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重开后首辅求我追他

    坐等吃饭的日子很快就由昼入夜,又由夜入昼。


    叶云顶着一脸青紫背着正午的日光就跑进了小院,彼时的江明月正和苏执筹、季怀风一起吃着烤红薯。


    见江明月安然无事,叶云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开怀的笑容,“小姐。”他匆匆跑近三人,江明月看着惨不忍睹的叶云,忍不住怜惜地问:“伤还疼吗?”


    叶云摇着头接过了江明月递来的烤红薯,下一刻便愧疚地说:“小姐,衙门的人不肯来。”


    “没事,你能平安出来就够了。”江明月说着就拉着叶云坐到了地上,“先吃吧,吃完后我们就回去。”


    说完,江明月又想起自己对叶云的嘱咐,于是她又转头问:“食物带来了吗?”


    叶云点头后连忙起身,“在马车里,我现在去拿。”


    季怀风和江明月不约而同地望向叶云跑远的背影,两人都咧着嘴笑得高兴,季怀风还欣慰地拍了拍江明月的脑袋,毫不吝啬地夸赞:“可以啊小丫头,知恩图报,也不枉我教你一场。”


    江明月“呵呵”两声,噘嘴解释:“才不是因为你,我是给苏苏的。寒山寺的食物都被山匪抢光了,一辈子吃烤红薯和烤鱼也不是个办法。既然官府不管事,那我全当和苏苏朋友一场,送些粮食给苏苏也是应该。”


    “苏苏?”季怀风听江明月这般称呼苏执筹便忍不住憋笑着用打趣的目光打量苏执筹——他脸不红心不跳,仍在专注地烤着红薯。


    没过多久,叶云就扛着两袋大米,拎着一袋猪肉回到了院子。


    季怀风不由得站起身感叹:“这么多!你以后不来了?”


    他随口一问,江明月却认真回答:“嗯,我不来了。”


    话音刚落,叶云就无比欣慰,他终于不能再为小姐的身体健康提心吊胆了。而季怀风却下意识用余光瞥向苏执筹,只见苏执筹忽得抖落手中的树枝,片刻后撂下一句“不必”便起身回屋。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江明月也顿时失落万分,原因无他,仅是苏执筹的好感值顿时恢复为0.


    无功无过,当做没有来过也行。反正她江明月以后会记得绕着苏执筹走。


    没和苏执筹告别,江明月便跟着叶云上了马车。


    见二人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季怀风才转身对屋内大喊:“人家都走了,你还不出来?”


    可惜除了苏执筹心中的咯噔一声没有其他声音能回应他,但这声音太轻,季怀风没听见只能叹息低头扒拉手中的烤猪肉。


    “小姐,还剩下点碎银。”叶云说着,就将那点碎银递向江明月,江明月摇头推了回去,“不用,留着给你未来的幸福计划添砖加瓦。”


    “行!”叶云笑得灿烂随即收下碎银。


    回江家的马车终于在落日余晖悄悄弥漫天际时驶入江家的后院,叶云率先在四周打探了遍才鬼鬼祟祟地叫江明月下车。


    江明月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跟着叶云小跑了一路才避过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屋子。


    虽然江明月庆幸没人发现她消失了将近三天,但也难过没人发现。


    既然如今是这种爹不疼,姐不爱的情况,那么江明月更笃定必须要增加他们的好感值了。首先江明月立即重新查看了江正和江盼的好感值,分别是30和5.


    江正对她的好感源于思念妻子,而她又和他的亡妻十分相像,至于江盼对她不厌不喜也不知为何。若是按她这个性子推演,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她嘛。


    江明月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振作,她在床上滚了几圈,而后一鼓作气起身就跑去了耳房——这是叶云的住所。


    她素手敲响房门,叶云很快就开门让江明月到屋内坐。


    “叶云,问你个事。”江明月自觉地为自己倒了杯水,而后不紧不慢地询问:“我想知道你眼中的我爹、我姐。”


    叶云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吞吞吐吐地挤出几字:“小姐,你确定吗?”


    江明月郑重地点头,叶云便坐到江明月对面娓娓道来:“那就先说说家主吧。我幼时见过的家主不仅年轻有为,而且行商的天赋一绝。本来的江氏不过是做些在京城附近的小城镇做些小买卖的商号,但家主掌舵短短几年就让江家的生意从小城镇做到了京城。”


    趁着叶云喝水的功夫,江明月立马将心中的困惑问出:“可是,如今他为何不思进取?我记得现在是姐姐一手掌管商号的事。”


    叶云叹了口气,半垂眸子才解释:“是因为夫人走了,所以家主才一蹶不振的。他一直认为夫人的过世是因为他的过错。”


    江明月的上半身挨着桌缘就用双手撑起下巴,她来了兴趣,满眼都是期待:“详细讲讲。”


    “家主年轻时都在忙着在全国铺设江家商铺的事,大小姐出生时他便没能赶回家。等到家主回来时,大小姐已经要过满岁宴了。但家主回来不久就又离家,直到大小姐六岁,这期间家主不在家的时间占一整年的毫末。那年,大小姐六岁,夫人怀胎八月却意外早产。小姐,你出生时家主也没能赶回来,夫人苦熬了半天才等来匆匆赶来的家主。”


    “我娘竟是在生我时去世的。”说着,江明月有些闷闷不乐。也难怪江盼对她喜欢不上来,毕竟娘去世时,江盼仅仅六岁,六岁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的娘因为生下自己的妹妹而撒手人寰,说什么也不会喜欢这个妹妹了吧。


    苦闷于此,江明月仰头叹了口气便失落地问:“那我姐是个怎样的人?”


    讲到江盼,叶云的眉梢都忍不住染上几分敬佩,“大小姐不愧是家主的女儿,不仅行商天赋卓绝,手段也是雷厉风行,就连家主当年都做不到她这般的狠厉。如今大小姐在江家商号的地位可谓是说一不二。就是和家主的关系差了点,但也能理解,毕竟当年夫人去世后,家主就将手中的商铺一个个交给了大小姐。听大小姐院中的丫鬟说,家主教大小姐做生意,几乎只教一遍,一遍过后不管大小姐学没学会,那摊子事反正是得撂到她肩上。”


    说着,叶云的声音就轻了许多,眉眼间对江盼的敬重里杂糅起几分怜惜,“大小姐小的时候,商号里的老人都不服她,总喜欢找她的错处。刚开始大小姐还会出错,但她每次做错便会一日不食以此作为反省,后来那些人再也别想找到她的错处。”


    闻言,江明月也想起曾有次重开时遇见江盼拿着账本去找江正,两人之间的氛围比陌生人还冷淡。看来要提高他们的好感值需要从改善他们的关系出发。


    江明月在现代时便是孤儿,如今来了古代世界,难得有两个家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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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她一定要令一家人有个一家人的模样。


    叶云说完还未来得及喝水,就被江明月的话吓得一激灵——


    “走!我们去找我爹。”


    “啊?”


    “我自个去就行,你在这等我好消息。”


    说着,江明月就跑出了屋子,她一路小跑至正屋却被告知“家主不在。”


    去哪了呢?


    “按例,家主在每月十五都会去祠堂祭拜夫人。”


    听嬷嬷说完,江明月刚想提起裙子去找江正,忽得又想到了江盼,于是她顿住脚步认真问:“奶奶,我姐姐回来了吗?”


    听到江明月这句称呼,嬷嬷当场一顿,立刻俯身摇头,“二小姐,老奴可使不得这个称呼,你叫我嬷嬷就行。至于大小姐,我今日还未看到她的车马回府。但今日月中需要查账,大小姐一般都要戌时才能回来。”


    而眼下申时刚过,距离江盼回来得时间还差得远。


    江明月有礼貌地道谢后就急忙朝祠堂奔走。


    祠堂周遭干净的似乎不着一缕尘土,但这附近一个奴仆也没瞧见。江明月放慢脚步,一步一迈腿,步步落地皆有声响能清晰可闻。


    等她迈过圆形拱门后便能一清二楚地听见江正絮絮叨叨的话语,蕴含了酒气也夹杂数不尽的后悔、思念。江明月的笑脸也逐渐耷拉,她也不由得难过——她记得江盼曾在她昏迷时念叨娘嘱咐她照顾好妹妹。越靠近祠堂。她倒是越想看一眼那个拼命生下她的女子,定是美好的模样。


    “婉柔,你让我照顾好两个孩子,如今盼儿能独自掌控江家商号,就等月月嫁个如意郎君,我便能安心去见你。”


    他说得恳切,明明话音后面还跟着笑声,可江明月怎么也笑不出来,相反,她撅起嘴就红了眼眶,鼻头变得酸痛,泪水使劲地冲击眼眶。但她憋了一路都没肯叫眼泪滚下,直到敲响了祠堂的门,直到江正转头看见两眼泪汪汪的她,这时她才肯放出哭声,任泪水坠地。


    “爹。”江明月软乎乎地喊了一声便扑进了江正怀中,“爹,我方才午睡梦见阿娘了。”


    听着江明月的哭腔,江正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脊背,他没有说话,而在听到江明月的下半句后喃喃出声:“你娘说什么?”


    “她很心疼我大病一场,也很心疼姐姐这么小就要独自挑起江家商号。她还抱怨爹爹不抗事,爹爹如今不着调的样子真是算她年轻时看走了眼。最后,阿娘哭着跟我说一定要让我维系好我们一家人,虽然她不在我们身边了,但也希望我们一家人都很好。”


    “嗯......嗯......”江正回应了几声,江明月立马就听出他也是动了情,应该是实打实听进去了。


    随后江明月抹干眼泪,就离开了江正的怀抱。她盯着江正的眼睛郑重道:“爹爹,姐姐很辛苦,她才十四岁,却每每日出而作,日落未息。就像今晚,姐姐还在商号查账,我们是一家人,也该为她做些什么。”


    江正的眉眼沾着酒气,但在江明月铿锵有力的话语声响起时也清醒了几分。他点头答应,随后便拉着江明月在跪拜白氏牌匾后离开了祠堂。


    当他吩咐膳房做一锅补汤后,江明月立马叫停——“爹,你若是亲自给姐姐做,她定会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