


    “噌——”的一声,弹出三寸寒芒。


    “啊——误会,误会!”


    侠客和芬克斯立刻同时举起双手,脑袋摇成拨浪鼓,连后退的步调都出奇一致。


    芬克斯捂嘴咳嗽一声,满脸严肃,“我就是突然觉得爱莎这丫头果然诡计多端。”


    “兄弟我懂你!这些条件单拎出来都够呛,还限时五分钟?”他拍着胸脯随后指向飞坦,“肯定是这丫头使诈!你绝对是被坑的那个!”


    喝血、贴贴、应声、拥抱,全程主动完成的飞坦,脸色更黑了。


    侠客被他阴恻恻的脸吓了一大跳,赶紧补充:“我们的意思是,你两特~别~有缘。”


    “这配合度,搁在一般人身上,肯定费一阵子劲儿,你两天造地设~”


    他夸张地拉长音调,“说不定是命中注定的主啊不是,是搭档啊不是,恋人关系?”


    “喂喂!你们几个!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爱莎一个箭步插进三人之间,纤细的手臂夸张地挥舞着,“快来帮忙搞定这个管家啊!?”


    她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即将成为“实验品”地某人,眼睛亮得惊人,“你们到底谁想玩?”


    “我来!”飞坦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所谓的特质系,能玩出什么花样。”


    伞剑“锵”地一声出鞘三寸,他迈着猎食者般的步伐走向管家。


    爱莎点点头,刚还思考着怎么让昏迷的管家配合飞坦完成契约步骤,就见飞坦一脚踩住管家胸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他抬脚就是一记狠辣飞踹——


    “啪——”


    清脆的一脚在走道里格外响亮,震得墙上的烛火都晃了晃,管家浑身一个哆嗦,“歘”一下睁开了眼。


    “嗯?醒了?”


    飞坦拔刀架在悠悠转醒的管家脖子上,冷声道;“想死还是想活?”


    “想想活”


    管家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不管怎么样,活命要紧。


    “想活,很好!”飞坦看着他有点找不到焦虑的双眼,冷笑一声,“张嘴!”


    管家一脸懵逼的张开嘴。


    “咔~呸!”


    飞坦抿了一口唾沫,干脆利落地啐了进去。


    “呕——”


    管家整张脸瞬间扭曲成狰狞的面具。


    飞坦将横在他脖颈上的刀刃,推进一分,“吞下去!”


    “咕咚!”管家吞得很干脆。


    【血液/唾液投喂——完成】


    飞坦瞄了一眼爱莎,“第二、三项什么?”


    站在一旁的爱莎早就看呆了,她结结巴巴出声,“第二、抚摸头部或者下颌并获得回应,第三、命名并得到承认!”


    飞坦冷哼一声,俯身粗暴地摁住管家头顶,五指深深陷入发丝用力揉了揉。


    “小黑,叫爸爸!”


    “爸!!!”


    管家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剑刃的寒光中颤抖。


    【抚摸头部/下颌并获得回应——完成】


    【命名并得到承认——完成】


    眼看着任务提示接连成功,爱莎紧忙说出最后一项,“由宠物方主动发起贴贴,这个是最难的”


    想当初,她可是用色诱,才勉强让飞坦抱住她的。


    “难?”飞坦嗤笑一声,伞剑下沉三分,“用脸蹭老子手!”


    管家哭丧着脸,在飞坦掌心蹭了蹭。


    【由宠物方主动发起贴贴——完成】


    【恭喜你获得管家+1——姓名:小黑,年龄28,念能力:强化系。】


    爱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小嘴张成了完美的O型。


    我艹!这也可以?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念能力还可以这样用?


    侠客拍了拍她的肩膀,长叹一口气,“玩游戏飞坦是Bug级别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害羞]爱你们,我今天晚上努力更了6000哟


    37冲动X西皮X滴滴


    ◎叫一声爸爸,我帮你解决伊维塔。◎


    bug?何止是bug?


    简直就是黑洞级别灾难好么?


    她都不好意思说她曾经是怎么契约人的了,那会显得她这个念能力主人,是个笑话。


    哎~算了,都过去了,好歹她现在get到新方法了。


    爱莎emo着,飞坦脚踩管家,扭头直勾勾看向了她,“契约完成了。接下来呢,怎么控制?”


    对上满眼阴鸷还未散,眉眼又再次染上期待的飞坦,爱莎心脏“咚咚咚”跳了好几下。


    =口=救命,她有点后悔拉飞坦入伙了,这人怕是会拿着她的念能力,耍得起飞。


    突然,飞坦的眼神骤然阴沉下,“你!”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寒意,直勾勾盯着紧挨着侠客的爱莎,“给我过来。”


    爱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啊?”


    突然变脸了?念能力有问题?


    “啧!”


    飞坦不耐地皱起眉头,他伞剑轻甩,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锵”地一声收回伞柄。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不容抗拒地朝爱莎摊开,“过来!”


    此时的飞坦站在一步开外,伞剑在指间被捏得“咔咔”做响,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而无意识离侠客很近的爱莎,则眉头轻蹙,脸上写满困惑。


    侠客看了看爱莎,又看了看飞坦,眉梢饶有兴致地挑起。


    这什么情况?情况不对啊。


    随后,他故意往爱莎那边又靠了靠,下一秒,飞坦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刀,他挪开,飞坦表情瞬间如常。


    他又靠过去,又回来,再靠过去再回来。


    顿时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


    他胳膊肘蹭了蹭芬克斯,示意他看着,然后伸手轻推了爱莎一把。


    “woc!”


    爱莎一阵惊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扑腾了好几下。


    飞坦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同时狠狠瞪了侠客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待会再收拾你”。


    “看到了吗?”飞坦一把将爱莎拽到身前,声音低沉,“这就是离他们太近的下场。”


    “哈?什么东西?”爱莎一脸懵逼,下意识仰头看向他,却又在对上视线的瞬间愣住。


    此刻踩着管家的飞坦比爱莎高了一截,这个角度,让她不可避免需要仰起头颅才能与之对视。


    昏黄的灯光将飞坦身影拉得修长,扭曲在斑驳墙面上张牙舞爪。烛火摇曳,那影子也随之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墙壁的束缚,将她整个吞噬。


    有点暧昧了的说。


    爱莎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她下意识抽手撤离,可那握在手腕上的力道异常紧实,她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


    爱莎突然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些事情似乎正在偏离正常轨道。


    队友和队友间的相处是这样么?


    应该不是。


    至少飞坦应该不会这样亲昵对玛奇喊:过来~


    或者使劲拽着手不撒开。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是已经解除对飞坦的操控了么?


    他们现在是队友了,他不应该这样看着她。


    用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看着她。


    侠客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这两个人太有意思了!


    一个占有欲都写在脸上,而一个迟钝得毫无察觉。


    这爱莎显然是没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家伙。


    “那个”


    爱莎有感觉,却下意识归结为自己在多想,她强忍住胡思乱想的脑子,稳身站定,将话题收到念能力上,“对了!那个,你要控制,需要先想象一个操作设备,然后具现出来。”


    “哈?”


    飞坦后知后觉她在说念能力,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不是具现化系,怎么可能具现出操作设备。”


    爱莎自然知道他在疑惑什么,“你总得有一样东西控制他吧。就像打PC游戏,你需要鼠标键盘,打掌上游戏需要掌机一样。”


    “我的念力自带具现化加成,你只要能在脑海中想象熟悉的操作方式就行。”


    “不过呢!”爱莎话音一转,“对不怎么玩游戏或者玩游戏比较少的人来说,可能开始确实是有点难度。他们并不清楚自己要用什么方式去控制。”


    “常年玩游戏的人就不一样了,基本在脑海里回忆一下”


    “砰——”


    一部黑白色,粘贴着蜘蛛花纹的手柄凭空出现了,落在了的飞坦手中。


    “woc!”爱莎直接破音。


    飞坦,“确实挺简单的。”


    只是在委婉炫耀念能力的爱莎,沉默了:“”


    要死了!不让她活了,她引以为傲的念能力,彻底在飞坦手里发扬光大了。


    爱莎不理解,爱莎很嫉妒,爱莎很难过。


    飞坦将她瘪嘴的小表情看在眼里,本能伸手胡乱推了一下摇杆。


    管家双脚勾起,一个鲤鱼打挺,“歘”一下站了起来。


    此刻,他满面惊恐,浑身哆嗦,毫无焦距的眸孔反复放大收缩,颤抖着。


    “他现在是有意识状态。”爱莎主动靠近飞坦,踮起脚尖,伸手指着他手柄面盘,“你可以设定一个按键,专属用来意识链接。”


    “确定后,你的面前会出现双画面,一个属于你自己,一个属于被你控制的人,当然,你刚开始操作,可以先尝试着让他走起来”


    她还就不信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这么会玩游戏的人,飞坦莫非是游戏天才?


    飞坦伸手轻点,手柄顿时发出一阵淡粉色的光芒。


    爱莎心跳如鼓,高喊:不是吧!不是吧!不要啊。


    下一刻,她嘴角抽搐,心如死灰。


    确定过眼神,是天赋玩家类型。


    此刻管家的眼神,变得异常坚毅且认真,一看就不是本人。


    他在飞坦操控下,扭头看了看四周,张嘴,“操控页面画质怎么这么差,不是高清的么?”


    爱莎伸手在管家面前轻挥,“有没有可能跟画质无关,是这个管家眼睛不好使。”


    飞坦:“”


    就在他们几人研究之际,一阵细细的震动从管家口袋里响了起来。


    “接电话,”爱莎下颌微抬指向管家,“你试试看接个电话,就按你平时游戏操作习惯来就行,我的念能力会主动适配你的操作。”


    飞坦将爱莎的emo看在眼里,凭着习惯,手随便轻点了一下A键。


    管家“嘚儿”,原地蹦了一下,随后来了个劈叉,裂开的西装裤缝,隐约可见里面的蓝白条纹胖.次。


    爱莎眼睛顿时一亮,“哦豁。我就说还是需要一定时间适应吧。”


    飞坦“嗯”了一声,又摁了一下键,轻推摇杆。


    管家仰头直接来了个下腰,四脚朝天,甩着舌头朝前爬,张嘴,“阿巴阿巴阿巴”


    管家就这么横冲直撞,一路冲上了一楼大厅,顿时惹来一阵尖锐的尖叫声和凌乱的脚步声。


    “啊——有鬼啊!”


    “啊!是管家!管家被邪魔附身啦!”


    “啊——你不要过来!”


    跟在后面的爱莎:“”


    啊啊啊!


    飞坦你在干嘛!


    打草惊蛇,你懂不懂啊。


    侠客捂着脸叹息,这就是传说中play的一环?


    伊维塔接完奥纳德的电话,就赶紧给管家回拨了一个。


    本应该一下就接起来的电话,今天“嘟嘟嘟”空了很久,过了好一阵子才被接通。


    伊维塔懒得追究原因,直接下达命令,“滚上来见我!”


    好不容易往奥纳德身边塞个人,结果一天没到就要被遣返,给谁都会心情不好。


    “好。”电话那头慢悠悠地应答,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青年才有的磁性,直接给伊维塔给听迷糊了。


    唔


    这管家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听了?


    走神的半晌,电话已经被挂断。


    伊维塔甩了甩头发,转身跨进雾气缭绕的淋浴间。


    水流冲逝而下,头上带着几分香气的泡沫缓缓滑落,流过他线条流畅的身躯。


    就在他刚摸了一手脸睁开眼时,门被敲响了。


    伊维塔手微顿,这么快?


    门外的爱莎伸手拍了飞坦胳膊一下,“你傻么?不得等一下?哪有刚接电话就敲门的。”


    “麻烦,”飞坦皱紧眉头,“你想得太多了。”*


    爱莎面色冷凝,“想的不多的,如今都埋在奥纳德花园里了。”


    “不要教我做事,”飞坦倾身凑近,眼神审视,“你最终要的结果,不就是控制好伊维塔么?”


    爱莎气结:“哼”o(^`)o


    敢这么跟我说话。好生气!


    再也不要理飞坦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侠客凑着脑袋上前,笑眼眯眯,“生存环境不同,面对事情处理的方式就不同。你放心,飞坦心里有数唔——”


    飞坦伸手捂住了侠客“叭叭”的小嘴,扭头看向爱莎,“出事了”


    是的,出事了。


    伊维塔在管家踏进门的瞬间,便感受到了不对劲。


    隔着云雾缭绕的水汽,他看着脊背挺立,脚步沉稳的管家眼眸蓦然晦暗。


    这人明显不是管家,或者,身体是管家,但意识已经不是了。


    是谁能做到,是谁在做,不言而喻。


    “爱莎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伊维塔嘟哝着,浴室的玻璃门被他“砰”地推开,修长的手指在雾气中轻挥。


    刹那间,周身念气如同活物般涌动,与浴室蒸腾的水汽交织缠绕涌出,转眼间填满整个房间。


    管家的身形在浓雾中骤然僵住,他低头看向自己逐渐溶解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少时,皮肤如同被无形之力撕扯,渗出细密的血珠,继而整个躯体像融化的蜡像般快速坍塌。


    “哗啦——”


    一具完整的躯体就这样化作粘稠的血浆,重重砸在地毯上。褐红的地毯被染成更深的暗色,黏稠且妖冶。


    伊维塔随手扯过浴巾围在腰间,赤脚踏出浴室,在洁白的地砖上留下一串脚印。


    “管家没了。”


    飞坦掌中手柄消散,他看向爱莎,“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被融成一摊水,现在房间里到处都是雾气。”


    总结:“他确实很强。”


    “废话!”爱莎面无表情,“显然是你太不把我的话放心上了。”


    飞坦歪头,他笑着,声音像是生锈的刀刃划过铁板,“啊,我为什么要把你的话放心上。”


    侠客朝芬克斯眨了眨眼,小吐气音:“快看,快看,现场磕西皮。”


    “滴滴——”


    突兀的震动蓦然响起,打断了几人间的谈话。


    爱莎反手接通。


    “不进来么?爱莎~”


    通讯器里伊维塔尾音拖得老长,听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爱莎面无表情地掐断通讯,眉眼低垂。


    “要撤退么?”侠客歪头看向她,“伊维塔已经有所准备,恐怕今天是没办法了。”


    虽然他不知道伊维塔的念能力有多强,但能让人瞬间化成水的,想必怎么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令人费解的是,警惕了一路的爱莎,在这个时候拒绝了。


    “不行!”她抻着膝盖直立起身。


    “伊维塔今天必须要拿下。他不死,危险的人就会是我们,还有我的母亲。我不愿,也不可能,将有可能威胁到我的东西,搁置在这里不管。”


    她行事谨慎,但不代表她怕事。


    有些重要的事该出面,自然就不可能放这里不管。


    “你们若是害怕,就走吧。”爱莎居高临下俯视着几人,“队友一场,我也不为难大家。但劝解一句——”


    她看向飞坦,“遇事还是要多一点思量。”


    “嗤——”


    飞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出了声。


    坏了她的事,还笑有脸笑。


    爱莎无语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却又在下一刻停在了原地。


    飞坦紧握住她的手,将硬生生滞留在原地,用力的指节像是要将爱莎的手腕掰碎一般。


    “所以,你现在有计划了?”


    爱莎鼓着小脸,“没有。”


    “没有你去什么?”飞坦拖拽着一点一点将人拉近,“你现在冲动的样子,跟刚刚的我有什么区别?”


    爱莎瞪了他一眼,“啊,你现在是在指责我么?”到底是谁造成的这个现象。


    飞坦轻笑,起身凑近她,“叫一声爸爸,我帮你解决伊维塔。”


    “喔——要了老命了,这可比恋爱游戏好玩多了。”侠客嘀咕着,在一旁激动得不行,手中手机无声“咔嚓咔嚓”的拍着,随时记录。


    芬克斯蹲在一旁,撑着头小声附和,“飞坦果然喜欢禁忌恋。”


    爱莎受不了这群人了,甩开飞坦的手就要走,“没工夫和你们闹,不帮忙就走开。”


    实话,她是真讨厌这群不管做什么事都没个正形的人。她一度怀疑,库洛洛要求的必须听团长话,是因为他们老是喜欢乱来。


    “唉~~等下!”


    侠客上前将人一把拦住,凑近的眼睛笑得都要眯成一条缝,“飞坦不一定有办法,但我是真的有办法。”


    爱莎缩着脖子,跟他保持距离,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不要怀疑,我百分百可以保证,能帮你解决伊维塔,但我有一个要求。”


    侠客激动地搓了搓手,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个。”


    爱莎心里预感很不好,“你说。”


    侠客朝她勾了勾手指,建议她附耳过来,“%¥#%…#¥”


    “哈!”爱莎脸瞬间爆红,眼神飘忽,“你这什么要求,我我不要!”


    侠客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肚子,“你难道就不好奇,到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爱莎连连摇头,“我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好奇?这种事有什么可好奇的?对这种事情关注,侠客你好奇怪!”


    一边说着,她一边转身就走。


    侠客再次拦住她,“这样,我们先帮你解决掉伊维塔,你在怎么样?不成功就当交易作废。”


    爱莎缩着脖子,满脸抗拒,“不是,为什么啊?我”


    莫名其妙的对话,听得飞坦一脸懵,他双手插进长兜,一脸阴沉地看着爱莎和侠客僵持,看着侠客硬逼着爱莎红着脸咬牙点了下头,重点是,两人还阴恻恻地瞅了他一眼。


    不是,侠客跟她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偷看他?


    不对劲!很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坏笑]……不好意思,各位来晚啦


    38计划X告白X秘密


    ◎他让我穿猫耳play你~◎


    爱莎推门而入时,卧室里的水雾已散尽。


    伊维塔慵懒地陷在沙发里,浴袍松散,双腿交叠,指尖夹着的雪茄升起袅袅青烟。


    “解释一下,”他吐出一口烟圈,清亮的眸子在烟雾后若隐若现,“这次又为什么对我的管家下手?”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二字,每个音节都像在宣示主权。


    爱莎双手环胸,脊背靠墙,刻意保持安全距离的同时又能保证两人能互相看见对方。


    她学着飞坦那种漫不经心的腔调,冷不丁地“哼”了一声,“杀人还需要理由?你第一天认识我?”


    这一刻,她连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伊维塔将湿发撩至脑后,任由水珠顺着脖颈滑入浴袍领口,“你杀人我见多了,但操纵人往我卧室送的这倒是头一遭。”


    “这不是你正好赶上了么。”爱莎撇撇嘴,“再说,谁说控制他的人是我了。”


    “不是你是谁?”雪茄在伊维塔唇边定格一瞬,烟雾模糊了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什么时候你跟谁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


    连念能力都给别人用。


    这句话伊维塔没讲,但两人心知肚明。


    爱莎心中警铃大作。


    这侠客,真乃神人。就现在,两人的讨论基本都在他预测的范围内。


    “你不是见过么?”爱莎歪着头,指尖轻轻点着下巴,“就是那天亲手挖了你管家眼珠的那位。”


    伊维塔猛地深吸一口烟,火星骤然明亮,他低沉的声音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分手吧,他不适合你。”


    又被猜中了。


    爱莎心重重跳了几下。


    “哦?”她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故意拖长音调,“可我倒是觉得挺配的呢。身高啊,性格啊,相貌啊,更重要的是”


    她故意停顿,上下打量着伊维塔,“比你对我胃口多了。”


    侠客的预测到此为止,接下来就得看她自己操作了。


    其实爱莎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她选择走一步看一步,逼一下吧。


    “我也就进来看看你有没有事,你没事,我就不久待了。”她松开环抱的双臂,转身就要离开,“飞坦还在等我过去找他。”


    “砰——”


    墙壁剧烈震动,伊维塔的速度非常快,几乎眨眼间都到了爱莎的面前。


    他伸手撑在爱莎的脑侧,表情凝重,“我说了,他不适合你。”


    此刻他浴袍的领口因剧烈动作而大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却衬得他阴沉的表情更加骇人。


    “那谁适合呢?”爱莎仰头迎上他的目光,眼里的讥讽几乎要满溢而出,“难道是你么?”


    本着要激怒他的架势,她的口吻恨不得跟个刀子似的要戳死他,“是你这个吃我母亲的,穿我母亲的,用我母亲的,结果还出卖我母亲的叛徒?”


    伊维塔的呼吸骤然停滞,撑在墙上的手臂青筋暴起,“我当时,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爱莎笑了,“是有人拿刀架着你脖子,逼你翻山越岭去投靠奥纳德?是有人逼着你当金钱的走狗!权力的奴隶!奥纳德的看门狗?”


    “我说起飞坦,你这么激动,不会是喜欢我吧?”


    她凑近伊维塔耳边,用最甜蜜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


    “可惜,我宁愿去喜欢路边一条野狗,也不会喜欢你。”


    “因为你,让我感到,恶心!”


    伊维塔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他猛地抬手——


    “啪!”


    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炸开,但预想中的巴掌声却并未出现。


    /:.


    爱莎牢牢钳制他的手腕,面容嗤笑,“怎么,被戳中痛处就忍不住了?”


    “他是幻影旅团的人。”伊维塔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冷冽异常,“如果奥纳德知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去救瑟薇娅阿姨么?”


    “闭嘴!”爱莎厉声打断,“别叫她阿姨,你不配!”


    她奋力抬起另一只手,猛地挥向他的脸。


    与爱莎不同,伊维塔没有阻拦这次巴掌的落下。


    但预料中的耳光声,依旧没有响起。


    爱莎的掌心在距离他脸颊寸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指尖颤抖着,正狠狠暴露她内心的恐惧。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漫长的三秒沉默后,爱莎松开钳制,后退一步整理好凌乱的呼吸。


    当她再抬头时,眼中已恢复了平静,她伸手比出两个友好中指,暗暗骂了一声,“有病!”


    脏话一出,人瞬间舒坦,她侧头瞄了一眼插进伊维塔脖颈间的那根蝙蝠天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神奇的侠客!


    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哈哈哈,爱莎真棒~”


    三秒之后,伊维塔像是活了过来,双手抬高比耶,弯起的眉眼笑眯成一条缝,“我就说这招管用吧!”


    爱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侧身将房门来开,“求你别用伊维塔这张死人脸做这么恶心的表情,他可比你阴险多了。”


    侠客握着手机走了进来,绕着僵直的伊维塔转了三圈,像个欣赏艺术品的收藏家,“怎么样?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吧?”


    “先激怒他,再无理取闹,最后趁他不备——”


    他陶醉地张开双臂:“我果然是攻略游戏的天才~”


    爱莎嘴角抽了抽,转头看向刚进门的飞坦:“喂喂喂!侠客今年几岁了?断奶了没有?”


    “15岁~”侠客自己抢答,还比了个剪刀手,“正是智商巅峰的黄金年龄~”


    爱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看你像85岁的老狐狸,满肚子坏水。”


    “别管年龄,”侠客得意地摇晃着手指,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你就说我的计划成没成功?厉不厉害?”


    “行行行,你厉害。”爱莎扶额,突然灵光一闪,“等等!难怪你对蝙蝠针这么了解一区区长那件事是你干的吧!”


    她就说怎么连50米的有效控制距离,他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侠客笑得人畜无害,眼睛弯成月牙:“我不管哈,伊维塔的事我帮你搞定了,那你答应我的可要说到做到哦~”


    爱莎顿时觉得心肌梗塞。


    这事太羞耻了嗄!


    “再、再等等”她耳尖泛红,声音越来越小,“现在不是好时候。”


    “那你快点喔,”说完,侠客冲飞坦眨了眨眼:“等你福利反馈~”


    “反馈什么?你们暗戳戳什么事瞒着我?”飞坦脸色一沉,一把拽过爱莎的手腕就往外走,“你跟我来!”


    侠客挥着小手绢:“还有时间,不过要快哈,待会儿我们还要继续回旅团一趟~团长说有重要任务要布置呢!”


    飞坦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拽着爱莎的手更用力。


    一道走廊之隔,爱莎的房间。


    房门被“砰”地一声踢开,又“咔嗒”锁上,爱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道狠狠顶到了墙上。


    飞坦手掌紧紧箍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侠客跟你说了什么?”


    清晰感受到抵着自己的体温,听着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声,爱莎耳尖止不住发烫:“没没说什么啊”


    本来姿势就暧昧,这下聊起这个话题,爱莎顿觉得更加暧昧了。


    “嗯?”飞坦单手搂住爱莎的腰,另一手则是紧紧掐着她的下颌,逼迫她面对自己,黑暗中,那双金色的眸子像野兽般发着光。


    “告诉我!我不喜欢有人对我隐瞒。”


    “那你问侠客去啊!他不会隐瞒你。”爱莎觉得羞耻极了,连脚爪子都要在地面抠出别墅了,声音细若蚊吟,“你问我干嘛。”


    “因为我,不喜欢,有人,对我,撒谎!”


    飞坦低沉的声音,裹挟着危险的占有欲,一字一句在黑暗中炸开,每个音节都像利刃般在黑暗中划出寒光。


    “只是很明显,某些人,总喜欢在我危险区蹦迪。”


    爱莎的脊背瞬间绷紧。


    此刻,飞坦灼热的吐息还缠绕在她的颈间,可那股酥麻的触感已经化作刺骨寒意,顺着脊椎攀爬至了头颅顶。


    发烫的耳尖瞬间冷却,连带着胸腔里躁动的心跳都变得清晰可数——


    那不是悸动,是警醒。


    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渗入,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裂痕。


    她就站在这光与影的分界线上,对上那双在暗处灼灼发亮的金色眼眸。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自己扭曲的倒影,也看到了那翻涌在深处的占有欲。


    原来如此。


    某个猜测在爱莎心头萦绕,让狂跳的心脏诡异地平静下来。


    飞坦,喜欢她?!


    人可以伪装表情、控制动作、修饰神态,但眼睛永远不会说谎。而此时这双含着她身影的眼睛,就在很确定的告诉爱莎——


    他想要她。


    可是,这本该令人雀跃的发现,却让她头皮泛起阵阵寒意。


    记忆中瑟薇娅的警告突然浮现,在脑中回荡。


    “喜欢可是很奢侈的东西,爱莎,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心,很轻易地交给别人。”


    爱莎下意识捂住了嘴,指甲陷入脸颊。


    等下!为什么她脑中会出现这段话?


    她又不喜欢飞坦。


    她怎么能喜欢飞坦呢?


    他的存在本身是一场危险,是暴风雪裹挟着烈火,是刀刃上淬着的蜜糖。


    她可以欣赏他的锋利,利用他的残忍,甚至贪恋他带来的战栗。


    但喜欢?


    不,不,那绝对不是。


    喜欢是柔软的,是毫无防备的袒露,而她早已习惯在心脏外筑起高墙。


    想象一下把心脏交给飞坦这个定时炸弹


    唔——很好,她确定了,应该是不喜欢他的。


    她只是


    需要他。


    她不喜欢飞坦,但她还蛮想要他队友运筹帷幄后算计谋略。


    这能够帮她分析人心,制定完美计划。


    啊原来如此。


    真有趣!


    爱莎悟了!她原来,是个坏女人呢!


    不喜欢,但不妨碍她驯服。


    就像驯服一把会自己染血的刀。


    “飞坦”


    看透自己的心,爱莎便不想再端着什么单纯少女人设,她弯起眼眸,指尖暧昧地攀上他的臂膀,任由月光在她睫毛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红唇贴近,吐息如蜜,“你说的对。我刚刚不应该骗你”


    最亲密的关系,诞生于最清醒的算计。


    喜欢这东西,也挺有趣的不是么?


    “侠客跟你说了什么?”


    “他让我穿猫耳play你~”


    “play我?”


    “嗯~他好坏,你去揍他~”


    【作者有话说】


    [化了]宝们,我这几天可能会随缘更哈~


    可能2天一更,可能隔日更~


    那个[眼镜]之后再稳定~


    39过去X母亲X现在


    ◎【第一人称】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自述——


    我叫爱莎,穿越前是一个十四岁的初中生,穿越后是一个五岁的垃圾扒手。


    没人知道我的灵魂从哪里来,也没人在乎我的灵魂从哪里来。这里的尘土埋葬了太多无名者的故事,而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哪怕我能说出不一样的语言,能背出“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诗,能算出直角勾股定理,知道受伤要用生理盐水加酒精消毒,并保持伤口干燥。


    这依然,无人在意。


    因为这里是——流星街。


    五岁的我,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带我的人是个瘸腿的中年男人,他的左腿永远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大家私底下都叫他“bikko”,而他光明正大叫我们“mushi”。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这不是个好词。


    后来,我渐渐能听懂他们的话了,也就知道“bikko”就是瘸子、跛脚,而“mushi”是虫子的意思。


    跛脚说,在流星街,我们这样的孩子就像垃圾堆里的蛆虫,多得满地都是。没人会施舍你一口饭,想要活下去,就得学会抢——


    从别人口袋里抢,从垃圾堆里抢,从还没凉透的尸体上抢。


    而跛脚养我们,就是为了能让他更好的抢更多东西。


    每天天不亮,我们就被赶出窝棚,像撒豆子一样被扔进迷宫般的垃圾堆里。


    抢到了好东西,就能换半块长满绿霉的面包;失手了,等待我们的就是根嵌着生锈铁钉的棍子。


    六岁那年的记忆特别清晰。


    我在垃圾堆里盯上了一台游戏机,可刚摸到边缘,就被同扫垃圾的人看到了。那人也很小,一头卷卷的爆炸头,眼神很凶,脾气很臭,看起来嚣张极了。


    重点是,他的身后有好几个高高壮壮的伙伴。


    他咧嘴笑着从我手中将游戏机抢走,把我的手指往后狠狠掰断,那时的我伴着骨头清脆的响声,呜咽着蜷缩身躯痛哭出声。


    “小老鼠。”他嘲笑着我,像扔破布娃娃一样把我踹进垃圾堆,腥臭垃圾腐蚀味灌进我的鼻腔带着刺鼻的灼烧感,比断指还要难受。


    那天我昏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垃圾堆里有用的东西已经廖剩无几。


    而当我拖着血肉模糊的手空着手爬回窝棚时,跛脚正在数今天其他孩子上交的战利品。


    他瞥见我歪七八扭的手指,和空荡荡的怀抱,浑浊的眼珠瞬间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他没问我为什么受伤,只是抄起了那根带着铁钉的木棍。


    “废物!”


    木棍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第一下就砸在我肩胛骨上。


    “捡个垃圾都捡不明白,老子养你有什么用?”


    钉子撕开皮肉,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了破旧的衣衫。


    那晚,我蜷缩在潮湿的墙角,听着其他孩子的啜泣声,数着自己身上的淤青。血和泪混在一起,渗进嘴里,又咸又腥。


    但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我还是爬了起来。因为在这里,软弱比饥饿死得更快。


    软弱的人活不过三天,饥饿至少要七天才能要命。


    流星街从不拒绝任何人,但它也从不会怜悯任何人。


    我们像野狗一样活着,在垃圾堆里争夺每一口发馊的食物。


    疼痛是最好的老师,它教会我一个真理:想要不挨打,就得比别人更狠、更快、更残忍。


    直到那个雨夜,我遇见了我的瑟薇娅。


    她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垃圾山前,裙摆干净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当跛脚谄笑着接过那两板抗生素时,她冰凉的手指拂过我结痂的额头:“就她了。”


    从此我有了名字——爱莎瑟薇娅。


    爱莎是我的名,瑟薇娅是她的名,她说以她的名做我的姓,从此我就是她的人,她的女儿。


    瑟薇娅,不,我的母亲很美。


    那种美不是温室里精心栽培的花,而是从腐土里挣扎着长出来的荆棘,带着尖锐的刺和有毒的蜜。


    她告诉我,她是六区最昂贵的蔷薇杀手,身上缠绕的武器与丝绸一样多,刀刀刮人骨,件件要人命。


    她教我识字读书,也教我如何用发簪捅穿男人的咽喉;她替我梳最精致的发辫,却也让我在裙摆下藏好淬毒的匕首;她教我如何笑起来人畜无害,却也教我怎么如何压住舌下的刀片。


    她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原来活着,不仅仅是为了不死,也可以是为了让别人死。


    她喜欢用戴着黑丝手套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红唇间吐出告诫。


    “爱莎!”她摩挲着我的下颌,眼神温柔,“眼泪可以是武器,温柔可以是陷阱,唯独爱——是致命的愚蠢。”


    “永远不要去赌一个男人会爱你到永远。”


    我不懂,却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七岁被卖进六区妓馆,十二岁挂牌接客,十三岁用手拧断了第一个人的脖颈。


    她踩着无数男人的尸体爬上六区蔷薇之位,裙摆上沾过的血比胭脂还多,有很多人向她告白,却无一人带她离开深渊。


    暴雨夜,我被雷声惊醒,看见她站在某个已经断了气的男人身边。


    她喘息着,露出布满交错鞭痕的后背,左肩被烙铁烫出来的“妓”字,在烛光下像条盘踞的蜈蚣。


    “他说他爱我,爱莎。”


    对上我的视线,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最后笑得前俯后仰,“他说他爱我,却要我继续留在这里,哈哈哈哈。”


    那天她爬向我,俯身摩挲着我的脸颊,谆谆告诫,“感情是多余的,爱莎。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流星街女人的身体,可以是欲望,也可以是毒药,但绝对不能是爱。”


    她用沾血的手帕擦我的脸,血腥味钻进我的鼻腔,“但你可以让所有人相信你爱他们。”


    当时的我不懂,却也默默点下了头。


    我以为跟瑟薇娅永远在一起,这就是活着的全部意义。


    直到我在垃圾山后捡到奄奄一息的伊维塔。那孩子因为一块面包被人断了两根肋骨,碎发被血黏在脸上,眼睛却亮得惊人。


    瑟薇娅看着我把人拖回家,默许我的任性,让我跟伊维塔成了第二亲近的人。


    我们一起笑一起闹,一起去抢垃圾,一起揍不听话的小孩,也一起为讨厌的天气而骂骂咧咧,一起高谈阔论如何改变流星街。


    那时的我,很喜欢他的眼睛,他看我的眼睛,也很美。


    后来我才明白,救他,是我一生中最错误的仁慈。


    瑟薇娅任务失手的那天,雨水把六区边界染成血色。我们躲在废弃的净水厂,伊维塔主动要求去找绷带和伤药。


    然而,他带来的不是绷带和伤药,是被瑟薇娅刺杀失败的奥纳德。


    私兵破门而入时,奥纳德主动揉了揉伊维塔的头发,那一抹我曾经最喜欢的金发,此刻却变得格外刺眼。


    奥纳德要带瑟薇娅走,要杀人灭口,而我不愿,我拦住众人,却又被打倒在地。


    当枪口对准瑟薇娅时,我只觉耳侧轰鸣,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在胸腔里炸开,随后我大声尖叫着冲了过去


    意识全无。


    温热的血从眼皮上滴落,等我回过神来,人早已浑身是血,不远处,十二具尸体正以扭曲的姿势倒在我的正前方,像极了童年被我失手捏碎的麻雀。


    “呕——”


    我全身瘫软,随后吐了,吐得天昏地暗,吐得整个胃部都在痉挛抽搐。


    “真是漂亮的念能力,用你换你的母亲,怎么样?”


    奥纳德从阴影里走出来,眼睛亮得像一盏烛火,瑟薇娅被他掐着咽喉提在半空,奄奄一息。


    后来,瑟薇娅住进了六区最豪华的囚笼,窗外是永不凋谢的玫瑰园,窗内是能吞噬血肉的银色游鱼。


    而我,成了奥纳德指哪儿打哪儿的狗。


    可我的“驯服”,似乎从未真正取悦他。


    他很喜欢欣赏我杀人的过程,眼神痴迷,却又总在最后,化作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困惑。


    “为什么呢?”


    他捏住我的下颚,近乎粗暴地左右扳动我的脸,像在审视一件有瑕疵的藏品,语气里充满了苦恼。


    “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麻木地承受着,却心知肚明。他并不想看我杀人,而是期待我的精神防线,再一次彻底崩塌。


    可讽刺的是,无论遭受怎样的刺激,我的情绪都再也无法如他所愿失控。


    连我自己都说不清,这份诡异的冷静从何而来。或许,是经历了一次崩溃后,灵魂学会了自我保护。


    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我自己也忍不住设想,想着,如果能做到,哪怕一次,我大概会马上弄死奥纳德,然后带瑟薇娅远走高飞。


    可一切,终究都是设想


    时光流逝,奥纳德折磨变本加厉,我却始终保持着可悲的清醒。命运却又给了我意外的馈赠——


    我觉醒了念。


    念能力的出现,奥纳德眼神又变了,他脸上浮现出久违的餍足。


    任务结束,他会一边“真不错!!真不错!”的夸赞着我,一边抚摸着因剧烈呕吐而虚脱的我。


    那只手顺着脊梁上下游走,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完成的作品,那上下打量的眼神,像极了在看一条终于被驯服的猎犬。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伊维塔,成了奥纳德的继承人。


    他开始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跟随奥纳德出入流星街各个高端场所。


    偶尔我们会在长廊擦肩而过,他的目光仍会条件反射般落在我的身上,而我,却再也不会为他驻足。


    瑟薇娅说得对,在流星街,爱是最奢侈的毒药,却也是最诱人的蜜糖,就看你怎么去合理利用。


    就像此刻,我紧紧搂着飞坦的脖颈,仰头望向他时,眼底盛满了依赖—那么真挚,连我自己都几乎信以为真。


    “飞坦~”我拖长尾音,指尖轻轻拨弄他的耳垂,“侠客说让我穿猫耳play你诶,你要不要去揍他?”


    我故意朝他耳廓吹了口气,温热的吐息里裹挟着明晃晃的恶意。


    飞坦的身体瞬间绷紧,脖颈后仰,鎏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却仍强装镇定地嗤笑一声,“就这?”


    我无辜地眨眨眼,点头。


    下一秒,他的手掌猛地掐紧我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眯起眼睛,嗓音低哑,“既然侠客都这么说了,他也成功控制了,那你还不试试?”


    我愣了一下,“啊~就现在么?现在我也没有猫耳啊?要不下次?”


    “不行!就现在!”他斩钉截铁地打断,指腹危险地摩挲着我的腰侧,“来!”


    “行吧~”我故作无奈,指尖轻点自己的头顶和身后,“那你假装这里有耳朵和尾巴。”


    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嘴角,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齿列,像猫儿舔舐猎物般漫不经心。


    “飞坦大人~”我贴着他的唇呢喃,“爱莎来play你咯?”


    我恶劣地逗弄着他,每一次触碰都浅尝辄止,在他试图加深这个吻时又灵巧地退开,看着他喉结滚动,呼吸渐重。


    “你这家伙”他咬牙切齿,鼻尖轻蹭,喘息声沉重,“真是”


    下一刻,他疯了,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后脑勺,用力压下。


    瞬间,吻变得凶狠起来,撕咬、吮吸、纠缠,他像是要把刚才的挑逗连本带利讨回来。


    当他终于退开时,锋利的犬齿仍轻轻磨蹭着我的下唇,带着危险的警告意味,“你这么熟练,还对谁做过?”


    我微微喘息,睫毛轻颤,露出一个羞涩又狡黠的笑,“没有对人做过喔,只有你,面对你,我无师自通。”


    说完,我再次迎上去,舌尖像瑟薇娅教我的那样,如同猫儿玩弄线团,灵活地缠绕着他的唇舌,挑逗、厮磨,直到他的呼吸彻底紊乱。


    十岁的我能用发丝在嘴里打结,二十岁的我,自然也能让飞坦的理智溃不成军。


    “该死的!”


    他低吼一声,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鎏金色的瞳孔紧缩成线,像极了被激怒的野兽。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说】


    [害羞]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


    我会继续努力哒


    40试探X试探X承诺


    ◎说说什么对不起◎


    “咚——”


    一声闷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似是有谁的后脑勺重重磕在木门上。


    飞坦动作瞬间僵住,他深吸一口气,额头抵在爱莎肩上,金色眸子里的情绪被强行压抑成暗涌。


    “怎么没声音了?”


    门后侠客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好奇,伴随着衣物摩擦门板的细响,像是在调整偷听的角度。


    “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吧?”


    “哈?”芬克斯声音忽高忽低,显然也在贴着门板移动,言语里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吧?飞坦那家伙居然这么不行。”


    门外刻意压低的议论声清晰地传了进来。爱莎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为防止笑出声,她急忙咬住下唇,却还是没憋住从*鼻腔里漏出一声轻笑。


    “嗤~唔——”


    嘴刚张开冒出声,就被飞坦伸手给堵住了。


    他压着爱莎,眉眼间皆是不耐,“你找死!”


    爱莎瞪着眼睛,扒下他的手低语,“我出声,是在为你挽尊好么。”


    飞坦冷哼一声,“不需要,他们不敢怀疑。”


    “哦?这么自信?”


    爱莎轻挑眉眼,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上一轻。


    飞坦利落地抽身而起,皮质长靴踏在地毯上,竟没发出半点声响,黑色大衣下摆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他单手将衣领拉高,遮住下半张脸。阴影中,那双野兽般的金瞳闪过一丝寒光。


    爱莎支起身子——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扇门板在飞坦的鞭腿下直接脱离了门框。门外顿时传来两声变了调的惨叫:


    “卧槽!!”


    “要死要死要死——”


    飞坦的身影逆着走廊灯光,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他缓缓收回腿,声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刚才,谁说我不行?”


    爱莎歪头够着门框看了一眼。


    此刻门外的走廊上,侠客正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压在芬克斯身上,后者龇牙咧嘴地还举着个裂成两半的玻璃杯。


    “噗嗤——”


    爱莎实在没憋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走廊拐角处,前来传信的玛奇默默收回迈出的脚,冷静地倚靠在墙侧。


    等等吧,看这架势,团长交代的事要晚点再说了。


    “砰——!”


    “啪——!”


    “哗啦——!”


    芬克斯和飞坦扭打成一团,拳风与伞刃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轨迹。一个赤手空拳招招到肉,一个伞剑翻飞专挑痛处。


    侠客拉着爱莎蹲在墙角蛐蛐。


    “他们这么打真没事?”爱莎望着战局,恨不得手上有把瓜子嗑。


    “家常便饭啦~”侠客笑眯眯地摆手,“他俩有分寸的。”


    突然,他表情一肃:“对了,我刚才试着用你的念能力控制伊维塔”


    “失败了?”爱莎抱着膝盖,目光依旧追随着那对打得不可开交的身影,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侠客惊讶地拖长音调:“哎~你早就知道?”他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既然知道会失败,为什么还要我们去试?还那么慷慨激昂”


    “因为我知道你可以啊,”爱莎转过头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想必你也发现了我念能力的弱点。”


    “我倒是觉得可以理解,”侠客笑得整张娃娃脸都阳光明媚,“你这么强大的念能力,要是真没点限制恐怕早就是流星街的主人了。”


    他压低声音,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你跟我说说,这栋房子里,除了那两个老狐狸,还有谁是你没控制住的?”


    爱莎眨了眨眼,跟着侠客一起笑弯了眉眼,“多了去了,你啊,玛奇啊,飞坦啊,芬克斯啊”


    话音截止了,侠客面上的笑也随之截止。他机械地转头看向打得昏天黑地的两人,又看了看站在走廊的玛奇,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别跟我说都在这里!!”


    “答对啦~”爱莎爱莎欢快地拍手,随后一脸揶揄,“不然你以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连个来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侠客面容扭曲,“你好可怕。”


    但这句话背后藏着一个更可怕的认知——


    能抗住这种能力的奥纳德和伊维塔,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


    “所以最后你是怎么处理伊维塔的?”爱莎歪着头,脸颊轻轻枕在膝盖上,双眸里皆是探究。


    “我也是操作系,想必你也猜出来了。”侠客掏出一部带着小蝙蝠装饰的手机,手指着上面小小的屏幕,屏幕上跳动着诡异的信号波纹。


    “我把你的念能力和我的「携带他人的命运」做了个有趣的结合。”


    爱莎凑近观察,发丝垂落在屏幕上方:“啊啦~所以现在是”


    “暂时控制住了。”侠客的笑容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不过控制范围缩减到五十米。”


    爱莎眉眼弯弯,“啊~那怎么办~好危险喔。”


    侠客真的有点想揍她,这人,真的越相处越觉得可怕。


    笑的时候不一定是真开心。


    严肃的时候不一定是真认真。


    正经的时候不一定是真有事。


    但危险的时候是真危险。


    而这恰恰印证了她最可怕的地方:你永远分不清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就像分不清提线木偶何时会突然勒住你的咽喉。


    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同伴吗?


    “这就说到了你念能力的恐怖之处了,”侠客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边缘,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若有所思的脸上。


    “就像玩游戏一样,你的念能力居然带了一个自动模式。我将它跟我的念能力相结合后,发现可以给伊维塔思维进行设定。”


    “喔~这倒是有意思了,”爱莎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以外的表情,眉梢微微挑起,“那你设定了什么。”


    这熟悉的语调,这游刃有余的态度,显然是又一次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侠客的手指僵在手机屏幕上:“你这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真是让人很有挫败啊”


    他翻转手机,冰冷的蓝光映照出屏幕上跳动的指令:


    「禁止向任何人提及与我们的相识」


    “虽然效果如何还有待验证。”他出声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


    爱莎歪着头,指尖轻轻卷着发尾,“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因为他对你还有用,不是吗?”十五岁的少年垂下眼帘,声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疲惫,“否则在房间里你早就了结啊!我要该想得到的!”


    侠客表情突然凝固,他猛地瞪大眼睛,面上尽是恍然大悟的震惊,“你这很明显就是想试探我跟芬克斯,啊,不对,重点应该是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带着几分慌乱,“喔!!我知道了,是你想套出我的念能力吧?”


    “是了是了,肯定是了,我就说从奥纳德那里出来,你怎么就怪怪的,感情是你猜测是我杀了希尔,然后又不敢问,然后就”


    他抱头苦恼,“啊啊啊!你要是对我的念能力感兴趣就不能直接问么?我又不是不会告诉你。”


    “”听着侠客抱着脑袋絮絮叨叨的爱莎沉默了,总挂在嘴边的笑容渐渐消散。


    事态的发展显然超出了她的剧本,小了她近五岁的侠客此刻将她的布局尽数看穿,却还是体贴地替她保留了棋子。


    爱莎:突然觉得好愧疚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


    突然的一声道歉响起在耳边,侠客埋进膝盖间的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可再次抬起头时,他的面上却又恢复了往日的笑颜。


    有点激动,第一次玩弄人心的感觉有点好。


    “说说什么对不起”


    他压低着嗓音轻若蚊鸣,十五岁的少年脸上此刻多了几分可疑的红晕。


    爱莎下意识将他这股红晕当成了羞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习惯性去试探,去通过自己眼睛看东西,缺乏对你们的信任是我的问题。”


    侠客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那以后别这么做就好了。”


    “不可能的。”爱莎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二十年的生活造就的性格,不是一句承诺就能改变的。”


    她表情淡漠,精致的小脸上毫无波澜,眼神却难得有了一次认真,“但你放心,我这个人向来守规矩,答应你们的事,自然也不会食言。”


    不远处,飞坦和芬克斯终于结束了缠斗。客厅早已一片狼藉,爱莎下意识随手具现化出遥控器轻推摇杆。


    片刻后,被操控的管家带着女仆队列整齐地入场开始打扫。


    客厅被打扫整理,飞坦和芬克斯互相搀扶着走近,两人勾肩搭背的影子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而玛奇也因为结束了闹剧而迈步向这边靠近。


    迎着众人的目光,爱莎向侠客说出了此生最郑重的承诺。


    “说完全信任,对你们敞开心扉是假的,但我答应你,只要蜘蛛纹身还在我身上一天,团规就将会是我的铁律。”


    承诺完毕,玛奇等人也已经站立到了面前。


    鬼使神差的,侠客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所以,你看上了飞坦什么?”


    爱莎愣了一下,看上了他什么。


    “他踹门的动作,好帅~”


    爱莎眨巴眨巴大眼,双手捧脸,“身高一米五五,硬生生踹出了一米八的气势,爱死了爱死了~嘿嘿嘿~”


    侠客:“”


    【作者有话说】


    [害羞]今天一回来就看到了大家的留言


    很幸福,很开心,也很有动力,然后


    我就库库写了一章


    那个也没修改错别字,如果有错别字,我以后慢慢修


    [害羞]谢谢大家的支持,请等我,10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