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吾家有女,名望舒
作品:《魅魔穿书,系统逼我生四胎!》 孙谨言眼神一厉。
她记起来了。
为“暴富”化形之时,似乎混进了一丝……杂质。
她的所有物,被染指了。
这让她很不悦。
“叽?”
那团火红的小东西,自然读不懂创造者心绪的转变。
它只是本能地,从孙谨言身上嗅到了母亲的味道。
它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像刚出炉的棉花糖。
然后,它鼓起勇气。
迈开两条小短腿,摇摇晃晃地扑向孙谨言。
孙谨言立在原地,未动分毫。
她垂眸,看着这个小家伙跑到自己脚边。
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怯生生地蹭着自己的脚踝。
一种发自灵魂最深处的,不掺任何杂质的依赖与亲近。
她伸出手,精准地拎住了小东西背上那对碍事的黑色翅膀。
将它提溜到自己眼前。
小兔子四肢悬空,慌张地蹬了蹬腿。
望向她的眼神,依旧是全然的信任,没有一丝惧怕。
“暴富?”
孙谨言在神识里发问。
小兔子茫然地眨了眨纯黑的眼珠,满是困惑。
孙谨言了然。
“暴富”那个冰冷的系统意识。
已然被献祭熔炼,这是一个被她亲手创造的,崭新的灵魂。
“我本以为,你会是只狐狸。”
孙谨言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兔子?
一个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忽然浮现。
那是她还很年幼,刚学会化形的时候。
她觉得族里长辈们偏爱的狐,蛇,蛛形态太过俗气。
因为觉得兔子可爱,便偷偷将自己变成过一只雪白的小兔子。
原来如此。
这个新生的灵魂,在塑造形体时。
竟追溯到了她血脉记忆里,最柔软,最不设防的一段“喜好”。
孙谨言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倒也……有趣。
她心念微动。
下一刻,滔天的魔气自她体内轰然涌出!
她的身形在魔气中急速拉长,变化。
转眼间,那个身形娇小的人类女子。
已化作一头体型庞大,神骏非凡的九尾妖狐!
九条燃烧着赤色烈焰的巨大狐尾。
如华丽的屏风在她身后缓缓铺开。
每一根毛发都流淌着纯粹的魅惑法则。
她低下那颗高傲的,足以让神魔都为之痴狂的狐狸头颅。
金色的竖瞳俯瞰着那只。
仅需她一只爪子便能完全覆盖的红色小兔子。
被拎在半空的小兔子,彻底看傻了。
它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巨大,美丽,又散发着无上威严的同类。
血脉深处,源自生命层次的敬畏与臣服油然而生。
“叽……”
它发出一声微弱的,带着明显讨好的叫声。
孙谨言伸出一只覆盖着华美皮毛的巨爪。
用锋利指甲末端的柔软肉垫。
带着一丝好奇,轻轻扒拉了一下红色小兔子的脑袋。
小兔子被她扒拉得一个趔趄。
却不躲不闪,反而更努力地想往她的爪子上蹭。
孙谨言的金瞳里,掠过一丝满意。
形态,无关紧要。
这份绝对的,刻印在灵魂里的归属感。
才是她最看重的核心价值。
“从今天起,你不叫暴富。”
孙谨言收回爪子,缓缓趴伏下来。
巨大的狐狸头颅与小兔子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她抬眼,望向庭院上方那轮永恒的紫色月亮。
“你是我孙谨言的造物,当随我姓。”
“望舒,神话里为月亮驾车的女神。”
她的声音慵懒,却字字清晰,不容更改。
“你就叫,孙望舒。”
她为她的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亲手创造的“私产”,赐予了姓名。
小兔子,孙望舒,似懂非懂地歪了歪脑袋。
但它能感觉到,“孙望舒”这个名字。
与它的灵魂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它喜欢这个名字。
“叽叽!”
它开心地叫了两声。
扑腾着背后的小翅膀,笨拙地飞起来。
稳稳落在孙谨言宽阔的脊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
孙谨言没有理会它。
她只是安静地趴着。
九条巨大的尾巴如温暖的羽被。
缓缓将自己和小小的孙望舒,一同覆盖。
庭院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只是这份宁静里,多了一丝活物的气息。
一丝,独属于她孙谨言血脉的气息。
魅魔族地没有四季。
只有永恒的温煦与瑰丽的紫色苍穹。
孙谨言的日子,堪称惬意。
自从亲手,格式化了那一百多年的凡尘情感。
她的神魂前所未有的轻盈安宁。
没有需要算计的未来。
没有需要维系的关系,更没有需要背负的情感。
她现在的生活,就是真正的养老。
每日在庭院里醒来。
斜倚在廊下的躺椅里。
看智能机器人,将满院的珍稀花卉打理得一丝不苟。
云为被,泉为饮,日子清闲得近乎虚无。
唯一的活物,就是那只被她取名为“孙望舒”的小东西。
此刻,孙谨言正端着一杯由晨露冲泡的灵茶。
眼神懒洋洋地落在庭院中。
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轻挑了一下。
不对劲。
那只在玫瑰花丛里打滚的小东西,颜色不对。
孙望舒本该是,通体燃烧着火焰般的赤红色。
像一团跳动的火苗。
可现在,那团在花丛里扑腾的绒球。
却是纯粹的,深沉的黑色。
黑得像最浓郁的夜,连光线都能吞噬几分。
它背上的那对小翅膀倒是没变。
依旧是暗金魔纹点缀的黑色羽翼。
孙谨言放下茶杯。
是玩脏了?
还是血脉成长,出现了变色?
她抬起手,对着那只黑色的小绒球,虚虚一招。
那只黑色小兔子。
正笨拙地试图捕捉一只七彩琉璃蝶。
被这股力量凭空摄起,有些茫然地飞到了孙谨言的面前。
它悬停在半空。
一双纯黑色的眼瞳倒映着孙谨言的身影。
里面是如出一辙的茫然与亲近。
孙谨言伸出手指。
一缕极细的魔元探入小东西的体内,飞快地游走一圈。
血脉无误。
确实是她的本源所造。
那股同根同源的气息做不得假。
但……似乎又有些微的不同。
就像是同一块布料,裁剪出的两件不同的衣裳。
孙谨言收回手指,若有所思。
大概是她献祭的能量太过庞杂。
导致这个新生造物的形态不太稳定。
出现了类似“蜕皮”的成长变化。
她很快为这个现象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罢了。”