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中计了
作品:《听驴心声:汴京美食经营日常》 如今是朝局交替的关键时期,哪个豪门显贵之前,没有人盯着。
韩国公府这几个莫名其妙被倒吊着的小厮,犯了何事,很快就被查出。
潘仁凤在街上调戏小娘子,殴打百姓的事,也被人揪了出来。
很快,竟然编排成了顺口溜,被满街的孩童传唱。
各家酒楼食肆,正店脚店,有说书先生的,都要将此事说上一说。
李家正店里的说书先生请了两个,轮番说,从白到黑的说,一个口干了,就换另一个上,就只说潘仁凤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反被泼一身臭卤,怀恨在心,半夜翻墙纵火,反被倒吊在韩国公府门外的事。
一时间,韩国公府的事情都传到了宫里头。
宫中的苗贵妃因公主听说过几次沈记食肆,也吃过她家的冷饮,做得比宫中好吃许多。
又因一直看不惯潘家二房行事,特意叫来后宫中潘家的娘子,提点了一番。
潘娘子入宫没几年,官家没怎么宠幸过她,但因家世,在后宫里过得不错。
今日特地叫她来说一番,虽都是漂亮话,但也听说,要她给家里传信,不要在这个关头,惹了官家对潘家的信任。
潘娘子谢了之后,赶紧找人传信家中。
另一头,魏钊也知道了此事。
他因称病,已经很久没有去国子监了。
这日坐马车出府,去见了潘岳鸣。
潘岳鸣看着玩世不恭,魏钊却是从第一眼就看出,他是装的。
潘家大房,潘世子被从小教导规矩,与二房性情截然不同,养出的孩子,何为是纨绔?
国公府内,对这个世子之位,并没有表面上看着这般风平浪静,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明争暗斗了多少年。
潘岳鸣长袖善舞,与另外的曹家和苗家交好,从中获利不少。
如今二房露出把柄,怎么能不赶紧抓住。
只是魏钊也要亲自前往,多说上两句。
“魏大人怎么约学生在茶楼见面?”潘岳鸣爱笑,说话间,给魏钊斟茶。
魏钊坐着喝了茶,“是为了国公府闹得满城风雨这件事。”
潘岳鸣惊喜道:“魏大人同意了家父的提议了?愿意与家父一道,未来好好辅佐新帝?”
魏钊摇头,“我病了许久,身子也一直不好,国子监那边已经告假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
潘岳鸣脸上笑意一点没有变化,他心知魏大人是在躲。
祭酒大人告老还乡,魏大人受圣人喜欢,破格提拔司业,升为祭酒也不是难事。
国子监里的学子都是官员之子,对魏大人也都非常信服。
在如今的新局势面前,国子监就是各方势力眼里的一块肥肉。
谁得了,就得了举荐贤能的权利。
可魏大人,似乎不想沾惹这些朝堂事。
但却因为国公府发生的事,忽然来找自己。
潘岳鸣忽然想通了其中关节,笑着送出人情:“不是为了眼下国公府的麻烦,那就是为了沈记的小娘子了。”
魏钊没有否认。
潘岳鸣神色认真起来,承诺,“二弟那边,我会叫家里人好好看着,不让他再出去惹事。”
“多谢。”
魏钊饮了面前的茶。
沈家人虽然研究了第二日要关张,但因夜里发生的事,想到了新的主意,便继续营业。
夜里几个贼人爬墙,直接就被竹心拿下。
小八通风报信,几人才没被竹心直接给扔进护城河里。
沈家人都起来了,对如何处置几个人,研究了一番,赞同了沈肆的主意,将人吊在国公府门楣上,将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这无疑是一种赌。
赌韩国公府不敢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还对一个小食肆出手。
若是不赌,那来自潘仁凤的暗害,就会防不胜防。
与权贵对上,沈家人不愿。
但既然已经对上了,那就拼命一搏。
找孩童满街的传唱歌谣,相熟的食肆正店里说书,口口相传。
另沈记意外的是,汴京城里大小酒楼食肆,超过一半的数量,自发的帮助沈记,平日里不说书的,也特意都让说书先生进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沈父第一次感觉到了行会间的温情。
尽管有些人是看不惯他家小食肆,总是出风头这件事,但真若有事,也是真的帮忙。
沈听禾连着几天没有出去摆摊,瑶瑶和赵五娘她们,也都没让出门。夜里住在食肆,都要警醒一些。
几天的时间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这件事,也慢慢的被人们淡忘在脑后。
但沈家人,始终有一根弦在紧绷着。
魏宅里。
魏钊担心沈听禾的情况,几次想要去食肆看看,都忍住了。
他让从邠州来护卫魏宅的四个家奴,去照看沈记的两个食肆,以确保安全。
这日,忽然派去的家奴来禀报,说沈记小娘子收到了一张字条,谁都没告诉,就出门了。
沈家人都在忙,又是白天,没人注意到她出门。
魏钊一下就从椅子上起身,快步往宅子外走去。
此时的沈听禾攥着纸条,回去找竹心。
纸条上写着:
“你的宝贝驴,要变成火烧了。”
不用猜,就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纸条上让她一个人去,她当然不会照做。竹心擅长隐匿,不会让人发现。
从家里叫上竹心后,她朝着城中破庙走去。
期间回了几次头,都没有看到竹心的踪迹。
半路上,忽然杀出几个人来,将竹心引出。
几个回合,将竹心给引走了。
沈听禾叫她已经来不及。
“小爷当初找这个荒废地方,可是找了好久呢。你看那树长得郁郁葱葱的,最开始,还只是个孩童一般高的小树苗。”
潘仁凤走出来,神色间是阴险恶毒。
他走路都费劲,被打了二十板子,都是眼前这个小贱人害的!
沈听禾往后退了两步,后面脚步声响起,回头看是被几个随从堵住了去路。
明显,这几人和夜市上的几条恶犬不同,他们各个像是身怀武艺,目光冷,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她心中害怕,掐着指尖保持镇定,“现在全京城可是盯着你们韩国公府,你敢动——”
“啪!”
沈听禾的脸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脸颊剧痛到麻木,口腔冒出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